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灵媒师》桃之夭夭夭夭

25、奇怪的油画

　　陈仪凤笑道：“自然不是。”

　　陈仪凤身边的助理小吴走上前，从包里取出一叠整理好的报纸。

　　齐臻亦接过来一看，都是青木市本地新闻报，最早的一份报纸是三月份的，最近的一份就在本月初，横跨了九个月。每份报纸上都有红笔标记的一则新闻，全是自杀事件，统算下来，共有九人，相当于每个月死一个。

　　“自杀案……”齐臻亦皱眉，想起之前跟雷涛通的电话，雷涛提到的连环杀人案。

　　他开始细看，看一份，便转递给身边的严飏。

　　怪不得先前警方没将这些自杀案联系在一起，单看新闻，根本看不出联系。自杀的几个人，有富商、有公职人员、有艺术家，还有大学生、退休教授、医生……可以说这些人身份各异，年龄不同，经历不同，死亡方式也不同。

　　可惜，没问雷涛是得了什么线索才将这些案子串联起来的。

　　“陈六哥是为这个来的？”齐臻亦先前还和雷涛玩笑，没想到这案子还真不是人做的。

　　陈仪凤点头：“这些自杀案乍看没有关联，但是自杀事件频发，本身就显得奇怪，特别是这些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有自杀的理由。后来，我得到内部消息，所有自杀事件里找到了共同点，警方并案了。”

　　“厉鬼？”齐臻亦猜问。

　　“我怀疑不是鬼魂。”陈仪凤看着他笑了笑。

　　齐臻亦心领神会。

　　灵媒师最常做的是沟通阴阳，和死者对话，但也会遇到一些偏门的东西，例如年久的房子觉醒意识、某物件儿开了灵智之类的，他们虽然拥有一定的能力，但还不能化形，因此在沟通上就不那么容易。

　　这种事很考验灵媒师，陈仪凤别的厉害，但在这方面是不擅长的。

　　倒是齐臻亦，许是他是变异体质，灵觉格外敏锐，很擅长捕捉那些模糊的、零碎的意识。陈仪凤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次亲自登门，也有请他搭把手的意思。

　　不过眼下陈仪凤没说破，齐臻亦就假装没听出来。

　　总归陈仪凤品性还不错，以往接触也从没坑过他，但凡真有事，对方会坦然开口。现在估计陈仪凤还要亲自去证实一下，真不是鬼魂的话，对方还会来找他。

　　齐臻亦提前在酒店订了位子，转给陈仪凤接风，吃完饭，又叙了些闲话，陈仪凤就回早先订好的酒店休息。

　　先前的那些报纸，陈仪凤留了下来。

　　齐臻亦席间喝了两杯酒，倒不至于喝醉，回到事务所就继续看那些新闻，又用电脑在网络上查些更详尽的消息。

　　“没醉吧？”严飏端了杯水给他。

　　“没事。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容易脸红。”喝酒上脸，其实并不太厉害，只是齐臻亦面色特别白，一点儿红晕就格外显眼。

　　倒是今天席上严飏滴酒未沾。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陪什么人，严飏都不沾酒。至于他那出众的酒量，只能说是遗传。

　　严飏俯身看电脑，微微皱拢了眉：“这些人，乍看他们自杀的方式不尽相同，但根本陈仪凤得来的内部消息，这些人自杀前一个月都有或多或少的行为异常，特别是到最后，会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但这一点相似不太充分，倒是另一个线索值得追查，一幅失踪的油画。”

　　警方之所以并案，正是发现自杀人都曾得到一幅油画。

　　原本一开始没发现，还是第六个死者的家属提起来，说死者死前购买了一副油画，但在死者死后，画儿不见了。据说就是一幅民国时期的油画，也不是什么大师作品，但死者生前十分重视那副画儿，放在书房，不准任何人触碰。正因此，画儿不见了才惹得家属疑惑。

　　此外，死者是个大学生，性格开朗，朋友多，之前根本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自杀的预兆，特别是他也没遇到什么挫折困境，家属根本不相信他会自杀，还选择用刀直刺心脏。

　　鉴于家属的要求，警方查证，排除了他杀和意外，认定是自杀。不过，那幅失踪的油画始终不下不明，只能以为是遭了小偷。

　　在第九个自杀者出现时，死者的自杀方式更是令人难以置信，死者竟是以头撞墙，不停的撞，直至撞的血流如注死过去。

　　家属同样不相信是自杀，报了警。

　　这个死者是个医生，很喜欢油画，家里挂了很多画儿。家属跟警方反应，死者最喜欢的一幅油画不见了。

　　最近自杀事件频出本就敏感，又听这家也丢了油画，警方觉得太过巧合，特别是各种手段齐上，也查不出油画去了哪儿。后来，这件事被上报，于是将先前的自杀事件都翻了出来，重新一一核查，除了两个死者没有查实外，其他死者的亲友都反应死者曾得了一幅十分喜欢的油画。

　　至此，警方觉得这些都不是正常自杀案，可能是某个人，甚至是某个团体在暗中操控的犯罪行为。

　　这类事并不新鲜，死者们或许是出于猎奇、找刺激，一步一步陷了进去，最终“自杀”。比如之前在网络上盛行的LJ死亡游戏，参与者多是青少年，死亡人数达到50人，外人根本难以想象。

　　而目前发生在青木市的连续自杀事件，唯一暴露出来的共同点便是一幅油画。

　　警方目前正全力追查油画的来源和去处。

　　若是死亡模式不变的话，那么本月又会发生一起自杀事件。

　　陈仪凤跟他提过那幅油画，据说画的是个民国时期的年轻女子，不知作者，画也没名字。因此不是什么出名的油画，这些信息是从死者家属口中得知的，详尽的就无从知晓了。

　　陈仪凤打算先去最近的一个死者家中看看，再弄到油画的资料。

　　“我给雷涛打个电话。”齐臻亦也勾起了兴趣。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雷大队长，前两天你提到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你怎么有闲心关心我的案子？”雷涛似乎很忙，打着电话，趁功夫喝水，跟他说道：“刚刚才得了一点儿进展。”

　　“在查油画的来源？”

　　“你怎么知道？”雷涛惊讶了，脑子一转，不大确定的反问：“该不会……”

　　“不是我接手的，陈仪凤，绿藤市的陈家。”

　　“哟，是这位啊。”雷涛认识齐臻亦不是一两年，多少也知道他们圈子的一些事情。说起来，各地情况差不多，齐臻亦能和雷涛做朋友，绿藤市的陈家也自有他们的朋友，这些都是一代代经营下来的人脉。

　　雷涛吁了口气：“原来是鬼东西在作怪。”

　　本来雷涛也以为是类似于LJ案，是幕后者诱导操控人自杀，现在得知不是，心里反倒轻松很多。

　　“画的来源查到了吗？”齐臻亦问。

　　“我之前还觉得这幅油画古怪，虽说每次都是被人从画廊里买走，但画廊老板却说油画不是他收购来的，而是捡来的。我们排查了所有卖家，幸好，在第一个卖家身上有了突破。这个人说他的油画是从一栋老房子里发现的，他本来是买老房子推倒重建，收拾房子的时候，从书房的书架后面发现了这幅油画。”

　　“那你现在是……”

　　“我联系了当初的原房主。人来了，晚点儿再联系。”雷涛匆匆挂了电话。

　　严飏突然疑惑：“接触过油画的人不少，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危险，这幅画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