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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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这个门，塔莉娅立刻就恢复了她女伯爵的沉稳，面对两位经理的大呼小叫，她非常淡定地说：“有点热。”
七月末的天气，确实有点热。
两位经理也没有在意，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您刚才去哪儿了？我们找了您好久。”
“我一直在包厢啊，你们来找过我吗？”塔莉娅拒不承认，睁着眼睛说瞎话，“哦，我刚才睡着了一会儿，最近太累了。”
经理们半信半疑地对视了一眼，也不好多逼迫自己的资助人，波里尼先生说：“我们只是担心您，勒罗伊女伯爵，知道您没事我们就安心了。”
她看向两位经理：“所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告诉过你们，我不喜欢被打扰的。”
另一位经理更识时务，降低了音量说了实话：“是温特本侯爵家的小少爷担心您，他说您不在包厢里……您知道的，我们总是站在您这边，但我们很难拒绝另一位贵族的请求。”
温特本侯爵同样是剧院的大资助人之一，塔莉娅知道这个。
说实话，温特本侯爵家有钱也有爵位，他们家的小少爷确实符合塔莉娅的丈夫要求，但这小少爷显然不可能接受她养情人，而她目前很看重这方面的自由。
她需要她的丈夫能够在勒罗伊家族的扩张上提供帮助，而不是为她提供爱情。
尽管理解两位经理的难处，但塔莉娅还是不能选择放纵他们：“所以你们宁愿得罪我？”
经理们不说话了。
塔莉娅和魅影的约会还需要两位经理的配合，她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如果你们觉得我年轻就好糊弄，那我也可以选择去其他剧院。”
两位经理赶紧解释了几句，却不敢提出保证。
塔莉娅听出了其中的敷衍，微微眯起眼睛，吓道：“这样的话，他也会不高兴的。”
似乎是为了配合塔莉娅的话，走廊上的壁灯闪烁了一下，两位经理背后的挂画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了他们脚边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闷声响。
两位经理被吓得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背后空无一物的白墙。
塔莉娅被魅影的配合逗笑了，她发出了一声敷衍的“哎呀”，快步走到墙边敲了敲，借此掩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墙面听上去完全是实心的，真厉害。
她假惺惺地问：“画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这下两位经理的表情彻底变了，立刻拍着胸口表示自己一定会坚定地站在塔莉娅的这边，绝不会让塔莉娅感到为难。
塔莉娅等他们说了一会儿，才表情真诚地说：“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们，先生们，我不会忘记你们为我提供的帮助。”
两位可怜的经理不敢久留，强撑着说完了场面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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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位经理耽搁了这么久，塔莉娅和离开的大部队错开了，停放马车的出口处没什么人。
车夫早早地就从马厩出来，等在了门口，一见到塔莉娅出来，他立刻将马车赶上前来，为她打开门。
塔莉娅安稳地坐在马车上，正准备闭上眼复盘一下今天一整天的工作，前方的车夫甩了个响鞭，车厢震动了一下，向前驶去。
塔莉娅在马车里晃了一下，好在很快车夫控制住了马车，行驶得平稳了起来。
等到马车上了直道，坐在位于车厢前方车夫座上的老约克才转过头来，隔着车厢的玻璃对塔莉娅致歉：“抱歉，小姐，这车不知怎么的就……”
老约克已经为勒罗伊家赶了大半辈子的马车，是勒罗伊家驾车经验最丰富的车夫了，极少犯这样的错误，塔莉娅不太在意地朝他摆了摆手。
之后的路途老约克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再也没有丁点失误，一路平稳得像摇篮一样。
等马车在勒罗伊宅邸大门前缓缓停下的时候，塔莉娅都快睡着了。
不过她一进家门又精神了起来，这才十点，还远远不到她日常的入睡时间。
管家迎了上来，接过她外套，为她介绍晚间的工作：“今天一共收到了36封信件，其中18封来自法国的各大贵族，4封来自外国的贵族，5封来自巴黎的平民工厂主，9封来自您名下的工厂，已经全部放在您的书桌上了，特别提醒，有1封来自伦敦。”
她顿了下，流畅地说了下去：“还有您让我做提醒，明天是A侯爵夫人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些礼物供您挑选……”
塔莉娅一边听一边点头，从餐桌上时刻准备好的果盘里挑挑拣拣了一些吃下，还时不时地提问一些工作细节，管家回答得非常完美。
塔莉娅心里有了数，才将手里刚拿起来的葡萄往果盘里一丢，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卡米拉阿姨，勒罗伊家族真是离不开您。”
年纪已经不小的管家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正在说客气话，但还是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鞠了一躬。
塔莉娅正要再夸奖几句，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窥探感。
她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壁炉的位置，周围没有太多灯具。
只是现在正值夏日，暂时不需要点燃壁炉，那边暂时没了用处，那个角落于是就显得有些昏暗，家里的仆人们在晚上也不爱往那边跑。
塔莉娅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干脆回房间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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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窥探感就像是塔莉娅的错觉，她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应该。
这里毕竟是勒罗伊宅邸，而不是密道重重的巴黎歌剧院，这座大宅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她熟悉的，并不存在什么密道。
塔莉娅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像往常一样伏案工作到近十二点，写完了需要她亲自回复的紧急信件，复盘了一下今天一整天的工作，又为明天的工作列了个清单，工作效率不错。
她简单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女仆早已铺好了床。
十二点整，她的卧室准时熄灭烛火，楼下的仆人们轻手轻脚地熄灭所有的蜡烛。
整座宅邸很快陷入了黑暗。
睡梦中，塔莉娅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窥伺感，她梦见她被一只巨大的怪物追了一整晚，醒来时还有些疲惫。
但阳台外的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让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在柔软的床上赖了几秒，欣赏了一会儿晴朗的天空和充满光明的卧室，嘴角的微笑还没成形，目光突然凝住了。
床边不远处的小桌上，放着一枝玫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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