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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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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五个字,痛并快乐着。浅浅这个俗人更加不例外,磨人的课业结束后还有更加磨人的篮球理论,抱着一堆图书馆借来的专业书籍啃了一个礼拜,再到洛山篮球部实地观察,浅浅始终没能找出纸和现实的共同点。知道了“炮轰”,知道了“全场紧逼”,知道了“run&pass”,知道了“普林斯顿”,可是看到场上的人跑来跑去她还是晕。
同组的几个人已经完全当她不存在了,樋口经理表示他无能为力,浅浅只好硬着头皮去问赤司,结果赤司很平静地告诉她,他很少用到战术,因为无论什么比赛,实力强弱才是决定比赛走向的关键因素。浅浅听到差点儿吐血,那她费尽脑力是干什么?!
实渕铃央好心地帮着她顺气:“怎么不早点来问我们,这些日子辛苦了。”
岂止是辛苦,浅浅伸出手掐着樋口正太的脖子形象全无地怒吼:“你害死我了!”
毫无存在感的经理翻着白眼:“又不是我建议你看战术的……”
于是浅浅包着眼泪指着赤司:“为什么不早点说!”
篮球部众人的表情全都成了这样→(⊙o⊙),而赤司淡淡地看了炸毛的她一眼,说:“因为我一直觉得你的愚蠢很富有创造力。”然后全体成员的表情就成了这样→o(*≧▽≦)ツ┏━┓。
结果她成功地阵亡在球场边,实渕铃央惊恐地叫:“花茶学妹!”
而休息中的众人有幸看得队长唇角边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还不是那种要整人的笑!
对不起,涂茶浅浅的生活只剩下痛了!于是她翘了三天的部活疗伤,第四天赤司告诉她有一场与外校的练习赛,问放送部要不要跟去。
浅浅立刻请示报告,那头的学长激动地说:“去,当然去!”
她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赤司,他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浅浅新接的小说,说:“老规矩。”
浅浅的嘴角抽了抽:“知道了。”
一面想着赤司越发可恶了一面系了围裙包了三角巾开始上家政课。今天的内容是炸天妇罗,浅浅对制作任何油炸的东西都没有兴趣,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被油溅到手很疼的。老师三言两语地讲清楚了步骤,黑板上也写着,浅浅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始操作。把剥了壳的大虾裹进调好的面粉里,她打开了煤气灶开始加热锅里头的半锅油,而因为教室座位离得近而就在她对面的赤司已经开始把虾子往里面放了。动作优雅而熟练,好像他并不是在学习做菜,而是把小动物放生。
——拜托,哪里有放进油锅里放生的,浅浅吐槽了自己,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动作,最后她发现,即便很小心,虾入锅之后还是有无数的油分子飞溅。吞了口口水,她更加坚定了要尽量远离油锅的心。
等油温达到了之后,浅浅拎着虾尾,伸长了手臂,后仰着身子,战战兢兢地挪过去,看差不多了,一松手,完全是把食材扔了进去。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油星四处飞溅。被烫到的她惊恐地疾步后退,谁知手按在了背后那桌的菜板上,上头摆着的胡萝卜因为杠杆原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她的油锅。
巨大的“刷拉”一声——要不要这么倒霉啊!这下可好,滚烫的油四处飞溅,火苗也噌的一下窜起,教室里瞬间起了滚滚浓烟。
“发生什么事了?去拿灭火器!谁这么不小心?”老师急急忙忙地过来,旁边的同学也迅速地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看到自己的桌子一片狼藉,浅浅反倒是松了口气,然而赤司却在此刻举手:“老师,我的手被烫了,需要去一趟保健室。”
“赶紧的。”老师赶紧答应,赤司还摘下三角巾,脱了围裙才看似不紧不慢地往外走。这个过程中他没有看浅浅一眼,但是她觉得凉意从脚底板开始向上蔓延。直觉告诉她,这回她完了。再回忆了一下先前的情景,果然,是萝卜飞进去之后的油溅到他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浅浅看着早就被他关上的门,有些心神不宁。好吧,唯一庆幸的是烫到的是手而不是脸,如果是脸,浅浅一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想了半天她还是找了个理由直奔保健室。轻轻敲了敲门,她拉开之后看到赤司一个人在那里摆弄药品。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看到是她并不惊讶。
浅浅走进去环视四周,发现保健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老师呢?”
“不在。”他左手也很灵活,熟练地挤了药膏在伤处。
浅浅赶紧过去,有点儿狗腿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来吧,我来就好。我国中的时候学过伤口处理。”
赤司的手顿了顿,应该是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眯着眼睛冲他笑,对视半晌,他放下了手。浅浅松了口气,拿了消毒棉签在手上,左手托住他的掌心,右手仔仔细细地把药膏抹匀了。看到手背的那一大块红彤彤的区域浅浅就觉得脑子发麻,烫伤有多疼浅浅是知道的,怕他疼她还一面涂一面鼓着腮帮子冲伤处吹气,可她抹了半天,他这只手连动都没动一下。
“不疼吗?”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
“还好。”他低头看着她的动作不咸不淡地回。
心想不愧是男生,耐受性强。浅浅在内心赞许了她的偶像、她的男神,放开他的手去拿纱布。把纱布打开往上缠,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等她恶作剧似的打了个蝴蝶结之后再捧着他的手一看,原本修长白皙又指节分明手成功地进化为了粽子。“很像机器猫的手诶。”浅浅戳了戳,手感不错。
赤司冷飕飕的声音从上方飘来:“我没说疼不代表我感觉不到。”
浅浅的手猛得一缩,她仰头看他,笑得颇为尴尬:“抱、抱歉。”
而后他抬起自己已经注定没法儿使用的右手,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学过?”
浅浅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赤司那双清冷的异色双瞳眯了起来,他的唇边甚至绽开了一点笑容:“我想我对你学习能力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被里面满含的戏谑和鄙视噎得满脸通红,浅浅咬牙切齿地说:“我虽然吃过猪肉,可没见过猪跑。”
“需要我帮你的脑子扩容吗?或者……”他的眼神扫过了她的手。
浅浅抖了抖,把手往背后一藏,果断选择了逃跑。其实我在他的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下午的社团活动她能不能请假啊QAQ
结果是她被狠狠地否决了,等放了学跟着篮球部一起去外校进行交流赛时,她再次感受到了来着世界的恶意,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只剩下赤司身边的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