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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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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威利侯爵家的千金,绯洛莉。”
母亲的话绕在耳边不能散去,只因忽然的变动,威利侯爵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获得了蒙得列特家族的主导权,联合了自己的产业光明正大的打压布朗威利家族的事业,让我们纵向从生产到销售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压,横向的同行企业纷纷排挤,这突如其来如风涨火势的行动,早有预谋这四个字已不是猜测。
而就在这紧张时刻,我收到了威利侯爵的邀请函。
母亲是反对的,生意权势在她眼中无关紧要,她只要该死的人都死了。
梅尔德却不甘心自己多年的努力就这样轻易的被夺走。
在我的坚持下拜访了威利侯爵,温馨的下午茶后侯爵竟然提出了联姻。
联姻,是个一石二鸟的计谋,母亲夺了绯洛莉的身子嫁给我,这对于她来说并未有什么不妥,而也借着这个关系,让威利侯爵放弃吞并布朗威利家族的野心,最终也成为布朗威利的一部分。
梅尔德深深的望着我许久,最后咬牙答应了,我嘲笑的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不要把自己当成我的什么人,我的人生只有我能决定,这是矛盾了许久的内心所得出的答案。
就是我答应了,想必绯洛莉也不会答应,她的王子在中国,所以她义无反顾的离家出走。这是我所羡慕的,敢爱敢恨的纯真小姐,清白的家室,会老会死的人类身躯,最有资格站在勇士身边,天生一对,这显而易见的结论让我痛了心,红了眼。
再次来到书馆,我只要了杯花茶,望着窗外的景色细细品味。一旁的少女只是抱着书一言不发,哀伤的神情惹人怜爱。
“你的父亲非常担心。”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这说风就是雨的小姐,离家出走不带证件,不带现金,就连手机也不带着,幸好无处可去的她寻来了这里,躲在书房里两天了。
“他只是担心婚礼那天拿不出威利家的女儿给你这个新郎。”绯洛莉放下手中的书本,也给自己倒了杯花茶。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让这小姐离家出走。
“这不关你的事,卡尔。”绯洛莉倒是微笑着安慰,“其实,如果不是政治婚姻,我想我是很乐意嫁给你的,因为你是那多好的男人呀。”
“可是你爱的并不是我。”我摇头失笑。
“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深爱的人,所以能嫁给你这个好男人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你还是故事里的王子呢。”绯洛莉笑得坦然,让我惊讶的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是眼前的少女,而是另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详谈甚欢直到夕霞漫天,我安排了绯洛莉暂住书馆经理那,冲冲赶回家的我却在快到家时让司机放慢了速度,最后更以欣赏晚霞这个借口下车步行。
书馆的欢乐与城堡的压抑形成鲜明对比,我不愿回去面对野心的男人,痛苦的母亲,和矛盾的自己,好像离了家,我就不再是被仇恨压得无法呼吸的复仇伯爵,只是一个普通人,享受了午后阳光,和周围人的轻声笑语。
“主人!”年迈的管家并不常出门,而今天的执意来接我,说明他有话要说,步行的机会让他有足够的时间。
我停下脚步,靠着小道边的围栏,望着火红的夕阳并不说话,静静等待着这位老仆人的问题。
“主人,您并不想回城堡,因为那里让你不快乐。”管家苍老的声音说着事实。
“朗文,你觉得我的做法是对是错?”我避开了老管家的话。
“主人,无论您的决定如何,朗文都会永远陪在您身边。”老管家庄严的行礼。
“这样母亲会伤心的。”我没头没尾的说着。
“您是我唯一的主人。”朗文也没头没尾的回答。
望着夕阳隐去最后一丝光亮,我轻叹一声:“她是个好女孩。”
三天后,绯洛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威利侯爵对于她的离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准备当最美丽的新娘,婚礼的准备忙碌着进行。
虚弱至极的母亲不再出现,应该在忙着换身体的准备,我依旧无所事事的看书,品茶,让蔓藤后的黑影准备一切,很快,一切将结束,事情已接近尾声。
不久就到了婚礼当天,毫无新意的华丽的礼服、庄严的教堂、慈祥的牧师、虚伪的誓言,当双方套上耀眼钻戒的那刻,宣布着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妻子这个角色。之后依旧是盛大的会场、名流界的宾客、要不由衷的客套祝福。
作为绯洛莉的表哥希斯艾罗一直黑着脸表达着对这场政治婚姻的不满和无奈,最终只能为绯洛莉送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恶狠狠的把我当成了猛虎野兽或恶魔般。
作为新郎我微笑敬酒,他一口饮尽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我有些黯然。他,今天没有来,不为我,也不为身边的新娘,这位好友所疼爱的妹妹。
在场的人都知道威利侯爵是多么的宝贝这位孙女,更多的人已猜测到不久的将来,我这位掌握着阿沙斯家族与阿伟德轮家族所有财产的男人,将通过新娘得到威利侯爵家的主导权,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是这个古老城市里最有钱和最有权势的男人。
虽然是婚礼当天,已有许多男人借着敬酒而巴结,更多的女人明里暗里的示意愿当我的情人。他们知道巴结我比巴结威利侯爵这只老狐狸更容易些,她们明白做一个有权势男人的情妇比嫁给那些身份一般的贵族或新社会新起的暴发户更有面子。
“你后悔么?”难得逃离,我在露台找到了今天的另一个主角。
回给我的只是一抹微笑,此时的绯洛莉换下隆重繁复的新娘礼服,一袭白色晚礼服依旧掩盖不了她今天的美丽。
还未能喘口气,又被眼尖的宾客逮到,几个男宾嬉笑着把我拖回室内,继续未完的酷刑,把新郎灌醉是古老的习俗。
一杯杯的烈酒下肚,更多的液体沿着唇边滑落,来不及吞咽完上一杯又迎来下一杯,狼狈的新郎让男宾门玩得不亦乐乎,而一些豪放的女宾借着几分醉态频频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