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自己做的一些梦》水瓶碎成渣

98、梦98

　　有一座山，山间有一条通往山顶的曲折蜿蜒的土台阶路，道路泥泞。

　　我踩着泥土，往山顶爬去。

　　“要走走旁边的那条路看看吗？”

　　一位悬空漂浮的黑发少女凭空出现，她指着我右手边的一条通往山下的路。

　　我看看通往山顶的路，再看看少女手指向的下山的路，这两条路构成了“卜”字。

　　有些在意呢，那就先下山看看有什么风景，再回来继续爬山吧。

　　在我决定下山看看，转到右手边的道路时，漂浮的女生消失了。

　　嗯，真奇怪。

　　山下的风景是个白色围墙圈起来的开阔的水泥广场。

　　有集中停放的公交车，大概是停车场？但是白色围墙上有用红色油漆写着像学校校训一样的文字——“百年树人”这类的。

　　还有学生在跳广播体操。

　　难道我也是学生吗？我应该不是学生了吧？我不再关注跳操的学生们，往离公交车停车场最近的公交站台走去，想着坐公交车。

　　我挪步走到郁郁葱葱的大树下，在等车时，我意识到自己没有想去的目的地。

　　于是，我放弃等公交车了，返回山中，继续去看山顶有什么。

　　路通向了一条隧道，隧道里有位正在用煤气灶台烧水的中年女士。

　　这是有人在隧道里安家了吗？

　　看着烧水壶在冒水汽，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巴，好像有些渴，那就向她讨杯水吧。

　　“你好，我想借点水。”我走到自然卷头发扎成单马尾的中年女士身边。

　　“啊…啊…啊…”中年女士发现我后，指指灶台一旁地上集中摆放的热水瓶，示意我水在那边。

　　对方是哑巴。

　　“谢谢你。”我向她点头致谢，往水瓶存放地走去。

　　存放地这儿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有三层的置物架，最上层有一个白色纸杯，不过，已经有人使用过了。

　　我环顾隧道四周，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纸杯。

　　那就再问问阿姨吧。

　　我随手提起一个水瓶，水瓶很轻，是空的。

　　好吧，那就顺手把这水瓶交给阿姨装快要烧开的热水吧，正好问问阿姨有没有新的纸杯。

　　我接受了现状，拿着水瓶走到阿姨身边，将热水瓶递给阿姨。

　　“阿姨，请问你这儿还有多余的新纸杯了吗？”我指指置物架上的纸杯，“那个已经被用过了。”

　　阿姨从煤气台上拎起热水壶向我点头谢过我将空水瓶带给她，她用手取走水瓶上的塞子，往空瓶子里装烧开的热水。

　　“啊…啊……”阿姨在装水的同时，一副思考的样子。

　　“麻烦你了，我们这里路不好走。”隧道出口那里多出了一位中年男性的声音。

　　我探出身子，视线越过阿姨看向隧道的另一头。是位瘦到皮包骨的大叔领着一位挎着摄像设备的青年。

　　“麻烦你给我家那位拍个漂亮的证件照了。”大叔一脸不好意思伸手做出「往里请」的姿势。

　　青年连连挥手，表示别这样，他受不起。

　　“做生意，这些都是应该的。”

　　“别装水了，拍照了。”大叔看向阿姨，招呼着阿姨到他那边去。

　　阿姨将水瓶塞子塞上，将热水壶放回煤气灶上，看看我，然后用手比划，告诉我她待会儿向大叔问问有没有剩余的纸杯。

　　之后，阿姨往大叔那边走去。

　　——

　　田野里，尸横遍野。

　　一位父亲倒在干涸的水渠外的道路上，他一手揪着心脏位置的上衣，一手匍匐前进，抵达水沟边缘，向水渠里看去。

　　水渠里流淌的不是水，是尸体。

　　父亲看到了被死尸遮盖一半身子的儿子，儿子呼吸微弱，还有气息。

　　父亲连忙拨开压着儿子的尸体，挪开死尸，父亲看到失去双手双脚的儿子，瞳孔震颤。

　　“！！！”父亲怒气上头，冲进沟里抱住自己的儿子。

　　看着成了乱葬场，被血色染成绯红色的农田，父亲心中恐惧愤怒交织，但他心底还有一丝庆幸，儿子还有生命的气息。

　　只要孩子还活着，他就有方法让孩子的双手和双脚再生。

　　父亲带着孩子潜入了建在水下的一座实验室。

　　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水涌进了人员入口处的悠长通道。

　　父子俩游了进去。

　　在通道的尽头道路分成了两路，一路墙上的标识写着男更，另一路写着女更。

　　他们游进了男更，“扑通”一声，父子俩进入了男更衣室。

　　男更与人员入口之间好像有个无形的结界，男更这里是无水干燥的环境，海水悉数被隔绝在人员入口处了。

　　男更衣室这里有个像售票厅的小隔间，有位小个子穿着黑色制服的像是售票员的女性，在弧形洞口上下打量着一身血污的父子俩：“进入操作间需要穿无菌服……”

　　女性工作者在说一些操作过程。

　　为什么有女性在男更衣室……？儿子脑子里冒出疑惑，但是脑子告诉他，不要问愚蠢的问题。

　　“我要见？？？教授，展现Ta技术的时刻到了。”父亲没有听工作人员的说进入实验室的注意事项，直接表明来意。

　　“那……您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