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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蓬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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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异事录》记载了音华秘境的由来,而另外的一些事是其他的书中有很多记载,着实是后来的事情太过令人震撼和难忘,很多书中都有所记录,都描述了蓬莱的复仇,一致而又隐晦地表达了蓬莱上下都是疯子的意思。
据说重音之父得知重音陨落几乎走火入魔,疯狂向害自己孩子之人的亲人复仇,那些人多为散修,可是那组织夺宝的元婴中期之人却是当时颇负盛名的风行山的长老,从来都以清净无争自居,事情一旦披露名声一落千丈。风行山虽是较为出众的修正门派,门下弟子也是不少,但蓬莱却是传承万年之久的顶级修真门派,就是擎天崖也难以直面。修真之人一向护短又子嗣艰难,重音又是整个蓬莱的眼珠子,而且重音行事也无偏颇之处,的的确确是他们心思狠毒,即使世间杀人夺宝的事很正常,但那是被杀之人没有后台,重音一死,整个蓬莱的仇恨愤怒滔天,恨不能血洗风行山。
风行山虽然主动请罪,并将那长老的亲人弟子全都交给重音之父处置,但别人的亲人怎么抵得过自己的儿子,重音也的确是十个风行山也养不成的天才人物。别的行凶者只是散修,亲人弟子全杀了也没几个,风行山家大业大就成了蓬莱的出气筒,除非风行山弟子不出山,否则出一个杀一个,出一群屠干净,理由千千万万,不服来战。还令人断了风行山的一切供给,言明谁若敢和风行山来往就是和蓬莱为敌。
风行山也想请和蓬莱一样强盛的天相门和神剑派出面调和,但蓬莱掌门就只反问了两派掌门一句,是否有人杀了他们俩天相门和神剑派也能息事宁人?两位掌门想了想自己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天相门和神剑派也没有如此广阔的胸怀,且现在的蓬莱也不是什么讲理的地方,就都打道回府了。再没有人敢拜入风行山了,风行山的在外的弟子被屠杀了近一半,无数人纷纷自出山门,不过十年,偌大的风行山就生生被蓬莱给整没了。
天才的陨落不知让多少人叹息,可也对音华秘境向往不已,重音本就身负异宝,又杀了那五位夺宝者,那五人担心重音实力强横,看家的宝贝都带着了,修士到了元婴期,宝贝肯定少不了,五人一死就都归了重音。但也只能向往了,蓬莱乃顶级修真大派,这晏火玉是令人垂涎,但蓬莱却非孤身的重音,谁想试一试完全可以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比风行山更强就可以了。想当初风行山也是有位化神修士的,结果还没等人家有所表示,蓬莱就简单粗暴地做出了反应,直接请蓬莱的五位化神老祖宗出山,风行山外东西南北再加上风行山正门口各一位就镇在那里。那段时间,整个修真界都有点缩起尾巴做人的感觉,就怕不小心惹到蓬莱的那群疯子。
宴火玉只有五块,又被重音的父亲牢牢守着,据说就是蓬莱掌门也没能摸上一摸,直说儿子说了音华秘境里的宝贝是给自己儿媳妇的聘礼,儿子还会回来的,除非蓬莱有救命之需才能进入。那蓬莱掌门和重音的父亲是亲的师兄弟,自幼一起长成,感情极好,对重音也是真心当自己儿子疼爱,否则也不会只因重音天分高就想将掌门之位相交,看自己师弟那有些疯魔的表现,当真是对风行山恨不得能挫骨扬灰,也就不提让重音父亲交出宴火玉了。而且还不等有人质疑,就当众表示,宴火玉乃重音遗物,按情按理都应归重音的父亲收着,想来这蓬莱在自己手上总不至于要靠一小儿遗物相救,否则说出去蓬莱也没有救的价值了。
自音华秘境成,至今也有三千年之久了,从没有人能能进入,为何近日竟有这么多修士前来,难道是等蓬莱弟子出去夺宝,可蓬莱委实不好惹啊。夏书实在想不通,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的家当都在须弥戒中,在闲极无聊的时候也细细看过须弥戒中的东西,这宴火玉自己应该可以确定是没有的啊。夏书摇摇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是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优点,连荆天卓都说自己虽然很笨,可也知道不为难自己这一个好处。
但是,这宴火玉肯定是从蓬莱流出去了,否则如果进来的修士都是蓬莱弟子,那三人也不必担心别的修士夺宝了。夏书静下心来想,这水潭也不知多深,那二人也不知到底了没有,若到底了也不知下面有没有宝贝。不过这音华秘境是重音留给自己的恋人和师门的,秘境中按理说应当没有什么杀人的机关埋伏,自己也不怕误入险境。可这秘境从无人进来过,也不知到底一次开放多久,自己难道真要一直潜在水里,哎,为什么就进来了呢,难道自己的须弥戒中真有一枚宴火玉不成?又想到这秘境中的宝贝竟是重音给舒华的聘礼,重音果然痴心。
这荆天卓也说过要给自己聘礼的,便总搜罗一堆好东西给自己送来。那次自己伤了腿,不能照顾荆天卓,荆天卓便一直有些郁郁。一天自己醒来竟不见了荆天卓,叫了他的名字好久都没有回应。夏书强忍着害怕,不断告诉自己,荆天卓肯定没有离开,他才五岁,一个人能去哪里,自己的腿虽然断了,但是肯定是能好的,所以荆天卓也肯定是出去玩了。可夏书自己都不信,但他实在是怕了一个人的生活,到处是别人恐惧厌恶的目光,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荆天卓可能是去玩了,可能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腿,可越想心就越凉,终于慢慢地告诉自己,荆天卓走了,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顿饱饭都不能让荆天卓吃到,荆天卓这么聪明可爱,一定有很多人愿意照顾他,哪个不比自己强。
夏书告诉自己不能哭,自己早就知道除了让自己更加难过和卑微,眼泪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可是自己就是这么没用,连眼泪都控制不了,只能将自己整个埋进破烂的被子里想,自己果然只配和这被子一样,无声地在角落里发霉吧。可突然就有一双手掀开了被子,夏书呆呆地用红肿的双眼看着荆天卓的小脸,连话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荆天卓似乎也有点被夏书的眼泪吓到了,等听夏书哭着说完自己的害怕,荆天卓竟然极不符合他“高贵理智”的定位翻了个白眼。又等知道夏书克死父亲又克死母亲,被村里一直排挤在外之后,竟是与自己相似,父母缘上淡薄,想了想就也向夏书表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