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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hapter 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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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甜美的女声播报到站讯息,纪茗从软座上起身,拿好随身行李下了新干线的列车。
这里是东京都的品川站。
赤司带着篮球部出去集训,她请了假才得以有了这宝贵的free time。不过这些时间,用来娱乐消遣太浪费,还是应该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
出了新干线的站台是羽田机场,旁边有通向市中心的快巴。机场周遭一向是拦截出租车困难的地方,于是她拿着行李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大巴。
大巴行车路线的终点站是东京市中心,距离她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以后,她塞给司机私立诚凛高校的地址。
虽然知道东京的车费比京都那边还要昂贵,但是,她不在乎。
*
私立诚凛高校是近两年才建起的新学校,校内篮球部更是一年前才成立的社团部门,与那些篮球豪门学校的差距自然不只是一点半点。
只是,这样的学校会成为黑子最终的高校志愿抉择,想来必定有它特别的地方。
——站在诚凛高校门口,望着大门旁石匾上的那几个烫金的大字,纪茗突然对诚凛的篮球部产生了浓浓的求知欲。
毕竟是新学校,诚凛对外来人员的管制暂时还没有那么严格,更何况纪茗身上穿着的还是制服,与门卫室的人说了几句就顺利进入了诚凛。
外校人员走在校内自然会引起一番关注,但纪茗不在乎这些,找人问了篮球部的方位就往那边走去。
穿过校道来到体育馆前,听着馆内传出篮球落地声、球鞋与地板的摩擦声、还有时不时响起什么人大喊的声音,纪茗有些失神地停住了脚步。
在还没有出现裂痕前,帝光的体育馆里也曾是这样的声音,只可惜物是人非。
“怎么又有外校的人在这里……”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纪茗侧目,嘴型酷似猫咪嘴巴的男生正看着她挠头发,“那个,体育馆不允许外人入内……同学你是要找谁?”
身上穿着自己的训练衣物,他应该是篮球部的人。纪茗的视线在一瞬之间扫过眼前的男生,露出礼貌得体的笑容:“我来找黑子君,黑子哲也。”
她见到男生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她一番,一边嘟囔着“没记错的话洛山是那个赤司征十郎的学校”“洛山的人来东京做什么”,一边跑进体育馆里和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说了些什么。那个女生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女生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洛山的学生?”
“这身制服的确是洛山的。”纪茗也在悄悄打量着这个女生,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生在篮球部不会只是经理的职位,
女生皱起秀气的眉头又盯了她一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该不会是黑子以前在帝光的同学吧?”
聪明。纪茗露出微笑,道:“冬季杯快到了,我们队长让我来向他传达几句话。”
队长……?相田丽子在脑海里寻找着纪茗说的人是谁——洛山的队长……赤司征十郎?!
“你……”
“教练。”
语调没有起伏的声音突兀地插进两人的对话之间,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个女生的身边,天蓝色的眼睛里平静无波澜。
“哇!!”才意识到旁边多了一个人,相田丽子着实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缓解惊吓,“果然黑子你还是那么没有存在感啊……”
纪茗则是神色自若地与黑子:“别来无恙,黑子君。”
黑子是刚去小卖部买了一杯奶昔,回来就看见自家教练和曾经的同学站在体育馆前对峙着,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她们正在——虽然他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在做什么。
——上衫桑怎么会在这里?
凭借着自身微弱的存在感,他凑上去光明正大地听了一会儿两个女生的对话,才知道她是奉了赤司征十郎的指令从京都过来找他。
“上衫桑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带着纪茗走到体育馆后的一排水池边,黑子依旧平静地喝着奶昔,没有先问她为什么会在东京,在诚凛高校。
纪茗不是一个拖沓的人,她毫不犹豫、直接了当地抛出此行的目的——“我希望,诚凛能在冬季杯上打败洛山。”
本以为黑子的态度再淡然,听了这句话也会有一定的惊讶——毕竟洛山的实力是真的很强。却没想到他志在必得,颔首,道:“这是当然的。”
凭着纪茗惊讶的目光,他缓缓解释着:“上衫桑不用太惊讶。诚凛是一支很好的队伍,我相信我们能够站到那个位置。而且,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帮他成为日本第一。”
”他是我现在的「光」。”
“……”纪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番话,但望着黑子在说这话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淡淡笑意,心中突生一股释然——
看来你也找到了啊,足以让自己信赖的队伍。以及能够依靠的、新的「光」。「最喜欢的笑容重聚的那一天」,将在不久后就会来临。
*
离开了诚凛,纪茗又逐一前往秀德、海常高桐皇。本想去阳泉找紫原,但秋田太远,也太冷,她只是打去一通电话问了问近况。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紫原身边也有了值得信赖的伙伴。
几天后她返回京都,向结束了集训、默许了她的“出走”行为的赤司报平安。
洛山的惯例是在临近高一第一学期的学期末尾有一场考核,突击测试学生们的真实水平,顺便也检测了一下学生们在入学的第一学期内个学习情况如何,以便估测他们的学习能力。
因此,没有纪月那般学习能力的纪茗,为了弥补与她成绩上的差距,以让人不生疑,全身心投入了学习之中。
自身的态度不差,并且有赤司的从旁协助,她学起来并不困难,于是顺利通过了考核,总算能够与篮球部一起迎战冬季杯。
然后,在忙碌后的闲暇中又过了一段时间——
第一次重逢的季节,要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