34、觉醒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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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的下属医院位于纽约西南部，靠近树林和山丘，对外这里是一家专为老年人准备的疗养院，对内则是集养伤、科研和救治为一体的“神盾局分舵”，里面住着的“老人”大部分都是退休的神盾局高级特工，简称神盾局的长老们，如果说有谁不长眼以为这里是医院好欺负，那么隐藏在医院内部的各位长老绝对会让那些反派知道花儿为什么开的那样红！
柯瑞此次来访也是为了暂时被安置在这里的亥伯龙，他对这个男人还是充满好奇的，毕竟在他看到的那未来一角中，这个亥伯龙可是跟着索尔一起战斗到最后的，所以无论是和儿子的好朋友打好关系还是为了那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的未来，柯瑞都需要过来和这位亥伯龙接触一下。
“哦哦，是你啊，白蛇神安洛斯的契约者！被大地之母眷顾的幸运儿！”前来接待柯瑞的是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人——大力神海格力斯竟然穿着一套灰蓝色的工作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大个子本来是应索尔的邀请来这里帮忙对付奇瑞塔人的，结果阴差阳错的不但没有见到索尔，还被老奸巨猾的尼克·福瑞看上，变成了复仇者的一员。
“海格？你在这里工作？不是说你飞回希腊了吗？”柯瑞惊讶的问道，若是按照娇德这边的辈分来算，海格力斯应该算是柯瑞的的曾孙子那一辈了，加上盖亚之前对他的嘱托，所以他也就对海格力斯格外上心。
“是啊，但是希腊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原来的村庄和城郭都没有了，我想带着咆哮回奥林匹斯山吃点草，结果还被人赶了出来。”一提起希腊的事情，海格力斯也愁苦的耷拉着眉毛，说起来他应该还算是希腊那边哪个国家的王子，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希腊那边的人早就不认识他了，祖先的产业也都归属于国家，哪怕他说出了自己“大力神”之名，得到的依旧只是嘲笑。“还好福瑞之子是一个正直善良而且慷慨无私的人，不然我恐怕只能带着咆哮继续回宇宙里流浪了。”
“正直善良？”柯瑞的表情扭曲一瞬，“慷慨无私？”
“是啊！福瑞之子不但收留了我，分享我食物和美酒，还给了我可以了解现代社会的机会！”海格力斯说道尼克·福瑞的时候，立刻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他拍了拍自己那身加大码的工作服，高兴地说道，“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们教会了我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用红色的粉笔和蓝色的粉丝放进酒精里可以制造出催眠气体，还有怎么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开动各种车辆，昨天我认识了一位很聪明的女士，她教会了我怎么在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拆掉对方的胳膊……那个叫什么脱臼的方法，真的非常实用！”
海格力斯还说了很多自己学会的可以“融入”人类社会的“新知识”，听得柯瑞差点控制不住表情暴走——这是哪门子的人类社会基本准则！这是特工的101条专业手记吧！如果尼克福瑞在他旁边，他一定要掐着这个黑心鬼的脖子质问他：你这真的是教海格力斯融入现代社会吗！你这就是教他怎么当一个特工吧！
“海格力斯，要不你以后搬过来复仇者大厦吧，想要融入人类社会就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体验生活。”柯瑞最后这么对海格力斯说道，看着海格力斯充满幸福的笑容，他是在不好打击这个大男孩地好心情，心里却狠狠的记了尼克福瑞一笔。
“谢谢你的邀请啊，安洛斯的契约者！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海格力斯叉腰笑道，然后用那双棕色的清澈眸子看着柯瑞，说出的话却让柯瑞一秒心塞。
“柯瑞，以后请多指教。”柯瑞哭笑不得的抱了抱这个大块头，心里把海格力斯的年纪标记在了3岁。
在海格力斯的带领下，柯瑞来到了亥伯龙的病房前，在路上简单的和柯瑞说了些亥伯龙的情况。亥伯龙有着很明显的永恒神族的生理特征，只要有光能，他的身体就能飞快得补充能量，身上的伤口基本是光速修复完毕，但是比起身上的伤口，亥伯龙心中的伤口要更难修复，那个男人身上那种低落自责的情绪即使是海格力斯这种迟钝的性格都能感觉得到。
再被复仇者救出来，一直到现在，亥伯龙一共就说过三句话：“谢谢”“我不需要”和“我的名字是亥伯龙”。
海格力斯对他的评价是，“他应该是一个英勇的战士，但是他没能守护住他需要守护的东西，就像我曾经杀死我的妻儿那样，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但愿他可以早些振作起来。”
【你好，我来看你了？】柯瑞用永恒神族的语言说道，他推开房门，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亥伯龙一个人坐在病床上。
【我一直在等你，你不是永恒一族，但是你知道我们的语言。】见柯瑞见来了，亥伯龙便抬起头，以永恒神族的超级听力来看，亥伯龙应该是一早就感知到了柯瑞的到来，正在这里等他。
【是啊，就像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宇宙的永恒一族一样，原本我还担心我们的语言会不通呢。】柯瑞笑道，把给亥伯龙带来的礼物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就拖了一个椅子在亥伯龙面前坐下。
亥伯龙非常的英俊，他属于那种充满男子气概的硬朗帅气，即使他现在眉眼间带着化不去的迷茫和哀恸，但是依旧给人太阳般的可靠和强大感。面对柯瑞说出了自己的老底，亥伯龙也仅仅是眼波微微波动了一下，片刻后他才说道，【这个宇宙的永恒一族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
【幸存者有很多，不过大部分都迁徙到宇宙中了，不过我遇到的大部分都是混血。】柯瑞说道，有跟他讲述了一下永恒神族的发展史，从诞生到内战，最终离开地球走向宇宙。就和之前的古神族一样，地球孕育了他们，他们也最终离开了地球，永痕神族虽然是天神组的造物，但是问及本源依旧是地球的孩子。
【与我那个时代的历史有所不同，在我的宇宙里永恒一族一直生活在地球上，他们曾经建立了伟大的文明，但是又因为过度的发展导致地球的最终毁灭，而我是我那一族中最后的一个幸存者。】在得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永恒神族存在后，亥伯龙身上的那种距离感明显淡化了很多，原本呆滞的眼睛也多了几分神采，他跟柯瑞述说着自己的历史，以及自己的过去，【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一两岁吧，我的父母推演出了地球毁灭的的未来，并把我用太空船送往了其他星球，所以我活了下来，我被在一个叫做‘蓝星’的星球降落，是我的养父收养了我并把我养育成人。】
【他教会了我很多知识，虽然他只是个很脆弱的蓝星人，但是我父亲的品格和思想非常的高尚，他教导我帮助别人，教导我真理不容妥协、思想不容错误、以及使一切变得更加美好，他是个很好的父亲。】亥伯龙眼中流露出怀念的光彩，让他的眼睛湿润起来。
【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柯瑞笑道，递给了亥伯龙一个苹果。
【谢谢，我一直把父亲当做我的人生目标在努力，不过……】亥伯龙受宠若惊的接过这个苹果，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轻轻地咬了一口这个苹果，脆爽的果肉破碎成鲜甜的汁水，让亥伯龙有些莫名的动容。
【我的那个宇宙已经走到了终点，他毁灭了。我拼尽全力想要阻止他和另一个宇宙的碰撞……但是……我做不到，我没能拯救他们……】亥伯龙大口吃着苹果，虽然是在笑，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心中充满自责和愧疚，在他的宇宙死后他的心也就随之死去，那怕那并不是他的错，哪怕他已经倾尽全力，哪怕他从未辜负过任何一个人。
或许随着那个宇宙一起死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亥伯龙却意外活了下来，在那万物皆亡之后，他一个人飘荡在一片虚无之中，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他不知怎的来到了这个地球，被先锋科技的人找到并囚禁了起来。
若是之前，亥伯龙必定会竭力反抗，他以太阳神为名，其伟力足以傲视环宇，但是他的心已经没有力量支配他的身体，他随波逐流的被囚禁在黑暗的囚室内，听着自己的心跳等待着心跳声停止的时候。
亥伯龙说了很多，他咬下最后一口，连果核也一起吃了下去。这时他才醒悟过来，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向柯瑞，【刚刚……是你在控制我的情绪吗？】
【是啊，哭出来之后是不是舒服多了？我敢说你一定是那种从来不哭的人。】柯瑞剥了个石榴，翘着兰花指优雅的吃着石榴籽，毫无操控他人的情绪心理负担，甚至还能冲亥伯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你这种一直把情绪憋在心里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发泄了，老憋着容易憋出事的。】
【独自承担负面情绪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亥伯龙严肃地说道。
【屁哦，那是一个单身汉的标志，成熟的男人是要学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情绪的，我敢说收养你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老光棍。】柯瑞拿出自己多年的人生经验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亥伯龙惊讶的说道，【你还是个读心者！】
【先不说读心者能不能读出你的记忆——除非你和隔壁那个家伙一样魔抗为负数，就说你在说起你的星球时候的情绪波动，我大概猜出来你的经历了。】柯瑞又把石榴掰开一半，分给亥伯龙。【一味地付出得到的只有孤独，你并不亏欠你的世界任何东西，相反的，你的蓝星有回馈你什么吗？我猜是没有，因为你一直没有真正的融入那个世界，一来一往才能交流，单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什么和什么啊？】亥伯龙笑起来，他擦干眼泪，大大的手指小心的捏着小小的石榴籽，然后送入口中品尝起来。
【希望你不是笨蛋，我来看看你是因为这里只有我才能听懂你的话。】柯瑞带着点小自豪的说到。
“其实……我会说英语。”亥伯龙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更好了，全宇宙都会说英语。”柯瑞拍拍手，终于说出了此行的重点，“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安利一个能带你走出这个阴影的人，你听说过雷神索尔吗？这个宇宙第一帅的大帅哥！一个正直善良不畏强权的好神明！如果你想要找一个能带你彻底脱离阴影，重新寻回人生目标的人的话，那就信索尔吧！保证他会让你在这个新世界里找到归宿的，所以捉紧时间皈依吧！”说着柯瑞还拿出来了好多和索尔有关的宣传册和海报，满脸热切地看着亥伯龙。
“所以你是来传教的吗？”亥伯龙哭笑不得说道，完全被柯瑞的无厘头给打败了。但是亥伯龙并没有动气，反而拿过来柯瑞制作的“雷神索尔介绍册”看起来，不说别的，光说宣传册的外形还是很可爱的，粉红色的册子看起来就像是哪家蛋糕店的新品菜单，上面用诗歌般的词调描绘了索尔是如何的伟大和正义，甚至还有不少以索尔为主角制作的油画。
不过讲真的，要是论起复仇者中谁的影响力最大的话？索尔是完全排不上号的，不说美国队长这个全美国人的童年偶像，就是黑粉铺天盖地的托尼都比索尔要知名，目前所有有关索尔的新闻除了在新墨西哥州砸出个至今没填的大坑外，只剩下纽约之战中因为飞得太高，所以像素模糊的照片。
也是难为柯瑞竟然能从那么多角落缝隙抠出来这么多“英勇事迹”，而其他的比如教导人类打造铁器，保佑妇女顺利生产这种神话风格浓厚的故事，在美国这个80%信仰上帝的国家也绝对不吃香。
但是奈何柯瑞对自己这个三儿子抱着满满的爱意，在宣传册上恨不得把他夸上天去，如果不是洛基这个熊孩子惹出太多麻烦事搞不好这对宣传册了还多出来洛基的一份。
而亥伯龙竟然还从头看到了尾，甚至逐字逐句的去品读了索尔过去的英勇事迹，期间加上柯瑞不停的在亥伯龙耳畔解说，索尔高大勇猛无比慷慨的形象也在亥伯龙心中牢牢扎根，让他对这位雷神充满了好奇和钦佩。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去见见他吧。
亥伯龙看完最后一行字，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比起柯瑞这边的闲适氛围，远在无尽光年之外的阿斯加德中，洛基却一点一不高兴，他不但被那个叫做“奈亚拉托提普”的可以家伙给抓回了神域还被奥丁判处了终生监·禁。
见鬼的终生监·禁！他可是个神！终身？说是永恒放逐还差不多！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心里舒坦点的东西的话，那就是那个自称是他“兄弟”的奈亚拉托提普把索尔给变成了一只完全无害的金毛狗——还是那种牙齿、爪子都没有长齐的小狗崽。
他完全看不透奈亚拉托提普，这个家伙给洛基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面对着他自己一样，你无法判定这家伙嘴里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他来自哪里？假扮索尔又有什么目的？而更让他无比心惊的是，这个奈亚拉托提普的伪装竟然连奥丁和弗丽嘉都看不透！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弗丽嘉和那个假索尔来了个拥抱，她都没有发现那个人不是她的儿子！要知道弗丽嘉可是神域中最强大的法师！
所以洛基并没有自作聪明的在奥丁面前说破奈亚拉托提普的身份，他不确定这个人有什么底牌，若是不小心放跑了他，可能就会让神域面临一个难以想象的敌人，比起莽撞的揪出假索尔的身份，洛基更习惯先去摸底看看这个奈亚拉托提普到底有什么打算。
而且他知道这个人对他似乎有一种……怎么说呢，是很亲切的感觉，就像他口口声声称呼洛基是兄弟一样。但是见鬼的兄弟，要是劳菲有一个能蒙骗过奥丁的儿子，千年前的圣战他就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了！又或者那家伙使用了什么特殊的神器，如果他可以把那个神器偷过来，再抓住奈亚拉托提普……
或许这就不算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所以那怕被关在监牢中，洛基的情绪依旧很稳定，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从这里出去，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奈亚拉托提普会来的这么快。
“洛基。”假索尔站在监狱外喊道，他带着一队士兵搬来了好多家具站在监狱门外。虽然洛基对这个家伙充满戒备和排斥情绪，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伪装简直天衣无缝，他完全蒙骗过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洛基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或许他会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现在有多惨吗？还是过来宣扬你的兄弟情。”洛基冷冷的看着假索尔，“现在你看到了，我被关了起来，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带上上百万年！”
“注意你的用词背叛者！”沃斯塔格愤怒的看着满脸讥讽冷笑的洛基，酡红色的脸上带着和面对索尔时完全不同的怒意，他用自己的战斧指着洛基，大声怒吼着，“是索尔在众神之父面前为你求情，为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兄弟献上了自己的膝盖！甚至愿意用放弃继承权的方式来让众神之父宽恕你的罪过！但是看看你的表情！你这条不知悔改的毒蛇……”
“沃斯塔格不要说了！”索尔·假的·奥丁之子大喊着打断了沃斯塔格的话，他神情痛苦地小声说了一句，“够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对洛基说。”
“你就是太仁慈了索尔。”沃斯塔格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手让士兵们放下家具和他一起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对假索尔说道，“但是请你不要再相信他的话，他不值得你的付出，索尔，他不值得。”
“哦哦哦，可怜的沃斯塔格。”洛基无所谓的和沃斯塔格对视一眼，成功把对方气的甩门而去，然后他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索尔”，摸着下巴说道，“如果你想要和我合作，最好拿出值得我信任的东西，我可不信那说的那套‘兄弟之情’。”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毕竟你是这么的对我的胃口。”奈亚拉托提普露出了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索尔脸上的诡异笑容，看的洛基格外的不爽。
“别用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索尔了。”洛基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奈亚拉托提普。
“你还真是不可爱啊，过分注重事物的表象这是不好的事情哦，不过以你的年纪也确实是这样，透过现象看到本质那是大人的工作，小孩子还是安安心心玩泥巴就好了。”奈亚拉托提普伸了个懒腰，变回了自己那个皮肤黝黑的英俊男子模样，银色的长发水波版倾泻而下，他绝对是个美人，但是当洛基看到其他监狱中那些两眼发黑神情呆滞的囚犯时，他又深深地告知自己，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奈亚拉托提普。
“我不想跟你废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想让我帮你什么？”洛基道。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你的哥哥啊，看起来你完全没有信过我啊。”奈亚拉托提普梳理着自己水光油滑的银发，颇为可惜地说道。“至于帮忙，应该是我帮你才对，你现在怎么帮我啊？帮我把这些家具搬进去都费劲吧？”
“你是劳菲的儿子？哼哼，我见过劳菲给我生的几个哥哥，那些只会使用蛮力的冰霜巨人！”洛基讥讽道。
“不不不，我对你弱小无用的父亲完全不感兴趣，我之所以愿意称呼你为兄弟，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母亲，不过看看奥丁那个卑鄙的凡人对你和索尔做了什么？他封印了你们那崇高的力量，让你们屈居于这渺小的壳子。”奈亚拉托提普缓缓向洛基走来，金光监狱的防护罩并不能阻挡他的步伐，他踩着看不见的台阶来到洛基面前，在他身后浮现出的是难以描述的可怕混沌，光与暗在那里诞生又湮灭，那是远超人们可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你想要干什么！滚出去你这怪物！”洛基惊恐的大喊着，他想要喊人，却发现无形的空间之力已经将这里完全从原本的空间中割裂，他愤怒的对着奈亚拉托提普释放着魔法，但是那些法术却全都如泥牛入海般没入奈亚拉托提普的身躯里。
“为何要抗拒我呢？我的兄弟？难道当每晚黑暗最为深沉之时，你没有听到母亲对你的呼唤吗？安静！静静的聆听你血脉之中的声音……不，那是比血脉更加伟大的传承，呼唤那个名字，即使名字只是个无所谓的代号！但是你不该忘记你的母亲！”奈亚拉托提普说着，身后的混沌慢慢伸出一根根巨大的触手，将洛基轻轻的抓住，他的声音仿佛在洛基的心中响起，在他身体中的每一条血管中回荡，奔流！在那安静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沙布……沙布-尼古拉斯……娇德……穆拉法尔……阿廖沙……赫瑞姆……”洛基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无助的在混沌中挣扎着，仿佛窒息般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名字，他每次开口奈亚拉托提普脸上的笑容便深了一份，他每次喊出一个名字，身上阿萨神族的特征就少一分，冰蓝色的皮肤缓缓显出了它的真容，露出那如同万载寒冰般的色泽。
混沌之力尽数没入洛基体内，彻底打开了他那被封印的本源，支配者众神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沸腾，细胞、血液、基因、神力……一切的一切都在破碎重组，世界缓缓在洛基眼中露出斑驳诡异的真容，他的理智仿佛强弩之末般在新世界的冲击下变得岌岌可危。
“……拉奥……柯瑞！妈妈！”洛基大吼着，仿佛快要承受不住着血脉之力的觉醒般吼出了最后一个名字，然后无力地从奈亚拉托提普的触手中滑落下来，当奈亚拉托提普再想用自己的触手去触碰他时，一层无形的护盾挡住了他的触手，紧紧地保护住里面那个缩水成小孩子模样的洛基。
“啧啧啧，看看这可爱的小叛逆，这才觉醒了一半就开始讨厌哥哥了，哈哈哈，不过这样也好，记住你可是黑暗之母的孩子，比起其他支配者更加高贵的存在！黑暗之子只能有一个，等你杀掉你那个弱小的兄弟之后我会为你彻底解开你的力量。”奈亚拉托提普收回那可怕的混沌之力，将这个囚室的空间从新稳定在阿斯加德。他从地上将那个浑身冰蓝色、看起来不过十多岁大小的洛基抱起来，又指挥着那些家具飞进囚室内，在摆好后才把洛基放到床上去。
“啊啊，海姆达尔在喊我了，做戏还是要做全套啊，那么我期待你提着索尔的头颅来见我哦~亲爱的弟弟，晚安啦~”奈亚拉托提普笑道，从新变回索尔的模样，做出一脸遗憾难过的表情拎着米奥尼尔离开了监狱。
在他走后不久，原本还昏迷着的洛基突然睁开了自己血玉般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觉醒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