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恋之一生的爱惜》木雨尘

24、第 24 章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们还在忘情地相拥着，不愿离开彼此的怀抱。他说他好高兴，能和她一起分享属于他们难忘的雪夜，他好幸福。她回应他，说她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拥在他的怀里，不去想人世间的一切纷乱杂事，直到天长地久，永不分开。他说是啊，他也想这样一直下去。他说他十分感谢上天给他开了个凄美的玩笑，把他的雪夜恋人抛向了天涯边又还给了他，让他从新找回了她。他说他爱她一直还会像从前一样不变，他让她与他一起面对今后的人生路，勇敢地面对他们的雪夜爱恋。她一听这些话，心里突然忧愁起来，她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摇摇头哀叹了一声，念起一首诗词：
　　茫茫长夜兮雪原，相思凄楚兮梦断。
　　蜡炬燃燃兮哭泣，多少誓言兮伤感。
　　恩爱悠长兮相连，相思难奈兮梦缠。
　　红尘失梦兮伤寒。落雪魂绕兮幽怨。
　　我为红尘兮惜不变，白雪纷飞兮惜悠远！
　　顒望渺渺兮忧，顒望渺渺兮愁。顒望渺渺兮梦，顒望渺渺兮空。
　　谁与我兮堪共？谁与我兮长衷？谁与我兮相逢？谁与我兮依梦？
　　相伴伊人兮梦遇，欢颜一去兮泪雨。
　　和风荡漾兮绿浪，甜蜜芬芳兮相惜。
　　往昔再现兮伤悲，落花流水兮梦忆。
　　“欣欣，你念的这首词包含着什么？别想那么多了,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苦笑着低下头：“志勇，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拥在你的怀里。我现在很开心，如果时间能就此凝固，该有多好。世事变化无常，就像是天空的云朵，变化万千。你要相信，不管明天如何变化，我的心都会爱着你，我和你一样永远忘不了那个曾经的雪夜。那个雪夜，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永恒的！哪个女孩愿意眼睁睁地离开她深爱的男人和深爱着她的男人？我好爱你，我多么希望你是一个普通的布衣小民。我不要我未来的男人拥有很高的地位，很漂亮的高级豪华名车，我只想和我深爱的人过着平凡的生活！如果你是普通的平民，这样我们的爱也许能够有结果，可是……可是……就让时间来决定缘分吧！”
　　“可是什么？什么叫由时间来决定？时间，时间能注定雪夜的爱吗？千百年之后，你我还会在吗？”
　　“可是，志勇，你有‘三子’而我没有。男孩子没有‘三子’，是会被现实中的女孩看不起的，可是拥有‘三子’的男人，绝大多数都会看不起‘灰姑娘’的。我爱你，说自私一点，我想拥有你，但是我知道很艰难，所以我情愿你是个穷小子，我们可以一起奋斗！事实上每个女人都还是希望她深爱的男人会幸福、富有！
　　可是啊，我的爱该怎么办？覆水难收，我已在雪夜里放开了感情的阀门，我又该怎么收回那颗深爱着你的心啊！”
　　他心疼地看着她，劝她不要想的那么复杂，现实中虽然有些事不尽人意，但是只要坚定自己脚下的路，就一定会有梦想下的芬芳和美丽。他还表示，他一直都很欣赏她的为人。
　　听着心爱着的雪夜恋人给她的肯定，她感到心里很甜蜜，她像是一个被误判刑的人突然得到了法官为她做了清白的重审一样，令她如释重负，无比的身心舒畅。她很乐意听他给她的公正的审判，尤其是一个大病初愈，受到过严重伤害的女孩，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有她心爱的人陪伴她，关心她，爱护她，认真倾听她心中的苦楚，为她解忧，她怎能不会深受感动呢？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心潮起伏。她用深情的眼神回应着他的关心和“审判”，尽情地享受着拥在他温暖怀抱里的感觉。他也尽情地接受她迷人可爱的样子和她甜蜜的话语。他们尽情地享受着雪夜的寂静和美丽，感受着彼此的心，久久不愿离开那个巨大的石头。
　　细小的雪花时而继续着，时而又像是停歇，仿佛是在为他们的舞台表演布置场景一样。群山银白中透着片片黑点，在残月和远处白炽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森而又凄美。他们顾不得雪夜下的寂静和荒芜，他们只想静静地吸吮着这自由天幕下的纯净空气，感受着对方的温馨气息，场开心灵的世界，把彼此拥在心底。他们舍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陶醉在寂静的雪夜里，享受着彼此给彼此带来的快乐与幸福。这忘记自我的快乐相聚，仿佛让林欣欣进入了幻觉：她依偎在他的身边，被他牵着手，漫步在云雾缭绕的群山小道上，小道边盛开着各种鲜艳的花朵，她突然停下脚步，让肖志勇和她一起欣赏路边的鲜花，肖志勇就停下脚步，与他一起欣赏鲜花。忽然，他伸手就要摘一朵，她就挡住他的手喊道：“志勇，路边的野花你别随意就要采摘它啊！”
　　“什么，欣欣？”肖志勇迷惑地看着她，“哪里有花啊？欣欣，你做梦啦没睡着吧？”她红着脸，娇真道：“讨厌！”
　　他笑呵呵地看着怀里的她，感到幸福极了。他对她说，当一个男人深爱着他心爱的女子，这个女子在他怀里撒娇，会让这个男人多么的心动。如果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女人，即便女人要拉着男人的手，男人也会觉得痛苦不堪。林欣欣就回应着他，其实女人与男人一样。当一个女人明明知道她没有任何机会和她深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她也会希望她爱着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多给她一个温情的眼神，一句关切的话语；当一个女人讨厌一个男人时，她看他也会觉得厌烦。他回答说是的，也许每个人每天都能碰到自己欣赏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她说有可能，就像你今天碰到你讨厌的人，讨厌的我一样！他听他这样回答，就说你是讨厌，讨厌的让我一辈子只想这样抱着你在雪夜里仔细地看着你，用眼睛吃掉你！她又红了脸，用柔嫩的纤手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他就昂搜挺胸任由她打，她看他甘愿让她打，她就不忍心再打他了。她感到十分的欣慰，在她的生命里，能有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这是多么的难得。想到他为她做的一切，她的心就会无限的感动。他对她的好，让她深深感到同样都是一个女孩遇到这种情况，命运却不同。她清楚地记得她在农村老家时，邻村的一对很相爱的男女朋友，由于周围亲戚朋友和家人不让男孩与女孩谈恋爱，反对他们的交往，那个女孩后来疯了，男孩的家人更是坚决的反对。虽说女孩疯了，不过只要和男孩在一起，女孩的病情就会好转，可是啊，为何明明是近在咫尺却偏偏让人感到像是远隔天涯？男孩的家人知道男孩与女孩偷偷在一起时，更是硬生生地把他们分开，然后给男孩介绍了一个对象，让男孩闪婚，女孩的病情从此更加糟糕了。
　　林欣欣想想，她和那个悲惨命运的女孩相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肖志勇如果不是一个有着自己观点和主见的男孩，那她的命运岂不是像那个邻村的女孩一样悲惨？她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肖志勇，为了给一个不值得他爱的神经病女孩治病疗伤，心理上遇到了多大的压力，遭到了多少人的反对！这是多么值得她感谢和深爱着的心动男人啊！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舍不得离开，她很怕一离开就会再也抓不住他一样。她尽量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着说她好幸福，有他陪她，还让她去了她一生最向往最喜欢的地方。她说即便自己不能清醒地尽情欣赏那些地方的美丽，她也知足了，他就说就算她不能清醒地感受浩瀚的海角天涯和一望无际的林海——美丽小兴安岭，他也会感到陪在她身边就会是他的幸福。她一听他这样说，就撅起了红嘟嘟的小嘴说他真傻，傻的让她甘愿把一颗跳动的心永远交给他。他听了更加激动了，他说他会永远坚守他在雪夜里对一个深爱的女孩许下的爱情誓言，就算是《乐府诗集·鼓吹曲词》里描写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几种自然情况出现了，他也不会改变他的雪夜誓言。她感动的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念起了一首诗词：
　　天之邪无穷啊，我与伊人咫尺却天涯，美丽的梦在祈愿中落花。
　　相思藕断丝相连，相遇天赐姻缘。情意绵绵，落花流水之间，渚涯茫茫一片。
　　春花秋月，年年岁岁谁人相思成灾心难安？千秋相思梦月圆，离人怨月梦又残。红楼哭泣声凄凄切切，万般幽怨缠绕心怀，何时把君惜惜相约？往事涌在心间，多少泪雨迷失了我的双眼！爱在无奈中飘渺永远，恨在红尘无奈中幽怨。谁与我堪共一生相爱相惜不变？谁与我携手飞向梦的芬芳天边？星月闪闪，眨着情深的眼睑，给了我多少梦的斑斓！思念悠悠几许梦缠绵，使人肝肠断！我遥望天边，期盼梦想的明日会是天蓝！
　　小楼依依惜别，在夕阳下伤怀。秋风里的相约，似如梦中的枯枝落叶，包含着多少期盼下的无奈。
　　冷风凄凄，幽黯残月。荒芜原野，残垣断缺。落寞的心难奈，孤独的人在荒芜的长河里失去梦约。
　　君有几许泪？君有几许愁？失梦无助心悠悠，风雨舟！滔滔江水永无休，落花流水梦悠悠。残曲绕心扉，满江愁，滚滚无涯远逝流。
　　念完词，林欣欣含着泪水，微微笑道：“志勇，谢谢。你不仅是我深爱的雪夜恋人，还是我的恩人，谢谢你对我的关爱与照顾！
　　志勇，你看今晚的雪夜多美。二年前的那一个飘雪的夜晚，我们相遇相爱在这里，这里的雪夜给一个女人留下了多少回忆……那个雪夜啊，永远都是我生命里的挚爱！我的生命里因为有你而感动，是你给了我生命里的所有，我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说傻话！”肖志勇用温暖的手掌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难道我不是因你而感动吗？一个男人拥抱着自己最深爱的女人，是多么的让他销魂和激动！谁要你报答啊？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我就会感到无限的欣慰！如果你非要报答我不可，那就让我牵着你的手，也让你陪着我，共度今生，走遍整个华夏，感受祖国的美丽风光吧！你答应我陪我去历史悠久的西南，去秦岭，去河西走廊，去三省区交界处的那片净土——美丽的可可西里。还有太平洋西岸边的那个美丽的海角天涯，去这些地方你愿意吗？”
　　“哼，答应是答应，不过不答应！”林欣欣又撅起了红嘟嘟的小嘴，闭着眼睛。
　　肖志勇看出了她是在故意和他撒娇，他的心又是一阵激动，于是故意笑道：“自相矛盾，等于没说。那我就一个人去，我就一个人带着萧，到祖国最绝美秀丽的黄山上去，我要对着秀丽而又雄伟的黄山边吹箫边大喊，我深爱的雪夜公主不要我了！”
　　“哼，讨厌，这还差不多，不去黄山等于没去过祖国的任何秀丽的山川。黄山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黄山是祖国绝美山川的总代表！我好想和你一起去祖国的那些美丽的地方，更渴望和你一起去黄山！”
　　“我还要我的雪夜恋人陪我去世界上的一些地方。我还想让我深爱的雪夜恋人陪我去欣赏世界上的其他名山……让我们多些了解世界，启发我们更加热爱我们可爱的祖国！”
　　“嗯，好样的！勇，我支持你的想法！支持你想做的每一件正当的事！你知道吗？你每每想做一件事，我都想帮你完成！”说到这些话，林欣欣的心中难免略过一丝忧伤，她叹了一声，“古文道，‘时不可惜骤得’，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样短暂的雪夜吧！看到你幸福的感觉，我好想穿着洁白的婚纱，与你牵着手走向每个女孩一生中最感动的时刻！在这个美丽的雪夜，我好强烈期盼我能成为你的新娘，在雪夜中穿着洁白的婚纱陪伴你！”
　　林欣欣说着说着，她的心又陷入了无望的忧伤之中。肖志勇看她难过，他的心就会痛。他太爱她了，他心爱的人流泪，他的心怎能平静？他深知，她的病能治愈是多么的不容易，在为她治病的这些日子里，遇到了多少预想不到的困难。多少次为她喂药，多少次给她心理疗伤，让他忙上加忙，还有别人不公的评价与误会，即便是这些，对于肖志勇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唯有一件让他担心和无奈的是他的母亲由于他的所谓“叛逆”被气得心脏病复发，一次次住院，病情又一次次加重。想到这件事，他就会心痛，他默默为母亲一遍遍祈祷！他舍不得他的雪夜恋人，不忍心看着她断送了美好青春，他不能因为她有了神经疾病就离开她。可是啊，对于他亲爱的母亲，他又怎能不管不问呢？二个人都是他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人，他该怎办？他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为难与无奈。他只能无数次地伤神。他不愿把事情告诉林欣欣，他知道林欣欣的病情刚刚治愈，她虽然很需要他，但她知道后也会让他去照顾他的母亲。这是一个女孩最善良的地方，也是牢牢吸引一个男人的地方。因为世界上无论是谁，在自己的母亲面前都会是感天动地的孝子。即便是心狠手辣，凶残无情，对待把自己从“死人坑里拉上来”的生死义兄弟残忍害死的朱元璋皇帝，但是对待母亲，他也是无限敬畏的，是能让苍天感动涕零的孝子。何况是现代文明的人们！
　　肖志勇更不例外，他母亲的状况让他很心痛。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全天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容忍自己儿子的心上人？有的母亲把儿子当成心肝宝贝，可是对待自己的儿媳，眼中根本没有她，处处想着她所谓的心肝宝贝儿子，对她的儿媳漠不关心，冷漠无情，甚至不把儿媳当人看，这样的家庭能和谐吗，这叫心疼儿子吗？不过，为什么又有很多母亲把儿媳当成亲生女儿？儿媳要是有这样的婆婆，该是多么的幸福！婆婆能有这样知书达礼的儿媳，为何不知道珍惜？
　　林欣欣是一个多么懂事的好女子，像这样的儿媳妇，哪里找？看看那些打婆婆，骂婆婆，越来愈现实，娇生惯养的女孩，是多么让婆婆伤心！教养和品德不是文化高低决定的，是后天环境养成的。无论是文化高低，只要懂事、善良，知书达礼，就是有素质的人，否则，再漂亮，再有学识，又能如何？那也会被人骂！
　　肖志勇的内心世界，肖志勇的眼神和所思所想又怎能逃过林欣欣的双眼？林欣欣看他沉思时的痛苦表情，就问他：“志勇，你告诉我，伯母又被我气得犯病了？对不起，怪我啊，我本不该让你这么为难的！”
　　肖志勇说：“不怪你，别乱想，我会做好的！”林欣欣听他这样说话，就很替他担心，她知道他的为难是因为她，她生病到现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肖母是怎样承受到现在的？她感到很过意不去，她很爱很爱肖志勇，可是为了让心爱的雪夜恋人少些痛苦与为难，她愿意向肖母道歉，哪怕肖母肖父会更坚决反对他们的交往，她也甘愿替肖志勇分担。她想，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肖志勇这么多个日子里对她不离不弃，能把她的病治好，这已算是一个大男孩最大的仁慈了。她不能再让他为难，她决定找时间和肖母心平气和地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