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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只好以身相许2 ...

  •   其实这样的日子着实不错,阿真要定期去跟着真田一起值日,两个人有时候也会谈一些学习方面的话题,更多的时候是无话,彼此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尴尬。有时候阿真会去看真田的比赛,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远去,全国大赛越发的激烈,虽然立海大网球部有着众所周知的优势,可是就连学校的同学也开始逐渐发现,网球部越来越忙碌了,训练越来越紧张了,阿真每一天都可以看见柳带着倦意的模样,揉着太阳穴,做着漫长没有止境的训练计划。

      看起来真辛苦啊。不过,每次感受到网球部训练的努力,就越来越觉得对他们充满了信心,好像一切的梦想只要通过努力就可以得到实现,立海大之前的战绩不久证明了这一点吗?

      阿真想着想着,竟出了神,手中提着的毛笔欲落还落,犹豫着竟然已经在生宣上印染出一片墨迹来。她低下头看见,忍不住“哎呀”了一声,犹豫的看着这张纸——本来准备写张连贯的自我欣赏,此时墨迹一落,墨点氤氲开来,倒让人不想去看了。

      她干脆就着这张纸,开始练基本的“永”字,永字八法,可以说是练毛笔字的基础,她练字之前搁置了两天,又该练练基本功,然后再继续。

      心不静下来的话,是很难练好字的。

      阿真将这张写满了大大小小永字的宣纸安静的拿开,放置到阳台搁置的桌子上,刚准备再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张宣纸来,才意外的发现,宣纸已经用完了。

      “……竟然已经用完了……”阿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上一次买宣纸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不远的过去,可是眨眼间居然已经积攒起厚厚的一摞写满了毛笔字的纸,她歪着头把以前的那些“作品”抽出来,毛糙糙的,摸起来极有质感。

      阿真喜欢这种旧的用过了的东西,墨汁的味道对于某些人而言有些难闻,可是阿真却很喜欢,她拾掇着把这些东西放进暗格里,准备下午去买新的纸——反正也没有事情,天晴的好,就当是散步也无所谓吧?

      ……不过,神奈川的话,哪里有卖宣纸的地方吗?

      她有些苦恼的思考起来,却突然想起了某个人。

      ……真田君的话,一定会知道吧?好像很自然的想起了某个人,阿真微微笑了起来,略微带着甜意,手机里存着的号码一直保持着那个姿态,她拨打了过去。

      “……嘟——嘟——”她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越发靠近那只手机,希望能够听得更清楚些。

      咔哒一声。恰如她的心。

      “喂?”她听见真田君的声音传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真的原因,阿真总觉得那声音带着一丝丝电流,她的脸颊微微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酥麻,好像做不出任何除了笑以外的表情,“……阿真?”

      “真、真田君。”阿真急匆匆的开口,刚叫了一声,突然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她垂下眼眸,唇边含笑,手指轻轻拂过桌上摆放的宣纸,“弦一郎在训练吗?”

      “……不,我刚从道场下来。”真田顿了一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额……”阿真慌忙想起正事,“嗯……是关于额……”她突然从刚才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明明宣纸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宣纸两个字,好像一时之间,这两个字突然从脑海里消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什么?”

      “是写字用的纸没有了……啊”她低呼一声,“是宣纸……,之前听说弦一郎也在练毛笔字?……我……我以前是在京都,所以不太了解神奈川的话,应该在哪里可以买到……”

      ——毕竟即使在现在,练毛笔字的人,也算是小众群体吧。

      真田弦一郎停了一下脚步,回廊有风吹过,庭院里一只蜻蜓点过池水,在院子中震动着翅膀,飞过他的眼前。

      剑道专用的护具还没有取下来,他的手心还有汗水,英俊的脸庞如以往一样带着一种认真的严肃,仿佛想要看明白眼前的每一件事情。

      祖父别有深意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不远处折过一位身着剑道服的弟子,看见他正在打电话,似乎有些怔然。

      或许对于所有人而言,真田弦一郎,都不可能是那种为了一个电话,而提前加速结束比赛的人吧。

      他转过身,避开对方的视线:“神奈川卖文房四宝的地方着实不多……我的宣纸是府上统一在东京订购的,你需要吗?”他放轻了声音,好像是怕惊吓到了对方。

      ——如果战意和热血可以通过这电话传达给对方的话。

      “那么,给我东京那家店的地址吧?”阿真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毛笔,神态温柔,“反正……真是谢谢弦一郎了,帮了大忙了呢。”

      真田默然无声的勾起唇角,一只手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能帮到你……就好。”

      ……

      东京。

      新干线。

      到处是人,阿真暗自庆幸可以找到一个好的位置,一边紧紧的贴着靠椅和左侧的靠边,整个人几乎要蜷成一角。

      轰隆——轰隆——

      明暗交替,一些人离开车厢,一些人走进车厢。阿真戴着耳机,安静的听着之前下好的歌曲,等到了东京就好了吧?她坐在人影之中,只觉得昏昏欲睡。

      什么时候能到呢?光影变幻中一个身影坐到了她的旁边。

      “好困啊……”对方打着哈欠,声音轻的几乎没有,熟悉的包随意的搭在座椅上,阿真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对方揉着朦胧的睡眼,一只眼睛含着水光,迷迷糊糊看了过来。

      “!”阿真急忙避开对方的视线,“对!对不起!”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啊……”他迷惑不解的看着阿真,“我——”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下一秒,就困得歪头倒在网球包上,睡着了。

      真是奇怪的人。

      阿真轻轻叹了一口气,无意中扫到对方包上写着的名字。

      “芥川慈郎——”她念了出来。

      ……

      等到了站,阿真准备下车时,芥川慈郎还是昏睡的状态,阿真揉皱了裙子,也没有决定要不要提醒对方。

      既然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何必叫醒他呢?

      可是这么睡下去真的没问题吗?无论怎么看,这副场景都像极了那一天阿真和切原在公交车上的状况。

      不管真的好吗?阿真这么想着,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车门已经合上,那抹身影依旧如故,似乎丝毫不受干扰。

      改变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阿真有勇气向切原承认错误,却未必会勇于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

      ——再纠结也好,不会去做的依旧不会去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我只好以身相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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