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暗夏》色Sir好色

5、第5章

　　这一天直到放学绘里还是没有出现。

　　而在我准备踏出教室外门时，Keith侧过脸趁着Ashley没有注意的空档偷偷朝我看了看，并且微笑的像是用唇语般的对我说了句话。

　　‘等下见是么。’读出Keith想告诉我的那句简单的唇语，我在心里想着。

　　然后没有放慢脚步的继续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正当我走下楼梯差不多要转身走出整个教学楼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走向我的脚步声。

　　我警觉的转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被已经停止走动站在原处的人意外了下。

　　“Josh老师。”我对身后的人首先开了口。

　　“新生活还算适应么，Elf？”Josh看到我后，微笑的走上前问了句。“课程会不会觉得太累？”

　　对这样无关痛痒的话题，除了感觉麻烦和反感我并没有其他的念头。尤其，询问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老师。

　　“喜欢做_爱么。”Josh保持着脸上那微笑的模样，对我又问了句。

　　这句令我从感觉麻烦转为吃惊的问题，一时间让我的脸孔应该也产生了同样的表情，并且微微皱了皱眉。

　　“你身上好像有很多处伤疤。”Josh继续用着那平常的口吻说道。“是之前被其他人弄出的么。”

　　“喜欢带着痛感的性_爱么。”Josh看着我的眼睛，脸上还是带着他一贯的微笑。“或者是其他的方式。”

　　看着Josh这张与课上没有变化的脸孔，我依然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处，目光直视着他看向我的眼睛。

　　“虽然你不怎么讲话。”Josh想继续开口前，留意下了其他班级放学后走过来的学生。“不过……”

　　“不过我感觉得出。”Josh等着身边的几名学生走开后，又看向了我。“在痛苦驱使下……你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泣声……”

　　“应该会很好听。”Josh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我觉得我会很喜欢，Elf。”

　　轻轻拍完了我的肩后，Josh收回了手。或许过往一带而过望到这一幕的人，会觉得我跟Josh之间的对话就像学生和老师讲着功课或是学习进度，Josh这轻轻拍在肩膀的动作更像是一种老师对学生的鼓励和肯定。

　　“Hey，Josh老师！”半跑着过来的Brandon打断了这一刻我和Josh的沉默。

　　“今天的课程还算顺利么，Brandon。”Josh侧过脸，微笑的对Brandon也打起了招呼。“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下次去我家里玩的时候告诉我。”

　　“诶？才不要带着功课去Josh老师家玩了啊……好无趣啊。”Brandon皱眉的回了句。

　　“嗯……好像的确也是。”对Brandon 的话半同意的Josh笑了笑，无奈的回应道。

　　然后，Josh又侧回脸看向了我。

　　“那么，期待你的回应了，Elf。”Josh对我最后说道。“我会等着那个答案。”

　　Josh再次拍了拍我的肩，独自一人的离开了。

　　我侧目望了一眼Josh离开的背影，脑海里回想着刚刚Josh对我讲出的那番话，一切好像是凭空捏造出的片段一样。

　　“Josh老师想跟你做了吧，Elf。”正当我质疑着自己刚刚从Josh口中听到的一切时，Brandon的开口让我一瞬间又从质疑变为了吃惊。

　　“还真是心急啊……Josh老师。”Brandon一副无奈的口吻，冲我笑了笑。“我才对你提了两次而已，他就急不可耐的自己开口了啊。”

　　“简直跟床上一样啊……”Brandon假装叹了叹气。“令人吃不消的男人。”

　　从Brandon的话里我大致听出了些什么，惊讶之余……不免让我有些不解甚至抵触。

　　不解的那部分，或许是Brandon对于整件事情的态度和反应。

　　“Elf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Brandon突然用手指朝着我肩膀和锁骨交际处指了指，然后又朝着正面的腹腰侧指了指。

　　“看来伤疤的事情，是你告诉Josh老师的了。”Brandon的话让我想起了刚刚Josh的那句‘你身上好像有很多处伤疤’。

　　“嗯。”Brandon用力的点了下头。“第一天的时候，Elf穿着的T恤很宽松，然后拿下单肩挎着书包的时候T恤也被不经意的拉了起来。”

　　“凑巧被我看到了。”Brandon冲我笑了笑。“Elf的皮肤很漂亮。”

　　“哦？是指有伤疤的皮肤么。”我故意反问了Brandon一句。

　　“哈哈！那也很漂亮啊。”Brandon大笑了一声，然后又点了点头。“我觉得Josh老师也会很喜欢的啊。”

　　被Brandon再度提起Josh后，我犹豫不决的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又不清楚自己能够问些什么。

　　“Elf不想享受性_爱的幸福感吗？”Brandon问出这句话时单纯而天真的口吻，让人感觉不出一点反感。

　　“而且那股幸福感，还可以保护起自己啊。”Brandon像是沉浸在幸福的模样。“不是很好吗。”

　　“高_潮不代表幸福感。”我看着像是在回想的Brandon，开口回应道。“那只是快_感。”

　　“但或许快_感来得更重要一些。”我看着Brandon被我的话而稍稍意外的表情。“或许了。”

　　“那Elf更需要哪一种呢？幸福感？快_感？”Brandon饶有兴趣的凑近我。“或者是痛感吗？”

　　“说起来，还没有听到Elf回答我关于身上伤疤的由来呢啊！”Brandon突然提起了这一点。

　　“或许就像那些伤疤一样。”我看着Brandon看向我T恤之下伤疤处的视线。“伤疤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麻木不仁的无感。”Brandon被我的话而抬起眼看向了我。“或许更适合我。”

　　“或许你应该把这个回答转告给Josh老师。”我看着Brandon的眼睛最后说道。

　　“哈哈。”Brandon只是再度的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在否认着我的观点。“或许并不是。”

　　“或许Elf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带给自己快感和幸福感的对象。”Brandon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那动作很可爱。

　　“之前我身处的地方就是给形形色_色的男人提供性服务的场所呢。”Brandon再次讲起了令人意外的话。“可我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_感。”

　　“所以，更不用提什么幸福感啦。”Brandon冲我眨了眨眼睛。“所以肯定是对象的问题啦，Elf。”

　　“总之啦。”在我没有再回应任何时，Brandon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像是玩伴一样的看着我。“我很期待Elf加入的一天啊。”

　　“相信Josh老师也一样啊。”Brandon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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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Brandon后，我独自一人首先来到了和Keith约定好的池塘。

　　脑海里想整理着Josh和Brandon对我讲出的那些话，却越发混乱的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一切。甚至于在今天以后，再次遇到Brandon和Josh，尤其是在Josh的课上被他念出名字回答问题的话……

　　正在这时，另一个猜测闪过了我的脑海。

　　‘我，应该说……并不是第一个被Josh老师，和Brandon……提出这样要求的人。’把玩着手中树枝的我有些用力的不小心折断了它。‘那么……’

　　‘之前的女生……又或者说是男生……’我想着这一点，突然微微感到好奇。‘是否有跟Josh和Brandon他们……’

　　“Hey，已经等很久了吗？”

　　Keith的声音把我从猜测和回想中抽离。

　　“今天你身上穿的T恤很好看。”Keith用左手朝着我的上身指了指。“我很喜欢这有点灰灰的蓝。”

　　而对Keith无论是客套还是赞美的话，我并没有想回应的兴趣，只是看了看他。

　　“我看到今天Josh老师和BJ有跟你讲话。”Keith继续开口说了起来，并且提到了我一直在想着的事情。“而且BJ好像还和你讲了很久的样子。”

　　对Keith这属实的话我并没有想否认的意思，却也没有想开口回应。

　　“别做蠢事，Elf。”Keith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别那样做。”

　　与Keith对视了下后，我侧过了身，面朝着那片池塘。

　　正当我犹豫着是应该先对Keith问起关于Ashley的事情，还是Brandon与Josh之间的事情……

　　又是否应该跟Keith提起绘里的事情时……

　　Keith突然而来的拥抱一时间让我中止了思考。

　　从背后双手拥紧着我整个身体，双手手臂揽在我的腰际，右肩处感觉得到Keith削瘦的下巴轻抵着。

　　还有耳边Keith轻轻的呼吸声。

　　“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Elf。”Keith的声音离得很近。“我一定会做到。”

　　Keith讲话里口腔的热气像是夏天的暖风一样打在脸上，没有林遣好听的声音却很温柔的传入耳中，伴随着讲出的话语而稍稍揽紧我腰际的手臂，我感受得到Keith整个人贴拥着我的背部，很奇妙的感觉。

　　我肩膀和锁骨交际处、以及腰腹侧那一连串的伤疤，是当初玩直排轮时来不及收速而使整个身体撞到一处横放着的几根钢筋时所留下的。

　　当时背侧着被那几根钢筋插_进身体的感觉，跟Keith这一刻拥抱着我的感觉似乎并不一样。虽然，都是令我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BJ只是Josh老师的一具性玩具而已。”微微松开了拥抱的Keith开口说道。“扮成不同的角色供Josh老师释放欲望。”

　　“扮成男人、扮成女人、扮成各类动物或者其他。BJ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Keith一带而过的说道。

　　与此同时，被Keith这一带而过的话……也突然让我回想起昨晚那个高个子男人和红色头发的女人。

　　‘是Josh和Brandon么。’我好奇的猜测着。

　　“而另一点让BJ更加清楚的。”Keith继续说道。“是Josh老师那非常人般的性_欲。”

　　对Keith的这句话，我有些不解的皱了下眉。

　　“不想被Josh老师干废掉的扔到处理站的话，BJ就必须时刻的替Josh老师找着新的玩具。”Keith看着我讲出这一点。“为了保全他自己。”

　　“BJ在来这小镇之前身处的地方，是需要出卖身体得以生存的场所。”Keith讲到这里时的声音并没有看低或是不屑，只是陈述一般的口吻。“并且。”

　　“促使BJ到那一步的人，是他的生母。”最后讲出这句话后，Keith应该说看到了我皱眉而不适的表情。

　　“不过，对这样的一切。”Keith像是回应我那不适的表情一样的说道。“BJ还是很接受，甚至于是享受了。”

　　“BJ的擅长就和他的名字简称一样。”Keith继续讲着。“也令他很喜欢。”

　　“或许那家伙，就是生而为性存在的人。”Keith用着自言自语的口吻又说了句。“那些能够令他感到快乐和幸福。”

　　“所以他需要保持下去。”Keith想了想。“用他自己的话，那幸福感会保护着他。”

　　‘Elf不想享受性_爱的幸福感吗？’

　　‘而且那股幸福感，还可以保护起自己啊。’

　　我脑海中也在这一刻顺着Keith的话回想起了Brandon带着单纯而天真口吻讲出的话。

　　‘是沉浸在快感里忘却其他的幻想，还是Josh老师给予他其他方面的保护么。’我在心里突然好奇起这一点。‘如果说是保护的话，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但我不需要。”Keith看着一直没有讲话的我，轻轻摇了摇我的肩。“我不需要对Elf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对Elf的保护，完全不会建立在性之上。”Keith肯定而认真的说道。“完全不会是那样。”

　　“这是我对Elf承诺的保护。”Keith轻轻点了下头，像是许诺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而听着Keith这番又一次突如其来的承诺，我突然只是感到烦扰和无趣。比起这番所谓的承诺，我反觉得拥抱着我不讲话的Keith更加的吸引人。

　　又或者我只是厌倦了所谓的承诺。

　　那像耳屎般渐渐生长在耳边的污垢，总会令人产生不悦并且想清除干净的念头。

　　之前身边给予承诺或是被给予承诺的人，到最后都只是懊悔和厌倦。我想他们也只是将一时的情绪用着漂亮的字眼发泄了出，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承诺在某种意义上的价值，跟辱骂、嘲讽、愤恨的情绪别无二样，只是沾了一圈漂亮的光环。甚至或许有时候更糟……

　　因为，起码辱骂、嘲讽、愤恨时候的情绪都是真实的。而承诺时候的情绪，却往往只是被夸大了的一种自欺欺人，无形当中无耻的欺骗着别人，当然，也欺骗着自己。

　　所以，这或许也是我无法对Keith讲的这些无聊保护之类的承诺感到惊喜的原因了。

　　‘话讲得太多的家伙，多半是根本没有做到的能力。’这是之前收养我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所谓母亲的角色告诉我的话。

　　事实上，我从未真正的相信Keith讲给我的那番话。

　　“我想成为唯一留在Elf身边的人。”Keith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伴随着他像冬日里阳光照耀般的拥抱。

　　“去阻挡那一切糟糕事情发生的人。”Keith的嘴唇贴向我的脸侧，磨擦在我的皮肤上。“我想成为那一切。”

　　差不多被Keith这样安静的拥抱了一分钟，我感觉到Keith微微的移开身体，中止了这一切。

　　“我，能够得到Elf的保证吗？”Keith看着我的眼睛。

　　而我清楚Keith话里所谓的保证是什么。

　　只不过，这时在脑海里闪过的疑问，却并不是Keith提到的那些。

　　‘不想被Josh老师干废掉的扔到处理站的话，BJ就必须时刻的替Josh老师找着新的玩具。为了保全他自己。’

　　“处理站……是什么。”回想起刚刚Keith一带而过的话，我不解的问道。

　　似乎被我突然的这一问有些意外，Keith略微睁大了下眼睛，然后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是死掉。”差不多过了十秒，Keith开口讲出了这个答案。“小镇上被定论为废弃的人的结局。”

　　“就是被扔到处理站处死掉。”Keith看着我。“并且会很痛苦。”

　　“会很痛苦……？”对Keith最后补充的话，我皱眉的重复道。

　　“因为都已经沦为被处理，所以。”Keith接了我的话。“所以并不会有太过轻松的过程。”

　　“但像我说过的。”Keith再一次重复起了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让那一切发生在Elf身上。”

　　“我知道现在的Elf可能还根本不相信我。”Keith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却有着与话语里不一致的肯定。“但是。”

　　“但我希望有那么一天。”Keith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并且有些用力。“Elf完完全全相信我的一天。”

　　然后，在我没有任何回应时，Keith冲上前吻向了我，单手用力的揽紧着我的腰，紧贴着我整个人。

　　强势而有力的一吻，很短暂的就结束了。

　　“我想成为某人的依靠。”结束那一吻后，Keith的嘴唇还是离得我很近。“这，是我活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地方的唯一愿望。”

　　“是我想在死掉之前唯一能够做出的事情。”Keith像是憧憬着什么的笑了笑。

　　“而我不想某人只是随便的一个人。”稍稍移开了些脸孔的Keith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是否我在寻找着那么一个‘某人’。”

　　“但我觉得我的确找到了。”Keith笑了笑，揽在我腰际处的手臂也轻轻的紧拥了下。“我找到了你，Elf。”

　　“我想成为你的依靠。”Keith认真的声音里还有着像是请求般的口味。“我想拼尽一切的保护着你。保护着Elf 身体里不被同化的部分。”

　　“我所无法拥有的部分。”Keith讲到这里时凑上前轻轻吻了下我的嘴唇。“我想让那一部分也属于我。”

　　“我想见证那一切。”Keith最后肯定的说道。

　　而在我侧过脸没有回应Keith这番带着承诺的话时，却意外的在远处看到了Ashley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