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对戏猫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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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导演的“面试”还不够，在影片开拍之前还需要进行试拍来确定角色、背景与造型设计等是否存在失误。尤其是毛腿子导演并没有亲自拍摄电影的经验，对于自己的设想需要进行实际确定。
其中，光是移动城堡内部的场景设计就耗费了很大时间，其中最难布置的要属哈尔布满玩具般的魔法藏品的卧室。
另外哈尔的角色选定也是十分令人头痛的事……
当然龙辙并不需要考虑这些，他只需要出钱就是了。不过，导演毛腿子却总是时不时地向他汇报拍摄进程，哪怕龙哥表示他真的不需要这种郑重其事……
试拍遇到了困难。
出于经济的考量，毛腿子将哈尔的角色选拔跟试拍结合。但是，一个发挥不稳定的演员和另一个还在选拔中的演技未知的演员，仿佛是负负相加，将剧组需要面临的问题无限放大。
「虽然我很确信他就是苏菲，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完全不懂得怎么演戏。」
在微信里面，毛腿子这样写到。不一会，他又给龙哥传了个视频——是准备去取脏衣服来洗的苏非撞见哈尔在浴室洗澡的一幕，哈尔需要表现的是那种非常自然优雅的不经意的性感，而苏非自然是十分害羞慌乱的——视频里的歌德在看到浴缸里的哈尔后，扭开了脸，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貌。
暂且不论“哈尔”演技如何，就算是外行的龙哥也能感觉到歌德完全没把人物感情演出来——哪怕是浮夸而流于表面的。
龙哥皱了皱眉头。
他噼里啪啦地回复毛腿子：
「这一幕我帮他对过戏，我肯定他正常发挥不是这样的。」
龙哥想起前天向往常在走廊看到靠在门口的歌德，本以为对方会在看到自己后冷淡地关房门，谁知在他准备刷房卡时，背后传来歌德的声音：“喂，你……能不能帮个忙？”
*
就在前天傍晚，龙哥和歌德一起走进了他房间的浴室，等待浴缸放满水花了些时间，在这个过程中龙哥就看了下剧本，因为哈尔没多少台词，这一幕比较考验演员设计动作的能力，所以龙哥看了一遍就放下了剧本。
歌德垂着脑袋坐在一边，沉重得像是等待女友说出分手的可怜男人。他已经将剧本倒背如流，然而并没什么卵用。NGNGNG……简直是年度NG小王子。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比十多年的停滞不前还让歌德受打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有天赋。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他不想输给李煜！
……然而导演说的“小鹿乱撞”“被细微的电流电到的那种酥麻感”他完全不能理解！
他演技不是科班出身，当群演或者武替的时候，作为无足轻重的一员，他并没有多少观摩的机会。他离演戏最近的时刻，大概就只剩那童年时的残梦了吧？
那个男人曾告诉过他怎样在镜头前展现出自己想要的姿态和角度。仿佛镜头为他而生，仿佛镜头是他面前的一面镜子。
然而感情戏……也许那个男人天生就会演戏。所以才可以既深情又残忍。可以在内心冷酷而狠毒的时候，笑得温暖如春。
歌德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很不安，很惶恐。当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就在眼前，却发现自己无力抓住时，那种绝望……简直能击碎人的所有勇气。
「虽然没学过技巧，可以利用自己的生活经验。表演害怕的时候，回想一下自己以前受到惊吓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然后把神态和肢体还原，就可算成功一半了……害羞的话，想想自己的初恋嘛，喜欢的女孩子擦肩而过，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ω＼)哎呀，说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并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所以不懂啊……
完全不懂导演描绘的感受……
“可以了，要开始吗？”龙哥用手试了试水温之后问道。
“嗯？嗯……”
在歌德走出浴室后龙哥开始脱衣服，他将衣服整齐地叠起来放在一边，因为待会还要穿。但是他想了想哈尔浴室那五颜六色的样子，和城堡里脏兮兮的碗筷，就为了场景的逼真性，将衣服丢在了地上。
他跨进了浴缸，蒸汽袅娜的水淹没了他的身体，他将手臂搁在浴缸边。他将毛巾卷起来搭在额头，然后呆呆地望着浴室的天花板……
歌德走进浴室的时候还低着头，所以他首先看到了地上的衣服。水从浴缸里溢出一部分，把衣服都弄湿了。
歌德下意识就皱起眉头——毕竟是只洁癖猫嘛——“怎么随便把衣服扔在地上……”
在这之前，看到演对手戏的哈尔的时候，歌德只是想：不过是个泡在浴缸里的男人，重点部位又在水下，能看出朵花来啊？
等对方从浴缸里站起来，他又想：都是男人你有的我还没有么……而且太小了都看不太清楚好吗。
但是现在他脑中一片空白。
好像大脑被那一团袅娜的水汽弥漫、侵占。只能看到浮现于其中的男人……
他干净的新剃了胡子的下巴，他垂落如翎羽的柔软睫毛，他像山丘一样起伏的喉结……
水珠滑下他柔和而蕴藉的脸庞，坠落在锁骨，又直直滑落，留下透明的痕迹。
等到龙辙转过头来，对上那如黑雾般的眼睛，歌德才清醒过来。
不知怎么地撞上了墙壁上的架子，香波牙膏全都砸了下来。
“唔……”
陶瓷牙刷杯碎成片，而歌德在慌乱中掉了一只拖鞋。
“小心！”龙哥从浴缸中站起来，想去拉开对方。然而炸了毛的猫像是看到史前恐龙般哇地大叫一声屁股蹭蹭蹭挪远。
他一只手臂挡着脸，另一只手的手指还颤抖着指着龙哥的方向，用一种喑哑的声线几乎是吼着道：“你、你居然不穿内裤——！！！”
……
“……怎么样，被我的演技惊到了吧？”在送龙哥出门的时候，一脸“拔吊无情”的歌德露出了酷酷的笑容。
“……是呢，非常生动。”不过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龙哥心里觉得自己不够专业，而对方又是一脸“我辣么吊我的演技辣么完美我咋不上天呢”的表情，他默默地吞了建议。
不过龙哥没有注意到，一手推开门，一手插着裤兜，满脸“别磨叽快滚吧”的不耐烦的青年，的耳朵，至始至终都是红通通的。
啪通——
厚重的门被关上了，那个有点冷酷又有点吊儿郎当地站着的青年好像突然被抽掉什么般，突然靠在了门上，双手捂住了脸，脊柱顺着门板一点一点地滑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对戏猫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