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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

  •   昼夜不知何时完成更替,施垣从梦中醒来,宋席之不知去了哪里,视野无物遮蔽,房间里无他的踪迹。

      她趴在枕头上,因为宋席之的不见而紧皱眉头。

      难道他又要像当年一样?和她发生关系后第二天就不见了?

      不管昨夜发生什么,又经历过什么,相比较与他的第一次,昨夜对施垣来说并不比那一次好受。

      她看着床头的手机,懒得挪动身子,更懒得主动打电话联系他,因为宋席之,她又换了手机号码。

      直至他从卫生间出来,她才发现,床头的手机并不是她的。

      房间里的灯亮着,虽然有窗帘不辨日夜,但却堪比白日。

      施垣看着宋席之走来,此刻他们该是你侬我侬,又或旧事如过眼云烟,但她却将眼睛闭上,换成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房间铺着地毯,宋席之的脚步声本来就轻,现在她也不知他在哪里,又是否看着她。

      施垣翻过身子,睁开眼,他不知何时站在床的另一边。

      宋席之坐在床边,弯着身子,将她落在脸上的凌乱碎发别至耳后。

      “早安,”他道。

      施垣垂着头,眨着眼睫,装成未听见他说话的样子。

      宋席之躺在她的身侧,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就将人搂在怀中。

      他赤裸着上身,与不着寸缕的她紧贴着身子,施垣的身子僵硬的像块木头。

      “刚醒的吗?饿不饿?”

      施垣在心里泛起嘀咕,宋席之怎么这么啰嗦,她都没和他说话,他怎喋喋不休。

      可别扭了数月的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任由着自己的脾气,若当真气他恨他,昨夜也不会发生那事。

      她低着头,脸上做着表情,一番挣扎之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捏着腰间的皮肉,喃喃细语道:“对不起。”

      不想,她的小声,宋席之却听的清清楚楚,“对不起什么?”

      施垣又气又恼,红着脸将宋席之给推开道:“反正你也这么对过我,咱们扯平了。”

      那么久远的事情,没想到施垣还记得,宋席之颇感无奈,“我当时就已经道歉了,而且当天的晚上就想通了,可没你拖延的日子久。”

      施垣气地要推他下床,宋席之将其搂住,哄道:“我知道错了,都亲自跑来道歉,你就原谅我最后一次。”

      “其实......”施垣知道宋席之不能跟着她去英国的原因,曹渊打来电话,告知一切,“我不必来蒙特利尔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来。是否我上次的话太冲伤了你自尊,时隔这么久你会不会想我?但是,在飞机起飞前一个小时,曹渊联系了我,告诉我原因。宋席之,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吗?”

      “因为我没有向你坦诚?”

      “不是。我害怕某一天里,你会为曾经做出的选择而后悔,我想知道你有多在乎我。如果那天你去了机场,哪怕只是出现看我一眼,只要让我知道你在乎的人是我,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我也是,我怕会告诉你原因,害怕你因为感动而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错。”

      “那我们现在是错的吗?”施垣问道。

      “不是!”

      “那我们都不生气了,可以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施垣摇头,让宋席之不要继续说下去,她只想知道他是否会因此事而心有芥蒂,“我不生气了,你不是说我们扯平了嘛。”

      十一年前,施垣和宋席之,她更迁就他。

      女孩到了一定年纪便会注重打扮,无论是所谓的校草还是那电视中出现的明星,或是有了喜欢的人又或为了让人喜欢。

      不过,作为在读的学生,衣服不变的只有校服,除了双休又或寒暑假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过那也皆都中规中矩,而且四季交替,一件衣服也穿不了几次。

      学校染不了头发烫不了发,更别说其他,尤其对于上初中的学生来说。

      虽然有些女生还是偷偷用家里的化妆品,那也是一人时的偷偷摸摸。

      施垣和宋席之在交往,她的男友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别的女生递来的情书,更何况,因为他每日都和陆泽来她们学校,更是有不少的女人在悄悄地议论着他,暗恋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她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但心里却有不满,可她的男友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每天等她放学便直奔肯德基,争分夺秒地给她补课,若不是不能太晚回家,真不知他每日会教她多久。

      施垣看电视里演的,两人谈恋爱并不是这个样子,她和宋席之交往已经两个月了,都没真正意义上牵过手。

      而陆泽和冯馨乐更像是一对恋人,每天放学都牵着手,毫不顾及旁人知道他们二人恋人的身份。

      施垣有些胡思乱想,冯馨乐告诉她,男人都喜新厌旧,让她盯紧宋席之,并告知她注意打扮自己。

      施垣不明白意思,冯馨乐指着耳朵道:“看我刚打的耳洞,”并从口袋里掏出耳环,“你看这是陆泽送的。”

      “不疼吗?”施垣摸着冯馨乐的耳环,心想可真好看,心中羡慕的紧。

      “美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打耳洞不疼的。”

      “我怕疼,”施垣捂着耳朵道。

      冯馨了将她拉到人群,指着路经的女生道:“你看看,这一个个都打了耳洞,上学时用耳棒塞着,休息天挂着耳环,再配上毛衣,这得多看好。”

      冯馨乐口中的打扮,施垣在电视里看过,“可是疼呀。”

      “女人就得对自己狠些,”上课铃声响了,冯馨乐一边向楼上跑一边扭着头喊道:“让你家宋席之陪你去,地方我到时候告诉你。”

      施垣也爱美,她心里犹豫不决,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好的耳朵上多了一个洞似乎对不起父母,但如果没有耳洞,又不能佩戴耳环。

      她一天都魂不守舍,到了放学,宋席之在校门外等她,像往常一样二人来到肯德基。

      像往常一样,宋席之会给她点一份薯条,施垣则从包里拿出书本。学习是件耗精神的事,不少学生在放学后会来这里买些吃的。

      因为排队的人多,施垣一人百无聊赖地抱着书本,白天冯馨乐说的话,让她开始留意那些和她一样穿着校服的女生,果然,好多人都打了耳洞。

      她又看了看正在排队的宋席之,有女生跟他搭讪了。虽然学校里不少人都知道他会每天接她放学,但因为他每天帮她补课的事,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交往的男女朋友。

      她难过地叹了口气,宋席之回来了,不仅仅买了薯条还有圣代。

      “怎么买了那么多吃的?”她想拿圣代,宋席之咬了口,将没有加冰的可乐递过来,“我不想吃。”

      宋席之没理她,拿起桌上的书本,翻开看了几眼道:“书上怎么这么干净?”

      施垣一整天都为打耳洞的事情而烦心,哪里有精神听课,但她又不能实话实说,怕惹得他生气,“老师讲的试卷。”

      “考试了?得了多少分?试卷拿给我看看。”

      施垣随口说的借口,哪里有什么试卷,“忘在学校了。”

      “明天带过来。”

      “哦,”她吃着薯条,宋席之拿着笔在书本上划写,每天都是先给讲重点,然后提问题,在他满意后再额外给她布置作业,“我今天能不学习吗?”

      “你今天想去哪里?”宋席之头也不抬道:“你不把基础打好,以后只会越学越累。”

      “我学习又不是很差,”施垣小声嘀咕道。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成绩能上哪所学校?”

      宋席之的表情一旦认真,施垣就不敢多说话。因为他是个十分在乎胜负的人,而且往往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都会显得十分的有道理,她不是他的对手,也害怕惹他生气。

      “我学就是了,”她噘着嘴将可乐放下,又不死心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书不要看我,”宋席之用笔敲着施垣的手背道:“不要浪费时间。”

      “就一个问题。”

      宋席之没有理她,高三下学期,他每天的课程除了考试就是讲试卷,枯燥的生活一日复一日,他想早些结束。

      “好不好嘛,”施垣撒气娇来,明知道这一招对他没用,可和陆泽他们出去时,冯馨了一旦撒娇,陆泽什么事都依好。

      “我说了不要浪费时间,”宋席之将英语试卷摊开,这是他最头大的,“你如果不想看书,现在就可以回去。”

      施垣闷闷地看着题目,做了两题,她又不甘心,一手撑着下巴道:“我想打耳洞。”

      “不可以!”

      “为什么?她们都打了耳洞。”

      “没有为什么!无论别人做什么你都跟着模仿,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

      “可这又不一样,”施垣不死心道。

      宋席之将试卷收起放进书包,“在我眼里一样,而且你现在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

      施垣慌乱地将书本放入书包,追出去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是,你今天的话有些多,而且学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影响到了我。”

      “那我不说话了,”施垣抓着宋席之的手臂,嘟囔道:“其实也可以不问你的,只是怕你看到了生气。”

      宋席之甩开施垣的手,公交车来了,他上了车,她也跟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我今天不送你回家。”

      “我知道,你不要生我气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宋席之冷漠拒绝道:“你早些回家吧。”

      “那......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宋席之起身换了个位置,可能因为学业的问题,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又或者,那时因为拥有而不知何为珍惜。

      后来,他没有理睬施垣,丢下她没有交代一句下了车。

      回到家中的他冷静了,或许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交往,他自认为和施垣在一起,只是习惯了每天接她放学和补课而已,又或者只是习惯了这个异性朋友的存在。

      至少那时,他也没有想过何为爱。

      第二天,他依照往常一样去接施垣,不过却没有等到人。

      陆泽因为母亲过生日,这两天也没来学校接冯馨乐。

      等人的第一天并不觉得什么,可第二天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宋席之愈想愈不安,他将她丢在车上,她是否知道回去的路,又是否带了钱足矣支付回去的路费。

      而且,前几天电视上播放关于拐卖妇女儿童的事,他已经两天没有看到她了,难不成......

      宋席之愈加不安,虽说关心却用质问的语气发了条信息过去,“你这几天在做什么?不想补课了吗?”

      他等了三个多小时,并未收到回复。

      像是度日如年,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到凌晨两点,终下决心打电话过去,却显示手机关机。

      他担心的一夜没能睡着,第二天上课脑中也一直想着施垣。于是,宋席之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言。

      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半天假,蹲守在校门外。他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一直都没等到施垣。

      结果,第二天的他真的感冒了,唐依柔带他去医院挂水不让,说自己过去,实则又到学校门口等人。

      后来,他看到施垣的班主任,毫不犹豫地找过去,才得知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好像家中的某个亲戚过世。

      那时,他便是以表哥的身份向老师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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