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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早有预谋的遇见 ...

  •   狭小的空间里耳边尽是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林子骄眼睛瞪圆,也没阻挡住段麒瑞的动作,他霸道的姿态,酒醉得晕眩,被压制的无奈,让他更加难受。
      段麒瑞停不下来,大口地抢夺空气,他顾不上对方反抗,他拥紧那具身体,迫使对方屈服他。
      “什么动静啊,你听到没?”
      “哪里,哪里有声音,你喝多了。”
      两个醉汉没有发现隔间里的异常,解决完内急就离开了。
      林子骄觉得他好像死去后好久,才清醒过来,这一醒才看见埋首他胸前的那颗金色脑袋。
      “混蛋,你放开我...”
      林子骄的衣服被撩起,段麒瑞低头,结果被林子骄手掌抵挡。
      因为之前被推倒在门板上,林子骄气急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摆脱不了怪力的段麒瑞,说什么也不肯退让一步。
      被捶疼的段麒瑞才抬起头,舌头轻舔过牙齿,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此时的林子骄,有别于学校自信满满的模样,倒是格外的有趣,而是没有人气的娃娃。
      “唔唔......”
      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两个人完全由段麒瑞主导。
      淡淡的酒香流窜,分不清谁迷醉了谁。
      “不要。”
      林子骄被段麒瑞按到墙上时,段麒瑞一只手越来越过分,另一手按住林子骄的手腕。
      “听话,林子骄,放开...”
      林子骄要被气死了,听话?他现在想一拳打倒眼前之人,哪个人会这样让他听话,他挣脱的更用力了。
      “As long as you love me...”一段英文歌曲打断了段麒瑞的动作。
      林子骄察觉到段麒瑞松了手劲,马上转身用力地打了他一拳,踉跄逃离他身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喂~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不然我杀你。”
      眼睁睁看着林子骄溜走的段麒瑞,语气冰冷对着电话说道。
      “小王爷,M国,那边来电话,说是老太太出事了,需要您去一趟...”
      段麒瑞听闻面露苍白,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灼着他。
      “你再说一次。”
      原本松下来的身子一下子绷起来,他没有想到原本好好在国外生活的外婆怎么突然间就有变故,一侧的五指随即握成拳头。
      “是这样的...刚才老爷子那里派人让您去一趟,我问得细一些,说是老太太出事了。”
      薛海也没想到段麒瑞会失态,在他的认知中,小王爷虽然没有成人的世故,不过心理素质极好,这次居然对他大喊。
      “什么时候走?”
      “小王爷,老爷子发话说,现在!”
      “在机场等我。”
      对于一些事情,段麒瑞很少去问原因,不仅仅是失去了儿时的好奇心,还因为和那只老狐狸打交道,比与虎谋皮还要危险,索性不多想,只是这一次外婆出事,林子骄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此一去,不一定回来是什么变故。
      段麒瑞走到洗手台,用力地捧起冰凉的水扑向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画了一个今生最虔诚的十字架手势,祈祷他仅有的亲人能平安。
      ......
      跑出卫生间的林子骄狼狈极了,他整理好衣服,酒醒了大半。
      他急忙回到包厢,准备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来接他,只是对方赶来需要时间,可他十分惧怕又遇上段麒瑞发疯,想来去门口等候,不想一出门又遇见湿漉漉的段麒瑞。
      “跟我走。”
      原本觉得没机会说再见,可段麒瑞一眼就认出躲闪的林子骄,他疾步走近,不容林子骄的反抗,硬拉扯他上车。
      “段麒瑞,你放开我。”
      本意离开的林子骄用力地挣扎,一边用眼角看着众人的反应,他知道段麒瑞一向不顾他人的看法,甚至不顾及脸面,他不能让众人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
      “不放。你不走,我扛你走。”
      心急烦躁的段麒瑞没耐心和林子骄拉锯战,远方的家人还在等候,这时候他没心思和林子骄耗时间了,一个健步下蹲,一只手拦住林子骄的腰,站起来,就扛起,向外走去。
      “段麒瑞,你放我下来。”
      本就不舒服的林子骄随着那坚硬如铁的肩膀颠簸,刺激他的胃部,不停地干呕。
      段麒瑞此时顾不上林子骄的身体的不适,将他一把扔进在门口停靠的计程车内,段麒瑞跨上车后,一进入后座就把他抱入怀里。
      “去机场。”
      林子骄紧忙想反驳,却被段麒瑞耳边的一句吓得僵住。
      “你信不信我当着他面吻你?”
      林子骄愤恨段麒瑞的狡猾,狠狠地咬住抱着他的手臂,结果却被段麒瑞大手一拿,整个下颚如同脱臼一般,被那大手抬起,视线与对方同水平线。
      “林子骄,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一个流浪汉在某个国家最阴暗的平民窟的垃圾桶发现了一个女婴,那个孩子奄奄一息,老汉心中不忍,就把她抚养长大。”
      “十五年后,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惹得附近的流氓瞩目。女孩深知重病的老汉不能保护她,她去到当地最大中国帮饭店做服务生,只有那里,才能让那些觊觎她的人死心。”
      “女孩很聪明也努力,在跑堂时跟大厨学做菜,她在某一天救了一位心脏病突发的贵妇人,那妇人心疼她,觉得像自己小女儿,就认下她做干女儿。”
      “女孩送走了老汉后,住进了城中的房子,拿起书本,练起钢琴。妇人妇人对她极好,本以为她会陪伴到老。不想,在成年礼上,女孩邂逅了一个男人,她的一生就改变了。”
      “年轻的女孩坠入了爱河,男人说回国商量婚事,数月不回,女孩已经怀了孩子,妇人心疼女儿,又愤怒她不听话,母女之间平生嫌隙,女孩不忍心抛弃孩子,离家将孩子生养。”
      前座的司机插了一句嘴,“那男人真不是物,这女孩真不幸啊。”
      段麒瑞没有讲的是,养孩子的劳累,让初为人母的女孩身体每况愈下,预感自己时日不多,女人想带着孩子认祖归宗,去遥远的东方看一眼那人。
      现实总比泡沫剧来得狗血,女人看见的是那人正举行婚礼,她心伤离世。在病榻上,那个善良的女人还告诉要孩子,不要怨恨他的父亲。
      “女人带着孩子去了很多地方,孩子从小见识多,直到女人离世,他被叮嘱永远不要找那个人,要照顾好他的祖母。”
      女人原话是“那是个吃人的家族,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去那里。”
      “年老的祖父不知怎么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秘密接回年幼的孩子,安排孩子入学,异于他人的外族面貌和发色,让孩子受尽白眼与欺负,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外国小孩。”
      林子骄默默听着这个故事,他心里隐隐知道,这是个真实的故事,甚至故事的主人公就在这辆车里。
      “只有一个人愿意和这个孩子玩,每天被欺负的孩子就这么度过了幼儿园时期,这时,思念女儿的妇人想找回孤单的外孙,孩子偷偷接到国外。”
      段麒瑞前面的诉说带着淡淡地冷漠,只有提及后面的人才带着一丝温情。
      “谁小时候都被同龄人欺负过,那时候我......”中年司机开始说起他的故事,不想两个乘客已经没有心思听了。
      “林子骄,你见过我。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
      段麒瑞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在林子骄耳边轻语。
      “我外婆出事了,我要走了,林子骄,你要好好地等我回来,只是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相见。”
      直到下车,林子骄的脑子还处于懵的状态,他不知道怎么人就走了。
      “当年,我走的时候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好好和你说一句再见,这次,我想我终于可以补上多年前的那句了。”
      “再见,小不点。”
      林子骄看着那个背着挥手再见的段麒瑞,莫名感觉有点心疼。
      ********
      那时,5岁的林子骄很少开口,总是带着大舌头喊人,哥哥喊出果果,段麒瑞就叫他小不点。
      坐上飞机的段麒瑞没有刚在车上的伤感,反而看着手下传来林子骄傻傻站在机场门前的照片,眼神透露势在必得的坚定。
      “林子骄,你只能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那年,是你牵起我的手,给了我温暖一生的回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早有预谋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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