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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真是个饭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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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马,牵着马走过去。
问了半天,才晓得,这是在招押镖人。
这趟镖压的是去往京城的一趟镖,车里,装着的是送往京城的武器。
人人都知道,昭国近来不太平的很,三国联合夹击,再加上内乱不断,朝局简直动荡不安。
近日,在同旬国的一场对抗中武帝战死沙场,少年太子登基,手段尚且稚嫩,人人都说,昭国怕是气数已尽,撑不过这次了。
梁小秋在这穷乡僻壤,不大懂这些,她关心的,只是这镖,她押不押得。
那镖局总头领瞧着站在镖局里的两个年轻人,面色沉重:“我先同你们说好,这趟镖,危险性大得很,中途丧命的不在少数,你们若有本事押送成功,银子少不了你们,若这镖丢在你们手里了,银子你们翻倍赔给我。”
梁小秋瞧着身边的寒阙。
有他在,这银子,她赚定了!
其实,她也不单单是奔着银子去的,毕竟她现在已经富的只剩下银子了。
想押这趟镖,一是因为她只会打架,二是因为她自小向往江湖生活,此番,也算是一场体验了。
她拍拍胸脯:“镖头,你且放心,这趟镖,我一定给你万无一失的送到京城。”
镖头迟疑的看着她,眼神......明显充满了赤裸,裸的怀疑。
梁小秋垂眸看一眼自己一马平川的小胸脯。
确实不够有气势......
她抬手拍了拍寒阙的胸膛:“镖头,你瞧,这块儿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现在没有人愿意押这趟镖,招了几日人都招不到,镖头此刻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纠结了一会儿,答应了。
事不宜迟,做好准备,这便出发了。
出发前,梁小秋去了一趟李半仙儿的墓前,坐了半个时辰。
寒阙没跟着她,不晓得做什么去了。
梁小秋回到屋里时,见寒阙正在收拾包裹。
他们的衣物银子昨夜不就准备好了?
她凑上前去:“你这里装的是什么?”
寒阙十分郑重的将包裹裹的严严实实:“烧鸡。”
“......”
梁小秋看他拎起沉甸甸包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个饭桶!
两人骑马去镖局压了镖,一路朝京城疾驰而去。
京城。
昭和殿。
“皇上,那桩传闻,你可曾听闻?”
祁凉负手站于大殿之上:“自是听闻了,国师,你以为,我该当如何?”
国师捋着下颌花白的须发,目光深沉:“皇上,你可知一句话?”
“什么?”
“寒阙出,风云变,得寒阙者,得天下。”
祁凉面色一震:“国师的意思是......”
“没错,皇上,昭国不能再等了,子民不能再等了!”
“可是......”
“没有可是,皇上,上位者,当决绝果断。”
从临安城到京城路途遥远,约莫十天的行程。
这一日,已经是第六日。
这六日中,劫镖的一共有三伙人,个个是绝顶高手,生死边缘,梁小秋才晓得李半仙儿同她说过的话,莫踏入江湖,那不是你该待的地儿。
她的功夫,比起这些人来,可笑的像是三脚猫功夫,若不是寒阙护着她,这些时日,她怕是早死了数次。
这几日,她安分了不少,没事就躲在马车里,不乱跑了。
这会儿,马车正向前行驶,她和寒阙窝在马车里休息,寒阙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吃的喷喷香,吃到一半,还不忘了问她:“你吃不吃?”
前不久才见了血和内脏,梁小秋这会儿看着肉就反胃,她难得虚弱的摇摇头:“不要让我再看见这玩意。”
“......”寒阙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吃。
烧鸡吃完,寒阙拿了帕子擦手,忽听马夫喊了一声:“吁......”
寒阙掀开帘子:“何事?”
“前方有人打斗,过不去了。”
这段算是山路,路有些窄,要想相安无事的绕过,怕是不可能了。
寒阙蹙眉,回头对梁小秋道:“我下去看看,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梁小秋点点头。
寒阙跳下马车。
一群蒙面黑衣人,包围了那辆马车,那马车上只有两人,一个是柔弱的公子哥,一个是马夫。
此刻,那马车已经被捅的稀巴烂,公子哥躺在地上,似是中了剑,人群中,有红色液体隐约跳跃。
马夫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将那公子哥护在身后,拼死同那些人对峙。
那公子哥,瞧着奄奄一息的模样。
寒阙只顿了一瞬,就找了个暗处躲起来,将蓝色冰棱直直的朝着黑衣人射去。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后,黑衣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不是死了,只是被打中了穴道暂时晕了过去。
寒阙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朝着公子哥和那马夫走过去。
那马夫早已傻掉:“刚刚,刚刚那是......”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寒阙吐出一句话,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公子哥抱起来,抱进了马车。
梁小秋正心绪不宁的等着,这会儿见寒阙抱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
“剑伤,你帮他上药。”男人失血过多,恐有性命危险,寒阙来不及解释,只落下一句,便退了出去。
马车不大不小,恰好容下两个人,再加一人,有些挤。
梁小秋只愣了几秒,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面前这男人,伤的很严重,唇上已经白的不剩一丝血色,身体,也略有些冷了。
她面色沉了沉,压下心底的不适和惶恐。
拿出药箱。
扳着男人的身子叫他平躺下。
撕开男人胸口的衣服。
那伤在他左胸处,很长的一道口子,倒不是很深,没有波及经脉。
梁小秋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消毒,止血,包扎。
环境简陋,只能一切从简,好在,他们置办的药,都是顶好的。
昨晚这一切,额头已是密密麻麻的汗。
她擦一把,走下马车。
“怎么样了?”
“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那马夫听闻此言,走上前来,弯腰,拱手:“老奴感谢公子小姐出手相救。”
“客气了。”梁小秋笑笑。
寒阙站在她身侧,没说话。
那马夫看了他一眼:“敢问,公子是,是何人?”
瞧他那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梁小秋心下了然,寒阙刚刚想必是暴露了身份。
可他救的可是他家主子,这人......
她皱眉,往寒阙身前一挡:“你无需知道,你只要记着,今天看到的事情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略有些狠厉。
那马夫打了一个哆嗦,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梁小秋这才转过身,看向寒阙:“那人伤的有些重,怕是不能赶路,今晚,到不了镇上了,我们找个林子歇息吧。”
“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