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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踏入山门,排队却也没了,一个转眼间拥拥攘攘的人群瞬间消失。
      映目的是高耸直入云间的汉白玉天梯。遥遥远远已经超出人之视线,无法明知通向何方。即墨然回头看向山门外,见门外众人依旧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似的排队,一一进入,可即墨然看见进去的人并非到了这边,好像自山门内外划分出了两个世界。
      即墨然当即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摸摸了腰包,果然空空如也。当下就明白原由。
      “然哥哥,你看这个!”突然徐可指着一高耸在旁的石碑说道。
      即墨然看向徐可所指的方向,见一高碑,所用材质怕是汉白玉和这天梯是一般相同的材质,加之玉碑上未有刻字,一时即墨然竟没能发现。
      徐可已经摸上去了,即墨然离他不过数步之遥,本想上前阻止,可就在刹那,光华万丈,因汉白玉坚硬洁白,透光性极好,所以由内发出光芒则格外刺眼,即墨然吼道“徐可!!!闭眼,把眼睛闭起来!”
      即墨然在闭眼前隐约看见汉白玉碑上闪过的两个金色字——“蕴”“悖”。随之则闭目凝神。
      再次睁眼,却看见满目苍蓝,所见漫布白云,云似烟气漫而不散,凝而不聚。
      抬头所见碧蓝青天,不见日月,却可见物。下见汉白玉楼梯,却仅仅只是脚踏的那一块平台。仿佛处于高空之上。
      即墨然环顾四方,未发现徐可的踪影。也明白可能是触发了什么,将二人分开了。
      “你且听好,这是第二次试炼。一切由你自己探索便是了。”忽有声传来,似四方传递,又似脑中回声。声音须有飘渺,不可明辨。
      即墨然听后以自身聪慧却也猜出了结论,向前一步,若是他人见了也要不禁大呼危险,即墨然脚踏虚空,似要直跌下去,但意外的是即墨然毫不退却地下踏,足下瞬间出现了一阶玉梯。就像空中楼阁般与平台相连,随着即墨然前行一阶一阶,逐渐展现。
      即墨然踏上第一步便不再回头,便是那便直接,不肯回望。并且他有种再也无法回头的感觉,当下也不多想只是一步一步地走着。
      玉梯渐渐提高,呈倾斜直入云间,可好像无论怎么走都是一般风景,或许行了足有两三个时辰,环境毫无变化,体力短竭,即墨然现在虽然已经是内功小成,可终究也只是一稚子幼童,体力根本无法支持。
      终于在踏上一步阶梯时,终于到了一处平台,正巧是八十一步。
      ‘这阶梯是暗含阳极,生长之意吗?方知八卦,阳爻用九,九为太阳,也就是“大”阳。九九重阳,阳之至也。’
      即墨然四顾,却发现此处只是一方小平台罢了,环顾四周也有一玉碑。
      单看却与第二块一样是无字,但材质却是纯黑的十胜石。
      即墨然走立在前,用手摸之。
      触碰却是刺骨的寒冷,只在刹那,苍蓝褪去,浓黑弥漫,渐渐的就连纯白的楼梯也看不到踪影,即墨然独自站在黑雾中,用着五官感受,却发现五感好像都被限制着,分不清方向,弄不懂昼夜,伸手也勉强可见五指而已。
      这黑雾似乎是液态或是固态,却也显得十分拥挤,伸手挥动显得十分沉重,每次运动都感觉出携带了一些力气。
      于是当即原地打坐起来,运行周身内力游走大穴,一寸一步,逐渐游走着,内力本就疏于锻炼,此刻运行到是缓慢,但内力终究是沿任脉督脉运行,为小周天;随着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运行,为大周天。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快,即墨然沉浸于中,无视了环境变化,此刻黑雾仿佛是受了什么指引纷纷由皮肤涌入即墨然体内。
      即墨然片刻心思澄明,花间游内功运行起来渐渐内劲由经脉外放,竟成了刚劲,把那黑雾自内逐渐驱逐,刚劲覆于肌肤,即墨然当即起身运行了万花养心决下招式春泥护花。
      【流溢于中,布散于外。】劲力随着这运行方式竟在即墨然身旁驱开一片立足之地。
      “来者何人?!”此声虽虚无飘渺可却带来十足的威压,即墨然虽有刚劲护体,可还是承受不住压力被直接压倒在地。
      诸国游记有载“修仙者吸纳天地灵气汇聚神念,其言行举止都不再与凡人相同。例如剑修,使人感觉寒气逼人,似有利剑所指。威压可使大多数底阶修仙者心惊胆战,如果相差太大,甚至可以直接抹去。名威压。”
      这威压虽然凌厉可即墨然未曾感受到恶意或是杀意。当下也就回话道,“晚辈是来入宗门的。”
      即墨然感受到覆压于此身的威压瞬间消逝,稍微动了一下,似乎一身骨头在发出响动。但还是挣扎起身,此时还是一切为黑,但此方空间已经没有黑雾存在,显得空洞无趣。
      “是吗?那我来问你,你到此来有何意图?”声音似有些轻蔑。
      即墨然也不恼一一回到“我只为求学而来。”
      “求学为何?”
      “为入仙道。”
      “为何得仙?”
      “为得大道”
      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让黑暗中的人闭了嘴,良久——
      “对啊,为得大道,为得大道啊!我可再问你可知这百炼宗为何意?”
      “若依我愚见,不过是海纳百川,博大精深罢了。”
      “哈哈,哈哈,不过是吗?也对也对。这,算你过了。”这声音抛却了虚幻或者是限制五感消失了。即墨然分明在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嘶哑。
      随着声音消逝,光芒渐现。
      即墨然再次睁眼却发现是遍天繁星。即墨然勉强站立。这试炼一如即墨然所猜想那般,分为三部分。
      第一是测试资质。窦道长给的玉叶子就是凭证,直接将他们送到第二关。
      第二是测试耐心。
      第三是测试心智。
      把过程想通透后则感觉自身力竭,不堪重负,环顾四方,见有些许幼童都像是昏迷般,终不可承,轰然倒地。
      百炼宗建立在群山之上,至今也有八百年之久,虽然在凡人眼里八百年已经是沧海桑田,可对于修真者来说,八百年也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换句话来说,百炼宗作为一个修真门派还是十分年轻的,年轻到开派掌门尚在人世。
      群山之巅,中央之峰。这是百炼宗的主脉。若是有修真同道以上观下就会发现此处的玄妙。总山峰围绕着主脉,竟以山之区位,气脉构成了阵法,细看其中变化颇多,非等闲可做。
      入主峰,见处处宫殿楼宇,正对着一处最大的宫殿,此殿当真是楼宇阁轩,尽一切无法想象的建筑美。
      夜色渐长,此殿未曾掌灯,却见灯柱是颗颗夜明珠悬之。恍若白昼之光。在繁星之下的夜空更显威严庄重。
      此处就是百炼宗的主殿,此刻众山脉主事人正汇聚一堂,能坐于此处的皆是元婴期的道尊。粗略也有数十人。此时却是分外寂静,众道尊只是坐在原地看着大殿中围绕着三块玉碑。
      虽说是在看,可事实上众人将神识灌入,一观察其中各人的表现。
      这玉碑一块为灰,一块为白,一块为黑。
      三块玉碑浮于空中,交相呼应,灰色玉碑上交错着七彩光芒,纵横流荡从这光芒流转至白色玉碑,再转至黑色玉碑,或是融入或是排外,四散于空中。
      “已至亥时,诸君看起来也是大有收获,心中怕是也有了收徒的意见。现在且先各司其主,明天再说便是。”声音由玉碑中传来,也似飘渺虚无,不分方向。
      话音刚落,就有几位大能施展神通走了。在场还留几位在对话。
      听见一女声“不知这宗主是何意?今年竟弄出什么试炼,带来的哪个不是人间稚子,尚且分清日月罢了,能过去多少呢?”说话的乃是一介元婴女修,她姓倪单名夏,主管撒星峰专修阵法。
      “是啊!前几年也就没,今年却这般,难道是有大变!而且还用上了本命法宝。不行,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的推算一番。”与其对话的也是一元婴女修,姓卜名不详,乃是是世家女,众人也就尊其一句‘卜峰主’。主管执星峰,专修望星之术。
      修真者性本凉薄,她们正巧是两峰紧挨,加之性格相近故得了这番情。
      “呵,看你样子高兴的,可是有什么事?”倪夏问道,她天性耐心仔细故而才可专研这阵法,竟见平时最不会笑的人开心,当然就好奇渐长。
      她所问的是一男子,看起来身量纤细,皮肤白皙,似无害。但周身环绕着层层剑意,仿佛是会随时暴起的野兽。
      “无事。”纯粹的语句,却是干净利落,仿佛带来了冷气。此人正是百炼宗矛狭峰的峰主。专修剑道。要是单论武力怕是这百炼宗排行前三的。
      “哎,你这啊!他开心大约是找到好苗子了吧。”卜峰主看见好友单问受冷,于是上前缓和道。但看好友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不禁心里暗叹道。
      ‘唉,哪般作孽,竟会喜欢上这等冰块,结果只会是一场空啊!’
      这剑修几个跨步就出了殿外,渐渐不见踪影。
      徒留倪夏在后遥望,就算是被这样不留情的抛下也没看见半点难受,不得不说此女相思病已是
      病染膏肓不可救药了。
      “呵呵,还是这样,倪道尊也是有心了。可惜剑修啊,他们此生只有剑与自己,哪里容下他人。话说起来,这次事情也的确蹊跷,我正巧有些眉目,却也不可细说。”迎来一中年人,身宽体胖,慢着步子走到卜峰主附近说道。正是有意透露。
      此人姓麻名为韵昱,主管百炼宗踏月峰,专修淬炼之道。
      卜峰主听了当下问道“麻道友为何不可细说呢?”
      “呵呵,事关重大。不能确定以前可能会引来猜忌。再者,就算是湖泊也不是一直都平静的,不是吗?”见麻韵昱说完也就一个闪身就走了。
      徒留卜峰主在原地。修真者何有愚顿之辈,只是几息之间就已经想清楚其中暗语。
      “卜邻,走吧。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我还要回去研究那个阵法呢!”倪夏虽已结婴成功,但其本身资质有限,已经有数百年未曾进阶。自从入主撒星峰更是连心性也跟着退化了。
      ‘唉,这般怎么能放下心来。’卜峰主对于自己好友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于是两人相携,凌空踏着月光走向自己的山头。大殿内随着她二人离开带来安静,只有三块玉碑旋转着,一如当时。
      过了一会儿,倪夏才说道“我看见那些弟子资质也还都可以,其中也有一些特别突出的,但是肯定不愿意和我学习这阵法,毕竟这最主要的就是天赋。”显得有点失落。
      卜邻见其失落也就安慰道“你的山峰已经很好,也有些没有入你门下,但是次次都去学习的。哪里像我这望星,已经有数十载未曾有人进了。”
      两人相见不禁嬉笑起来。
      她二人的山峰位于百炼宗群山的后方,对于已经是元婴的她们来讲不过是数步之遥罢了。
      卜邻为了不使友人担心,在前自然装作很平淡。二人分开后,卜邻就催动自身手帕状的飞行法器疾驰上山,她的此峰人烟稀少,一时竟从茂林中冲出一条路来,直向山顶观星台。
      若有外人,就可见一道粉光直冲上去,炫目斐然。
      卜邻冲到观星台上顾不得摔在地上的法器,也不整理一身狼狈,慌忙赶到星象盘前细细观察。
      随即看向夜空。
      良久,良久。
      见卜邻像是脱力般瘫下,靠着星象盘,目光痴呆地望着夜空诸星。
      到底她知道了什么?这也是她自己才清楚的事了。
      第二日。
      “小然,小然…………”
      “然哥哥,然哥哥,快起来!!!”
      “然,然,然!!”
      “喂,你在做什么呢?”在睡梦中,即墨然好像听到了很多声音,有很熟悉的声音,也有很陌生的声音,漫漫回绕。
      只在刹那即墨然睁开了眼睛,因清晨气血回转不达,即墨然仔细甩了甩头才看见徐可就在他面前,与之不远的是白铬正摆着脸色催促道“快点!!就要开始了!!”
      “啊!白铬等等然哥哥吧,他昨天太累了。”徐可像是和白铬的关系在即墨然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十分要好。
      ‘不,从一开始看见他们就是在一起的吧!’即墨然在迷糊中莫名的想到。
      “哼,修真一道,资质,神智,态度都是十分重要的,很明显地是他还不够格。”白铬像是受不了即墨然的举动说道。其中轻蔑的态度处处可现。
      “白铬!”徐然一下子加重了语气。
      “你与其在这里和我怄气还不如现在多看看你那哥哥呢!”白铬一反常态的激辩起来,似乎不愿意与徐可再多说,几步走出。
      然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但所幸没有持续多久,外面传来一阵铃音 “然哥哥,没时间了,你赶快穿上衣服!得要快。”
      徐可拿起衣服就递给即墨然,推促着。
      即墨然现在也稍微有点清醒了,暗下催动内力,使自己气血流通。
      出了房间,却发现白铬就独自等在门外,见他们匆忙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反而就跟在许可后面。
      即墨然看他们这般反应虽然感觉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分开以后你又去哪了?”
      “啊?昨天啊!我被白光刺的什么也看不见,还好有白铬呀,要不真的要掉下去了。很高的梯子啊!走了很久很久的,然后就睡着了。”徐可现还年幼,很多话只是说了个大概且是以他的理解来讲的。
      很明显的是他们试炼与他的一样,只是他们未曾支持到最后,在黑雾中竟睡了。于是不禁有点疑惑;为何他们休息一天也就没事了,他却是这般困乏。
      即墨然当下想到了什么,一个停步但随即又走了起来。
      私下运行却发现万花心法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层,外出刚劲可以感觉到内力覆于肌肤之上,顺着血脉一一有规律的流动。
      也回忆起了在黑雾中的种种异状,有了种种猜想,但依旧无法确定。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看见徐可这样慌张,即墨然感觉可能是有什么大事,问道。
      “喔,是各个长老要挑选徒弟了。我们的表现据说各个长老都是可以看见的,他们会挑选符合自己心意的作为徒弟。”徐可麻木着说着,就像个木头娃娃,很明显是别人教给他的。
      徐可若有若无的看着白铬,即墨然看了总算是放了心,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白铬也会好好的照顾徐可呢。
      只是几盏茶的时间,他们已经从原本的孤山小屋到了一条青石板路上,可以渐渐看见些许幼童走动着,方向与即墨然他们疾行的方向一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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