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好的，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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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我们的关系吧。”宋雨林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
坐在窗边的alpha微微抬头，声音显得慢条斯理：“你说什么？”
宋雨林被那双眸子看的有些恍惚，这个人，这张脸，他或许看一辈子也不会腻。此刻这人就坐在窗边，月光洒在他银灰色的发上，他今天穿了件同样银灰色的风衣，里面是万年不变的商务西装，整个人显得沉稳又高贵。
宋雨林眼中带着迷醉，同时心中又有些忐忑。重复道：“裴少，我们在一起已经半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
“公开...公开什么关系？”裴远扬起眼睫，笑了声。
宋雨林心脏跳的厉害，“当然是我们的正式伴侣关系。”一句话脱口而出后他又觉得有点唐突，咬了咬嘴唇有些无助的样子，“其实，我父亲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毕竟，作为一名omega，总这样往外跑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也是。”裴远站起身，修长笔直的腿迈开步子朝他走来，然后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是我考虑不周了，这种事确实不该让外人知道。既然这样就别再让你父亲担心了。”
宋雨林神色一喜，结果一抬头就对上裴远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明明那样浅淡的颜色，却像染着暗无天日的黑。
被这目光看的一个激灵，宋雨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裴远拿出一张医院的检测单，声音是不带任何情感的冷酷：“你依然没有怀孕。”
宋雨林一怔，不等他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裴远已经一把钳住他下巴，“既然这样你好像就没什么用处了。”
宋雨林猛地睁大了眼，“裴少你什么意思？”
裴远勾起唇，拍了拍对方秀气的脸蛋，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宋雨林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裴远。他听说过裴远有很多情人，也听说过那些情人最后都没什么好结局。但在见到裴远的那一刻他就像被魔鬼蛊惑了般，毅然决然的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总是告诉自己，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一定可以获得这个alpha的真心。但今天他才知道，这个人，就没有心。
他一把抓住裴远那双总是冰凉的手，“裴少，我们可是标记关系，我不能离开你。”
裴远缓缓抽出手，轻柔的摸了摸对方蓬松的发，“本来还挺喜欢你的，可惜了。”
“裴少，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宋雨林慌了，不知所措的抓着裴远的衣角，这是他的王子，他的alpha，他生活的全部，他的命。
“乖。”裴远轻轻在对方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
身后传来omega撕心裂肺的哭声，很快又被赶来的保镖堵上嘴巴带走了。
“处理干净，别留下把柄。”裴远淡淡吩咐。
“是。”手下应声，退了出去。
然后他听到远处大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不久后大门就被人大力地推开，裴远转身，一个硕大的拳头直直朝着他砸来。
对方的速度很快，但在裴远眼中却依然不够看。可他并没有闪躲，下一瞬他的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
果然他看到举着拳头的安东愣在了原地，裴远突然恶劣的笑了。
你是料定我可以躲开所以才会那么气势汹汹的挥出一拳吗？
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小林在哪？”安东很快又恢复了一脸怒气。
“呵，想去找他吗？”裴远指了指天上，一字一字道：“他在天堂。”
“你这个混蛋。”安东一把拽住黎轩的脖领，“你知道小林对我的意义。”
“怎么，想杀了我吗？”
安东挥起拳头，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灰色眸子，脸部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举起的手却始终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安东，你这傻大个。”永远不要对魔鬼仁慈啊。
......
*** ***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充斥着耳膜，睡着的人不舒服的蹬了蹬腿，然后一张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对于嗅觉异常敏锐的人来说，这确实挺过份的。
醉的一塌糊涂的人不知道抱着他的人正皱起好看的眉眼，他只是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见到了想要见的人，他咧嘴傻笑，唤出了那个名字：“裴远…”
“你真的很臭。”
“窝，窝那天去了，你那个演员小情人那里，嗝～，窝看见你的车勒～”
“嗯，怎么，你也看上他了？”抱着他的人一脸笑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个醉鬼搭话。
怀里的人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突然一把抱住面前人的腰，“他是不是碰你了？”
男人好笑，“什么叫他碰我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还能让个beta给上了不成？”
“那，那可说不定，你，那么漂亮...”
男人嗤笑一声，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保镖提醒道：“少爷，紫金庄园到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傻大个你真不上进，浪费了这一身的肌肉，不然找你替我卖命应该比黎轩容易多了。”
说完他吩咐道：“一会让司机把他送回去吧。”
*** ***
金兰学院的东南角，有一面厚厚的红色石砖垒成的围墙，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翻墙垂落的野蔷薇，一朵朵粉色花芯点着黄色花蕊。
两个半大的小少年攀着墙壁在叠罗汉，上面那个才堪堪将视线落进红墙内，下面那个瘦弱的就已经在叫苦不迭。
“安东你到底看见没有，我，我要扛不住了。”
“再等等，快了快了。”那个赶紧说道，眼睛一刻没停的在墙内搜索。
“不行不行我真的…”
“啊找到了，小林今天可真漂哎～哎哎哎？”
“裴远你小子要把我摔死啊？”摔在地上的高个子男孩揉着屁股抱怨道。
“你那么大个子，我实在没力气了。”瘦弱男孩也揉揉发疼的肩膀，然后走过去扶起自己的小伙伴。
“裴远你怎么这么没用，细胳膊细腿O了吧唧的。”
“我，我是alpha。”瘦弱男孩抿着唇，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啊，真不经逗。”
“...还疼嘛？”
“没那么娇气，我是谁，金兰小霸王，能被这小小墙头摔伤吗。”
瘦弱男孩被逗笑了，想了想：“你那么喜欢他，长大了我一定帮你追到他。”
“就知道你够意思，走，咱们踢球去。”高个子男孩豪迈地揽过对方的肩膀，两个人哥俩儿好的走远了。
不一会，红墙上的一处小门被打开，一脸严肃的女老师探出头来，瞅了一眼外面悻悻道：“臭小鬼，算你们跑得快，再敢来omega班小心被我逮到。”
*** ***
空旷的操场上，一队上体育课的学生正在绕着操场练习长跑。在不远处的石廊下，男孩小小的身影坐在石廊的台阶上，双膝曲起，将头埋在膝间。
不一会，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裴远，你小子跑这来干什么？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裴远侧过头，悄悄地揉了揉眼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老那么客气干什么，伯父说了让我照顾好你。”身旁的人已经自顾自的坐下来，一转头那双蓝色的眼睛便瞪了起来，“他们又欺负你了？你等着，我找他们算账去。”
“安东。”裴远一把抱住他的腿，急切道：“你别激动，我没事。”
“没事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刚才沙子吹进去了。”
“真的？你别骗我！”
裴远小小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不骗你。”
安东被这笑晃得呆了下，然后又重新坐好，问道：“你看什么呢？”
“看他们跑步。”
安东瞥了一眼，无趣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比我跑的慢多了。”
“安东，你觉得…我是怪物吗？”裴远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安东一愣，而裴远似乎也不想要他的答案，自顾自的又说道：“他们都说我们家的人是怪物，其实我自己觉得也是，这些人跑步的时候在我眼里都是慢动作。”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说自己是怪物吧？”安东不认同，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我说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你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或是闻得出你身上这几天留下的任何味道呢？”裴远漂亮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脸上表情严肃认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会如何看待他。
“几天的味道，什么意思…？”
裴远看着安东，最终咬了咬牙，说道：“你昨晚吃的是咖喱吧。”然后在看到安东张大了嘴巴之后继续道：“睡前还喝了牛奶，嗯…还有安夫人的味道，你这么大了还抱着妈妈睡觉？”
“你你你…”安东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这家伙乱说什么，我才没有！”说完也不看裴远，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裴远那双与众不同的灰色眸子暗淡下来，低声自语：“看吧，我就知道。”
……
金兰贵族学校的校园里种植了很多桃树，小学部的厕所旁就有一棵，不知是不是挨着厕所养料足，总之这棵树是全校长的最好的一棵。一到春天就开出满树满枝的粉红色花朵，美丽异常。
此时厕所的窗户开着，几片花瓣飘了进来，有一片正好落在一个孩子身上。他低着头，正被几名学生围在中间。
“裴远，有人说你是妖怪，是不是真的？”一名男生问道。
裴远抬起头，灰色的瞳仁就像一汪魔泉，看上去美丽异常，他板着脸，一板一眼的道：“我不是妖怪。”
几名正处在情感萌芽期的小alpha被这张漂亮的脸蛋晃得失了神，随之心底又升起一股怒意。
他们不明白自己的目光为什么总被这张脸的主人所吸引，明明裴远也是alpha，同丨性之间是不能互相喜欢的。可是他们控制不住，然后内心不断生出的羞耻感让他们恼羞成怒的把这一切都归罪到裴远身上。
对，一定因为他是妖怪，所以我们才会被他勾引了。
“还说你不是，你刚刚还想勾引我们。”
“我没有。”
“还不承认，我妈说长灰色眼睛的都是妖精，她就经常盯着你父亲的照片发呆。”
“不如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看看他身后有没有尾巴？”一名同学提议。
“对，你把裤子脱了。”
裴远不说话，只是抿着唇死死抓着衣角。
“你不敢给我们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人知道？”最先开口的男生又说到。
“长成这样该不会是个omega混进来的吧！”
“就是，长的一点也不像咱们alpha，还会勾引人，一定是个omega。”
“对，赶紧脱了裤子让我们检查检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一拥而上开始扒裴远的裤子 ，裴远咬着牙奋力抵抗，无奈人单力薄还是被几人按倒在了地上。
“快看他的屁股可真白。”
“什么嘛，他也有咱们这玩意儿啊。”
“你们按住他，我检查检查他屁股里面有没有尾巴。”
…
“你还说你不是omega，看看你的屁股吞下了我的手指。”
“哇，好厉害，我也要试试。”
“不好了，安东和黎轩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快，快给他穿上裤子。”
安东和黎轩赶到时，看到几个人正按着裴远的手脚，而另一名学生正拉着裴远的裤子。
“我去你们的。”安东大叫一声，冲过去一脚就将那个扯裴远裤子的男生踢飞了出去。
黎轩也赶过来捞起一个人就是一顿拳头招呼，论打架，他俩可是这金兰小学部的霸王。
不过短短几分钟，一群人就让他俩打的哭爹喊妈的跑了。安东走到从始至终蹲在角落一动不动的裴远身前，伸出手，“起来吧，没事了。”
结果裴远的身子向后躲了躲，声音细碎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我不是，不是omega。”
“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他们已经被我和黎轩打跑了。”
“不要碰我...”
“你冷静点，是我们啊！”安东强迫裴远抬起头，让他看清眼前的事物。
“安…东。”裴远好似终于透过水雾看清了眼前的人，然后一把抱住安东那总是比同年级高出半个头的身体，就像抓住了这世上唯一让人安心的稻草。
“放心吧，以后我绝对见他们一次揍他们一次，打到他们老子都认不出来。”
……
…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靠在老板椅上小憩的裴远唤醒。
随着空洞的双眸慢慢聚焦，梦里的情景却依然清晰。
为什么要做那时候的梦？
裴远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懦弱的自己。
那件事之后裴家给学校施压，以各种理由开除了那几名学生。后来更是暗中给了那几人身后家族致命的打击。但也是从那时起，裴远失去了再到学校念书的自由。
从那之后，他被家族严密的看护起来，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出，身边多出了好几名保镖随行。学习上父亲为他聘请了来自各个领域的精英为他讲课，教会他很多既实用学校又不会教的东西。
他失去了童年，却并不怪家里的长辈，因为大厦将倾，裴家这一代已经到了无论是旁支还是嫡系只有他一名alpha孩子的危险境地。
不管怎样，他一个人身上承载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他不能任性，也不能有丰富的个人感情。
直到他十八岁成年，接管了家族事务，然后将那几人拉进地狱，他的心再也没有动摇过。
…
他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敛去，然后声音依旧富有磁性的接起了电话。
女秘书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提醒他晚上的重要行程。
裴远看了眼腕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五十分，五点他还有个重要的酒会，之前市长亲自打电话邀请他参加，这个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站起身，裴远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口，然后发现头发的颜色似乎又浅了几分，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是个被诅咒的家族。”
......
一场酒会，安东觉得无聊透顶，要不是为了见到那个人，他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场合的。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裴远已经躲了他很久了，打电话不接，去他家找又不在。上次去黄伟天别墅时他喝醉了，结果醒来时管家说是裴远的司机送他回来的，为这件事他懊悔了好几天。
所以这次，安东决定说什么也不喝酒了。
一般这种由政府牵头的大型酒会基本见不到他那帮狐朋狗友，索性安东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喝着饮料。偶尔有一两个不相关的人过来打招呼也让他很快打发走了，他就是个纨绔，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想谈生意，找他姐。
直到他望眼欲穿，大门处才终于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裴远今天穿着身银灰色的束身西装，配上他半灰的发和月光般的瞳仁，就像个来自异域的王子。
裴远一进来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市长甚至亲自相迎。与安东这种二世祖不同，已经掌管了整个裴家的裴远此刻正被一群政客和商业巨头围在中心。
安东猛灌了一口饮料，觉得今天裴远的衣服太束身了，那柔韧的腰肢在衣服的包裹之下一览无余。他看到市长还热络的将手搭在裴远肩上，然后两人低声说着什么，挨得很近，那画面让安东觉得刺眼。
然后他又看见有人向裴远递酒，裴远笑着接过还朝那人举杯，眼角飞扬的神采晃得那人移不开眼。然后他慵懒的倚进沙发，那张比omega还要精致的脸上此刻笑容舒缓，可偏偏上扬的眼尾又像是在无声的邀请，撩拨着一些人想要不顾性别，不顾身份的将他压在丨身丨下。
安东烦闷的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余光却始终注视着裴远，空了的杯子在他手里捏了又捏，心底无从宣泄的情绪越聚越多。
真是个笨蛋！小时候就不知道保护自己，长大了还没学会。
他在心底这样抱怨，然后把空杯子放下转身出了大门，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上去强行带人。
靠在喷泉的栏杆边，被凉风一吹安东才终于冷静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安东看见裴远被这次酒会的承办方送了出来。
裴远来到车边，司机已经恭谨的为他打开车门，他回身，唇边挂着得体的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谢谢今天的款待，辛苦了。”
对方瞬间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激动道：“能让裴总满意，是我们的荣幸。”
之后二人又客气几句，裴远才弯身坐进了车里，门在对方恭敬的神情下关上。
车内，裴远脸上刚刚还温润和煦的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惫。配上他那白纸一般的肌肤，像个病娇的美人。他用手捏了捏发痛的太阳穴，然后将脑袋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
突然，另一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股寒风卷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真巧啊。”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裴远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但依旧十分好听。
“巧吗？你应该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安东板着脸，配上他典型西方人的容貌，轮廊深邃。
裴远抬起眼，银色的发丝映衬着他的唇色异常艳丽，“找我什么事？”
安东的眸子暗了暗，目光从对方精致的五官上游走，最终落在那头越发灰白的发上，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知道裴氏普遍早逝，白发就是最初的征兆。记得上学那会儿裴远还是满头青丝，现在已经快跟他的瞳仁颜色一般无二了。
想到裴远那个刚到五十就已经躺在重症室里的父亲，诺大个家族全靠他一个人用消瘦的肩头一力扛起，哪怕是安东的心再粗犷此刻也软了下来。“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
安东没迟疑，将酝酿了好久的想法说出来：“我们在一起吧！”
裴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抬眼时却不见任何异色：“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要不同意呢？”
“咱俩都做过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呵”裴远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拍了拍对方的脸：“你连家伙都放不进去，那也叫做？”
“再做一次，这次一定没问题！”
“想什么呢。那天的事你忘了吧，你就当我们喝了药擦枪走火了。”裴远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好像真的把那天的事当做了一场意外。
“不可能。那药又没影响我的神志，单纯想解决生理需求你那楼里是个人都可以为我服务。”安东一把抓住裴远的手腕，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是喜欢跟你抢情人，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人，只是因为你喜欢，我讨厌那些人碰你，所以就想跟你抢。”
“安东，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裴远挣了挣手腕，双眸中的目光变得阴鸷：“你知道我家难有子嗣，我不会停止寻找情人，直到有人为我生下孩子。所以，我没时间跟你去玩什么恋爱游戏。”
被这样一本正经的拒绝，还是这样他无法反驳的理由，安东突然就慌了。“我知道你是唯一继承人，可我也只喜欢你啊！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小远？小时候你最聪明了，你想个两全的办法好吗？
“两全的办法…，有啊。”
“你说我要怎样做你才肯跟我在一起。”
“你过来…”裴远将声音拉长，嘴巴贴在安东靠过来的脸上，像个引诱水手溺水的海妖，“把你姐姐干掉吧，然后用整个安氏给我当聘礼。”
安东嘴唇抖了抖，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就要答应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种毒，毒的名字叫裴远。
此时车子已经驶进昏暗的私人车库，裴远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将车停好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
车上狭小的空间很难让两个alpha施展，安东急切的扒掉裴远身上的衣服，迫切的想要马上占有眼前的这个人。
可惜，他依然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因为他太怕伤到他了。
裴远突然起身，然后一把将安东推倒，两人顺势换了个位置，然后他就那样直直的坐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哼，然后就有红色的血顺着那里流了下来。
安东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然而他却看见裴远在朝他笑，笑的是那样好看，就像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你得到我了！”裴远轻轻说道。
安东一把抱住他，控制不住的低声哽咽：“很痛吧，对不起。”这一刻他就是个甘愿沉沦在海妖歌声中的水手，永远也挣不脱，永远也逃不掉。
“我不痛。”裴远轻轻揉着安东的发顶，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地勾起
“我会为你赢得安家，作为送给你的聘礼。”
傻瓜，永远不要相信魔鬼说的话。
……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好的，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