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220、二百十九

　　同时，上海闹市某处大楼中。
　　轩辕时走入房间，将手里的电子屏交到明尧面前。
　　明尧拿起看了她想让自己看的东西，划动，划动再划动“非常好。”
　　“现在他真的是困兽了。”虽然他们猜测明琅还有些未曾曝露的人员，但至少现在他除了身边这些人就已再无人可调了“只是实验室还是没有消息，这头困兽依可犹斗。”但是那些被他们击破的点还是会有人继续职守，并且正常的收发来自明琅的消息，这得多亏皮，破解并掌握了他们之间用来联络的加密代码。
　　“他身边的人呢？”明尧问了句。
　　“那人知道他的行踪，却没法靠近他，如果我们冒险让那人去偷药，胜算不大，也容易惊蛇。”轩辕时也有些为难“据监视的人报告，目标近期喜怒无常。”
　　“可能是真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明尧放下电子屏“但也如你说这头困兽还有这咬人的牙。”仰头看身边的女人“会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轩辕时依然还是没有丝毫情绪的表情。
　　明尧微微蹙眉“想要做我妹妹不容易。”起码要在最初骗过明琅的眼睛。
　　轩辕时冷淡异常“谁要做你妹妹？”
　　明尧刚想反驳，就被她居高临下的狠狠吻住。
　　轩辕时一边吻住明尧，一边单手推开他面前的桌子，长腿一跨就坐在他身上。
　　明尧费了半天劲才挣脱她的吻“不闹，好吗。”
　　轩辕时挑了下眉“我要！”坐在他腿上的胯部动了下“这次是你的家事，我要酬劳。”
　　明尧放松下表情，扯开了些自己衬衣衣领“那个，没有。”措施问题；酬劳？！哑然失笑：这女人，真敢说。
　　轩辕时拿塑封小方片“我有。”勾起嘴角，眨眨眼。
　　……
　　翌日九点。
　　谭宗明准备出门去公司“我下午就回来。”
　　明蓁举展起他的大衣“不着急，总要事情做好。”
　　谭宗明便承她好意，穿上大衣，转身看着今天送自己出门的明蓁，伸臂抱抱她“偶尔这样一天休息也不错，今天太阳不错，你也别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得空晒晒太阳，在太阳里舒服的小憩一会儿，听说晒太阳也肯定补充人体所需的钙。”
　　“要补钙可不能隔着玻璃，而且冬天太阳也容易晒黑，我对自己的肤色挺满意，没有美黑的打算。”明蓁不听他那套补钙理论，踮脚亲了他脸颊“上班快乐，谭总。”
　　谭宗明会吻了下她的脸颊“休息快乐，明总，既然在家了，别一个劲就顾着工作。”
　　“我想去医院看看安妮和孩子。”明蓁告诉他“本来没时间，现在可以陪她一会儿。”
　　谭宗明点点头“小心安全。”
　　“你也是。”明蓁贴了他脸颊一下，放开他，送他出门。
　　送走谭宗明，她就去了医院。
　　大约十点，她和珍妮弗到了医院。
　　“明总。”肖恩看到她和珍妮弗。
　　“情况怎么样？”明蓁知道安妮自动进入隔离区陪伴儿子“我带了一些食物。”用保温器皿打包好了一些糕点和热粥。
　　肖恩面色凝重“情况开始不好了，就像上次那样，但是现在还没有能找到有效的办法帮助宝宝。”让人接过珍妮弗手里的食盒，让他们先送进去。
　　“三天。”明蓁其实一直注意着时间“离上次针剂送来是三天。”
　　“真是他的恶趣味。”珍妮弗手攥拳。
　　“不是恶趣味。”有人从另一边走来，身边跟着俞晁。
　　珍妮弗看向走来的明懿“懿小姐。”
　　“是他的心结，我爸妈在出事前和他通过电话，告诉他，三天后他们就回国了。”明懿看着珍妮弗“但是三天后我们没能见到他们人，一个星期后有人捧回了他们的骨灰；姐，我哥一定会有行动了，我想陪着你。”
　　明蓁上前，单臂搂住她“不是你的错，宝囡，你是你，他是他，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姐，我哥提出任何要求你都让我去，我不怕（死）……”
　　明蓁捂住她的嘴“我怕，宝囡，我承受不住失去你，我已经失去你哥哥，失去作为家人的他，所以别轻易的说出伤人的话。”
　　明懿抬眸看着并没有太多表情的明蓁，拉下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我知道了。”握着她的手，垂下头。
　　这时暂做隔离区的某个房间大门大开，有几个小护士先跑了出来，后面是一位年轻的医生，看起来真的非常紧张。
　　肖恩抓住医生“到底怎么了？”
　　“孩子的状况比上次更厉害，有空腔器官出血的情况。”年轻医生拉开肖恩的手，赶忙去‘抢’急救设备
　　“空腔？胃肠出血？”珍妮弗知道这个名词代表什么器官“明总，我想……”
　　“不是说不知名的病毒嘛，那孩子的血液带有病毒，让我来，我不信我也发生这样的症状，我哥会不送解药过来。”明懿红了眼眶。
　　“可你怎么知道那解药能救你们两个？”明蓁反问“如果解药的量只能救其中一个怎么办？你刚才还说你知道了，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姐，我好恨。”明懿盖住自己的眉头，声音呜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不能劝服明琅。
　　明蓁看向珍妮弗“这附近一定有他派来监视的人，不然他无法在第一时间确认孩子的状况。”因为如果着孩子太弱而病毒太强，孩子没了，解药也就没有用处了。
　　此时明懿的私人手机响起。
　　她根本没心思接，将手机扔给俞晁，俞晁看到是陌生号码，但也还是接了，还没开口，就因为里面的声音而止了动作。
　　明蓁发现了俞晁的异常“是谁？”可还不等俞晁回答，她就上前夺下来粉色手机，自己听了起来“喂，你好，我是明蓁。”声音一如往昔的温和，没有太多情绪的起伏。
　　“我是明琅。”电话那头响起了同样平静的声音。
　　明蓁握紧了手机，开门见山“你要什么？”
　　“我要你！”明琅也非常干脆。
　　明蓁没有直面他的要求“解药有多少支？”
　　明琅迎着阳光站着“三套，六支，已经用了一套，还有四支。”红色与透明各一的安瓿瓶并排在他手边的窗台上。
　　“我怎么可以拿到余下的四支？”明蓁比任何时候都平静“需要我亲自来取吗？”
　　“现在网络消息可以传的非常快，那孩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你越快发布和谭宗明解除婚约的消息，他就能更快的得到第二套解药。”明琅执念深重“那孩子应该出现空腔出血的情况，一旦引起感染性休克就是有解药也回天乏术了。”
　　明蓁的手抖动了下“你若恨我父亲，觉得是他害死了你的双亲，我可以以命相抵，这和孩子毫无关系。”
　　“对不起。”明琅似乎轻笑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了村上那本书里的话，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有悲伤、忧愁、自怜、绝望……”
　　“……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明蓁接了那句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崩溃，因为他说出这段话，她心酸难忍。
　　“……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明琅在她声音没下时又接口，声音还是那般厚重好听“明蓁，你不能救我吗？”
　　短短几个字，温柔至极。
　　“你真的想让我救吗？”明蓁淡然以对“把我逼到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地步，如何救你？”
　　“那只能把你吞没。”明琅声音显出轻松“记得直子对渡边说过，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永远记得我这个人，我曾经在你身边……请安妮节哀。”不是要你死，而是让负罪感囚禁你一辈子。
　　“提到那本书，我记得直子从未爱过渡边。”
　　“蓁蓁，你果然是明恒的女儿，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要有好结果，如此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可记住你的婚纱上有一个孩子的血……”
　　“那么你自问，我若嫁你就该浑身浴血了！”明蓁心中的伤与怒揉在一起“明琅，如今的你得寸进尺，我答应一次就要步步妥协，你觉得孩子是你手里的牌，也的确是牌，可现在你已打出了。”
　　“能接吗？”明琅轻嘲反诘：就算这是自己打出的牌，也好过你无牌可接。
　　“当然能。”明蓁却回答出了让明懿意外的答案“我能接，这不就是你的希望嘛；阿琅，这孩子的性命是你打出的牌，其实你也知道他也是我的牌，让这局牌不至于成为死局的关键一张，解药有三套，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次威胁我的时机，真要如此轻易放弃？不，你不会，解除婚约的要求你提过，所以你很清楚我不会答应，哪怕是如今再提成功的机率也很小，与其就这样毫无意义的结束牌局，不如提个对你更有利或者你觉得好玩的条件。”
　　明琅笑声而出“我要是在你面前，真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是明家子孙，明白了自己从骨子就带有了资本家的残酷，就这就是你们这些天生拥有无尽财富的继承人，无论曾经多么的温情脉脉，也不管过去怎样的信誓旦旦，在追逐利润这条道路上，面对利益和感情，是从来都是不需要选择的！这世间或许会有仁慈的资本家，但绝不会有仁慈的资产阶级。”
　　“那么继续第二轮游戏的关键是什么？”明蓁不理会他的挑衅“在这时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万恶资本是你达到想要目的的唯一工具，可你现在没有多少这样的工具了？我的股份，还是我们家的股份？不过你自己都说了没有仁慈的资产阶级。”
　　“刚才还愿意以命相抵，现在就露出本性？不过这也才是真实的你。”明琅继续嘲讽“好，蓁蓁，你真以为自己是能与博弈的人？”
　　“你告诉我解药有三套并不是想要与我博弈，只是戏耍，让我也品尝希望过后的绝望更痛不欲生。”明蓁对他的了解也同样深厚，刚才又得知‘三天’的典故，更让她确认这点“其实有没有第三套解药你才最清楚，这种掌控感让你很满足吧。”
　　“的确。”明琅的手指点到安瓿瓶上“但你没有选择，只能走下去。”
　　“对，我没有选择。”明蓁承认“所以说出我可以满足你的条件，然后给我提示。”
　　“199848。”明琅却没有说什么条件，只是报了一串数字给她。
　　明懿见明蓁表情不对，立刻上前抢了手机“喂，大哥，把解药给我（们）……嘟嘟，嘟嘟。”她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只能听见挂断的嘟嘟声，回头“姐？”
　　珍妮弗上前“他提了条件吗？明总，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明蓁却似乎没听到这些，转头看向珍妮弗“我们走。”并不解释，径直就走。
　　“姐！”明懿站在原地喊她，却没有让明蓁停下脚步。
　　珍妮弗跟着她“明总，我们去哪儿？”
　　“去拿第二套解药。”明蓁目光坚定。
　　珍妮弗看向她“可是老太爷说——”不可以轻举妄动。
　　“太爷爷更说过。”明蓁脸腮紧绷“明家儿女都得有把火坑当坦途一样走过去的本事，我自当遵从。”
　　“明蓁——”身后传来一人大声的喊声。
　　珍妮弗回头：是安妮追了过来“安妮姐。”
　　明蓁这才稍稍停步，回头侧眸。
　　安妮立定在她们不远处“加上我。”
　　“你看顾好这里。”明蓁看向停在原地的明懿，把孩子暂托付给她。
　　明懿点头“好。”然后看着她们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