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60、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纽蒙迦德，第七部分：死而复生的女孩（下）

　　现在，赫敏面临着一个艰巨的任务，无论是用真相，用谎言，还是随便什么别的方法，她必须在以下几件事之一发生之前，稳住格林德沃和世界上其他真正强大的巫师：第一，他们想出如何将邓布利多从时间陷阱中救出的方法来（关于这一点，他们目前的可能过于乐观、非常不可靠的时间估计是五年）；第二，他们想出如何将世界上除了赫敏之外所有的人锁进时间的方法（哈利和赫敏不知道镜子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力量）；第三，他们中的某个人成为与邓布利多比肩的强大巫师（汤姆·里德尔到了三十多岁或是四十出头才达到了这样的水平，而哈利可以用复方汤剂和魔法石，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里德尔的真正的身体的样子，这可能对哈利获得更大的力量有好处，但也可能带来性格上的不良变化）。
　　哈利和赫敏目前的计划是说服格林德沃相信，世界本身十分脆弱，而他最好不要尝试世界的极限在哪里；同时，赫敏可以将一些可能比较无害的秘密告知格林德沃，比如说V1.5版本的守护神的秘密之类的。麻烦在于，敌人可能没有伏地魔/哈利聪明，但他仍然十分聪明，而他之前的行为模式显示，他喜欢自己掌控一切。比如说，如果赫敏暴露出了他们准备在发生天塌地陷的巨大灾祸的时候将每个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锁进时间的计划，这前任黑魔王就有可能想要自己执掌仪式的引发器，或是减少拯救的麻瓜的数目，或是些什么别的——而格林德沃的这些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世界毁灭。
　　在又走过了两条长长的走廊，上了三个楼梯之后，赫敏终于到达了治疗与咨询中心。当沉重的铁门被打开，赫敏和她的保镖们被引进治疗中心的时候，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这地方比起卢修斯记忆中的牢房，更像是圣芒格魔法医院。这里的墙壁不是牢房中的死白色，而是镶嵌了橡木装饰板，天花板上也散布着发光的圆球。治疗中心里边的人有一半穿着让人舒适的浅绿色袍子，而不是看守们那令人压抑的灰色制服，或是犯人们那丑陋的桔色长袍。
　　一名四十来岁、身材高挑、身着浅绿色袍子的棕发女巫走向了赫敏，她的笑容真诚，用有些僵硬的英语说：“格兰杰女阁下，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我是这里的首席治疗师艾丽卡·费舍尔，我们之前通信联系过。”
　　赫敏本能地想要与费舍尔女士握手，但疯眼汉的眼神阻止了她。因此，她仅仅是微笑着回答道：“早上好，费舍尔女士。能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你的旅途如何？”费舍尔女士刚刚开始客套，接待区附近的一扇门就打开了。在费舍尔女士看到门里的那名身着精致的袍子的金发老人的时候，她的脸僵硬了一下。金发老人后边，又出现了一名比较年轻的金发男巫。这名被德国魔法部派到这里来的可怜的首席治疗师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转口说：“格林德沃阁下，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们的客座治疗顾问，赫敏·格兰杰女阁下。”
　　那位名字仍然停留在很多人的噩梦中的前任黑魔王礼貌地一笑，向赫敏点了点头，他冰蓝色的双眼像是打量猎物一般地打量着赫敏：“格兰杰女阁下，著名的死而复生的女孩，见到你真高兴。”
　　赫敏出色的余光视觉告诉她，费舍尔女士在介绍格林德沃之前咽了一口吐沫：“格兰杰女阁下，这位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阁下，我们的特别治疗顾问。”
　　尽管赫敏仍然无法理解，为何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胜利者们没有夺去格林德沃的头衔，但她知道眼下可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好时候。“上午好，格林德沃阁下。”
　　毫无疑问，格林德沃感觉到了赫敏的道德抗议，他的笑容冷了一些：“格兰杰女阁下，我相信，你一定已经见过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我们的特别治疗助理了。”
　　赫敏点点头，向着那位被不列颠魔法界的法律系统恰如其分地剥夺了头衔的罪犯打招呼道：“上午好，马尔福先生。”
　　——当然，如果卢修斯不是那么地配合，并且主动将自己的头衔转给了他的儿子的话，可能我们现在还在走法律程序呢。
　　“上午好，格兰杰女阁下。”那名比较年轻的金发男巫回应道。与格林德沃比较起来，卢修斯的邪恶程度简直就像是一名一般的凡人罪犯面对路西法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格林德沃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屑，但词句仍然礼貌：“格兰杰女阁下，如果你能原谅一位老人的好奇心的话，你能否展示一下那将绝望之地变成生命与希望之地的魔咒，看看它能不能在摄魂怪的受害者身上展示类似的奇迹呢？”
　　赫敏点点头，向着格林德沃和卢修斯所在的那间病房大步走去，疯眼汉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赫敏知道，如果她能够忍住不让她的正义感外放的话，这对话可能会稍稍友好一些。但是，哈利、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估计过，格林德沃不是那种会被谈话的氛围所左右的人，他大概只对交易的结果感兴趣。因此，赫敏没什么必要掩饰自己——更何况，赫敏并不是哈利或者卢修斯，她对此也不怎么擅长。
　　赫敏进入病房之后，即看到一名被绑在床上的身着束缚衣的男巫。这名男巫头发灰白，脸颊瘦削，皮肤惨白，双眼空洞，嘴里是不是地嘀咕着什么听不清的声音，或是稍稍地颤抖一下。赫敏过人的视觉让她在床头的一张小卡片上看到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这个名字。
　　费舍尔女士在疯眼汉之后进入病房，急急地开始了介绍：“格兰杰女士，莱斯特兰奇先生是一名典型的摄魂怪重度受害者。在大多数时间，他对外来的刺激毫无反应，但偶尔，他会非常暴力，我们也在他的身上观察到了自伤、自残和试图自杀的行为，我们不得不将他绑起来。”
　　赫敏仔细地观察着莱萨斯·莱斯特兰奇的父亲，在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些与哈利唯一的跟班的相似之处。但是，这名男巫身上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种空洞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大部分灵魂——或是他的有自我意识的、有自己的主张的思想——都在常年累月地呆在阿兹卡班底层牢房中被摄魂怪吸走了一般。很明显，这名男巫没有他的情妇那般对伏地魔的狂热而又痛苦的感情，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吸走了。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施出了那在彼得·佩鲁罗身上曾经展示过些积极疗效的魔咒：“呼神护卫！”
　　一个极为明亮的光球跳出了死而复生的女孩的杖尖，然后停留在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头的附近。那名男人的双眼稍稍移动，他的目光开始聚焦在赫敏的守护神上，他的嘴轻轻地打开，口水流了下来。
　　赫敏说：“莱斯特兰奇先生，我知道这对你可能很难，但你能将注意集中到守护神的光和温暖的感觉上吗？”
　　那被束缚的男巫吸了一下口水。
　　赫敏指挥着她的守护神从拉巴斯坦的前额进入身体，然后慢慢地下行。
　　当守护神从拉巴斯坦的双脚出来的时候，那名男巫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了赫敏从他的嘴里听到的第一声能够分辨出的声音：“别，别……”他的嗓音沙哑而又奇怪，就好像他的声带不太习惯这一功能一般。
　　赫敏马上指挥她的守护神，重新回到了拉巴斯坦的头部，然后停在了那里。
　　格林德沃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赞叹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现在，我终于相信，摄魂怪能够被守护神杀死了。——格兰杰女阁下，我们能去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谈谈吗？”
　　疯眼汉想要抗议，但赫敏的目光阻止了他。
　　格林德沃不屑地一笑：“啊，阿不思的疯眼啊，你就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吗？我不会冒你们英国人警告过我的风险的。”
　　卢修斯也想着要跟上，但他被格林德沃的一个眼神止住了。前马尔福阁下根本就没有试图抗议。
　　因此，五分钟（外加二十八个隐私和保护魔咒）之后，赫敏就单独面对着那名在被囚.禁了五十年后，名字仍然可止小儿夜啼的前任黑魔王了。
　　年长的金发巫师端详着那名身上散发着纯洁、光明和无辜的女孩，评价道：“多么精妙的设计，多么可爱的对全世界的威胁啊！我真的想要赞扬一下这背后的话事人。”
　　听了这话，赫敏明白格林德沃已经知道邓布利多不在幕后了，因为每个人心中的邓布利多都决不会这样威胁整个世界的。
　　“好吧，格林德沃阁下，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戴维·门罗没有死在那个晚上，我们下葬的那具尸体也不是他。”赫敏说出了一件从技术角度讲是真的，但绝对会误导人的话。
　　“哈，现在你试图声称，不列颠仍然有着一位几乎可以与顶尖巫师比肩的人。”格林德沃讽刺地说，“无论真假，我原本的建议仍然有效：让我研究Noitilov之镜和永恒之石，我就会发一个让英国魔法部和世界主要国家的魔法政府都满意的牢不可破誓言。”
　　死而复生的女孩实事求是地回答道：“我恐怕，在你真正地忏悔之前，这是不可能的。”
　　格林德沃坚定地回答：“尽管我在追求我的目标的时候中失败了，但我仍然坚信着它的正确性，我是不会为此忏悔的。”
　　赫敏回答道：“我们也没指望你会。但是，我们还可以在其他重要事物上合作的。”
　　“比如说你的守护神背后的无关紧要的秘密？”格林德沃嘲笑地说。这位前黑魔王的笑容突然变得恶毒起来了：“麻瓜种女孩，你知道核武器吗？”
　　西弗勒斯、卢修斯和哈利都估计，格林德沃大概是知道核武器的，但他们都没预料到格林德沃会突然提起这个。
　　——他难道是想要借此说明麻瓜有多么邪恶，然后巫师们应该统治麻瓜吧？
　　“我知道，但是——”赫敏想要指出，麻瓜们正在举行核裁军谈判，试图减少核弹头的数目，某些国家也正在放弃核武器。
　　格林德沃插了进来：“那你知道，在你出生之前很久，在1962年，整个世界差点儿毁灭了吗？”
　　赫敏假设，格林德沃所指的是最终得到了和平解决的古堡导弹危机。赫敏想要借此向格林德沃指出，这说明麻瓜政府顶层的麻瓜们是理智的——好吧，是在发达国家，在这样重大的事务上是理智的。
　　“啊，是的，你比大多数人知道得多。但你知道吗，林肯阁下、沙克霍夫同志以及你面前站着的这名男巫这样的人，才是解决这一问题的真正英雄？”格林德沃向前迈了一步，他的高大的身材给了赫敏一定的压迫感。
　　“你，什么？”赫敏震惊到了无法组织她的语言的程度了。
　　格林德沃严肃地向下盯着赫敏：“是的，沙克霍夫同志这般虔诚的共产主义者决定违反党的组织纪律，林肯阁下这般坚定的对自由的信奉者决定对自由世界的领袖的脑袋下手，而世界上少数知道这一切的巫师们都决定将我也拉入其间，以用任何手段、不惜任何代价地阻止不列颠的麻瓜们使用核武器。即使那意味着，我可能要与阿不思再次决斗——可怜的老阿不思，他大概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试图统治世界的阴谋呢。考虑到我手中没有老魔杖，我大概会输，但这会给其他的男女阁下创造正确地引导麻瓜政治家的头脑的机会。——当然，沙克霍夫和林肯幸运地在没有遇到太多来自其他巫师的反对的情况下处理好了他们各自国家的顶层麻瓜政客，那一次他们没有真正地用到我。”
　　赫敏此时完全无语了。她认为，那些同志们和男女阁下们的行动是十分有道理的，世界那一次也十分幸运。但是，想象一下格林德沃身处拯救了世界的那群人中，而邓布利多的理想主义可能毁灭世界——这种想法真是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我假设，我无法指望阿不思亲手打造的女英雄会对我说‘谢谢’，但你能不能自己动动脑子，想象一下魔法的起源该有多么重要？下一次这样的危机随时可能发生，我们不一定能每次都及时从麻瓜手中拯救世界，而魔法的起源的秘密可能是唯一救得了我们的东西！”格林德沃的声音坚定而又严厉。
　　死而复生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格林德沃说道：“格林德沃阁下，我需要时间思考你刚刚提到的信息，在能够给你回应之前，我也需要咨询他人的意见。”
　　格林德沃摆了摆手，打发赫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