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贾尼]生命的约定》墙头于我如浮云

3、第三章

　　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托尼正式接管斯塔克企业时才知道贾维斯的身世。他真名埃德温贾维斯，原来是一位军人，在一位将军手下做事，希特勒清剿期间为了救出自己一位犹太籍的友人伪造将军的签名弄来一张通行证，却在事后被以叛国罪名逮捕，也就在那时他遇上了霍华德斯塔克，后者动用一切的人力财力帮他洗清了罪名，然而依然免不了被开除了军籍，流言蜚语让他无处可去，最终在斯塔克家做了一名管家。

　　“九点钟方向，北偏十五度。”
　　“三点钟方向，南偏二十八度。”
　　“七点钟方向，北偏十三度。”
　　“All clear，sir.”
　　漆黑的港口平台炮弹四射，漫天的流火映红了整个水面的上空，金红色的机体在无数巨大的集装箱间流畅地穿梭，几个回合便将整条过道上的俄罗斯□□尽数解决，掩盖在盔甲下的面容上不由有一个得意的神色。
　　“Well done Jarvis.”
　　“Thank you sir.”
　　“Ok现在我们只要找到那箱足以把整个纽约炸掉的邪恶玩意儿就可以回家啦。”
　　然而等到他到达时却看到早有人守在了那里，手中还挟持着一个小男孩。小孩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托尼斯塔克！”
　　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你要是再往前一步……”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最恨绑架了？”
　　托尼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记手炮将他轰成了天边的一朵烟花，小男孩惊魂未定，待看清前来解救他的人是谁时不由满眼放光。
　　“Iron Man！”
　　小孩跑到脚下，仰起脸看他。
　　“我能跟你合影嘛？”
　　“好吧不过只能一张我还要……Oh cheers！”
　　托尼落到地上，话没说完小孩就利落地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拍了一张，眼看无数警车朝这边驶来，托尼不想再耽搁，朝闻讯赶来的罗德上校致了个礼便折身朝斯塔克大厦飞去。

　　“什么？你们在看电影？”
　　在和一帮此时正赖在自己家不走的队友通过信后托尼·超矮神烦·斯塔克气地差点从半空跌进中央公园。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保卫世界，你们居然在看电影？回头叫老贾切你们电源。”
　　“Sir，您知道这是不符合逻辑的，我也不会……”“老贾你别插嘴。”
　　他最终落在自家平台上，几十只机械臂帮他卸去了装备，等他换上一身T恤来到活动中心时眼前是一派非常和谐的景象：史蒂夫·老冰棍·罗杰斯在小本本上详细地纪录着所有他不熟悉的现代科技，索尔已经睡着了，鼾声响得能把天花板震穿，娜塔莎已经开始刷他的推特，通过反光托尼清楚地看到她发了一条“啊今天又与一群娘炮们度过了无聊的一天”，而那边的沙发上，班纳博士也拿着个小本本，看起来像是在记录所有他觉得不符合科学的地方，而下面的鹰眼，好吧鹰眼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爆米花上。
　　“你们看的是什么？”
　　“超验骇客————小点声儿。”
　　“哦约翰尼德普，这个演员我喜欢。”
　　托尼从地下一堆横七竖八的同僚身上跨过，从鹰眼的桶里抓了把爆米花，坐在地板上开始看了起来。
　　整部电影讲的是一位IT夫妻的故事，德普扮演的丈夫在一次有预谋的刺杀行动中受到放射性元素的伤害，在他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同事帮助他把意识转化为电信号上传到了电脑上，使他的生命得以延续，并以此展开了后来的一系列戏剧性的变化。

　　如果可以将人的意识传输到网络上，那么为意识造出一具实体呢？
　　这个念头让托尼着实动心了好一阵。
　　“Jarvis，你觉得我要是给你安个实体会怎么样？”
　　对面的AI沉默了一会儿，金色的数据球内部起了一丝波动，大概是在是否符合逻辑与迎合主人心情之间做选择，最后：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sir.”
　　“That’s my Jarvis.”

　　说干就干。
　　他想按照记忆里童年时贾维斯的样子来制造，然而这么多年过去，男子的面容已在脑海中已逐渐模糊，到现在他只记得他的声音，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应该遵从自家AI的意愿。
　　“Jarvis，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不认为詹姆斯达西是个好的选择。”
　　“那这个呢？”
　　托尼划到下一个页面，看着边上的金色数据球。
　　“Sir，恕我直言，咱能不用明星吗？会有侵权嫌疑的。”
　　“别担心，我们赔得起，选你喜欢的就好，现在快看这个。”
　　“……Sir，原来您还喜欢汤姆希德勒斯顿。”
　　“也不喜欢？没关系我们还有这个。”
　　“不sir我不要跟美国队长一个样子……不洛基也不行。”
　　…… ……
　　他们最终把几乎所有好莱坞的明星都翻了个遍，贾维斯不是嫌这个不好看就是嫌那个不合适，托尼揣测他是否想要个女体甚至还把凯特布兰切特提上了计划结果遭到对方差点切断电源的抗议后，从未发现自家AI如此神烦的托尼现在挫败地躺到了椅子上。
　　“好吧伙计，你这次真是难倒我了，连汤姆克鲁斯你都能挑出毛病来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
　　一阵沉默后，对面的AI突然带着点犹豫又有些欲说还羞地吱了声儿。
　　“……Actually，sir，我觉得我们昨晚看的那部电影里，男主角威尔卡斯特博士的好友兼同事的扮演者就不错……”
　　“你是说Max？帮助卡斯特的妻子把他的意识上传到网络上的那个人？”
　　托尼精神一振，立刻扑到了电脑上。
　　“让我来查查是谁。”
　　“Sir，我已经查好了，扮演者英国演员保罗贝坦尼，1971年5月27日出生于伦敦，双子座，妻子詹尼佛康纳利，代表作品有《怒海争锋》，《美丽心灵》以及……”
　　“好了好了下面的就不需要了，把他的身高体重三围发来。”
　　话音未落贾维斯就飞快地给他发了一份对方的详细参数附带各种面部图，速度快地托尼简直怀疑自家AI是不是爱上了这位演员，之所以找各种理由拒绝他之前提供的所有人设就为等这一刻，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趁着自己不在家时把这位演员的片子都看了一遍。
　　“Jarvis.”
　　托尼突然郑重地放下手头，朝着显示屏眨巴了两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
　　“Sir？”
　　“我吃醋了。”

　　托尼斯塔克联系到了赵博士，对方在第一时间给他发来了制作人体所需的所有材料和相关教程，并且隐约表示了自己可以过来亲自操刀的愿望，然而被秉承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信念的托尼婉言谢绝了。
　　而现在，再生舱里十几只精密的机械手臂正同时运作，按照电脑给出的模型以及贾维斯计算出来的参数一丝不苟地工作着。笨笨因为总是笨手笨脚搞砸一切被无情地排除在外，此时正躲在角落里难过地朝这边望着。
　　模子很快就造好了，接下来就是信息对接和数据传输，考虑到各路神经和传感的精密这一项复杂的任务由托尼亲自上阵，在连续工作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后，眼前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托尼感慨着，“一想到马上就能拍到你的屁股我就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Sir，您已经连续工作超过十八个小时了，建议您休息。”
　　“不，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会儿就完了……”
　　他揉了揉眼睛，晃晃脑袋继续看着文件缓慢地传输。
　　“Sir，明天神盾局的梅小姐将会到访，为了您到时能保持充沛的精力和魅力，建议您及时休息。”
　　闻此托尼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
　　“那好，我就眯一会儿，一小时后喊醒我。”
　　“As you wish，sir.”
　　他缓缓靠在了椅子上，贾维斯刚想开口建议他到床上休息时却发现托尼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将温度适当提高了点，打暗了灯光，黑暗中只有进度条在黯黯地闪耀着光芒。
　　30%……
　　50%……
　　80%……
　　90%……
　　99%……

　　梦境里是呼啸的大风，吹散了每一片云。
　　他在梦中看到了自己，还是五六岁时的模样：软软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面容上洋溢着喜悦与新奇，被有着淡金发色的男子牵着手，一起穿过长长，长长的街道，街道两旁有着琳琅的灯光，五光十色，宛如梦幻。男子温柔的笑容像是寂寞的阳光，像是转瞬即逝的雪花，整个世界安静无声。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和那个男子一起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光影的尽头。

　　托尼醒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掰开闹钟一看竟然已经是早上了。
　　“Jarvis，Jarvis！说好的一小时后喊我的呢！”
　　他一边喊着一边一骨碌坐了起来：自家AI都学会骗人了，这还得了！他决定起来后把那个球揍扁。
　　“Yes sir？”
　　门突然开了，一身笔挺西装有着金发碧眼的男子端着托盘从门外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他先是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窗边掀开了窗帘。
　　“现在是2015年7月16日早晨八点，室内温度18度，室外25度，曼哈顿空气质量良好，现在请您用餐。”
　　托尼一脸“我他妈是在做梦？”的神情看着男人走到他身边，将一个小架子卡在他身上，在上面一一摆上鸡蛋牛奶和小甜饼。
　　“哦忘了说了，昨夜传输完成时您已经睡着，我就自己起来了，顺便调整了一些微小的瑕疵，您若不满意日后还可以慢慢调试。”
　　办完这一切的贾维斯负手站在了床边，露出标准式的微笑看向他。
　　哦，原来是这样。
　　托尼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浑浑噩噩地开始吃早餐，但他心里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嚼着小甜饼时还在想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直到看着管家端起盘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出卧室时他突然一拍脑门只觉一股血气直冲云霄：

　　“妈蛋！谁叫你把自己造这么高哒！”

　　贾维斯心情很好，他对新造的躯体满意极了，191的个子让他自信满满，走出卧室时他看到了躲在门口朝里探头探脑的笨笨，于是便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他开始来到活动中心时没有人注意到他，好脾气的管家便耐心地等在了门口，直到史蒂夫无意一瞥到他时突然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昨天电影里那个人吗？！”
　　所有人都朝他手指那边望去，不由露出震惊的神色。
　　“还真是……”
　　班纳博士放下了手头，大家纷纷围了上来。
　　“什么电影？”
　　正在抡大锤的索尔一脸茫然，而边上的娜塔莎则直接挤了上来二话不说掏出了个小本本。
　　“来，给我签个名。”
　　“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罗曼诺夫小姐。”
　　金发碧眼的男子笑道。
　　“……实际上我不是那位演员，我是贾维斯，斯塔克先生给我造了实体。”
　　“当然，如果您想要签名的话我也是可以帮您要到的。”
　　“托尼这家伙审美还不错嘛，造的跟真的似的。”
　　凑上来的鹰眼手贱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巴顿，随便摸人家是不礼貌的。”
　　然而闻言自动忽略了下半句的管家却露出了笑容。
　　“Sir的眼光一向很好。”
　　“感谢各位对我工作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后我将继续为大家服务。”
　　…… ……
　　复仇者们平时都享受着贾维斯无微不至的服务和帮助，如今看到真人都感到十分亲切，所有人中只有托尼感到十分心塞，他本来还想揍球的，现在球变成了个191的大长条，够不着了。

　　加油吧魔法管家贾维斯！今天也有努力地揣测主人的内心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