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PC平川

18、没有别的原因

　　林深走出巷子给他拨了回去，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了：“嗯？”
　　这几天，林深一直早出晚归的。俨然一副躲着执清霖的模样，执清霖根本来不及思考：“你在哪啊？都三天没见到你了。”
　　林深沉默了好一会：“你觉得你每天吃的早餐是田螺姑娘给你做的吗？”
　　“哪怕是田螺姑娘也得有看见的机会啊。”
　　“我在秀姨这里。”
　　“我过去找你。”
　　林深沉默了一会：“我去接你。”
　　执清霖从沙发上坐起来：“别啊。我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腿。”
　　执清霖刚下了楼就遇见了他妈妈，他妈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执清霖看到她上了一台车，开车的人是一个外国人。执清霖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也懒的多想了，打车直奔秀姨店铺。
　　他现在只想看到林深。那个比他小，却一直对他好的人。
　　执清霖到的时候，林深正夹着烟和工人们说话，看到执清霖后很自然的把烟熄灭。朝着他笑了一下，又跟工人说了几句之后才朝执清霖走过去。
　　林深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胳膊疼不？”
　　“疼，你要帮我呼呼吗？”
　　林深没有说话，真的凑近执清霖的胳膊轻轻的吹了两下。执清霖心跳加快，他觉得如果心跳超速要罚款的话，他现在估计的赔的倾家荡产。执清霖屏住呼吸，看着林深：“秀姨在装修？她的钱不是被抢走了吗？”
　　“嗯。好看吗？”
　　执清霖点点头：“好看，看起来高档了不少。”
　　秀姨看到还挂着伤的执清霖又是一阵心疼，执清霖打包票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强调了好几遍秀姨才放过他。天气炎热，林深怕执清霖流汗感染伤口，一转头就把他塞空调房里。执清霖喝着林深递过来的矿泉水感叹道：“我可是第一次在秀姨这里享受到空调的待遇。”
　　林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有爱心的人，他帮助秀姨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吃过几次面，而是因为执清霖说小时候他迷路了，秀姨把他抱进了店里。他也没有想过要帮秀姨把这里装修得多好。他就想执清霖没有洁癖但是也不喜欢在黑黢黢油腻的地方吃东西，所以应该重新上白。执清霖每次吃完面，袖子都有点脏，所以应该换一批桌椅。执清霖吃面的时候吃的很急，所以要有冷气。他也没想过帮秀姨要欠下多少人情，花费多少精力，他只是想让执清霖觉得开心。
　　“你开心吗？”
　　执清霖没有收掉脸上的喜悦：“如果你能不生气了，我就更开心了。”
　　“那你完了，我估计还得气很久。”
　　执清霖立马苦了脸：“不是吧，还要多久？”
　　“骗你的，不生气了。”
　　执清霖在秀姨这里根本闲不下来，一会帮工人递锤子一会帮林深扇扇子。林深没有办法，拖着林深走了。走之前让秀姨遇见问题打电话给他。
　　回到家，执清霖盘着腿吃冰：“你怎么对秀姨那么好？我都快觉得你爱上秀姨了。”
　　林深削着水果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执清霖的眼睛说：“我希望你知道，我管这个闲事是因为你。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原因。”
　　林深的话钻进执清霖的耳朵里，再顺着神经爬到了大脑里。执清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林深看着他：“我那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给点酬劳我？”
　　执清霖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酬劳，林深已经扑过来亲他了。执清霖嘴里都是油腻的甜味，平时林深向来不喜欢这种味道，却从执清霖的嘴里尝出了别样的滋味。林深去做饭的时候，执清霖还把自己的头埋在抱枕里当鸵鸟。
　　执清霖在家呆的无聊，第五天就央求着林深要去上课。林深约摸着秀姨那边也没什么事了，便又开始去上课了。
　　执清霖的造型引来了很多人的好奇，执清霖一律回答说是他骑自行车上下学摔的。没什么大事。今天的执清霖显得有点鬼鬼祟祟，下午放学的时候林深才知道执清霖最后一节课翘掉了，说他先回去了，在家里等他。
　　刚刚好秀姨那边的工人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情，让林深过去看看。等到晚上林深回去的时候，执清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林深看了一眼蛋糕，伸手摸了摸执清霖的脸。执清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林深，又看了一眼手机惊呼一声：“快快快，插蜡烛许愿。等下你生日要过去了。”
　　林深的心又被执清霖暖到了，以往的十六年的人生里。他生日的时候，只有一个盛大的派对，派对上都是他妈妈的生意伙伴就是他叫不出来的亲戚。
　　执清霖急急忙忙去拆蛋糕，林深吓得连忙握住他的手：“祖宗，我来。”
　　林深自己拆蛋糕，插蜡烛还是自己关的灯。点燃蜡烛的瞬间，执清霖就嚷着要林深赶快许愿，林深顺从的许了愿。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执清霖对他说生日快乐。
　　然后执清霖凑到他身边，亲昵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林深没有亲回去，只是说：“执清霖，这辈子你跑不掉了。”
　　霸道又不讲理，但是执清霖听了之后觉得安心。这代表着，林深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看不见他。林深以受伤了不能吃太多甜食为由，只给执清霖切了一小块蛋糕。执清霖笑话他小气。
　　晚上两个人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林深才告诉执清霖。秀姨要离婚了。
　　"那个人同意吗？"
　　“同意。明天他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我能去看看吗？”
　　林深想说离婚有什么好看了，又觉得执清霖是放心不下秀姨。便允诺明天带上他一起去，执清霖一直都没有机会问他关于秀姨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是林深自己提起的，他又问了关于赌债的事情。林深没有跟他说具体情况，只说都解决了。
　　执清霖抱着林深蹭了蹭他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好。”
　　两个人都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更何况还有喜欢的人躺在自己身边。林深吻了吻执清林的头发：“转过去。”
　　两只飞鸟靠在一起的温暖，是想互依靠和彼此的赖以生存。初次涉及的境地让双方都心跳加速，神秘，吸引，好奇，沉沦。
　　执清霖对这种事情向来都不热衷，察觉到对方的不适应想帮忙被对方拒绝了。
　　“哥。”
　　“嗯？”
　　林深张口咬住了执清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着：“就这样。让我就这样，一会就好。”
　　林深站在浴室的时候，他认命的叹了口气。他没什么耐心，对什么都是必须以及我要。可是每每撞上执清霖，他就舍不得这样对他。
　　林深想，等成年了，他一定不这样委屈自己。
　　秀姨和那人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笑的比刚刚拿了证的小情侣还开心。秀姨回去盯装修去了，执清霖想跟着被林深提溜回学校了。伴随执清霖拆线的日子即将到来，期末考也快要到了，他容不得执清霖被人压一头。对林深来说，必须是最好的才能配得上执清霖。
　　两个人发生了亲密的事情，连带着相处的氛围也发生了变化。带着独有的气息和甜蜜。秀姨好几次都笑着说，哎你们感情真好啊，陆文要是有那么好的朋友就好了。
　　这句话听得执清霖胆战心惊，连忙一脚把林深踹开以示清白。林深也不搭腔，用眼睛控诉执清霖的惨无人道。
　　期末结束后，执清霖把两张成绩单摆在桌子上叼着糖问林深有什么感想？
　　林深摸了摸下巴，望着两张成绩单。煞有其事的说：“我男朋友就是牛逼。”
　　“咳咳。”执清霖不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闹了个大红脸，不觉得有些恼了。没有确定关系之前，林深含蓄处处都带着小心翼翼。等确定了关系之后，林深骚话张嘴就来，执清霖时常被他弄红了脸：“什么啊。”
　　“你看，无论文理都考得很好。分数高，不偏科。”
　　执清霖伸手点了点林深的成绩单：“你看看你的。”
　　“还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是你语文就二十分。”
　　林深抱着月半泫然欲泣：“我真的都填满了。”
　　执清霖一顿：“就算填满了，你也得看看自己写的是什么啊。”
　　执清霖第一次这样训林深，林深觉得有趣。
　　执清霖说完又补了一句：“太给我丢人了。”
　　林深突然有了一种身为年纪第一男朋友的责任，他掏出手机给家里发了个信息。说他要留在s市区补习，补语文。
　　补习纯属借口，他就是找了个借口赖着执清霖。执清霖每次找给他的卷子，做不到二十分钟，执清霖就被他压着亲到喘不过气来了。林深纯属耍无赖，执清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恐吓只能管用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