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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老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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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二那年受到刺激的缘故,我对这种事一直十分抗拒。邓禹也从未对我有索取,这导致我一度认为,情侣之间只要本本分分地搞搞浪漫谈谈恋爱就好了。其余的事,都放在婚后。
然而一周前的年终趴,众人半醉状态下的真心话大冒险,激怒了邓禹,征服了我。
事情不必从刘峻组织年终趴狂嗨盛况讲起,只需要说说真心话环节。
新一轮的游戏,刘峻转瓶直指邓禹,刘峻稍一皱眉,而后眼神大放异彩问道:“你活儿怎么样?”
这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血脉喷张起来,我仿佛听到了肾上腺素分泌的“滋滋”声,有人开始起哄吹口哨,正在抢麦K歌的两个姐们儿也停下来竖着耳朵听。
邓禹很给力地答道:“我说了不算。”
众人当然一片嘘声,刘峻想要缠着他继续问,可他已经抬手转了瓶子。
我窝在角落里看热闹,没想到瓶口竟然就这么漫无目的指向了我。有些微醺,还在纳闷大家为何看着我时,邓禹开口问道:“如果我说我活儿好,你想不想试试。”
你有没有见过人群茫然的脸上写满“你说啥”?
我见过。
不仅如此,我还见过邓禹脸上写满“你敢摇头”。
那个问题之后,邓禹都没怎么理过我,只有酒尽人欢之时,他急匆匆替我拿了外套,像劫持一般带上车去,绝尘离开。
从关上房门起,我的手脚就完全被他锁住,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床上撂。
还未等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已经俯身压下来。
“我想试一试。”邓禹吻着我的耳垂,请示道。
耳垂是最难以把持的部位,经过它的瘫软所导致瘫痪的器官,数不胜数,急促起来的呼吸,便是最好的例子。
可邓禹一向只讲要或不要,哪里会请求?既然有幸被邓禹请求,我只能尽力地推托,才能端起架子,挽回地位。
我好死不死地摇了摇头。
邓禹一口咬住我的耳朵,龇牙咧嘴道:“我让你说,我想试一试。”
吃痛的我万事好商量,一句话而已,我说就是了。
可是这条贼船,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天晚上邓禹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让我从羞于启齿到声嘶力竭。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偶尔,还有绝望。
翌日清晨,我被邓禹吻醒,我生怕他又要开始,便装作熟睡未醒。他轻轻抚着我的下颌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你是第一次。”然后轻轻将我搂入怀里,我头一次感到他对我轻柔的动作,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那天是除夕,我浑身酸痛,遭遇了肉多多的袭击。
今日,我想我又要难逃厄运。
可是并没有,邓禹一个俯身之后,便一直在等待我的反应,他浅浅地磨蹭,轻轻的亲吻我额头。我已经感到越来越拥挤,他却没有半分大动作。
终于,快要承受不住的我压住嗓子叫出声来,邓禹应声缓缓抽动。
我突然生出期待,感觉到一股曼妙美好在血液中流动。我缓缓开口,轻声对邓禹说:“我想试一试。”
邓禹闻言,动作一滞,随后欣喜若狂,卖力表现起来。
莫哲言,暴力而直接的成人片,邓禹爱过没爱过的前女友,此时通通被我遗忘在南北极。幸福感与满足感原来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简单到触手可及。
第二日上班,我与邓禹,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惊艳了所有同事。其实同事们的欣喜并不在于看见我们神采奕奕,而在于终于能够捞到一兜来自大boss的喜糖。
事实上我走进公司大门时所有神经都紧紧绷住,不是不害怕来自同事无端的恶意。
女同事的小心思,往往放在优质男性的伴侣身上,她气质够不够,面貌好不好,哪怕不跟自己比较,也要拉上他的几位前任来评判一番。
否则,生活还能怎样调剂?
可是,我担心的多了。邓禹刷了门卡,转过身来牵住我的手,我原本吃惊又紧张,瞬时愣在原地,导致他不得不返回来搂住我的肩。站在办公区最显眼的位置,用温和洪亮的嗓音宣布:“各位暂时停一停手里的工作,老板娘请大家吃糖。”
还未等到人群沸腾,扛着礼盒的工人就从我背后鱼贯而入各个工位,这样的心思,也不知邓禹是何时想起,又是何时安排的。实实在在的体贴入微。
老板娘。
世俗又感人的称谓。
我抬起头,他恰巧也在看我,相视一笑。
迎面走过来一位面熟极了的娇小美女,手中攥着包装糖果的礼盒,朝我晃了晃,似笑非笑小声说:“恭喜呀!”
我仔细搜索自己的大脑,没能想起这脸熟的面孔是姓什名谁,邓禹面无表情,暗暗将我搂的紧了些。
即便是做了总裁女友,也毕竟不是总裁夫人,该打印文件该跑腿,一切照旧。
今日茶水间格外清净,也不知八卦小太婆们今天能撑得住几个时辰,我替邓禹端了两三次咖啡,也不见几拨人聚众八卦。偶尔有几人,见我来了还会热情打招呼。
此举深得我心。
然而这一次前往,并非替邓禹冲咖啡,而是替刘峻。他的小跟班年前辞了职,新人竟还没跟上。一大早跑到邓禹办公室,死气白赖非要和邓禹并桌办公,弄得我俩哭笑不得。
早上跟我打招呼的小美女恰巧也在茶水间,虽然面熟,我却对她有些警惕,她身上似乎带着股戾气,杀伤性极强。
“老板娘尽可以将这种跑腿费力的活交给我们来做嘛。”她咬着浓厚妖艳的红唇,抱着手臂站在我身旁,力所能及的,看着我接水。
我无言以对,对这种挑衅,最礼貌的做法无非是抬起眼皮打量她一回。
“怎么,半年不见,汪秘书竟就把孟涵给忘记了?”她姿态也极尽妖娆起来。
孟涵。
那个报表出错而被残酷赶出的新人吗?曾经一副清纯曼妙的模样,如今这妆怎么画的跟女主黑化了似的。
我没有做她预期的恍然大悟状,而是稀松平常地跟她打了个哈哈:“妆,不太适合你。”
我不知晓她在背后是怎样的咬牙跺脚,因为我早已蒸出一身冷汗。我夜里总会设想,若是遇见厉鬼,千万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那样只会令它膨胀。
刚才那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别跟我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