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授寻子》习亦司

30、为人父母

　　愉快的时光总是会过得非常快。圣诞节假期，转眼间就在欢声笑语中飞快度过。

　　哈利收到了几个朋友带回来的礼物。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更值得珍惜。

　　上课的前一天，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翻着随手买的诗集打发时间。

　　“母亲……”斯内普修长的手指划过这个单词的时候，一段记忆猝不及防地涌现在脑海之中。阴暗破旧的房屋，喝得醉醺醺而邋遢的男人，母亲眼神有些麻木地看着他，干瘦的脸上有种难以说清的情感。愧疚？也许吧，斯内普想，母亲真是爱那个人爱到了疯狂。

　　无助的哭泣，绝望般的尖叫，厌恶般的怒骂。一切仿佛在耳边回荡，斯内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黝黑的双眸放空，及时不愿去面对也无法否认，这就是自己‘人’生的一部分。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性格古怪，对自己远不及对丈夫的爱。

　　可是他没有理由去怨恨给予自己生命的女人，现在是，以前也是。斯内普觉得，一个巫师为了她所谓的爱把自己放在如此低贱的位置，不值。就算是两个麻瓜，同样如此。

　　零散的记忆片段一幕又一幕出现在眼前，斯内普愣愣地看自己的过往。正因为他灵魂的动荡，在到达某个触发时刻，记忆会突然出现一些，甚至是久远到自己已经忘记的那些。

　　那个男人破产前的疼爱，一家人幸福生活的记忆，母亲为了他的改变……斯内普现在就如同局外人一样，一幕幕回想着。

　　灰暗到极致的压抑，再次回想，斯内普都觉得有些闷的透不过来气。胸口钝钝的疼痛，他的露出一个苦笑，沉浸在这段记忆力，他无法恢复平静。

　　几近无法呼吸的时刻，温暖的记忆如同长长的画卷一般，慢慢展现在年轻的教授面前。

　　“卡伦加，你是不是又淘气了？”白裙褐发的女人弯下腰，捏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小豆丁胖乎乎的脸颊问。

　　“妈妈怎么知道的！”小豆丁瞪大了和发色一样的黑溜溜的眼睛，他伸出短短的手臂努力地抱住女人的腰，“妈妈。”

　　“你个小淘气，手里还抓着长长的胡子，妈妈会看不出来吗？”褐发女人漂亮的绿眸露出几分无奈，“下次可别缠着人家要胡子了，不然妈妈就不抱你了。”

　　“妈妈妈妈我知道了！”小豆丁发现抱着妈妈的腰太累了，于是改抱大腿，肉嫩嫩的小脸在上面蹭啊蹭啊。

　　又是一个片段飘过。

　　黑发小豆丁靠在母亲的怀里，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向下看去。下面漆黑一片的夜幕中有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母子两个光着脚，悬在边缘，丝丝凉意萦绕在脚上，很舒服。

　　类似的片段滑过八九个，才停止了涌现。

　　黑袍教授突然想起自己当爸爸的那一天，当时，他抱着曼尔伦，曼尔伦在他怀里笑得特别可爱，金色的发丝，碧绿的眼睛就像他的祖母一样。妈妈抱着他和孩子，一如小时候那样温柔……就那样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暖暖的，软软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做父亲的感觉。怀里的孩子，是值得他一生疼爱的珍宝。

　　合上手中的诗集，斯内普决定出门走走。突然涌现的记忆，使他的大脑有些不堪重负，现在正一抽一抽地跳动着疼。

　　戴上围巾穿好袍子，年轻的魔药大师来到黑湖附近。

　　湖面无波澜，幽深不可测。旁边的地面已经落了一层积雪，可湖面却未结冰，而且还有丝丝热气从水面逸出。

　　斯内普随意坐在雪地上，看着平静的湖面，感受外面的冷意。清新的空气清醒了头脑，在一定程度上稍稍缓解了头疼。他伸手，抓了一把雪，感受冰凉的雪在手心慢慢融化的感觉。一开始是有些凉，后来随着大团的雪在掌心慢慢融化，手掌的温度被带走，剩下的是刺骨的寒冷。

　　一把雪团融化成水，从苍白的手掌间滴落。仿佛流经手掌的血液也被降了温，然后被传送到身体各处。

　　斯内普不清楚，潜在的隐患还有多少。哈利头上的那块魂片，他现在还不能贸然取出至少要等哈利灵魂稳定一些之后再动手。

　　想到哈利，斯内普又想到他的姨妈佩妮。在以前和莉莉一起玩的时候，他就知道佩妮的性格，嫉妒心强而且没有她妹妹的善良和温柔。暑假哈利是要回去的，斯内普大概知道哈利在佩妮家大概的遭遇。可从爱丽丝的记忆中得知，哈利现在并不应该提前离开他姨妈的家，尤其是他还没恢复记忆。为了免遭变故以及其他可能出现的‘穿越者’，斯内普心疼儿子也没办法。

　　稳定灵魂的药剂，斯内普做出来了一些，他尝试了效果，还不错，就是有些缓慢。

　　有药剂的辅助，哈利的记忆应该比预想中恢复得快，大概再过个四五年？年轻的魔药学教授想，四五年的时间一点也不长。

　　几个圆润的雪球在手中成型，魔药大师灵活的手指又在冻僵之前捏了两只活灵活现的长耳兔。因为，就在两米外的地方，两只雪白的长耳兔就蹲在雪堆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一身黑漆漆的魔药大师。

　　斯内普长发自然垂在脸颊两侧，顺滑而又柔软，微薄的嘴唇正仅仅抿着，一双黑色的眸子认真地盯着手里的雪团。他的身上除了黑色就是白色，皮肤常年不见到阳光的苍白，和身上纯正黑色的衣服对比鲜明。

　　手里雪团融化前，斯内普已经把它嘴巴部分完成，然后放在雪堆上。

　　两只傻傻的长耳兔歪着头看着地上两坨，似乎还在好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蠢萌蠢萌地动着鼻子，它们的长耳朵时不时抽动一下。

　　“爸爸，你能捏出我的样子吗？”曼尔伦眨着绿眼睛，盯着青年手掌里的云团奶声奶气地说。他抱着青年的脖子，亲昵地坐在青年的腿上。

　　“能！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卡伦加盯着儿子的小脸，一脸得意地应道。云团在他手里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到曼尔伦都困得打哈欠了。

　　累出一头汗的卡伦加面对自己第一个成品，沉默许久，好像，有点对不起儿子。

　　“哈哈哈哈哈！爸爸，你捏的是我？”曼尔伦抱着青年的脖子咯咯直笑，那个胖乎乎的小子才不会是自己呢。

　　“真的——很丑吗？”卡伦加抱紧儿子有些沮丧。

　　“不丑，爸爸。”曼尔伦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