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消失的前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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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用不着亚历山大的命令，就在自家上司接到消息并去质问那些医生们的同时，身为大长老心腹的史丹尼就已经在赶往前者所在地的路上了。
并且，看起来他好像根本不担心马上要和布鲁斯等当面对峙一事。只是在前往那里的过程中，他打了一个电话。
“……你也来一下吧，要快些……”他这样对电话那一头的手下说：“……有些事情……我，还有你，得一同向亚历山大先生进行必要的说明。”
就这样没过多久，几乎就是亚历山大刚刚表示要见这名心腹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吸血鬼史丹尼就和后来赶到的，他的手下杰斯出现在大长老面前。
“阁下。”他们一齐向面前的效忠者行礼，之后等待着后者发话。
亚历山大当时正面对着格雷斯那早就空无一人的病房背对着两人。不过在听到他们称呼自己后，他慢慢转过身去，看向一旁的布鲁斯：“布鲁斯……”
他非常严厉的看着面前站着的所有人：“你把之前对我所说的再说一遍！”
布鲁斯遵从了这个命令。在一口气把所有事情重新一件不落的说完以后，他看向了史丹尼他们。然而让其惊讶的是，相比起局促不安的杰斯，史丹尼似乎根本无所谓。
和医生一样，亚历山大也察觉到了亲信的态度，这也让他感到更加生气：“他说的是真的吗？史丹尼！”
他质问对方：“你见过我的儿子并和他说了些什么对吗？”
更让人惊吃惊的是，史丹尼相当泰然的表示了承认：“是的，尊贵的阁下。我的确在那天来到这里探视了格雷斯先生。”
不过他没有忘记强调：“但那是格雷斯先生主动要见我的。所以出于对前任上司的尊敬和感情，我来了。接着他就提出想见见艾琳，我没有同意……”
“那么他和你的手下又是怎么回事？”亚历山大追问，他根本不相信对方：“你没有同意，他和他又怎么能碰面！”
史丹尼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可这没有让他中断自己的谎言：“……是这样，听我说阁下……后来他，他又表示要见杰斯。这不是问题，他们以前也是熟人不是吗？这是个合理的要求，而我也实在是想不出理由要去拒绝一个病人这样的要求。因而，我马上就同意了。不过……”
他望向了身边的杰斯：“……至于格雷斯先生后来和我的这名手下见面以后又说了什么，请相信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亚历山大的目光移动到了杰斯身上。而后者的脸上，则在突然出现了惊恐以及恼怒所混合而成的潮红色之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史丹尼。
“史丹尼先生！”他大喊着：“我……”
史丹尼却幽然打断了他：“你的确该解释向亚历山大先生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前者那暗含着什么的腔调令杰斯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渐渐沉入一片冰水所组成的汪洋当中。特别是在他看到亚历山大那可怖的眼神和史丹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后，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
他知道，他完了。很明显，此刻那个被他信任的上司出买了他。打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他当做替罪羊。
但他还在垂死挣扎着：“可明明是您让我将格雷斯先生带到牢房里去的，您还说……”
“你撒谎！”史丹尼大声吼道，那声音大得连亚历山大似乎都被吓了一跳：“你在撒谎，杰斯。你真让我感到失望！要知道我一直很相信你！”
他又转向还没回过神的亚历山大：“我敢发誓，阁下！就算是当着您的面我也敢发誓！我从没有那样说过！这一切都是他！”
他义正辞严的指向慌乱不已和极度绝望的杰斯：“都是他所策化的！他显然是被艾琳那边的人所收买！是他出买了我们那可怜的格雷斯先生！是他将他推入敌人的怀抱！”
“亚历山大先生啊！”杰斯跪了下来，他扑向亚历山大一边的膝盖。试图抱住它，说出他所知道的所有……
但这永远都不可能了。
史丹尼突然拨出了枪，那枪管里的子弹是特制的，专供吸血鬼们使用的装备。它的威力足以将人狼的脑袋打爆，当然也可以打烂杰斯的头部。
当着大长老的面史丹尼对着自己的手下扣动了扳机。
就这样，这个之前还想要大声呼救的血族成员悲剧性的变成了一具没有头部的尸体，在亚历山大面前倒了下去。尔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乌有：连同他生前所知道的一切，以及他那再不可能拥有的光辉前程。
这一整个过程进行的是那样的快，快到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它的发生。
“肮脏的叛徒！”史丹尼不屑的收起了枪，对这个已经被他亲手了结的手下咒骂着。接着，他马上对亚历山大低头道：“先生，我已为您除掉这个背叛者！现在，我们该一起处理其他事不是吗？”
亚历山大盯着这名心腹的脸，努力许久才将情绪平复下去。也由此，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史丹尼！”大长老明白，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些以前存在的东西，已经从他心里彻底消失滞尽：“现在，我该更关心的是我儿子本身！”
……
那是一架小型私人客机，也是维克多等人用来逃亡的交通工具。在这架飞机上，亨利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友讲述了一些事情。
“几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亨利揽着女友的肩：“有个我听不出来的声音说你会被人救出来。让我们在那儿，也就是我们见到你的地方和你汇合。说实话，虽然那是条逃亡的必经之路，可我一点也不敢相信。但是维克多却执意要来，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这就是前因后果。那么艾琳你和格雷斯怎么会在一起？”
女性在开口前看了一眼躺在兄长身边的盲眼者，眼底饱含着痛苦的泪水。事实上，上了飞机以后她就一直看着他。在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愧疚。
之后她讲述了自己逃出来的全过程，并表示：“你们不应该该杀那个开车的男人。他和格雷斯一样，他们都没有伤害我！”
亨利并未接她的话，只是对看管着人质的维克多问道：“你要怎么看？维克多！这会不会是个陷井呢？”
“如果是个陷井的话，我们的这位双目失明的美人必然参与其中。不，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假如我没有猜错，这至多就又是这位可爱儿子一次小任性罢了。”维克多说，他轻薄的用手指在格雷斯的那漂亮的脸蛋上划过：“因为，他若是会玩圈套的话，就不至于会被自己的父亲剥夺所有头衔。”
他的妹妹显然不喜欢他说话时的腔调。因此，在他一说完，她便紧接着问道：“好了，先生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东西……”
她环顾了一下机舱内侧：“这东西会带着我们飞往哪儿？”
这个问题由做男友的人回答。
亨利耸了耸肩，他好像是在劝解什么：“我们将去另一个狼族首领奥德里其的地盘，但不是去投靠他。当然，也许在族内的某些正式的公文上，大长老那边仍会这么说，可我们两方只是暂时合作罢了。”
他迎上女友那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但你知道的，我们已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有……”
“还有什么？”艾琳追问道，她希望自己不要再听到什么让她担心的事情。
这次回应的人是她的哥哥。即便是维克多，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显得非常感动。他偏过头去，让眼睛注视着窗外，那英俊的侧脸仿若一幅写生画：“大家都还跟着我们……差不多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明确的表示要跟随我们去任何地方。而这一切……”
他转过了脸，看着妹妹：“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我亲爱的妹妹。或许无法和亚历山大相较，可比起我和亨利，他们更尊敬的人是你！”
……
飞机降落在一片低洼的山地之上。在那里，耸立着一座从外表上看已然被废弃多时的教堂。而在这看似简陋的建筑物的地下，便是亨利口中‘另一个狼族首领’的总部。
这里的主人亲自迎接了吸血鬼们——从外表上判断的话，奥德里其似乎比他的前任上司道格拉斯要更像是一匹狼。
比起后者，他的目光更锐利更阴险更警觉，气质也要更加的野性化，仿佛时刻都处于紧张的狩猎状态之下。
不过，和道格拉斯相同的是，他的身上一样也弥漫着那种暗夜贵族们所共有东西……
这名狼族的领导者同样也是叛离者那诡异的笑容，是在看到格雷斯的脸并认出他是谁的时候绽放开来的。
“噢！”这让他马上对相对熟悉些的维克多说：“我的吸血鬼朋友们啊！瞧瞧，你们为我带来了一位多么尊贵的客人呐！”
维克多则向他解释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把他带来是否正确。但是，我认为对于你我来说，这位客人也许会很有用。”
“但愿一切如您所说。”奥德里其表示：“但不管怎样，我都一直很想见见这位诸位口中的血族王子，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仅凭着外表就能够迷惑人心。”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消失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