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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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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和阿瑞斯原本以为波塞冬回来后会消沉一阵,没想到他休息一天后又跑去风风火火的杀了一个领主,收回了四大海洋的主权,接着回来后看到书房里的兰草因为没人浇水枯萎了,又骂了他俩一顿:那些侍卫仆人不能进我书房,你俩就不能给我书房里的植物浇浇水吗?
刁难的他俩把这一个月为波塞冬提心吊胆的心都气没了,然后波塞冬又跟没事人一样去海边晒日光浴了。
哮天犬倒是看到波塞冬兴奋的跳来跳去,一会儿蹦起来舔他的脸,一会儿蹦起来蹭着他,尾巴摇的像扇子一样。
阿波罗和阿瑞斯从小娇生惯养,唯有波塞冬是他俩的克星,从来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知道这植物还要浇水,不浇水就会死。
但是一直到傍晚,波塞冬却还不回来,阿波罗有些担心,便去找他。海面的景色很美,可是阿波罗无暇欣赏,用自己的预言之术找到了波塞冬。
当时波塞冬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看着天与海的交界线,黄昏的颜色为黑发男子镀了一层辉,长发和衣服铺在地上,有点像待嫁的姑娘端坐在床上等着心上人一样。
阿波罗看波塞冬静静地坐在那看晚霞。平时那么爱惹事,文静起来也是挺美的。阿波罗这样想。
“阿波罗吗?”波塞冬突然开口说。
“嗯。”阿波罗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挨着波塞冬坐下,“看景色呢,叔叔?”
“嗯,很美啊,对不对?”波塞冬虽然是看向晚霞,但是眼睛涣散,嘴角挂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沉浸在其中。
“记得芸芸也喜欢……”波塞冬轻轻呢喃着,尤其是在说“芸芸”这个名字,像是情人的呼唤,温柔而又深情。
虽然声音小,阿波罗还是听到了波塞冬的话,芸芸?她是谁?难道叔叔一直不结婚就是为了她?阿波罗心里隐隐失落。
芸芸是林净云的未婚妻,在车祸中为他而死,而这份愧疚的爱也自然传递给了融合体波塞冬。
“回去了。”波塞冬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这些天大海可宁静不少。”
“嗯,是。”阿波罗敷衍应道。
波塞冬召唤出海洋马车:“上来,阿波罗,月亮就要出来了,黑夜也要降临,是时候带你去见见你的家人了。”波塞冬说完,又补充一句:“哦,除了宙斯。”
阿波罗顿了顿,波塞冬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子,头微微歪着,这个角度很美,刚好可以看到半遮半掩的脸庞和脖颈。不说可以见到他那个妹妹,光是可以和波塞冬独处,就已经很好了。
因为时间充足,波塞冬控制马车特意飞过那些风景好的地方,每次看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波塞冬都会忍不住赞叹,这些,阿波罗自然是不理解,对于大自然没有敬畏之心,自然是不理解的。
波塞冬的一言一行都贴合社会主义价值观、未来社会的观念,总是让他对于这个神话的世界抱有不同的看法,用不同的角度去审视这个世界的事情。遵守一夫一妻制的他,对于诸神的花心,及只看中外表的爱情是非常反感的,爱一个人,自然是无论身心都要专一,心里爱着一个人,身体却与其他人交欢,就算是真爱,这都是假爱。
波塞冬倒是从小就给阿波罗和阿瑞斯灌输这种观念,但知道未来轨迹的他,也知晓自己的灌输可能没有用,因为周围的环境就是这样的花心与始乱终弃,即使波塞冬以身作则,也不能把他俩观念变得同自己一样。
穿过夜幕与云端,越过月亮,迎着月光的照耀,到了一处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岛屿上的奇山怪石,还有潺潺溪水和一些漂浮在岛上薄雾浓云一起营造了一个优雅静谧的环境。
波塞冬下了车,待阿波罗也下来了,就把马车收回去,其实波塞冬挺想像中国神话里的神仙那样乘云驾雾,自己一人倒是可以,就是带个人稍显别扭,而且也不想弄得标新立异的,嚣张太狠也不好,波塞冬还是难得的没有装逼。
因为是波塞冬即兴带阿波罗来的,因此,也没有什么侍从接应他们,而且他也是随性惯了,带着阿波罗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阿波罗本来性子也不闹腾,此时也安安静静,要是阿瑞斯的话,估计都能把这里的人吓出来。
由于希腊神话里的有些人物名字挺长,假如不是自己在意的,超过三个字都记不得——自然,除了普罗米修斯,想忘都忘不掉,那时林净云为了研究古希腊历史,把古希腊四大悲剧都拿来读,其中有一本就是《普罗米修斯》,结局挺怪的“普罗米修斯和歌队一起坠入塔耳塔罗斯”——我当初读这个是为了什么,波塞冬走神想。
阿尔忒弥斯波塞冬见过,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少女,精通一手弓箭,时常去狩猎。本想先让兄妹俩聚聚,但山林里到处都找不到阿尔忒弥斯,连宫殿里都不见人影。
“阿波罗,你用预言之术来看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波塞冬随意坐在宫殿的椅子上说。
“……”阿波罗看了一眼波塞冬,为什么此时有种自己的预言之术好廉价的感觉,“哦。”
阿波罗正打算开始,一声轻笑入耳,一个女子进来说道:“我们来迟了,竟也不曾迎接你。”正符合“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这两句描写。
黑夜女神勒托带着一众侍女进来,那些侍女动作流畅的整理东西,摆放物品什么的,井然有序。
勒托黑色的眼眸一眼便看见了一旁的阿波罗,走过去执着手说:“阿波罗,你这几年可还好?”勒托仔细的看了看阿波罗——外貌英俊,一头金发像他父亲一样,倒是眼睛并没有宙斯那么风流勾人,才不过十八岁的年龄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身体也挺健康的,不胖不瘦,听波塞冬说喜欢弹竖琴。
十三年后再一次见到母亲,阿波罗并没有波塞冬预想中的那样兴奋而激动,反而平平淡淡的反握住勒托的手,说:“嗯,还好。”
“怎么样?把你家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确定不给点抚养费?”波塞冬坐在一旁调笑,一手拿着刚刚侍女倒好的茶慢慢品味着,动作优雅。
“给给给,给你个头啊。”勒托笑道,“要不要我把我家儿子给你?”
“别开玩笑了。”波塞冬一口喝完茶,“他不和阿瑞斯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就不错了。”
又说:“怎么没见我的小侄女?”
明白波塞冬说的是阿尔忒弥斯,勒托偏偏道:“侄女?你应该去问你那六弟生了多少个。”
“我的天,人家愚公是子子孙孙无穷乏也,我则是侄子侄女无穷乏也。”波塞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你和阿芙洛狄忒待在一起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了。”
勒托也不闹了,说:“阿尔忒弥斯去阿芙洛狄忒那里了,没有去狩猎。”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哎呦喂!波塞冬难得呀。”
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一头漂亮的淡黄色长发,穿着洁白的长裙,一个稍小一点,背上背着一把弓,头上带着一个护额,身上穿的是轻便的衣服。
“阿芙洛狄忒难得呀。”波塞冬以同样的语气回复。
然后便看见阿芙洛狄忒拉着阿尔忒弥斯耳语,俩人时不时以怪异的眼光投来。
我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波塞冬这样感觉,他有种预感,如果此时自己不尽快走掉,接下来会发生一些难于启齿的事情。
但是又犹豫了一下,波塞冬并不是那么相信自己的感觉。然后看见阿尔忒弥斯拉过勒托说了几句话,勒托扭过头看了看他捂着嘴笑。波塞冬和阿波罗对视了一眼——这三个女人想干什么。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假,阿尔忒弥斯先是拉着波塞冬的手让他去帮忙搬东西,波塞冬原本不想去,但看到阿尔忒弥斯一直软软的叫“叔叔叔叔”然后就心软了——去了。
然后被坑了。
一进去就措不及防的被施了定身术和催眠咒。
妈的蛋!咋回事!这是波塞冬睡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一个定身术不就好了?非要多加一个催眠咒?”勒托看着睡着的波塞冬说。
“唉,你们是不知道波塞冬上次叫的是像有人要强他似的,这样不是更方便吗?”阿芙洛狄忒说。
阿尔忒弥斯倒是看着波塞冬黑色的长发说:“叔叔的头发真是漂亮呢。”说完拿出一套衣服,“一定非常适合这件衣服。”
……
……
客厅里,阿波罗就那样孤独的待着——说好的一家团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