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年会当天，陆晓依身着一条黑色礼服在酒店露面。款式是经典款，不露胸也不露背，偏偏纯净的黑色勾出她线条旖旎的身段，再衬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她一出现就让几个高层眼前一亮。
陆晓依今天要陪着周朔在酒店准备，同在的还有下面几个部门经理，周朔见到她的时候，眼底和其他男人一样，眼底毫不吝啬得闪过惊艳的神色。
“你今天真美。”
陆晓依心想她哪天不美，但当着他们的面儿却谦逊一笑：“谢谢。”
这时候黄胜涛也来了，众位男士才把目光挪开，但看向周朔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羡慕。
陆晓依就像一只花瓶一样等在后方，直到周朔走过来，两人默契得沿着大厅边缘走着。
“累了的话隔壁有休息室。”
同行的几个助理都在协助进行场内食物或音乐的检查，只有陆晓依跟着周朔什么也不干，闻言笑笑：“岂敢。”
周朔示意她脚踩的细高跟：“老实说，你这样的美人放在我父亲的国家，势必会得到所有男士的温柔以待。”周朔说得无比坦然，里面还有一个男人最衷心的赞美，因此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今天是年会，昨天就是你工作的最后一天，今天应该玩得尽兴。”
陆晓依笑了：“Mars，在中国永远都是形式主义最重要，你看看周围，有谁能像我一样还有空陪你说话的？我已经很知足。”
她的笑容久违得又带了点调皮，周朔见状，眸色顿了顿，半晌无奈得说了一句“all right”，才转身继续闲逛。
大概是国外保留的习惯，今天周朔整个人都很放松，不谈工作，不想公事，看似全身心地沉浸在放假的氛围。陆晓依也知道他没有过中国农历新年的习惯，所以于他而言，这之后将会是小半个月的长假。
不过她倒是很羡慕，现在“过年”这个词，对于年轻男女来说，其实多多少少都带着负担。
亲戚、攀比、自以为是的关心......有伴侣的被刨根问底，单身的就会被催着相亲，明明不喜欢小孩，但面对亲戚家的孩子又不得不扬起笑脸，假装和蔼……陆晓依倒是没有那么多亲戚，倒不如说陆家那边的亲戚没一个把她放在眼里，自然也省去了陆晓依许多麻烦，但光想想要面对这些人，就足够让陆晓依讨厌“春节”这个东西。
等场馆各项都检查妥当，时间也差不多了，公司的人陆续着正装而来，好歹是中国百强企业员工，个个今日都是光鲜亮丽的，男士们掏出了最贵的领带，女士们则穿上了最适合自己的礼服，相携入场的时候还互相笑着说“哎呀这裙子一年就穿一两次”，笑容倒是带着比平日更多的真诚和喜悦。
整个公司里陆晓依也就和人事部和项目组的人比较熟一些，其他人都很少接触，所以这时候陆晓依当然是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可她今日白肤黑裙，红唇艳丽，引得不少男士都在悄无声息打量这边。
陆晓依直起身子迎着走来的刘杰寒暄了几声，自打第一天来公司他带她到副总办公室，往后只要有工作上的接触，小伙子就格外殷勤，今天刘杰一进场就顺着有些人的目光看到了她，当即红着脸靠近。
小伙子看上去没什么情感经历，对人的喜好都放在脸上，让陆晓依都不忍心打击他。陆晓依跟他聊了一会儿，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对他歉意摆手：“抱歉，副总找我有事。”
知道陆晓依是周朔如今唯一一位助理，刘杰连忙点头：“你先去忙。”
真是体贴的好孩子。
陆晓依笑着转身，把香槟放在最近的桌上，翩然离去。
到了卫生间，她随便找了个隔间进去，脱了高跟鞋，大大咧咧坐下。
她拿出手机，翻出陈驰的微信：“你来了没？”
半晌，陈驰回复：“嗯。”
“我的脚疼死了。”
“但才刚开始！”
“你什么时候上台讲话？”
一发就是三条。
陈驰看手机的频率增加，身旁的副总周方池放慢了说话的速度，等陈驰眼睛从屏幕挪开，才笑着说：“……大概就是这样，陈总，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还真的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麻烦。
陈驰收起手机：“总结时间缩短，经理就不用上台了，我直接上去说两句。”
周方池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位比自己年轻的双程总裁一眼，微微点头：“好的。”
周朔今天作第一次讲话，他长相英俊，偶尔脱口而出的英文带着性感的卷舌发音，迷得底下的女员工两眼冒心，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照，陆晓依几乎可以断定，接下来周朔大概也会成为她们在过年时和姨妈表妹们热烈讨论的八卦对象。
周朔下台后才是总裁黄胜涛，他也只简单说了一句今年的总结和来年对大家工作的鼓励，寥寥数语说得振奋人心，然后就下台，没有停留，悄然离去。
陆晓依频频看手机，周朔手里端着红酒，眼眸一抬：“有事？”
陆晓依挺直脊梁：“没事。”
“你是几号？”
“嗯？”
她今晚心不在焉，周朔也没责怪，捏出放在胸口口袋的纸条，展开，上面写着——2。
陆晓依才懂他在说什么，从包包里捏出拿到就被她随手塞到里面的纸条——18。
纸条上的数字是拿来抽奖的，每个公司都是这么玩，不过陆晓依从来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运气，她有什么想要的从来不会等它从天而降，直接买下更实在。
不过陆晓依看了一眼，今年远途的特等奖是远途上一年的新款车，性价比之王，市面售价两百多万，对于公司抽奖来说已经是大手笔，但陆晓依不大喜欢这车型，所以更提不起兴趣。
周朔显然也看出来了，笑了笑，忽然说：“实体的奖品没什么意思，能换别的就好了。”
他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陆晓依疑惑。
可他没解释，犹自在原地笑的风华绝代。
不过很快陆晓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作为副总，周朔负责抽今日的前三名和特等奖，另外奖品还有一个，就是周朔说出一个数字，被抽的女伴可以得到一支舞——女性员工的数字都是分好的，想来提出这个活动的人也心知肚明周朔对于女性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气氛很快就被炒热，陆续被点到号的人或大叫或笑出声，引来全场一阵羡慕的恭喜和掌声。
特点奖居然抽到的就是周朔，周朔捏着手里写着的“2”，愉悦地低笑，却转眼把奖品抽给了自己项目组的员工，角落里顿时传来“老大我爱你”的欢呼。
陆晓依站在台下，原本以为自己肯定意兴阑珊，但被气氛传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杰离她很近，别人都在等抽奖，但他就只看着陆晓依，心里期待着等抽奖结束，可以请她跳第一支舞。
而这时候台上的周朔开始用英语笑着继续：“接下来是跳舞时间——”
灯光放暗，女性屏息，男性玩味。
“我的幸运女孩是……”
girl这个词在周朔嘴里辗转，像是含着一口香槟，温柔而多情。
“18号。”
陆晓依心里骂了句“果然”。
刘杰就这样失望地看着那位高大英俊的副总走下台，在女士们羡慕的眼神中，绅士地朝陆晓依伸出手。
俊男美女，登对无比，刘杰伤心欲绝，扭头失落离开。
陆晓依表面在笑，等两人走到舞池中央，音乐开始响起，周朔才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大高兴。”
陆晓依舞步轻盈，在他臂弯里轻轻摆动，闻言咬着后槽牙挤出一抹笑：“你知道钢铁侠和小辣椒第一次跳舞的时候小辣椒说什么吗？”
周朔愉悦地低笑，胸膛震动，半晌他倾身：“那你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吗？”
陆晓依：“我可不是小辣椒，那么人见人爱，聪明能干。”
周朔的手指无声摩挲她的细腰。
“今晚我就回德国了。”沉默了几秒后，他低头看着陆晓依，眼神明亮，又带着陆晓依看不懂的情绪，“所以现在不说别的……最后一支舞，陪我好好跳完，好吗？”
陈驰走出电梯下楼来，然而踏出电梯往大厅里看的第一眼，就是陆晓依依偎在周朔怀里，翩然起舞的一幕。
陆晓依离开舞池后拿起手机，看到信息走到楼下的时候，陈驰在门口，大衣被冷风吹的簌簌作响。
他指尖夹着烟，看起来也没抽几口，地上一地的烟灰，他的手指也被冻红。
但他的脸颊却是白的，表情和这夜一样冰冷：“走吧。”
他不问她为什么没有立刻看到短信下来，陆晓依也不解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他为什么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惹了他。她缩了缩脖子，最后也没去撩拨虎须。
她一点行动都没有，陈驰关门的力气更是大的差点把车门拍下来，看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缩着肩膀一点点蹭上车里，陈驰眼里如风暴卷过，然后用把司机吓尿的语气说：“开车！”
到了家里，陈驰甩上车门先走进大楼，陆晓依赶上的时候差点被门夹了手。
“陈驰！！！！”
陆晓依一边缩骨功一样挤进门，一边气呼呼地咬牙低叫：“你最近是不是大姨夫了？！说来脾气就来脾气！”
陈驰看着她起伏的胸口，因为大楼有暖气，她把大衣纽扣打开了，露出里面黑色的礼服和锁骨一片白皙的肌肤。一想到刚才那处和别的男人贴得那么近，陈驰就止不住冷笑一声：“陆晓依，我再管你我就跟你姓！”
什么理智，运筹帷幄通通放狗屁，他理都不理她，直接按上电梯关门的按钮。
陆晓依咬牙切齿窜进来，一路憋着，两人都不说话。然而等出了电梯，陆晓依率先一步冲过去开门，陈驰一脸寒霜掏出钥匙，可随着“咔嗒”一声开门声，陆晓依忽然转过身，抄起包包就往陈驰脑袋上砸！
陈驰一手还插·着钥匙，躲闪不及，被那几万块的包包五金件砸了好几下，他当即闷哼一声，下意识先护住眼睛，可这样一来就完全落了下风，暴怒中甚至来不及捉住她，陆晓依就大吼一声：“草你大爷的！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甩完狠话就轻车熟路地“啪——”一声飞快跑进屋关上门，“咔嗒”一声，连内锁都锁上了。
草！跟她说过多少次不准骂脏话不准自称老娘！
“陆驰”怒不可遏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