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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梦中丝竹清唱,一曲三堂会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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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要退堂了,没想到王忠却一拍惊堂木:“初齐康,你诬告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初齐康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千袂,笑了起来:“皇亲国戚?草民恭喜千大人。”
千袂盯着初齐康的眼睛只是说:“多谢”
王忠继续拍惊堂木:“诬蔑皇亲国戚,使千岁名誉受损,你可知罪!”
初齐康长长的对着王忠拜了一下:“草民知罪!”
“来人!将初齐康打入大牢”
初齐康被人倒拖着走,他却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却唱了起来,是千袂曾经熟悉的调子,自己的师傅,唱的就是《三堂会审》
“头一堂官司审的好,二一堂官司他变了心,知县受贿一千两!合衙分了八百银。上堂来先攒奴一攒,大人呀……十指连心可就疼烂奴地心,哗啦啦一声喊无情王法就吓煞人,犯妇本当不招认,皮鞭打折了数十根,熬刑不住我……我……我才招认,他将我拉拉……”
一边被拉着走,初齐康一边唱,千袂听着初齐康熟悉的声调,突然想起初齐康曾经教自己唱戏的时候,一招一式,一颦一笑,怎么出场,怎么开口,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教自己。
有一年冬天很冷,师傅带着自己吊嗓子的时候,自己张大嘴,一股冷气直扑进嘴里,冷了五脏六腑,让自己直哆嗦,可是师傅仿佛不怕冷一样还在那里喊。曾经不在意的细节,如今却是历历在目,初齐康的声音听在耳中,更像是杜鹃啼血般凄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师傅,师傅,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忠当即宣布,说驸马是那一个戏子只是有心人陷害,千袂只是与九月面貌相似而已。
千袂混混沌沌的回了千府,坐在书房命所有人都不许打扰,一晃神,连城邪就站在了千袂面前。
千袂站了起来抓住连城邪的手:“玄睿,救救我师傅”
“你要救他?”
千袂点点头。
连城邪扶着千袂坐下“我今晚带你去见他”
千袂坐了下来才放下心来,又突然抓住连城邪的手:“今日他们说沈存之病入膏肓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越重隐的推托之词”
“啊?”
“昨晚越重隐根本就没有去逼沈存之出堂作证,他连无欢阁的门都没有进,陛下与他说的时候,他只是说沈存之病的不能下床了。其实沈存之根本就没有事,沈存之已经疯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根本就做不了证。”
“你去的时候他状态怎么样?”
连城邪挑一挑眉,其实是程天问去的,不是他去的,“他已经连续几日昏迷不醒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时日无多,不是今冬就是明春了”
千袂微微叹气“他都开始昏迷了,看来真是郁结于心了。”
千袂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今日,你把那初家班的五个人怎么了?”
连城邪笑一笑:“我把他们已经送出了昪京”
“你不骗我?你没有杀了他们?”
连城邪不笑了:“毕竟曾经与你有关,为杜绝这事再一次发生,斩草除根是最好,不过我没有杀他们,我还有事问那些人。”
千袂站了起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我师傅,不知道能不能救他?”
连城邪摇摇头:“不可,我实话告诉你,初齐康活不了多久了,他受人威胁,现在事情失败,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而且,陛下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一个诬陷皇亲国戚的罪名已经够了。”
千袂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次初齐康是走到了尽头了,难不成自己克父?无论亲生父亲,养父,还是师傅……
书房的门在这时却人被敲了起来,千袂惊了一下,连城邪转眼就从窗外上了房顶,千袂看连城邪出去,才开口:“进来!”
进来的却是公主,端着一盘糕点:“驸马,你还好吧?”
千袂似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公主关上了门“驸马,今日关起门来,我们夫妻说说话,你告诉我那人所说的九月可是你?”
千袂冷笑一声:“那人只凭一面之词与一张图画就想诬赖我,想不到还真的成功了。”
公主听到千袂这样说,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你别生气”
“我并非是生气,玉容,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你都不确定的来问我,那其他人呢?虽然刑部是判那人诬陷我,可是别人还是会觉得那人说的是真事,只是证据不足。我的所有名声都被毁了!”
玉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千袂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玉容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玉容看千袂说的也的确是那样,看他的确有些烦恼,便转身出去。
千袂看玉容出去了,连城邪又从窗户翻了进来,千袂心中一瞬间有了一丝罪恶感,玉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与连城邪……自己如何对得起玉容。
连城邪看他神色,便明白千袂在想什么,其实玉容进来的时候他也是很介意的,为何他与九月变成了如今光景,成了偷情的人!看来还是早日灭了麟夕,他与千袂也好早日离去。
是夜,连城邪就带着千袂来到了关押初齐康的大牢,看守已被连城邪买通,自是顺畅无比。
没想到只是一个下午,千袂见到的初齐康已经是不是下午的初齐康了,初齐康趴在那里,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看着满身是伤的初齐康,千袂忍不住跪在了初齐康面前:“师傅!”
初齐康勉强的抬起头,看见千袂跪在了自己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千袂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师傅,可是有人逼你?”
初齐康苦笑一声:“孩子,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