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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个未来要负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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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冰凉的触感和尚有余温的温暖拥抱却提醒她这是真的。
过了一会,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出现在黑夜中,盯得她头皮发麻。
然后,一道黑影从她眼前掠过,四周又安静下来,只有耳边的风声,宋子衿从树后走出来,心神有些不安。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和楚应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追他?
她回到灯火通明的别墅,依旧美酒佳人、觥筹交错,没有人知道华美的衣裳下是不是长满了蛆的腐蚀。
她笑了笑,穿过人群,宋父宋母正和陈政委交谈甚欢,陈政委旁边站着那个施虐的男人,倒是衣冠楚楚,握着酒杯谈笑风生,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她在庭院中见过的那个。
难怪会这样跟女儿讲话,宋子衿眯了眯眸,眼中情绪翻涌,呵,畜生。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看向她,翟临看向宋子衿,举起酒杯朝她倾了倾,微微一笑。这个人就像一条躲在阴湿处的毒蛇朝她吐着信子,伺机而动,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恶心人。
她装作没看到,低头整理自己的裙摆,翟临也不气,转过身来颇为大度地对宋父说:“小孩子嘛,没关系。”
宋父客气地说,但总归是维护自己的女儿:“是有点小孩子心性,我们家女儿年纪小,翟教授你别介意。”
“当然。”翟临笑着与宋父碰杯。
宋子衿看着装模作样的翟临,就想冲上去当场揭穿他的兽行。
她仔细一想,正常的大厅都会安装监控,那么刚刚楚应言抱她瞬移有没有被监控拍到?
如果有,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她急忙找了个借口,去查看刚刚的监控视频,因着宋家小姐的身份,没花多少力气就看到了。
找出走廊段和大厅的视频,加速同屏播放,目不转睛、一帧一帧地认真看。
翟临出现了,推搡着女孩进了杂物房,大力将门合上,力度太大将门震开留了条门缝。几分钟后,宋子衿出现在屏幕里,随后楚应言凭空出现,带着她悬了起来,消失在监控中。
她反复看了几次,她确定自己没眼花也没看错。
视频最后被施虐的女孩子低着头出来,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监控播完,出现了大厅目前的画面。
监控大厅里一晃而过的两人倒让宋子衿吃了一惊,梅饶和那天那个带她走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来不及多想,她必须赶紧删掉这段监控,这样的视频要是流传出去,世人该怎么说他,妖怪?外星人?不管怎样,一定会遭到他人异样的眼神,对他指指点点。
她正要打电话给管家把这段视频删掉,大厅里一个年轻大男孩颇为头疼的看了一眼监控,手指上亮光一闪而过。
宋子衿察觉到监控出现了一秒中雪花的画面,她立马翻看监控,那段时间里,她和楚应言都没出现过。
这……太…奇怪了吧。
她才放下电话,大虎就打了电话过来:“老大,无头女尸案有了新进展。你看…”
大虎还没问完下一步的行动,宋子衿就风风火火地的打断说:“大虎,沈斯他们现在在警局吗?”
大虎有些莫名,迟疑地说:“在吧?听说刚临市的一件案子跟云城合并办案了,现在应该大家都在警局熬着。”
“那就行,我们现在去警局。拿上资料。”
李虎听完,郑重地说:“是,老大。”
楚应言甩掉追踪者,回到停在宴会大厅外的车里。
将外套脱掉,躺在座椅上小憩,呼吸有些乱。姗姗来迟的小六打开副驾驶车门,他的语调轻快跳脱:“王上,已经办好了,那个人一定是狐族追兵,现在我们怎么做?”
楚应言静默了一会,最后睁开眼睛,启动车子,却并不是开向两人在郊区的住处。
他言简意赅地说:“在还没有摸清他的实力前,先避着他。”他传承父王的法力还没有多久,法力经常会向上次一样消失,这样的状况出现在不明实力的敌人面前还是太冒险。
小六“哦”了一声,今晚王上故意引着那个叛敌出现,探一探实力他倒还能理解,但这个实在不能理解,他好奇地问起自家王上:“王上,这不是我们回去的路啊?”
楚应言表情变得温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去警局。”
小六又连珠弹发似地问道:“可我们去警局干什么?”
“跟着宋小姐。”
小六安静了几秒钟,像是在思考。然后惊讶地问:“你要保护她?”
“嗯。”楚应言转了方向盘,过了一个红绿灯,疾速奔驰在马路上。
小六立马抱怨起来:“可是王上,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目击者而已。她知道我们有法力又不会怎样。”
小六又想到了宋子衿的战斗力,赶紧改了话头:“不对,是应该跟着,监视她会不会说出去。”
楚应言的脸色始终很淡然,面对小六的话也不生气。车子已经停在了警局门口,他看着一个男人给宋子衿披上一件外套,搂着宋子衿的肩膀进了警局。
他眼波微动,答道:“如果这次,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事,波及到她。我把她的事揽上身,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
更何况,是一个他未来要负责的人?
小六像是早料到他这样的性子会这么做,也没了脾气,过了一会儿,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可是,上次在云城高速上,她还说你神棍呢!再说了,你看刚刚那个男人,那么强壮,不也可以保护她?”
这回,楚应言终于静默了一会儿。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依旧清淡得如同徐徐夜风:“那有什么关系?”
宋子衿乘着出租到达警局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三十。沈斯在门口等她,见她下车,立即给她披上外套,他桃花眼一挑,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哟!宋妹妹今天这身可以啊!”
沈斯本就是及出挑的长相,如此表情,就更招人几分,配得起梅饶他们给他取的沈花魁的称号。
宋子衿一边穿好了衣服,一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去!今晚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哎呀,宋妹妹大人有大量你就没跟我计较了,本来打算做完手头上这点事就去拯救你的,谁知道领市就弄了一个案子过来。”沈斯一边搂着她一边往警局里面走,总觉得自己手上凉飕飕的,进去了,才觉得暖了些。
“严重吗?”见沈斯这样说,也不好真的去责怪些什么。
“挺严重的,不过现在还在调查,说不定到时候还要用上你们。”
宋子衿“嗯”了一声,走进办公室里,一片通明,尽管已经十点一刻了,警员们还是很忙碌,不得空闲。来得凑巧,负责“无头女尸案”的警察们大部分都在,每个人脸上倍显疲惫,但没有人提出休息,早一秒破案,就意味着受害者早一秒得以瞑目,社会也多一分安宁。到他们手里的案子,又有哪一件不是出了人命的事。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声响将众人目光吸了过去,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下来。只见李虎揩去脸上的汗,喘着大气说:“对不起啊,太大力了。”
宋子衿格外嫌弃地抽了张纸递给他:“我怎么有一个你这么蠢的小弟。”
“老大!这还不是你催!我都打算回家了,你又叫我十分钟到这!”李虎言语中还带着点委屈,众人看这么一个壮硕大汉带着娇羞小媳妇的表情都善意地笑起来。
宋子衿自知理亏,不再说他:“行行行,开始吧!”
沈斯拍了拍手,负责这个案子的人都围了上来。在办公室角落的一张办公桌上就开始了。
十月一日早上夫子庙的游客报案,发现一具赤、裸的无头女尸,没有身份,指纹被毁,现在案件进行到了瓶颈期。
宋子衿清清嗓子:“新出来的检查报告显示,死者的腿部关节有很大的磨损,一般这样的损伤只在有十几年舞龄的舞者身上出现。”
一个刑警推了推眼镜,声音沉稳而有力:“所以死者极有可能是个舞蹈演员或者老师?”
“是,根据死者骨龄在二十七八之间,并且已经生育,排除学跳舞的学生身份。”
刑警们纷纷提笔记录,因其尸体在水里浸泡太久,尸体浮肿,巨人观严重,其毛发的DNA与云城的资料库跟本匹配不上,失踪人口也匹配不上,指纹又被销毁,给破案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小剧场:
楚应言眼睛微眯,语气低沉:“听说,有人觉得我不够强壮,保护不了她?”
宋子衿:哪个混蛋说的!你见过身体不强壮的人每天晚上都....
小六瑟瑟发抖,抱紧小主子:“救命。”
小主子颇为冷淡地说:你自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