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五章 友情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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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
仿佛想不起再面对
流浪日子
你在伴随
有缘再聚
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
彼此为着目标相距
凝望夜空
往日是谁
领会心中疲累
来忘掉错对
来怀念过去
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不相信会绝望
不感觉到踌躇
在美梦里竞争
每日拼命进取
奔波的风雨里
不羁的醒与醉
所有故事像已发生
飘泊岁月里
风吹过已静下
将心意再还谁
让眼泪已带走夜憔悴
（重复）
秋天的太阳暖洋洋的，人也不由跟着变懒。
天气真好。
休息日没结束！李恒喜滋滋地想。她的心情很少会跟着天气变坏，却经常随之变好。
哼唱着由刘卓辉作词，陈光荣作曲、编曲，郑伊健演唱的《友情岁月》，李恒懒洋洋地漫步在街上。——嘿嘿，虽然上辈子是警务人员（虽然是实习），但偶尔涉及一点□□情结不为过吧！小时候，她不仅做过将军梦、警察梦，江湖梦，还做过古惑仔梦。
明清时代，工人几乎每天都按工种固定聚集在市集的小巷子里，等待雇主。
雇主看上谁就点谁，双方谈好要干的活计、时间与价钱，就可以准备开工了。当然理论上，无产阶级有选择雇主的权利——只是由于种种原因，那种情况少之又少。这也是资本主义萌芽的一种体现吧。
古代传说中的人才市场啊！初次见识，李恒说不兴奋是假的。她的设计图不知那些工人能理解多少，不理解的地方她要作何解释；依照现存的客观条件，不知完成度与理想中的差多少。
和十三选好店址，准备着手装修店面。一想到还可以完全依照自己的意图布置属于自己的新窝，李恒的激动之情就难以掩饰。
胤禩……
被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围着，李恒有那么一瞬晃了神。
不是胤禩，只是脸型、五官和胤禩有点相似而已。
胤禩昨晚俯首在她耳边，告诉她许多事情，包括如何技巧回应主子，如何稀薄自己——和李恒原先预想的大同小异，只是李恒想的仅是大概，而胤禩则囊括了各方各面的细节，也更系统周全。
温热的气息流连在耳边，骚动脆弱的耳膜，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李恒现在都晕乎乎的；还有胤禩的温度与触感……有那么几次，都以为自己要被吻了。李恒这么一回味，就脸颊发烫，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胤禩……
他们之间，算有点暧昧关系的朋友？她迟早都要离开这里，可动情就是动情，到时她该如何全身而退？
不敢想象！
人应该往好的方向看，不许再往那个方向想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
最后那个长得颇像胤禩的男子被李恒列在了聘用名单上。倒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看着比较实诚，也像是个肯花力气干活的。
二两银子，李恒知道自己给太多；工人们大呼菩萨，也不知是把她当大善人还是冤大头。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反正钱乃身外物，生带不来死带不走；何况他们三、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在畸形社会的挤压下养家糊口也确实不易，李恒也就不甚在意。
“爷，这活请恕小的接不了。”就在众人恨不得磕头谢恩时，“胤禩”男突然说。
这世上还有给钱不要的？李恒略带询问地望向男子。不行，无法坦然地面对那张脸……
“爷，这二两银子着实太多，对您来说不划算。就算您祖上的福荫再厚，迟早也有花完的一天；爷，您还是节俭为上。”
“胤禩”男的话刚落音，嘘声与咒骂声顿起。
敢情把她当专门败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三世祖……了。听语气好像还念过几年书，懂点大道理。虽然迂腐得过分，却也正直。李恒高举右手狠拍“胤禩”男的胸脯，“好！够爷们！这活你一定得接——”眼看男子准备拒绝，她忙挥食指打住，“爷给你一两银子。大家交个朋友；剩下的爷请大家伙下馆子好吃好喝一顿，不够的爷补上——怎样？”说最后一席话时李恒转向人群，并豪气十足地提高一个音调。
立即叫好声四起，“胤禩”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恒的目光与周围的欢呼声压下。
浩瀚的宇宙，人的生命转瞬即逝。人，明明渺小得连一粒尘埃都不如，却无论是谁，无论高低贵贱，只要为自己，为亲人，为朋友，为社会……认真而努力地活着，即使再微不足道，即使生命最终灰飞烟灭，也纷纷在自己所处的时代里，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迹。
这世上，有多少人为生活所累、为生活奔波？又有多少人在温饱线下挣扎？李恒看着欢呼跃雀的人群，不知怎的鼻子有些泛酸。
“恒爷，小的牛一一。”
“恒爷，小的李澈。”
“小的薛五英，恒爷。”
“小的张乐。”
“小的李瑞东。”
……
“爷”，相当于现代的“先生”，李恒早见怪不怪；只要牢记不能在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面前自称爷就好。
不过恒爷？恒沙数？《乙未豪客传奇》？李恒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叫成爷的一天，不由让她想到小时候看的一部反清抗日题材的武侠剧。印象全模糊了，只依稀记得白如雪、白如梦、恒沙数、车骑君代、车骑多沙子等几个人物形象。
带着工人们，边看房子，边依据设计图说出大致构想。
十三很忙，顾不过来，所以新店的修葺兴建，由李恒全权代理。可建筑这一块，她完全是门外汉。
木、工、土、石，什么才是最合适、最好的？量多少？价位多少才算合理？
采购也是苦差事，比李恒原想的要复杂繁琐得多。好在工人们够热心，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许多这方面的知识，并在采购的时候和她一起讨价还价。李恒想苦虽苦烦虽烦，切身体验一下总是好的，她也因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呢。
话说回来，迂腐正直的“胤禩”男居然叫“李澈”！和她父亲的名字一样！李恒听到他嘴里蹦出那两个字时左眉毛不受控制地弹了弹。
天高夜黑。
月初升，月华薄如轻纱，渐渐融入清冷的空气之中。
欢乐的喧闹声打破了原本静寂的夜。
“静姝？”
把采购好的材料运新店，李恒与工人们热切讨论如何弄吃食的时候，一个病怏怏的声音硬是打破了热络的气氛。
李恒一看，顿时绽露笑靥，“二哥哥。”
锦衣华服，柔若无骨，不是很久没登场的病美人是谁？
酒在温。
鸳鸯火锅，红彤彤的碳被烧得嘶嘶作响。
芝麻酱，腐乳，香菜，葱花，韭菜花，酱豆腐，糖蒜……泛着雾气的汤底，香喷喷的羊肉，千疮百孔的冻豆腐，滑沥沥的粉条，鲜嫩的金针菇和平菇，水淋淋的大白菜，热气腾腾的豆皮，随意切两刀的大葱……
不知从何时起，火锅逐渐远离了李恒的生活。估计是烧炭太麻烦，碳的不完全燃烧又产生一氧化碳易气体中毒，所以才逐渐被电磁炉等现代厨具取代。
但是，火锅的热络，岂是冷冰冰的现代厨具可媲美的？
一群粗人劳碌一天后，围成一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纵情划拳，高声说荤段子，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此。
只是，胤礽的磁场和其他人的实在不合，而他的存在感又太强，引得众人不自觉地拘谨。
李恒见状，给胤礽使个眼色。
胤礽会意，拉衩裙，翘二郎腿，身子一歪，右手随意搭在长凳上，还配合地抖抖脚——呵呵，一个痞气十足的美男子新鲜出炉！还真是个演技派！
“爷，这不妥，不妥啊。”身后的男子慌乱不已，想制止却不敢有丝毫冒犯，只好对李恒使出樱木童鞋的必杀技：以眼杀人。李恒听到他如刮沙锅底的声音，判定他是太监。
胤礽一拍桌子，“兄弟们，先灌他两大碗！”这一举动拉近了他与所有人的距离；果真有人给那太监灌酒了，饭桌开始变得热络。
“人最快活的是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
“哈哈哈哈，瞧你那点出息！该一辈子给人盘炕！”
“诶，你还甭说，若拿个官给爷当，爷还不换呢！”
“恒弟，”牛一一一把揽过李恒的肩，怔了怔，用力搂紧她，“瞧你这身子骨单薄的，也不多吃点。”
胤礽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恒和牛一一一眼，又继续和坐在他对面的李澈划起拳来（学得真快，也挺像那么回事），就算被酒或油污了华贵的衣裳也不为意。
才没多久，对她的称呼就由“恒爷”改成“恒弟”。这些人虽然也或多或少地被长期艰辛的岁月磨去了棱角，但相较于长期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他们粗鄙单纯，但热情豪爽；说白了，和他们就是饭桌上的交情，没什么负担；长期下来会交上几个铁杆兄弟也说不定。反正她现在是暴发户，古代的物价又不高，她不愁那几个钱。和一群朋友不分性别地勾肩搭背李恒早习以为常（有时她都快搞不清自己的性别了），所以她毫不介意，只是好脾气地笑。
牛一一喝高了，大着舌头问：“恒弟，你有钱，有家世，还念过书，年纪又比咱小得多，和咱，不——一样。依你看，人最快活的是什么？”
我真不是二世祖、三世祖……啊！李恒撇嘴。这些钱都是她的劳动所得。李恒本觉得和十三三七开就行，可十三无论如何也要五五分帐；李恒拗不过，只得暂时应承。反正把那两成另存起来，当做她和十三的救命钱，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吧。
快活？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这么说他们明白吗？李恒甭提多怀念21世纪，和一竿兄弟姐妹泡馆子的时刻！“依爷看，最快活的不过当官；而当官嘛——不如捞锅底！”她压下想哭的冲动，故作急躁地大涮羊肉。
此举引起一番激烈的争夺战，饭桌简直快炸开了锅，哭爹骂娘的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友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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