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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佳人的企盼 ...

  •   李莹嫁给陈煚以后,立刻生了陈国康——其实是陈柳的儿子。又过了几年,生下陈晃,也就是本文开头主持平滩会议的那个上皇。

      再捋一遍亲戚关系。叛逆少年陈煚和独守空房的陈柳是兄弟。两人有过同一个妻子李莹。李莹先嫁陈柳,生出陈国峻;又嫁陈煚,生出陈晃。因此陈晃和陈国峻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对了,后来陈晃长大娶媳妇,娶的是陈柳——也就是他伯父兼母亲前夫——的小女儿陈韶,自己的堂妹。

      卧槽怎么又是堂妹。

      陈守度: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陈朝的皇后,也必须姓陈。聘礼嫁妆都省了。

      (这也就是我的《燕子》文里提到,“陈朝公主向来不适外姓”,简单一句话后面,多少乱七八糟的往事啊。考据到这份上我容易吗我,快来点赞吧。)

      还有一个小八卦。大家一定关心当初那个退了位、又被迫离婚的前女皇李佛金,她的结局是怎样呢?独守空房,又显然没人敢娶她,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过了二十来年。后来有一天,陈煚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决定把她赏赐给“第一次蒙越战争”的功臣黎辅陈(瞧这拉轰的赐名)。四十多岁的李佛金嫁过去之后,居然一连生了一儿一女。

      叫你们说我不能生。叫你们说我不能生。当初谁说是我的问题来着?

      ……咦,好像什么地方不对……

      *

      聚光灯回到本文的男主。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251年。这一年,蒙哥即位成为蒙古大汗,南宋依然是理宗在位。15岁的文天祥还在学校里寒窗苦读,学霸的苗头已然闪现。

      当年的叛逆少年陈煚已经年过三十。他的侄子陈国峻已经是青春正盛的毛头小伙。也不知当年他父亲的遗言,他还记不记得。

      年轻的陈国峻在宗室里风评还不错。毕竟,陈柳一番苦心教养不是白费的。

      人长得帅,武艺又高超,政治上有见识,又会吟诗作赋。

      还是升龙城内一等一的撩妹高手。今天管这个叫媳妇,明天管那个叫姐姐,后天又大操大办的给刚认识的小萝莉放焰火过生日。

      不过人家的内心是专一的。他不屑于普通的庸脂俗粉。他立志要娶一个天下最美好的女子。

      ——以下纯脑补——

      那年,衣衫破烂的少年,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被全世界看轻。他奋起反抗,却被恶人欺侮。

      他逃到一座山谷。那里幽居着一位绝代佳人。她看起来十六七岁年纪,黑发雪肤,面容秀美绝俗,莫可逼视。那天底下最漂亮的秀眉轻轻蹇着,问:“你这孩子,怎么哭个不停?”

      他从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脸一红,擦擦眼角的泪,偷眼看她,故作镇定,叫道:“姑姑救我!”

      那少女眼露迷茫之色,转头朝旁边的婆婆问:“他怎么知道我是他姑姑?”

      ……

      后来,世事难料,当年的青涩小伙长大成人,然而姑姑还是姑姑。不管他撩过多少妹子,让多少大闺女春心萌动立志不嫁,他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

      *

      现在对号入座。故事里的少年不姓杨,姓陈。那个容颜绝美的姑姑,叫做天城公主。姑姑身边的婆婆,是瑞婆公主,上皇陈煚的姐姐。陈国峻由于出身的原因,曾经当过瑞婆公主的养子,受她庇护了一段时间。

      也许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初次遇到了自己这位正当韶华的姑姑,从此心中再无他人。

      然而作为皇室女子,天城公主是注定要接受包办婚姻的。1251年,她的哥哥——上皇陈煚——把她指婚给了一个“忠诚王”,后者自然也姓陈。同姓婚姻大法好嘛。

      这位忠诚王大约是年龄太小,还没有自己的府第,还是住在他父亲“仁道王”家里。

      婚约既定,天城公主便被送去仁道王府上居住。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我勒个大擦,哪有没过门,就把人家姑娘往婆家送的道理?

      然而在奇葩的陈朝,一切皆有可能。

      仁道王不敢怠慢,给天城公主修建了专门的屋舍和院落,保留了她带来的大批丫环婢仆。

      公主却每日只是不开心。仁道王也没往心里去。毕竟马上就要嫁人的女孩子,舍不得是正常的。于是仁道王老两口只得变着花样的伺候公主,给她送去最美味的点心,最精致的衣物,最贵重的首饰,最贴心的仆人。

      天城公主也见过自己的未婚夫,那个被封为忠诚王的小伙子。和所有见到她的男人一样,忠诚王看她的眼神,明显是等不及圆房只想把她立刻推倒。有时候在家中偶遇,还会对她动手动脚。

      像所有陈朝的公主一样,天城公主从一开始就是认命的,接受一切政治婚姻的安排。

      可心里究竟有那么一个小角落,幻想着一个比忠诚王更英俊、更挺拔、更有才、更幽默、更……的男人来爱自己,也不过就是想想而已。

      想着想着,就在卧榻上睡着了。等她醒来,发现周围黑漆漆的,眼睛上被蒙了布。

      有人在轻轻解她的衣带。

      她惊慌失措,以为是忠诚王提前来采花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然而和小龙女不一样的是,她没被点穴,也能开口说话。

      她赶紧说:“快回去,不在这几天……”

      头顶上的声音又熟悉又陌生:“姑姑,是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佳人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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