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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灭族 ...

  •   齐横站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见到流离骸的人影。直觉告诉他,流离骸肯定是出什么事了。齐横围着蛋转了几圈,暗自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把流离骸找到,这颗蛋剩下的时间可经不起漫长地等待了。为了行动便捷一些,齐横把背上的背包卸了下来放在蛋的旁边。

      朝着流离骸消失的地方走,齐横很快就来到了流离骸之前来过的那条街道。看着毫无一人的街道,齐横心中也有些纳闷。照理来说,这个地方这么多商铺怎么的也算的上是个繁华的地界。现在看来,却毫无生气,四周都散发着诡异的静谧感。

      齐横走到其中一家商铺的面前,试着用手推了推门。很奇怪,看上去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居然很轻易的就被他给推开了。齐横没有立马就进去,他先是找了一根棍子,缓缓地伸进了被他推开的门缝之间,上下摆动试探了一番。结果让他很惊讶,在他把棍子伸进门里时,门里居然没有丝毫反应。齐横皱了皱眉,把棍子丢在一旁,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推开门,一股像是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气味扑面而来,齐横不得不退到门外等着那股味道散去。过了一小会儿,等气味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抬腿走了进去。一眼望去,很明显就能看出,这个商铺之前是一个类似于酒楼的地方。一张张木质圆桌摆放的恰到好处,既不拥挤,也不显得空旷。也许是因为没有开窗的原因。酒楼里面光线十分的昏暗,这让齐横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齐横原本想打开窗户透透光,可没想到,这个商铺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给封了起来,这也是导致酒楼昏暗的一个原因。

      好在酒楼的柜台上放着几根蜡烛,齐横先是点着了其中的一根,发现用处不大干脆就把全部的蜡烛都给点上。点了蜡烛酒楼里面瞬间就亮堂的多,虽然还是昏昏黄黄的,可至少能让他看的清楚了些。齐横在柜台上拿了一块抹布,将其中的一只蜡烛包了起来拿在了手上。他拿着蜡烛走到一张木桌前,用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抹了一下,他发现桌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从灰尘的厚度来看,这个酒楼应该有一个礼拜的样子,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了。

      让齐横觉得好奇的是,从这个酒楼的座椅使用程度来看,之前的生意说不上门庭若市,最差也能算的上生意兴隆。生意这么好的酒楼,为什么会连续一个星期休业?而且照这个街道的情形来看,其他商铺的情况应该和这家酒楼差不多。难道?齐横被自己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住了,他拿着蜡烛快步的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明显比一楼的光线要好上许多,最起码不靠烛光就能看清个大概。和一楼不一样,二楼除了正厅摆放着几张桌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包厢。齐横随便走到其中一个包厢的门前,用手轻轻的推开了门。和楼下一样,门一被推开,一股腐臭的气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除此之外,齐横还感觉在这个包厢里感觉到了浓浓的死气。

      他直觉不对,赶紧举着蜡烛进了那间小包厢。包厢不大,属于一眼就能看个大概的那种。包厢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十人的桌椅,正对着门的窗户和一楼一样被木板封了起来。一扇红木屏风靠在左边的墙壁上,屏风上嵌着一幅纯灰色的山水,虽然怪异的很,倒也不失美丽。乍一眼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如表面一般风平浪静。但是齐横总觉得这个地方摆设有着某种莫名的违和,但他却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这么违和。

      齐横又去了其他几个包厢查看了一番,结果让他十分的不满意。在其他几个包厢中,基本上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一间包厢多了一道屏风而已。不过其中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屏风。那个屏风只有在第一个包厢里面才有,其他包厢的墙壁上都是空荡荡的。这么对比,齐横觉得他有必要去探探那只屏风的底。

      于是他又回到了第一个包厢里,那只红色的屏风依旧静静的倚靠在墙面上。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竟然生出一副极为不和谐的美感。不过齐横可没那个时间欣赏,他快步走到屏风的面前,用手大力一掰。看上去算的上高大的屏风,轰的一声便倒了下来。屏风后面的东西让齐横不自觉的叫出了声,恶心又残忍的画面让他有些反胃。齐横很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只得用手狠狠的抓着桌子的一角不停的喘着粗气。他想他应该知道流离骸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返回的原因了。

      齐横没有在酒楼多待,缓了一阵子之后他立马就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不过他走之前,将那堆屏风后东西用一张纸符化掉了。

      流离骸一动不动地跪在族长尸体前面,尸体的面容很平静,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轻轻的用手给族长捋了捋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他现在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人界,为什么不和全族人一起死,这样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悲伤和仇恨到极致。

      流离骸把头轻轻地贴在族长的胸前,“恪,为什么?”

      当然,那个死掉的人永远都不会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你在干什么?”

      齐横在这个村子里瞎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里来。他没想到,这村子居然被人全灭了,他走过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什么活物,而且被杀害的村民要么就成了骨架,要么就以极其隐秘的方式藏尸。

      “是你。”流离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把头稍稍的扬起了一些。

      齐横看他这副模样,连说话都失了生气,心中猜想流离骸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村子里的情况,这下心里应该是受了重创。不过这毕竟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虽然那些场面让他很震惊,但这并不妨碍他迅速冷静下来。

      “你现在还想救你的那只鸟吗。”他走到流离骸的面前,蹲了下来。

      流离骸没有搭理他,依旧闭着眼睛伏在恪的身上。

      “回答我。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的那只鸟。”流离骸的态度让齐横有些莫名的恼火,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或者,你可以把青铜匙的碎片交给我。那样你要死还是要活都与我无关。”

      看着流离骸一脸寻死觅活趴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样子,齐横心里就膈应的慌。他站在原地傻不溜秋的等了半天,流离骸硬是没有搭理他,他顿时火气就上头了。“妈的,遇上你我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流离骸我告诉你,我们散伙了!”说完齐横还挥拳狠狠的砸烂了身边的一扇门,气冲冲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他娘的真是被狗屎糊了眼睛,就流离骸那个死样子我居然还真的信了他的邪!齐横气呼呼的来到离流离骸不远的一个枯树底下,一屁股坐了下来,他需要平静一下自己这莫名而来的怒火。

      然而...

      妈的,他果真是上辈子欠了流离骸的。齐横拖着那颗大蛋,一点一点的朝着前面的梧桐树下挪动着。蛋上面捆的绳子还是他从尸体上扒的裤腰带,一点一点接上来的。幸运的是,这绳子的质量还不赖,不然早给他整断了。

      “我靠...”齐横拉着绳子抬头看了一样梧桐树的树杈,忍不住骂出了声。这树杈好歹也有三四米吧,这么大一个蛋,他一个人怎么搬上去啊?!

      “咔嚓...咔...”

      齐横还没来的急想好怎么办,那只混鸟蛋便出现了开裂严重的迹象,蛋壳在毫无征兆之下破裂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齐横手忙脚乱的又从身上找出了几张符纸,唰唰贴在了蛋壳上。擦了一把脑门上被棉袄捂出来的汗,齐横一把脱掉了棉袄,他得先上树把绳子给弄上去,然后再把蛋给拉上树。

      “呸呸...”齐横搓了搓吐了唾沫的手,开始哼哼唧唧地带着那些个裤腰带朝着树上爬。经过他的初步计算,这树杈大约在四米左右,还好他的裤腰带扯的够多,不然肯定不够用了。还好他这些年在乡下跟着学生爬树下河的,爬树对他来说还算不上难事。

      折腾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齐横总算是爬上了那个看上去挺吓人的树杈。趁着歇气的时间,齐横顺便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妈的!吓的他差点从树杈上掉下来。还有五分钟,这蛋就要完蛋了。齐横赶紧爬起来,坐在树杈上一只手抱树一只手用力扯着下面的蛋。

      这蛋看上去虽然挺大的,实际重量也就一百来斤的样子。本来这重量对齐横来说还算在能力的接受范围之内,可是加上了那三四米的距离那一百来斤就不是原来那个味了。再加上他又是在树杈上,受力的点又不好找,这一百来斤的东西硬生生的变的和两三百斤一样。

      “一二...三!一二...三!”

      齐横学着电视里那些工人拖重物时喊着口号,一边循着节奏使劲。好在他力气足够,蛋开始一点点的往上挪。蛋被拖到一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吃奶的劲都给使没了,要不是心里憋着一股对流离骸的怨气,他早就想撒手不干了。

      好不容易把蛋给扯到离树杈最近的位置,齐横又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蛋卡住了,就卡这树杈下面不管他怎么拽也好,拉也好,这蛋就是在那下面纹丝不动。齐横急了,他用手去拽套在蛋身上的绳子,非但没点用,蛋还一直往下滑。吓的他赶紧放手,然后再把蛋一点点的扯回去。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齐横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惜,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谁他妈的也没出现。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表走过了五分钟,就在他闭着眼睛准备接受手里的鸟蛋大爆炸的时候,突然发现这破蛋不仅没炸,表面的裂纹也逐渐消失了。

      卧槽...这咋回事?齐横瞪着眼睛看着卡在树杈底下,那颗状态好转的大蛋,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这破蛋吊在这树杈子下面也能行?!齐横顿时兴奋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就好办了!

      齐横把剩下的一大截绳子绑在梧桐树的树枝上,怕那蛋不稳固,他还特地多系了几个死结。解决了这颗蛋,他得去解决一下某个骨架!

      “流离骸,你赶紧给我起来!”妈的,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这破骨架几百万了吧!齐横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一边用手使劲的拽着流离骸的胳膊。他决定了,今天他就和这小骨架杠上了!

      “放开。”

      “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手。”

      “你他妈的别给我装聋,我说我不放!”

      原本安静趴在尸体上的流离骸,猛的从尸体上窜了起来,双手狠狠的绞紧着手里原本缠在齐横脖子上的绳子。好恨,好恨!都死掉,最好都死掉!流离骸和吃了菠菜一样,手是越扯越紧,整个人都被勒成傻比的齐横他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妈的...”齐横被勒的满头大汗,手不停的在抓着那根他自己看不到的线。他圆瞪着眼睛看着流离骸,嘴里止不住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朝着外面蹦脏话。“流离骸...你他妈的狗咬吕洞宾!”

      当然,回应他的是流离骸越扯越紧的绳子,和脖子上流出来的温热的液体。本来如果不被流离骸下了这个套,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制服这个小白脸,可惜当初被那副蠢真的小骨架给骗了。

      齐横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了,眼前流离骸的身影开始变成了好几个,一个扯他脖子,另一个还是在扯他脖子。看着抿着唇一脸面无表情的流离骸,齐横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跟女孩子亲过,就这么死掉就太划不来了。不行!他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没意义的结束,死也要轰轰烈烈!

      古人云,行动不如行动。既然都要死了,死之前不干的什么岂不是太憋屈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齐横趁着自己还有一点意识,拼着最后的一丝气力,狠狠的扑倒在流离骸的身上。趁着流离骸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把自己的嘴巴贴上了流离骸的嘴唇。

      感觉还不错嘛~齐横飘飘忽忽的想着。下一秒,流离骸就反应过来了。迎接齐横的不是流离骸的回应,而是他强有力的拳头。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齐横从门板上掉了下来,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流离骸的速度快的让他连骂街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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