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温馨生活》喜宝大七

42、野苹果

　　江红梅一直思量着，她是想让寒梅离开的，越远越好，只是不知道寒梅怎么想的，一直不肯离开...

　　...

　　最近知青处一直不太平，都在互相防备着，张华现在没有回去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参与

　　提着几个野苹果来到祁霖的大门前，使劲敲了几下，木头却没有怎么响，只好喊道“祁霖”

　　“汪汪~”大白听见响声，立马跑到大门口在那里守着，像是一个站岗的小卫士...大白站在门口一阵狂咬，看不见人直接立起身子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张华吓了一跳，白绒绒的一大堆，让她有些害怕，心脏砰砰在加快

　　祁霖正在屋子里看着书本，听见喊声立即把书藏在褥子下面才出了屋门口，“谁呀”

　　因着家里有条大狗，怕它出去吓着别人，还有就是怕它小命不保，被人逮了去，便直接把大门给插上了，只让它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没听见回声，走到大门口，唤了声大白，大白立刻从大门口跳下来，摇着尾巴跟在祁霖身边，时不时舔一下祁霖的棉鞋

　　“谁呀”祁霖又问了一句，一道轻弱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祁霖，是我，张华”

　　祁霖赶紧把门栓打开，张华出现在门口，只不过可能穿的薄，脸色有些发青，双手紧紧搂在怀里，样子有些搞笑

　　“快进来”祁霖看见她挺高兴的，招呼着她进屋，到了一杯热水给她，张华才从寒冷中缓过劲儿来，身子不会哆嗦的厉害

　　输了口气，放下水杯才细细打量了下屋子，屋子有些空，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多少东西，要说最显眼的就是那墙边立着的两排竹架子，上面还放了一些药材，仔细问一下，甚至能在屋子里问道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

　　看着不远处的祁霖，穿着崭新的毛绒衣，既保暖又舒适，心里不由的羡慕，又有难过还有掩埋心底的不甘，低下眼眸，眼中的波涛汹涌祁霖并没有看到

　　祁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看着她，想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毕竟她的住处和知青处隔得很远，一般也没有人会来她这里，除了...眼眸闪了闪，内心拒绝总是在白天会时不时的想起他

　　张华缓过神，抬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四个野苹果，递给祁霖“呐，前天偶然看到的，想带给你尝尝”

　　“谢谢”祁霖眯眼接过，“没想到这种天气还会有苹果呢”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粉唇轻翘煞是好看，张华有些看呆，本就知道她好看，只是因年龄有些小还没有长开，再看看现在，发现紧紧几个月过去，她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也可以说更美了...

　　野苹果不大，比拳头还要小一点儿，她尝试过，吃起来会有些酸涩，其实在她看来是不太好吃的，吃完嘴里甚至还会有点麻麻地

　　“是呀，我也没想到”张华笑着接着她的话，看她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很欢喜的样子，心底沉了沉，脸上依旧挂着文静的笑脸，“你可以试试看，一点都不酸涩的，宿舍里她们几个都很喜欢呢，幸亏我偷偷藏了四个”张华说着还吐了吐舌头，有点俏皮

　　心里却有些怒气，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怒气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又觉得悲凉，呵~也是，祁霖怎么会稀罕这种苹果呢，毕竟跟她不一样，不像她一样想要什么东西必须去努力讨好别人...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她有祁霖的那种生活会怎么样，那种快乐都会让她在梦中笑着醒过来......

　　“嗯，你先等一下”祁霖去厨房打水清洗了下，沥干水，走进屋递给张华一个，“诺，我们一人一个”

　　“不用，你自己吃吧，我都吃过了”张华笑着推阻着，只是眼神儿中那丝渴望被祁霖看到了，“苹果要一起吃才会更香甜啊，你就当陪着我吧”伸手塞给她一个，眯眼笑着“再说，这还是你带过来的呢”自己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毕竟这个季节了，苹果已经很难看到，也是比较珍贵的水果了

　　两人解决完一个苹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子有些静悄悄的，祁霖在等她会和她说什么

　　张华内心纠结了下，笑着站起身“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屋子呢”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像是很熟稔的样子问祁霖，“你自己住会不会害怕”张华着实不信她会不害怕，一个女孩子，还是娇养着长大的...内心闪过一个想法...

　　“不会啊，我还有大白陪着我呢”看张华有些不解，指了指门口趴着的一只大白狗

　　张华心里闪过一丝害怕，看着门口的那庞然大物，虽然毛茸茸的，但她却觉得一点都不可爱，就像此刻，眼睛泛光的盯着她，着实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嗯，是哈”张华脸部有些僵硬，扭头看着她“你从哪里找的这么大只狗”这得吃多少东西才会这么肥壮

　　“在后山捡的”祁霖随口扯了个慌，和她关系还没好到什么都说的地步

　　“是，是吗”张华扯着嘴角，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太相信...心里有些失望，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对那只大狗更没有什么好感了，甚至有些厌恶，是它阻碍了她的...

　　祁霖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耐心特别好的人，和张华枯坐了会儿，心里渐渐有些不耐烦

　　张华显然自己也意识到了，略作轻松的随口问道“祁霖，回程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一杯水已尽，祁霖起身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觉得没味道，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捏了几粒小菊花放进里面，回身看见张华在看着她，不由轻笑着“这是夏天摘得小菊花，用来泡水感觉还不错”......

　　张华看她对回城并不太感兴趣，斟酌了下问道，“祁霖，难道你不想回城吗”很希望她能回去，如果祁霖回去的话，她也许会有机会跟着一起回去，借着她的关系找个工作，这样她就可以脱离那个没有意义的家了

　　“我啊，我还没有想法”祁霖摩挲着茶杯壁，复又说道“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乡下生活的”没有□□，没有任何的纷扰，在这里还挺悠闲的，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奶奶她们在这里就好了，多么轻松啊...

　　看她实在是没有想回家的意思，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坐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了，但还是跟祁霖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凭她感觉的那些好笑的讲给祁霖听......

　　“呼~”祁霖关上门，倚在门板上感觉有些心累，她从来不知道张华这么能聊天，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了，唔~还没吃饭呢...摸摸饿扁的肚子，又有些不想做，不禁想着...要是江建军在这就好了...

　　“汪汪~”大白蹲坐在旁边老实的看着她，眼巴巴的望着她有些可怜，祁霖蹲下来，胡乱的划拉几下狗脑袋，好看的狗毛发型顿时乱做一团，祁霖揪起一撮儿白毛，笑了出来，“大白，你怎么这么好玩呢”
　　“呜~呜~”大白嗓子里哼哼着，表示着它的抗议不满，抬起爪子划拉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伸舌头舔了舔祁霖的博棉鞋，鞋子顿时有些湿了...脑袋还在祁霖怀里拱了拱，仿佛在说：我好饿，好饿，主人快做饭吧...

　　祁霖却没有动，只是蹲靠在门板上盯着它的一举一动，蠢哒哒的怎么那么可爱，哈哈...

　　张华坐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气闷，有些怀疑祁霖是故意的，她一直在等，等祁霖请她吃饭，都知道她这里饭食很好，她慢腾腾的走在路上，想着她多久没有吃肉了...光是想着口水就已经泛滥了，胃里更是空旷的很...

　　吃完午饭，江建军和姐姐说了会儿话，就驮着小虎子出来了，转悠着不知不觉竟快走到祁霖家门口了，顿时失笑，抬起手臂摸了摸那光溜溜的小脑袋，“虎子，舅舅带你去一个姐姐家好不好？她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小虎子根本不清楚是哪个姐姐，但他听明白了有好吃的，不禁努力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回答着小舅舅“好”眯着小眼睛，咯咯笑着，乐的很，有好吃的了...

　　后面，一个隐在大树后面的身影走出来，真是刚刚离开的张华，看着江建军走的方向，有些诧异，祁霖和江建军有交集吗，她怎么不清楚...跟着走了过去，悄悄藏在坡下的一个地方。看着江建军竟然熟稔的走了进去，狗还围着他转了两圈，不由有些吃惊，伴随着小孩子的嬉笑声，直到人都进了院子，大门已经重新关上，她还是有些放映不过来...

　　江建军和祁霖，他们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

　　江红梅要进厨房帮忙收拾，却被两个嫂子赶了出来...笑话，婆婆在呢，谁敢指使她闺女给她们干活啊，除非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