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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绑架营救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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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平静、温和,给了身处绝境中的他极大的安慰和求生的力量。
正文:
夜店里,灯光闪烁,人群摇曳。
舞池的斜上方悬置着一间三面玻璃的房间,房间的玻璃单侧可视,即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这间玻璃房既是整个舞池的装饰,又是这家夜店的贵宾室,大多数的时候,由这里的实际掌控者使用。
罗森输入密码打开玻璃房的门,房里共有四个男人,一个坐在沙发上,身旁作陪着几个妖艳的女人,另三个男人站在沙发后。
坐在沙发上的飒哥见罗森打开了门,冲他招了下手。
罗森关上房门,将劲热的音浪关一半在门外,坐过去。
飒哥说:“最近怎么总见不着你?”
罗森拿起桌上的一叠纸牌把玩,说:“哪天不在你的视线里了?你怕我被人做了?”
罗森三年前加入组织,从两年前献了投名状后开始跟在飒哥的身边,是最被飒哥信任的人之一。
飒哥开玩笑:“怕你太纯情被女人给拐跑了。”
罗森手中的纸牌掉了一张在桌上,他捡回来,说:“说说正事,那面有新消息了吗?”
飒哥身边的女人为飒哥续上酒杯,同时新倒了一杯。
飒哥将酒杯递给罗森,说:“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两天南边会有人来。”
“有新交易?”罗森不动声色地问。
飒哥挑眉默认,仰头喝下一杯酒,说:“等完成了这单,我们兄弟好好出去逛逛。”
暗夜,远郊的废弃工厂。
厂房里有一伙人在走动,个个身上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一个纹身男走过来,说:“飒哥,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他们还不来,会不会是耍我们。”
飒哥看向身旁的罗森。
罗森摆弄着手里的枪,说:“放我们鸽子他们捞不到好处,倒是要小心他们来了以后使诈。”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车辆驶近的声音,转眼一伙人就到了近前。
对方为首头目叫雷,是菲律宾人,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眼神狠辣。
雷身旁的一名印尼华人走出来,用中文说:“钱都带来了吗?”
飒哥说:“钱少不了你的,但我们要先验货。”
雷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便从越野车尾箱里搬出一只黑色的箱子,放到两伙人中间的空地上。
飒哥示意身旁的纹身男去验货,罗森率先一步,说:“我来。”
打开黑色的箱子,里面是一块块被压缩成型的高纯度海-洛-因。
罗森拿起一块,放在鼻侧嗅了下,问:“这些货是从哪里得来的?”
雷用蹩脚的汉语答:“越南缅甸,你管从哪里来,是好货不就行?”
罗森说:“越南上个月宣布进入为期一年的军政管制期,你们不知道吗?”
多年的危机经验使雷瞬间察觉到了罗森眼神中的杀意,双方几乎是同一时间掏枪开火。
一阵火拼之后,雷在一处掩体后对身旁名字为烨的华人说:“他们想黑吃黑。”
与此同时,飒哥也在一处掩体后,对身旁的纹身男说:“他妈的,他们居然想黑吃黑。”
纹身男说:“我好像看到是森哥先掏的枪,是不是货有问题?”
飒哥摸到罗森所在的位置,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开火?货有问题?”
罗森说:“货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来路,他们背着神父出货,这事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神父的追究,我们要是收了这批货,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
一提到神父,飒哥瞬间紧张的脸色都变了。
雷见交易不成,便想拿回货走人。罗森盯着在空地上的黑箱子,谁靠近打谁。
雷爆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黑吃黑,货要取回,钱也要带走。
两方再次激烈火拼。
厂房里有废弃的储油罐,在交火中有油罐被子弹击穿,桶中残余的废油被点燃相继发生爆炸。
火光中,场面混乱,双方皆有数人陆续中枪身亡。
在身旁的纹身男中枪倒地后,飒哥咒骂一句,背对着身后的罗森,说:“我掩护,你去把车开过来。”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飒哥回头,额头正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尚未及反应,罗森已经扣动了扳机……
罗森站在倒下去的飒哥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尸体,说:“从两年前,你逼我枪杀那个女孩作投名状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寻找杀你的机会。”
早上,司云坐在餐厅里按习惯边用早餐,边听小分播报每日新闻。
小分播报了很多内容,最后用兴奋的语气说:“今晚有星光之夜颁奖典礼,是现场直播耶!”
司云对这类事不感兴趣,娱乐圈常年有各种有的没的所谓的颁奖盛典,不过就是各个平台和公司为了给自己旗下的艺人露脸炒热度而已。
六月份,天气越来越热了。
司云请来墅区的工作人员,将后院的游泳池清理干净,放入适量的水,用来给两只狗游泳解暑。
两只狗开心的在水中又跑又跳,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酒店房间内。
林译匆匆进来,对冉颂说:“外面粉丝太多了,我们很难从正门走出去。”
行程泄露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在参加这类公开活动的时候,有一类人专门以贩卖明星行程为生,可以利用各种手段,通过各种方式,得到明星艺人的行程,然后贩卖给粉丝。
冉颂掀开紧闭的窗帘的一角,从一条缝隙向外面看。
楼下,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无数人头在攒动,将酒店的大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那些人手中高举着印有冉颂名字的应援牌,高声叫喊着他的名字,情绪高涨,开心不已。
这种场景,有时候会令冉颂感到困惑,不知道这些人只是喜欢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样聚众的场面真的会令人感到害怕,害怕他们会惹出什么不好的社会事端来。
“红毯六点钟就已经开始了,我们到现场车程至少要15分钟,主办方让我们压轴出场,但是出发时间也不能晚于六点半。”林译边说边拿手机拨打电话,“我让司机将车子开到酒店的后门来,我们从后门走。”
酒店的后门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平常只有酒店的内部员工从这里出入。
后巷中的一间杂物房里,雷与两名手下已经躲藏了将近一天。
三个人在昨夜的激烈枪战之中逃脱,流窜到了这里。
手下刀疤男是名中国人,从国内的黑恶势力混到国外的□□,他从来干的都是杀人放火的营生,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换过多少个身份,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名叫什么了。
这些人,用心狠手辣来形容都算是褒义词,完全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们过往的行为。
刀疤男说:“雷哥,得出去找点吃的,饿了。”
另一个手下是名泰国人,手臂上刺满了狰狞的纹身。
纹身男说:“这附近有不少的商铺,我们干一票,先找些钱再说。”
他们丢了货,又没拿到钱,带来的人也死的就剩下他们三个,眼下的处境很恼火。
雷做事较谨慎,说:“等天再黑一些。”话音未落,他们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进了巷子。
三个人不由得互递了个狠厉的眼色。
冉颂在保镖的护送下,从后门走了出来。
看到停在巷子里的车,保镖率先一步上前,伸手刚拉开车门,随即便被车里伸出的一把手枪抵住了额头,保镖尚未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纹身男已经从车里探出来,快速上前,一刀抹过了保镖的脖子。
冉颂站在保镖的身后,只看到一股鲜血从保镖的脖子上喷射而出,足有半米多高,保镖哼都没能哼出一声,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冉颂愣在原地。
纹身男出手又狠又快,放倒了保镖之后,手中的利刃眨眼间便抵到了冉颂的颈项上。
“慢着!”手中拿枪的刀疤男突然出声制止,盯着冉颂对同伙说,“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三个人将身穿顶奢高定、妆容精致的冉颂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
“把他带走。”雷发话。
管他是谁,是有钱人就行。本想劫了车就走,没想到还能捡个赠品。绑架这种事,他们早已是驾轻就熟。
刀疤男去将司机的尸体和保镖的尸体拖进杂物房,同时纹身男强硬的将冉颂推进车子后座。
冉颂震惊错愕,挣扎着大声说:“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
刀疤男翻找着冉颂的背包口袋,恶狠狠地说:“哪那么多的废话?想死得痛快就最好老实听话。”
纹身男发动车子,快速驶出巷口。
看着车窗外,穿行的车流和人来人往,冉颂突然拼力去开车门,试图呼救。
然而下一瞬,一把20余公分长、有着放血槽的军用□□狠狠的刺进了冉颂的大腿,雷在冉颂的血肉之中将刀刃扭动半圈才抽出。
冉颂瞬间惨叫,腿上血流如注。
刀疤男翻出了冉颂的手机,对冉颂说:“打开!密码?”刀尖再次逼近他流血的伤口。
冉颂咬牙挨过最初的剧痛,额头上已浸满汗水,虚脱一般的说出了手机的开屏密码。
刀疤男查看冉颂手机的通讯录,问:“谁能拿钱赎你的命?”
冉颂说:“你们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可以转给你们,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报警,不告诉任何人。”
雷说:“我们要现金,你身上现在能有多少现金?”
刀疤男突然怪笑起来,他在冉颂的手机通话记录里看到了司云的名字,奸笑着说:“怪不得看他眼熟,他是那个女人的相好。雷哥,我们抓到大鱼了,这个女人超有钱。”
马路旁的商场大楼上,挂有冉颂形象的巨幅广告牌,雷看到了,转头看向冉颂,看来需要重新估量他的赎金。
刀疤男则已经在拨打司云的电话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