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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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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姨父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披着雨衣,打着赤足,把白马的屋子弄得相当脏。
对于姨父之如此行为,黑马不敢说什么,不仅不敢说什么,还得不住地讨好他。
一天,姨父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跟在姨父身后的还有姨姨。姨父虽然是个木匠,但是娶的妻子相当不赖,姨姨是个知识分子,地道的城里人,戴着眼镜,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姨父和姨姨走进白马屋子的时候,便坐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不住地数着钱玩,看着姨姨数钱,白马母亲便会走上前去,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见如此,姨姨便会从厚厚一叠钱中抽出一张来放在白马母亲的手里,说是给她买糖吃。
这时,姨父便和黑马坐在一边不住地笑谈着,见白马站在一边不作声,便有意走上前去,盯住了白马,看了半天,而后又笑着走开了。
姨父坐在那个破败的凳子上笑谈了半天,见司马氏不住地走来走去,脸上也不住地绽放出笑容了。
可以肯定地说,在这短短的会面时间里,姨父看司马氏的屁股也不下百次了,对于这个,虽然黑马并不在意,也似乎没有觉察到,可是白马相当明白,却又不敢说什么。
白马要是说了自己的姨父,那么黑马又会骂他不是好人了,甚至还有可能打他,这对于正生着病的白马来说是相当不好的,不利于病的恢复。
姨父看了会儿司马氏,见白马脸色不太好,便更加用力地看着司马氏了,他知道这样一来,那么白马便会生气,而一旦生气了,那么那个病便不会好了。这是他相当愿意看到的,白马一死,那么,他便可以活得相当安心了。毕竟,他与白马母亲之间的事是不太光彩的,不趁此时除掉白马,将来等白马成了气候再来找自己报仇,那便不好了。
姨父是个相当狡猾的人,听说白马病了,便几次三番走进白马的屋子,不为别的,只为了给白马颜色看,让他生气,使之病不容易好,甚至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白马母亲站在姨父身边,不时给他捶腿,且不住地对他笑着,边笑边故意坐在其大腿上捋姨父的胡子。对于这个,黑马并不在意,以为是正常的事,且会不断地对姨父说着好话,叫他不要介意。
但是,姨父看见了白马的脸色了,一见了这脸色,便又不敢笑了,不仅不笑,而且坐在那个凳子上轻轻地怅叹了一声了。
姨父在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后,又不住地看着司马氏起来了,且走上前去,在司马氏的手上不住地抚摸了一阵子,却说那儿有个苍蝇,自己之所以在那儿抚摸,完全是为了给司马氏驱赶苍蝇。
“还不谢人家?”黑马坐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不住地对司马氏说。
“谢谢姨父。”司马氏笑着说了一声。
姨姨虽然是个明知这些事背后的真正意义,却又是个知识分子,不敢说什么,姨父的厉害是她相当清楚的,急了的话会拿斧子砍人的。
姨姨什么也不说,却走上前来,看住了白马的眼睛,使白马看到了她的眼睛了。这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不过,在这双眼睛里却有着一股火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不住地在那儿燃烧着,几乎把白马身上的衣服都烧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眼睛,白马是不敢乱看的,这要是看了,那几乎是犯了天条了。打死他也不敢看,不仅不敢看,也劝姨姨不要这样看自己。可是,姨姨就要这样不住地盯着白马的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看着,似乎已经看到了白马的灵魂了,而后仰天一阵大笑。
“好啊,你妈妈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姨父在心里如此对白马说了一声。
可是,在脸上他又什么也不表示出来,只是那么无端地笑了笑。
为了报复白马之胆敢这样做,他便又走上前去了,这下竟然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了,且不住地在上面吻起来了。
司马氏脸色这下不好看了,正想发作,却又听到了黑马的声音了。
“姨父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是,不能给姨父脸色看,太没有礼貌了!”黑马相当不快乐地对司马氏说,他本来就不喜欢司马氏的。
见如此,姨姨又不高兴了,怔怔在坐在那儿,简直如坐针毡,一把拉起白马,便走出了那个屋子了。
白马只好跟着姨姨走出了那个屋子门外,沿着土路走了半天,走到江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江之对岸,与姨姨不住地闲聊起来了。
白马自小对姨姨相当敬爱,见姨姨如此关心自己,便不自觉地联想到姨姨的小女儿身上去了。姨姨的小女儿读过大学,人也长得相当之不错,放在荒村,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今见姨姨这样看着自己,不住地问着话,那心里是太高兴了,不住地跳动起来了,小小心子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对姨姨笑一笑了。
姨姨边这样说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相片来,拿在手上不住地看着,把玩着,似乎那不是一张相片,倒像是一块宝石似的。
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姨姨便把相片丢到白马的手上了。
白马不敢看那相片,远远地站在一边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看向别处了。对此,姨姨不住地笑了笑,而后,又长长地怅叹一声。
“你和司马氏并没有正式结婚,你看这张相片如何,还过得去吧?”姨姨微笑着对白马说。
“好,很漂亮的。”白马战战兢兢地对姨姨说。
“喜欢就拿去吧。”姨姨笑了笑,便把那张相片推了过来,推到白马的手上了,使白马不敢拿,却又不得不拿。
白马最终还是拿住了那张相片,而后,坐在那个石头上不住地看着远方,脸上不住地绽放出笑容来了,这笑容也许是相当美的吧?
坐在江边与姨姨如此闲话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白马便又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又坐在那条破败的凳子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姨姨站在门前与白马母亲闲话几句,又对白马笑了一会儿,便说自己有事,得走了。
看着姨姨远去的背影,白马心里相当之复杂,不知不觉中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相片。
感觉姨姨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边这样想着边跪下去了,对着姨姨离开的方向不住地磕起头来了。
磕了一会儿头,白马便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声,不禁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传来女人哭声的地方。
司马氏不住地哭泣着,这哭声相当之凄惨,闻之者,那怕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留下泪水来的。
司马氏边哭边走了过来,见了白马,什么也不说地抱住了白马,边这样边不住地喊着白马的名字。
“老公!”
听着这叫声,白马一时竟然懵在那儿,司马氏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自己的啊,这是怎么了吗?
“你哭什么?”白马不解地看着司马氏说。
司马氏头上的发已相当之乱了,脸上淌着泪水,不住地从脸上流下来,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一下子便把地面打湿了好大一片了。
“老公,”司马氏又凄厉地叫了一声,“有人欺负我!”
“谁?!”白马一把拎住了司马氏的衣领子,不住地吼叫着。
吼了几声,不知为什么,一口血便从白马的口里喷出来了,溅在司马氏的脸上,随着她的泪水不住地打在地上了。
白马吼了几声之后,便倒在地上了,闭上了眼,看着远处,竟然又看见了江那边那个朱衣女子了。她正坐在那座小庙前不住地对着白马笑呢,而看着这笑,不知为什么,白马一下子相当之难受了。
朱衣女子忽然从那座小庙里站了起来,走到了白马身边,看了看白马,便从自己口袋里洒出一朵小花来了,这小花一下子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姨父,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大笑着呢。
过了一会儿,白马便又睁开了眼,看见司马氏站在自己身边,不住地流着泪水,边流着泪水边不住地小声骂着。
“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啊。”白马有气无力地问了司马氏一声。
“姨……姨父!”司马氏哽咽着对白马说。
“什么!!”白马又吼了一声,边这样吼着边喷出一口血来。
“老子要找他去!!”白马边吼叫着边站了起来,沿着门前那条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却又无奈地倒了下来,倒在冰冷的土地上了。
这时,白马又看见了江对岸那个朱衣女子了,她正看着白马呢,边看着他边走到了他的身边了,又洒下一朵小花来了,这小花一下子又成了一个人了,这个人便是姨父。
姨父正趴在司马氏的身上,不住地动作着,这样的动作一下子成了天一样大的了,看得白马不住地害怕着,想不看,却又不得不看。
见白马看到了这一幕,朱衣女子便坐在江之那边不住地微笑着了。
“啊!!”白马又喷出一口血来,这血喷在司马氏的身上,把她的上衣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