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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诗会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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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白白在王明政府外坐了一日,见了出入的轿子便叫随行小厮上前打探一番,却始终未曾得了机会谋面,只白挨到半夜才得回府,二门也是落了锁,只得在前院书房歇下,翌日又踩着上朝的时辰出了门去,这回便是要盯准了轿子在宫门口拦人。
夏嬷嬷那厢得了令,正春风得意着,也是卯时不到便起身等着发落秦君安,巧着正院传了消息来,只说今日不必请安了,秦君安已是梳洗过了,晨日无事,便携了李德培来时给他的匣子去萧泽的书房,将将落了座,夏嬷嬷便拿着一本满是灰尘的厚册子进了来,白芷跟在身后,眼神有些飘忽。
“大少夫人”夏嬷嬷随意找了地方坐下,只点头算应礼,白芷虽心里不屑,面上却不敢动作,行了全礼。
“嗯”秦君安应了一声,只背手将那几乎崭新的书架子来回打量着。
“擅入夫主书房,罚跪半个时辰,抄家规三遍”夏嬷嬷不紧不慢的说“大少夫人即是初犯,这罚嘛,暂且免了,可往后…”
秦君安听到这里,只猛地回了头,眯眼盯住了夏嬷嬷,那凌厉仿似只有一瞬,转而又变成浅笑,白芷不禁打了个寒颤,秦君安只在桌前落了座,笑道“夏嬷嬷怎知我是擅入,不是夫主许了的”
夏嬷嬷只想着给秦君安一个下马威,哪里管萧泽许不许,又答“便是许了,也需大少爷在时方可入内”
“嗯”秦君安随口应了一声,只低头翻开了案上的长卷读起来。
“夫人吩咐我给大少夫人来讲讲规矩,既大少夫人不乐意好好听着,那便去院中便练边听吧”夏嬷嬷一手拍在桌上,怒道。
金枝正在一边磨着墨,闻言便想上前,秦君安却抬了手,只放下书靠在胡床上,笑着说“那嬷嬷说,我听便是”。
夏嬷嬷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却也不敢过分逾越,只拿起家规一条条说起来,秦君安每听她念了一条便点点头,不反驳也不应承,似是浑不在意模样,只把那夏嬷嬷说的口干舌燥,半日也过了,便故意挑了几条难记的来考究他,却见秦君安对答如流,半点错处也寻不着,只能暂且悻悻离去。
这萧家的家规,秦君安上辈子莫说听,便是抄写也不知抄了多少回,倒背出来也无甚,故而也懒得理会那老货,只待他走了,才去问金枝“大少爷昨夜歇在何处”
“大少爷昨夜回的晚了,在前院歇下了”金枝垂头答道。
“嗯”秦君安应了一声,起身揉了肩膀“听了这么两个时辰的经,也是乏了,摆了饭吧”
正待离去,却见外间有人传了话进来,说何三回了,秦君安闻言大喜,只挥手道“快传了进来”
而萧遥这厢见了那背手行在夜间的青衣男子,只觉心中开了茅塞一般,说不出的纠结念想,却又不敢造次与外人言。她此次回府正是应了九公主和昌的令办京城诗会,和昌是李宸妃所出,俏皮可爱,深得圣人喜欢,性子便跋扈些,德妃为了拉拢宸妃,便让外家送了几名嫡女给和昌选伴读,却屡屡被退回去,唯有萧遥入了她的青眼,和其他几名贵女一同做了和昌的伴读,却不知萧遥本也是任性惯了的,在和昌身边狐假虎威,自然享受的很。
这诗会本是长公主做了女冠后的乐事,一年两回,若是夺了魁首的入宫面圣谋得一官半职也有望,再不济入了长公主青眼做那入幕之宾,亦是一桩美谈。九公主哪里容得下这风头旁落他人,也要办女子诗会,萧遥正乐意做人人巴结的差事,自告奋勇揽了下来,也不管要花多少银钱,只回府张罗,张氏闻言,这才免了一众人的早,兀自头疼,为着德妃和二皇子一年要消耗的银子已经吃不消了,这会子区区一个九公主,竟要耗了这么大排场来办个诗会,萧承嗣闻言定要大怒。
秦君安这会儿却高兴的很,虽隔着帘子,但刘秉才那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已让秦君安心内甚安,还好及时赶在顾瑾之前,全了这一条姓名,也要报前世那知会的恩。
“我已着人去扬州消了你的贱籍,你只在府外替我管着嫁妆,有事与何三联系便可,不必常常入府”秦君安说道,想着又怕刘秉才多心,再说了件前世听闻的事情来“苏姑曾与我有旧,曾托我照拂你一二”
那头刘秉才正心中疑虑,闻言又惊又喜,朝前冲了两步,几乎要越过帘子“苏姑何在”
何三赶忙拉住刘秉才,秦君安这会儿才看清刘秉才形貌,正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清秀漂亮的很,与后来那自毁了半边容貌的粗糙汉子模样大相径庭,于是笑道“苏姑无事,日后你自可与她相见”说罢又递了张纸给金枝“你跟着何管事将这单子上的事情先给我办了,若办的好,我自然有赏,日后你出息了,也不枉费苏姑一番嘱托”
“是,属下定当竭力”刘秉才接了东西,不伦不类的来了一句,倒把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
那单子上却只有两件事,何三看着便大为不解,刘秉才却若有所思起来。
“城郊宁安寺下置宅,青川置万亩盐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