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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二章(下) ...
蔺晨笑嘻嘻地正待搭上那女子的手,“咕,咕……”小小白色的身影落在桌上,一对红色的小眼珠瞪着蔺晨。
“唉!真是麻烦!你先一边候着!”蔺晨袖子一甩,将那只白色的鸽子扫到一边,还打算继续自己的诊脉大事。
“咕咕,咕咕!”那鸽子不满地叫着,身子轻轻一跃,干脆跳到蔺晨的手背上,仰着脖子,不停地咕咕叫唤着。
左手抓起那只碍眼的鸽子,完全无视那绑在鸽子腿上的小小铜管,蔺晨道,“小白,你乖乖候着,等公子先诊完脉,再来看你!”
候着!?这鸽子的右腿上还帮着根细细的红丝线,分明就是十万火急的消息。这样的事,都不如给这个病女诊脉重要吗?少阁主这些年真是在外闲散太久了,都不分主次了么!那扮做茶摊摊主的小卫实在看不过眼,也忍不住插嘴道,“公子,这恐怕是十万火急的事!您不如先看看吧!”
“是啊!咳咳….”叶千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紧要关头,居然从头而降这么个小东西,救她与水火。再看那鸽子的浑身雪白,一对小红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好像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样,“公子,不急于一时。还请先看看吧!”边说边收回手臂,放下袖子。
“咕咕,咕咕!”那鸽子像是附和似地叫唤催促着。
“唉!真是麻烦!”蔺晨不耐烦地抓起鸽子,扯下铜管,取出其中的小纸条。展开薄薄一卷纸,上面蝇头小楷数行字,蔺晨一眼扫过,收了原本似醉非族嬉笑的模样,皱着眉咕哝道,“萧景琰!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这江湖逍遥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刚回到中原,本正打算到处走走拜访下往日旧友的。这一下船就听说滑族最近有些异动,正打算上金陵去瞧瞧,怎么萧景琰又来这么一出?安安生生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又想打仗了?本来按他的性子,他一江湖人,管不着也才懒得管。唉,可惜当年,他在小殊最后的日子里,答应帮他看着大梁,守着大梁平安,百姓安居乐业的。
既然看到了,总的去瞧瞧。唉,看来他这清闲的日子算是没了!唉,萧景琰!
看刚才过去那一帮人,加上信上所说,这边关的形势分明是危急过金陵了,只能转道去昆州了。这么多年,那个穆青也应该成熟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飞流这般越来越无趣了。
既然定了走,那蔺晨也不再耽搁,“姑娘,今日事急,在下不得已得先行一步了。”
“不妨,不妨!”叶千帆心里乐开了花。
“姑娘放心,今日应允姑娘之事,他日定当为姑娘实现。”蔺晨淡淡一笑,身影一晃,如一道白烟往山间飘去。
啊,啊!那边还动弹不得的小溪,不会发声,急得直叫唤。
“嗖”,什么东西裹着风声呼啸而来,啪打在小溪的身上,“啊!”轻呼一声,小溪自觉全身恢复了知觉,来不及咒骂,那笑嘻嘻的声音又传来,“哈哈,本公子可是相中你这个小随从了,收好了!公子自会来找你!”
小溪浑身一个激灵,要命,还来找他,他才不要。小溪,跳起来,嫌弃地抖落身上的东西。
那东西从小溪身上抖落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一边。小卫见了,赶紧跑去捡了回来,小心擦干净。满脸不快地走回去,递给小溪。“公子给的,还不收好?”
小溪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黑玉的扇坠。“我几时答应做他的随从!”小溪不服气地等回去。
“少主看上你,是你的运气!”小卫也很生气,能跟着少主,出去游历,那是多少琅玡阁弟子想要都要不到殊荣,这小子居然还嫌弃。
叶千帆暗暗扯了下小溪,伸手接过,“是!是!你家少主风神俊秀,人间龙凤,能跟着他,自然是我家弟弟的运气。”
“哼!还是你姐姐识趣!”小卫嘴上这么说。心里一直腹诽,他们琅玡阁何时收过这么丑的女弟子啊!
裹好面巾,叶千帆骑上老骡子,两人也离开了茶摊。
走了一段,已入山间,四周只有树木草丛,那小溪才敢问,“少主?”
“你是想问方才那个公子是何人?为什么要收了他的东西?”叶千帆浅浅一笑,“呵呵,这人啊,就是这那个自称无天下不知之事的琅玡阁的少主!”
“啊?!”
“怎么?小溪,可是心动了。做他琅玡阁少主的随从,吃喝玩乐,江湖游历,可比做我的随从,舒服的多哦!”叶千帆忍不住起了逗起小溪啦。
“不是,不是!”那小溪急得摆手道,“我只是奇怪这鼎鼎大名的琅玡阁的少主怎的,怎的是这般模样!”长得风神俊朗,却举止轻佻,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如何当得起这江湖上的琅玡阁的大名。
“呵呵,”叶千帆笑弯了腰,“他父亲是严上师的高徒,师承严师一派,这模样就算不错了!”
“哦!怪不得呢!”小溪恍然大悟,那严上师,名为上师,百岁有余,行止却是怪异的很,忽冷忽热,阴晴不定。这样的师傅教出了徒子徒孙,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小溪突然想到一点,带着疑问看向叶千帆。
叶千帆嘴角一扬,点点头道,“不错!我尊严上师一声师伯。算起来,他也得称我一声师叔!”
“哈哈……哈哈……”小溪笑得简直停不下来。
“你这下开心了!”叶千帆收了笑容道,“辈分上是小一辈,这本事未必少一分,严上师很是喜欢这个徒孙,据说剑法,内功心法都是亲授,加上江湖游历多年,不可小觑。看样子,他也是去昆州,也不知他是什么立场,我们行事更得处处小心。那扇坠暂且收着,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是!”想起那人鬼魅的轻松,那手无声无息点穴功夫,小溪也知此人功夫了得,绝非自己可以一拼的。
“对了,刚才霜儿可是还和你说了其他?”回想刚才冷霜儿递银子给他,可是都在预料之外,叶千帆问道。
“嗯,霜儿姐姐说,殿下在那边,那边过的….”小溪忍不住低下头,“不……不太好!”
叶千帆心里一阵抽痛,念起那个被他留在金陵的小人儿。
何止不太好!是肯定不会好!
身为质子,就要搬去质子馆,和其他那些属国的质子共居一处。质子都是比较弱小国家的国主放在他国的人质,以求在强国之下求一时安稳。国弱被欺,那留在他国的质子又怎会有什么好待遇!
“身为皇子,生于荣华,享得富贵,国难之时,也要担得下重担!”
“人生一世,总有一死,战场上,浴血杀敌,为国而捐躯,固然是死得其所;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保得一丝生机,又何尝不是生有意义。”
当日对着泪眼朦胧地皓儿说的话,不知道他可明白几分。只希望,此时的皓儿,能够忍过这些艰难的时日。
“死得其所,生有意义!”
此刻,千里之外,质子馆内,被一个十三四岁少年骑在身下的孩子,双手被反扣,一张清秀的小脸满是泥水,合着泪水,汗水,握着小拳头,默念着。
“说,认不认输,认不认!”那骑在上面的少年叫着,旁边还有几个起着哄。
“不认,不认,不认!”身下的孩子,一脸狼狈,倔强地喊着,“我南楚没降了大梁,不是大梁的属国,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拉到吧,来了这里,都是大梁属国的质子,我是,他们是,你也是!由不得你不认!”那少年讥讽这笑着,又是一拳。
“我是质子,但是南楚不是属国,不是,不是!”那被压着的孩子吼叫着。
“哼,哼,不是属国,干嘛送个质子来。不就是示个弱,讨个好,哈哈!和我们夜秦差不多,过不了多久,迟早都得对大梁俯首称臣,只求偏安一隅!”那少年嘲笑道。
那少年正是夜秦的质子卓。夜秦自归附了大梁,代代均送一名质子而来。现在这个少年,已经是第三名了。这被送来的做质子的虽说也是皇子,但是摆明是不受宠的皇子,做了质子之后也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只能在大梁苟且偷生,若是运气好还能活着回去,封个闲王,了此残生。运气不好,在这里病了,就像他的皇叔,就横死异乡。一口棺材送回去,再送一名质子过来。这质子卓,本是夜秦皇后之子,其母在后宫争宠中落败,不仅后位不保,连着堂堂嫡皇子也被送来大梁为质子,从此再无出头之日。那少年来了已近五年,初时不甘,一心想着逃回去,几年下来,已知出头无望,也就安心住下,收起原来的嫡皇子的脾性,对着大梁的官员,察言观色,委曲求全。不过,对那其他几个质子,却是呼呼喝喝,却尤其看不惯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
这宇文皓,明明也是质子,却神清气爽,不像是来做质子的,倒像是来出使的。哼!就算他原本是出使的大梁嫡皇子又如何,就算他有个嫁给侯爷的郡主姑姑又如何,入了这质子馆,就是质子的命,就得低人一等的活法。就像夜秦只是大梁的属国,这送嫡皇子来的南楚也好不了多少,迟早也是大梁的属国。质子卓,自认有理,看不惯这个宇文皓,明明一个质子,却活得不忧不愁,不急不躁,习文练武,日日不怠,好像还能有一日回国做太子的模样,让他看的极不爽。这不,今日瞅准了那个护卫外出,找了机会,就来这屋找这小子,非要逼他认了南楚也不过是大梁的属国。可这小子没他高,没他壮,脾气倒也犟地很,被摁在地上,这般狼狈了,还是嘴硬的很不肯认。
“唉,我告诉你!来了这里就要认命,质子就是质子!”少年自嘲地笑着劝道。
“是,我是质子!这个我认。”
“这不就好了…….”那少年一听,口气一松。
“但是我南楚不是大梁的属国,不是!永远不会是!”
那少年听了来气,一口气上来,眉毛一挑,扬起拳头。
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怒吼,“住手!”然后扬起的手臂传来一股猛力,下一秒身子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旁边站着起哄的其他质子们,一看不对,早就四散而逃。
沐行风扶起地上的宇文皓,看见他上有血丝,手腕青紫,一张小脸更是黑糊糊,眼泪鼻涕和着泥,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疼之极。再一眼瞅见门外一角大梁侍者的衣襟,沐行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身为质子,行动受限,处处都有人盯着,如若不是故意纵容,怎么可能让宇文皓挨了许多的打,伤成这般。
沐行风怒喝道,“你们大梁真当是礼仪之邦,如此待客之道,我南楚皇子若有受伤,且看你们皇上如何向我皇交代!”
“唉呦呦,沐将军,这可怎么说!”门外闪进一名侍者,尖这嗓子不以为意说,“下官不过是去了趟茅房,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打起来了。不过是孩子们玩闹而已,又没出什么人命,不用这般大惊小怪吧!”
其实他早在旁边看了一会了。按这时局,这南楚迟早也是大梁的天下,谁个让这小子嘴硬,教训一下也好。
“人命!?我南楚皇子的人命,其实你一个小小宦官赔的起的。”沐行风气得双眼喷火,握紧拳头怒道。
“是!是!小人不过是大梁皇帝的奴才,小人的命自然不能和南楚质子的命相提并论。”那侍者阴阳怪气地说。心里却想到,哼!我再低贱也是大梁的人,一介质子,寄人篱下,苟且偷生而已。
那侍者走过去扶起那质子卓,啧啧出声,“沐将军,这出手也太重了!大家都是质子,不过是孩子们嬉闹而已,用得着把人伤成这样吗?这可要如何向夜秦交代呢!?”
“你!”这沐行风武功了得,嘴就笨的很,说不过那侍者,就要出掌。
那侍者知道沐行风的厉害,见他作势要出掌,心里害怕,脸色一白,也不管那质子卓了,直往后退,口中叫道,“这里是大梁,大梁!你怎敢….”
大梁,沐行风当然清楚,不过这火气一上头,这武人的脑子那里还忍得住。内力聚与掌心,那带着愤怒的一掌若出,那侍者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沐将军!”小小身影扑出来,抱住了沐行风的胳膊,“沐将军,不可!”
沐行风一愣,看着那抱着自己的孩子,虽然一身狼狈,眼中满是祈求着急,瞬间清醒过来,硬生生地收了掌。这里是大梁质子馆,他现在的身份是质子的护卫,伤了大梁的侍者,放在以前只是小事一件,如今大梁皇帝正愁找不到理由出兵南楚,难不成被越搅越大,生生送上一个好借口,给南楚的局势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冷静下来,沐行风反手握拳,深吸口气,愣生生地将心头怒火按了下去。冷声喝道,“出去!”
那侍者险险逃过一掌,撑起虚软的双腿,只求赶紧离开这个现世的魔头。沐行风,冷冷地指指躺在一边哼哼的质子卓,“带上他,滚!”
那侍者赶紧走几步,拖上质子卓,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
见那侍者离去,小小的院落又恢复平静,沐行风满脸愧疚,对着宇文皓单膝跪下,“属下护卫不周,让殿下受此委屈,有负皇上嘱托,请殿下责罚!”
宇文皓一手抹开脸上的泥水,强挤出一丝笑意,“呵呵,沐将军,这也不能怪你,只能怪宇文皓平日练武不勤,功夫太差。而且…..嘿嘿,不过也好。以前你们和我对招,难免有忌讳,不会出全力,难得遇上这些人,才算是能放开了痛痛快快打一场啊!”
“殿下,但是….”
“好了,不必说了。那就罚你以后多教我些功夫,让我早日打得过那些人!嘿嘿!”宇文皓笑道,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道,“现在,命你先替本皇子更衣敷药。”
“是!”沐行风看着这小皇子,本是人人宠爱,平日只知道撒娇卖乖的主儿,这些时日,竟是长大不少。
沐行风扶起宇文皓进屋,那宇文皓突然想起一事,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沐将军,嗯,今日这事,就不要报去那边了,姑姑,姑父,姐姐那里,也别说啊!”
沐行风抿着嘴,不说话。反正这事,他是绝对不能不报的!
宇文皓知道沐行风这人说一不二,除非是亲口应承,否则这事肯定得如此上报。“沐将军,这事你就别说了,皓儿打架都输得这么惨,多丢人。等以后皓儿勤练功夫,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那时候,你再报如何?”
这孩子要不要这么懂事,沐行风沉默不言,把宇文皓急了,只得又摆出往日那副无赖撒娇耍泼的模样,磨了许久,才算让沐行风无奈的应下。
不过,就算沐行风不报又如何,这质子馆,多的是各方的耳目。今日之事,自然有人报给宫里,透给其他人。
皇宫深处,萧景琰闻报,轻叹道,“这孩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那有如何,待到他收了南楚,再看看他还有何言可说。
言侯府,内室中,气氛沉闷,宇文念默默垂泪,言豫津低声劝慰着,“皓儿,这孩子也算懂事许多。只期望,南楚那边尽快平乱,才能断了如今皇上的这么心思。”
衔玉阁的地下密室,萤萤不熄的烛火中,贺祥之一双阴鸷老眼,凝望着满室烛火,冷冷地吩咐着,“着人暗中照应。至于那么内侍,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南境,叶千帆和小溪两人,已是登上山巅。远望山下,屋宇错落,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西南最后的一座城池,昆州府益宁城,已在眼前。
最近有点懒,有点懒!接下去的日子,争取勤快点。
YY故事,将各种人物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是蛮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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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二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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