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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只一球 ...

  •   在马路上,朔海拉着朔望书包的带子一直拽着不放手,太阳下山,城市的一半都笼罩在阴影里。
      “快叫主人。”
      朔望看着脚下的草,每一步都狠狠地踩下去,把草压扁。
      “我是你主人……”朔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朔望脚步一顿,回过身,眼露凶光。
      “啧啧,你这小眼神。”
      “不要烦我。”柳朔望打开他的手。
      “我就要烦你怎么样,哼!”柳朔海不屑地看着他,“你要还是这个态度对我,我让你更惨。”
      “滚。”
      “你说什么!?”
      “滚!!”柳朔望低声吼道。
      柳朔海抓起他的衣服,“我是你哥哥,你也太猖狂了吧!我回去告诉爸妈你就死定了!!!”他那脸柳朔望在梦里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噩梦,他大力的呼吸,叫你滚了!一脚踹在了哥哥的肚子上,柳朔海没站稳从草坪上即将滚到了下坡,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柳朔望,柳朔望冷冷地凝视他身体像个球一样,迅速滚到下面的草丛,压碎了无数树枝。
      “嗵——”的一声。
      柳朔海脑袋被砸到,眼镜破碎,从他的身体冒出一片血迹,花草树枝都被染红了。
      而柳朔望依旧冰冷地望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没一会他掉头走了。

      他和蓟杉互相争夺着球,两人浑身大汗,球跑到了柳朔望的手里,柳朔望喘着气,像牛似的,这家伙和墙一样堵在他的面前。
      他大脑缺氧,妈妈的事情终于从他的脑海消失。
      蓟杉问他:“累了吗?”
      “不累。”
      球一直在柳朔望的手里,蓟杉的防备松懈了很多,柳朔望在地下城练了那么久的投球,随时都可以投进去。
      因为那才那句话,蓟杉没有来抢他的球。
      那么……
      他跳起来,一切都交给天意,双手用力地投出去,两人望着那一颗球,砸中篮板,在快要进框的时候,转了两圈……
      完蛋,这球,进不去。
      球没有进框掉了出来,在地板上弹跳两下。
      他们的视线都在那个球。
      “练了那么久,白练了。”柳朔望说。
      蓟杉捡起地上的球,重新递给他。
      “再试一次。”
      愣了,柳朔望哈哈地笑出来,“你怎么那么认真,该不会在想我那句话?我逗你玩的。”
      汗水掉到蓟杉的眼睛里,他伸手擦掉,那只手掩饰住眼里的失落。
      “好啦好啦,回去吧……”柳朔望活动了一下身体,得意地讲:“和你练了那么久,下次我和吴腻对决一次,我百分百会赢那个渣渣的。”
      “……谦虚。”蓟杉轻轻地讲到,有些失神
      “我很谦虚呀。”柳朔望抢过他手里的球,在指尖上转了起来,“你看,厉害吧……”
      “嗯。”蓟杉收拾散落在外面水瓶和食物,放进包里。
      “好敷衍。”柳朔望把球拍在地上,突然蓟杉的身边起了一阵风,他看着柳朔望快步地跑去,手里运着球,回到球场,纵身一跃,一个球猛地被被灌进篮筐。
      柳朔望在篮筐下,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着。他用拇指擦了擦嘴唇,回来时,把自己亲吻过的拇指印在了蓟杉嘴唇上。
      蓟杉的眼睛一亮。
      “这下满意了吧,你陪我打篮球的回礼。”
      自从上次柳朔望说不要继续,他还以为彻底结束了,这是代表什么意思,摸了摸嘴唇,蓟杉琢磨着这句话。柳朔望边打着球边走,嘴里嘟囔着要好好运球,看着他的背影,他想:只是陪打篮球的回礼吗?
      仿佛被一个孩子怜悯了一般,他拿起包跟上,两个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有讲话,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停车场寒意侵袭,蓟杉开上暖气,沉默的车里,他听到柳朔望轻轻地叹了口气,脑海里想到柳朔望问可不可以找他哭诉的样子。
      “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
      “啊?”
      柳朔望回神,随后满不在乎的嘴脸答道:“我能有什么烦恼。”
      蓟杉发动车子,沉吟了一声。
      “时间过得好快,”柳朔望看着车窗边的风景,“我在想,以后我该何去何从,十年后的我在干嘛?二十年后的我又在干嘛,我到那个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的自已,关键是,你现在想干嘛?”
      现在的自己想干嘛?柳朔望安静地盯着车里的某一处,妈妈决绝的走后,他所有努力的成果都被瞧不起,即使当上了皇帝,她大概对自己也没有任何感情,明明就是家人,他却得不到父母的关爱,继续优秀下去给谁看?他……已经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我不知道……”他低声地讲,然后反过来询问蓟杉,“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想做一个尽职的老师。”蓟杉回答。
      “扑哧……”柳朔望用手捂住嘴巴,肯定地说,“你很尽职,哈哈哈好认真的回答啊。”
      很符合他的风格,“那你在高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老师,现在已经实现了。”
      “为什么不去做个篮球手,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职业。”柳朔望调侃着他,“又高,球技又好。”
      “兴趣而已,”蓟杉说,“你志愿要填哪所学校?”
      “我没考虑好,到时候再说。”柳朔望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妈妈离去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他本以为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就会忘记,还是想起来了。
      如果把自己优等生的光环毁掉,不再仿照哥哥的一举一动,尽情的破坏,让老师们找父母的麻烦,指着他们骂为什么这么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或许会赢得他们一点点的关注。
      在蓟杉家吃过晚饭,他回到家,凝视朔海的祭牌发愣,最后还是给他上了一炷香,嗅着香火的味道,他无声地躺在沙发上,想要听听新闻的声音,四肢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柳朔望按时来到学校,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趴在桌子上看着黄落和杰锐的打闹,班级里热闹的不像话,在讨论着马上到来的元旦学校要放多久的假期和大堆的作业如何应付。
      “朔望你被鬼上身了,这么软弱无力。”
      “是啦。”柳朔望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把头埋进臂弯里。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到度过了一个上午,去蓟杉家吃饭时,也少了平日的活跃。
      学校中午的广播开始响起来,“各位同学中上好,我是晶希,欢迎大家收听我们的广播……”
      “诶,我说我们学校有一对老师是夫妻哦,我今天才知道,本来班主任叫我去送资料,我刚进门就听见肖老师对老陈说‘亲爱的,你看看你,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个什么样子,学生看到了都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吓得我都不敢进去了,要是发现我知道他们的事,未来的一年都可能被整死。”他尖着嗓音说道。
      “你去变性吧,好恶心的嗓音。”黄落吐槽。
      “你把老师们想的那么坏做什么,肖老师可是很好的。”杰锐说。
      “好好……好个鬼,天天叫我回答问题,罚我作业。”
      “那是爱你的表现。”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
      “接下来这一首歌是送给二年D班的柳朔望……”一首古琴曲慢慢地从广播里面放了出来,是现代音乐而改编的曲子。同桌黄落推了推他,“晶希学姐在call你,还不快起来。”
      柳朔望抬起眼睛。班里讨论的话题很快转到了他的身上。
      “看来学姐对你宠爱有加啊!”
      “对呀,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白。”
      音乐结束后,晶希说:“希望柳朔望同学学习更进一步,心想事成。下面,我给大家……”
      他提不起劲和他们胡侃,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吴腻放学来到他们班级,也在讨论中午晶希的的事情,他说你没看见焦齐的表情,好像中毒了一样,面部抽搐。“笑死,晶希学姐真的是实力补刀啊!”
      教室外面在晃悠着一个影子,焦齐叫了一声门口的同学,坐在门口同学吼了一嗓子,“朔望,找你。”
      柳朔望看着焦齐,精神一怔,有意思,他倒想看看这家伙要对自己说什么,走到门口,焦齐说去二楼的小天台,那里有一块地方是面对操场,属于教学的背面,平时很少人去哪里,他们站在小天台,“搞什么,鬼鬼祟祟的。”
      “你如果不喜欢晶希学姐就和她说清楚,不要再玩弄她了。”焦齐单刀直入地讲。
      柳朔望从他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焦齐死死地咬着牙齿,生气的不得了,他纳闷地问,“我哪里玩弄她了?”
      “你明明就不喜欢她,还要刻意接近她,她可是学生会长!!为了气我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下流?我的天,你不要把我说这么恶心好不好?我拒绝过她了,她硬要倒贴管我什么事情,你真的是本末倒置,现在对你的情敌说这些,你不认为很好笑吗?把功夫用在晶希学姐的身上,说不定她还看你一眼。”柳朔望靠在墙边,插着口袋。
      焦齐握紧拳头,“你这种人真是败类。”
      柳朔望抽了抽嘴角,他嘲笑:“喜欢败类的晶希学姐是什么?”
      焦齐喃喃地讲:“渣滓活在世上不觉得累吗?”他目光显露出深深地恨意,恶毒又可怕,他朝柳朔望靠近了一步,柳朔望的额头冒出一滴汗。冷漠弱小的焦齐身后散发出来怨念,仿佛幼小时的自己在慢慢逼近。
      “你父母生出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怜了。”焦齐冷冷地讲,同时他恍然间看到爸爸妈妈愤怒绝望的眼睛瞪着他——眼里说着是他害死了朔海。
      柳朔望的头发遮住他的面容,他狠狠地低喃,“谁可怜还不一定。”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对柳朔海的怨恨早已经到达了一种疯狂的程度,都是因为他的出现,剥夺了我所有一切应该得到的,这种人……
      “有本事,你焦齐让我死!!”柳朔望用力推了他一把,在焦齐站不稳的时候,又伸手把他推在了地上,焦齐的尾椎痛得他咧开了嘴巴,“喂,你个傻子,你能整死我,我叫你爷爷。”他蹲下来,掐住焦齐的脖子,手指全部都用尽了力气,任凭焦齐怎么挣扎起立都不行,柳朔望用膝盖压住他的身体,“你说出这种话,不能整死我的话,死的人就是你。”
      焦齐满脸红得发紫,他完全勾起来了柳朔望的心中压制已久的癫狂,柳朔望松开手指,焦齐疯狂地咳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焦齐,一把脚踩在了他干净的校服上,把鞋底擦干净,就离去了,“你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晚上他继续和吴腻在游戏厅打游戏,他为了不让蓟杉在门口等他,发短信告诉蓟杉在朋友家过夜。
      在网吧打了三个多小时的游戏,他们两个人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半夜两点在大街上一边喝一边乱逛,吴腻家里是做生意的,他是独生子,也同样没有人管他,他每天在哪里过夜父母都不会过问他。
      吴腻喝了三瓶啤酒,脑袋发晕,“你知道吗?!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摇滚之王,超级巨星!!!站在地球的顶端哈哈哈……”
      柳朔望大笑:“我支持你。”同时大力摇着一罐啤酒,然后朝着吴腻的身上一开,啤酒喷出来,全部洒在吴腻的身上。
      “混蛋。”
      马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异常的清静,他们互想泼着对方啤酒,啤酒泼完了之后又去便利店买了一箱,一瓶一瓶地撒着,冰凉的液体打湿着他们的衣服和头发,衣服黏在皮肤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他们嘲笑着对方的样子,这个游戏玩得停不下来,身上的钱全部被花光了他们才停手,紧接着把一箱箱的啤酒瓶打碎,路面散落了一大堆碎片,被月光一照,散发出零碎的暗蓝色和白色光芒。光芒印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背影,把他们的影子切割。黑暗的影子无论被怎么切割都是一个整体闪着耀眼的光。
      第二日,柳朔望头疼的爬起来,定时开机的电视都已经播出午间新闻,吴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们两个浑身臭烘烘的,昨天四点多的时候,吴腻喝多了,还是他抬进来的,柳朔望扶着发痛的脑袋,踹了踹地上吴腻,“起来了!!快点!!”
      吴腻哼哼唧唧翻个了个身。
      “都中午了,再不去学校你就要被你们班主任整死了!!”
      “那……个……死老头……别管他……我要在睡一会……”
      “我去洗澡了,在我出来之前,你他妈的给我起来。”柳朔望脱掉年黏在身上的衣服,盖到吴腻的脸上,臭死你,吴腻一把扯掉,“你有病啊!”
      热水淋在身上特别舒服,他任由水淋在身上,清醒了不少。
      吴腻睡得正香,耳边一直响着门铃声,他本来不打算管的,可门铃一直响着不停,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妈的要死啊,他打着浴室喊着,“柳朔望,你他妈是不是没交水电费,物业来催命了!打扰老子好觉……”
      颤颤巍巍走到门口,用力地打开门,还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脚趾,痛的他吸了一口冷气,他对门口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恶劣地道了一句:“你谁啊!”
      柳朔望把身体洗干净之后他痛快地洗了个头,头发上黏糊糊的东西好久才洗干净,穿了一条短裤。走出浴室,看到眼前的一幕,擦头发的动作停止了。
      “啊——”
      蓟杉抱着双臂,坐在他家的沙发,吴腻乖乖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很远的一边,他出来之后,蓟杉就看向他。
      “老师……你来了。”他干笑了几声,场景非常尴尬,他居然忘记了,蓟杉每天中午要给他送饭!!该死的吴腻就不能装作不在家嘛。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蓟杉问他。
      “啊……去他家复……习……”吴腻对他猛摇头,嘟起嘴一直做“亲”的动作,什么鬼?柳朔望不确定断断续续地讲:“复……习……功……课……应该……”
      “哦?”蓟杉说,“一个去是去吃亲戚喜酒,一个是复习功课?”
      原来“亲”的动作是亲戚的意思?谁看的懂啊!死白痴。他解释道:“啊……我们复习完功课就去喝喜酒了。”
      “谁家的喜酒?”蓟杉又问。
      “……就,就是一个亲戚。”
      “嗯?”
      吴腻一张一合对他做口型,柳朔望眼神回复他看不懂!!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吴腻的这句话他倒是看懂了,把手里的毛巾用力地扔在他的头上。
      “忘记给您请假条了,我下午就去学校补回来。”他说完,对吴腻低声说,“滚去洗澡,臭死了。”吴腻求之不得,一溜烟就跑进了浴室。
      吴腻进去后,蓟杉第二遍郑重地问他,“昨天干什么去了?!”
      “和吴腻去游戏厅了……”他坦诚地回答。
      “还有呢?”
      “去了网吧……”
      “为什么要骗我说去同学家。”
      “本来是要去他家的。”
      “几点回来?”
      “呃……4点多吧……”
      蓟杉站起来,瞬间压迫感袭来,他抬起头,本来想讨好说几句话,刚张嘴,蓟杉严厉的表情让他把话咽进肚子里,这时候还是乖乖承认错误比较好。
      “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
      “啊嗯。”柳朔望往后退了一步,蓟杉这么凶,他太难耍宝了,低下头,“以后不会了……”
      什么啊!到现在还装好孩子?
      柳朔望猛地望向朔海的照片,哥哥仿佛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怕老师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在心里默默回复。
      “赶快穿上衣服。”蓟杉说。
      柳朔望去阳台取了一套干净的校服,刚穿好,蓟杉就拉着他的手腕,快步走。柳朔望仓促地穿上拖鞋,“诶,我的门……”他关上自己家门,随后被拉到了蓟杉的家里。
      蓟杉把手撑在他的脑袋后面的墙壁,过近的距离让柳朔望咽了咽口水,把头偏向左边,“昨天喝了多少?”
      蓟杉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息也扑到他的脸颊。
      “一点点……”柳朔望紧张地答道,从另一边逃走,蓟杉用另一只手再次堵住了他的去路,他被完完全全笼罩在了蓟杉的怀里。
      蓟杉的眼睛没有起初那么严肃,而是认真的望着他,白皙的脸庞一点瑕疵都没有,柳朔望也看向他,蓟杉的眼神吸引他,时间缓慢地流逝,他慢慢地靠近柳朔望,清香的味道迎了上来,是属于蓟杉的味道,“诶!……”柳朔望反应过来,太近了!他用手挡住,声音颤抖地道,“等等……你……你要干嘛……不要那么近啦……”柳朔望推着他。
      被拒绝之后,蓟杉松开他,眼里有一丝惊慌,移动了身体,刚刚忍不住就…“只是闻闻你身上有没有酒味,下次少喝点,对你的胃不好。”
      在柳朔望的眼里,远远不止这样,他含糊地应了声,
      “我……还是先回去吧,吴腻一个人在家里。”
      蓟杉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嘴角,他今天担心了柳朔望一上午,中午来找却是别人来开门,一房子的酒味,骗他说什么去同学家,问柳朔望去哪里这孩子也撒谎,充满了失望,他本以为柳朔望会对自己说什么,最终也只是低头的道歉。
      所以刚刚也是头昏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
      “把饭菜带过去和吴腻一起吃,”蓟杉拿出两个饭盒,“晚上我给你煲汤,调理一下胃。”
      “啊……嗯。”柳朔望忐忑地接过饭盒,在蓟杉的面前当不了坏蛋,他说:“谢谢。”
      到自己家,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蓟杉刚才是要吻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傻吗!清醒!打了自己三巴掌,在客厅等吴腻,过了二十分钟他都不出来,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吴腻坐在马桶盖上,“我还以为你死了。”柳朔望说。
      “老师走了没?”
      “嗯。”
      “走了,就早点进来叫我呀!他妈的,我开门想着这谁呀这么眼熟,居然是你们班主任!!!他怎么回事还找到了你家?”吴腻走出浴室,脸上还是一副惊吓。
      “他住隔壁,不要和别人讲。”
      “啊哈哈哈哈隔壁???兄弟你未来的日子可就好玩,”吴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
      柳朔望把饭给他,说是在楼下买的,没说是蓟杉做的,一个老师天天给自己送饭,就连傻子也会举得奇怪吧。
      吴腻连连称赞好吃,把一碗吃完还偷着柳朔望碗里的,抱怨这说:“怎么你的鸡肉这么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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