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失神

8、回家

　　我和戾的生活也还是继续着。我隐隐察觉她的情绪和冷淡是有原因，但如果是她想告诉我的，自然会对我提起。她不说，我也不多问。

　　好在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之间又恢复了常态。恢复到我所习惯的淡淡的亲密。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讲她的爱情的时候，感觉就象在看一部法国爱情电影。前十五分钟一见钟情，相爱，上床，甜蜜的在一起，后四十分钟用来误会，争吵，分开，最后五分钟误会解除，两人相拥，然后打上“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字幕。皆大欢喜。

　　而现实的生活那里有那么多的悲喜？那里有那么多的情绪可以宣泄？有什么样的感情可以一直那样鲜明激烈？激情过后会是空白。生活就是静静的水流，平静无波，却会一直向前流动着。也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遇上暗礁，撞击起轩然大波。

　　快到“十一”黄金周了，不觉中我和戾相识已经半年多了。我决定回家探望父母，和戾一起。戾同意了我的安排。

　　我并没有出柜的想法，想让戾和我一起回家，因为她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想让她感受家人的温暖。

　　我和戾回家时候，果然一桌的饭菜摆置完好了。这是妈妈的习惯。为我做可口的饭菜是她对我好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或者我淡漠的性格也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罢。爸爸妈妈感情冷淡，彼此都很少讲话，亲戚间走动，除非必要是极少，主动拜访的。

　　饭桌上妈妈脸色很差，笑容勉强。爸爸一直都很沉默。我是习惯了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没想到我带朋友回家来也还是这样。我微觉得有些失望。

　　在家住了两日，颇觉无趣。我准备回乌城。走之前的那夜，戾在洗澡，妈妈忽然来我房间，欲言又止的问我：“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我如实回答了。妈妈突然神色严厉地说让我以后和戾少来往。 我觉得莫名其妙。妈妈以前从不干涉我的事情，更别提指摘限制我的交友了。我不置可否耸了耸肩。

　　其实一直觉得妈妈做为一个女人甚至是有些可怜的。爸爸并不爱她。这我看得出来。从我很小的时候起，他们就分居了。很多的夜晚妈妈暗自垂泪，哭过不知多少次，我也知道。只是无从安慰。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劝她，如果这样不快乐，索性离婚也许还要自由许多。但是又想，这么多年来没有分开，想必妈妈有她的坚持。更何况，如果是做为女儿的我开口叫她放手，她将情何以堪？妈妈本质上性格柔弱，习惯逆来顺受。但是毫无疑问，她是爱我的。

　　我没有理会妈妈对我和戾交往的限制，和戾回到了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