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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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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灿来靳野公司找他,漂亮的秘书小姐告诉他,他们太子爷病了,没有来公司。宫灿差点“噗”的笑出来,我靠这他娘的太逗乐了,这就是所谓的虐身虐心吗?靳野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儿了!
他开着车就往靳野家去了,他要看看五年多来一直冷着一张脸威风凛凛的靳大少吃瘪的样子,想想就可乐!
靳野蔫了吧唧的打开门,阴沉着脸看着宫灿。靳野的生意伙伴很多,朋友却很少,要说的话宫灿算一个,不然宫灿也不会把手上价值连城的军火生意转手给他。宫灿惊讶的看着靳野,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脸色就跟个烂茄子一样,。
靳野有气无力的瞪他,脸颊上烧的发红,嘴唇很干。
我靠你们这太也狗血了!人一走您还能给自己折腾病了,你这也太可怜了吧?!靳大少您真是世间奇男子!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啊我靠,服了服了服了!宫灿哭笑不得。什么事都有个对比,他太了解靳野的为人了,这么个冷心冷面的人,搞到这个地步,足够感天动地了我靠!
宫灿一动恻隐之心,围上围裙大展身手给靳野做了一顿病号饭,他吹嘘他妈娘家那边祖上是御膳房的,靳野爱搭不理的哼了一声,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靳野喜欢看电影,这个前头说过。他是现在少有的还在买碟的人,而且他看电影不挑,好片烂片都看,生僻到什么乌克兰电影他也看。心情好的时候看文艺片,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喜剧,累的时候看白痴片,不累的时候看逻辑片,总之是有的可干。宫灿觉得不可思议,往客厅里瞥一眼,说:“靳野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认识你了!”
靳野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说:“这个动画片获了六项奥斯卡奖。”
“那也是动画片。”
靳野一脸我跟你没得可说的了,扭过头去继续看电影。他自己窝在沙发角里,面前一整面墙的投影,家庭影院的回环音轰然响着,宫灿突然觉得这个人真孤独。
吃饭的时候靳野兴趣缺缺的,蔫蔫的啃了两口就皱着眉放下了筷子。宫灿大受打击,筷子指着自己炒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嚷嚷:“你嘴怎么比我相好的还刁?”
靳野咳了两声,表示自己是病人。
宫灿:“……”
宫灿吃完饭之后就急着回家陪他相好的了,靳野吞了两片退烧药,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宫灿到底不放心靳野这个奇葩自己一个人烂在家里,吃过晚饭之后把剩的锅底挖一挖盛到饭盒里给他送过去。
正好靳野睡醒了,他感觉睡过一觉后已经好多了。打开门也不说话,宫灿给他饭盒,他就默默地接住,怎么看怎么想一刚跟老婆离婚的落魄男人。宫灿终于看不下去了,说:“换衣服,跟我走。”
“干什么?”
“哥带你去找男人!”
靳野听了精神一震,他以为宫灿有了温凉的行踪,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却没想到宫灿一脚油门把他带到了MIX。
MIX三楼的休息室里,温凉正从包里往外掏阳阳的小东西,阳阳蔫头巴脑的坐在沙发上,说:“爸爸我冷。”
“爸爸帮你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温凉把小象枕头递给她,“阳阳乖,爸爸出去一下。”
阳阳赶紧躺好,证明自己真的很乖。
温凉笑了笑,把手机留给她,有时候她会给杨树打电话。
酷暑难当,MIX里的少爷们穿的史无前例的少,像一些走妖娆路线的,穿一件皮裤衩一双皮靴就满场乱晃,来消费的客人也史无前例的多。针对这样的消费高峰期,金江大手一挥,推出一个相当没节操的节目,每晚午夜零点准时开演——钢管舞。
男人跳钢管舞跳得好了,比女人还要惹眼火辣。这个节目不同于以往的一点是少爷们上头跳着,下头喊价竞拍,价高者得,跳完舞也就把自己卖出去了。舞技好的年轻孩子争着上,围着一根钢管扭动呻|吟,更有甚者边跳边脱,对他们来说这就跟打广告似的,不仅这一回捞一笔,以后回头客也会变多。
温凉就望而却步了,拖着条残腿,再说他也不会跳。
上头跳舞的男孩子们属一个叫Jay的跳得好,这男孩不过二十出头,据说以前是学舞蹈的,看起来却暴戾狠辣,没少在店里跟客人打架。一米八的个子,身上有匀称的肌肉,肩宽腰细,典型的倒三角体型。穿着紧身小皮裤,裆部鼓崩崩的,结实的翘臀也凸显出来。两条结实的长腿大开大合,鼓囊囊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无比惹眼。
更重要的是这匹桀骜的小狼是个纯零。
每回Jay一上台,下头就跟疯了一样,喊什么下流话的都有,Jay竞价的最高纪录是五十万。有人为了省下五块钱连内裤都不舍得买,有人花五十万,就为买一夜春宵,世道就是如此。
MIX的设备高端,房间的隔音很好。温凉推开休息室的门出来,高亢的音浪扑面而来,钢管舞快开始了。
温凉去吧台拿了杯酒,无奈的看着不远处高台上缓缓升起的钢管和铁链。Jay喝得醉醺醺的从楼上包房下来,经过温凉身边的时候痞痞的对他眨了眨眼。Jay表面看去确实不是善茬,对孩子却很好,他自己喜欢吃糖,就给孩子也带很多糖,阳阳很喜欢他。
温凉笑了,对他说:“小心点。”
别人都跟他说“卖力跳”,只有温凉跟他说“小心点”,Jay一脸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眼睛却掩不住笑意。
另一边靳野跟着宫灿进来,宫灿拉着他说:“我跟你讲,这里晚上有火爆节目,那个叫Jay的孩子那叫一个辣!”
“宫灿,这是我的店。”
“跟你说,凭我前几年风流的经验,那个Jay干起来肯定爽死了!”
“你那叫浪。”
“今晚我帮你把那个Jay拍下来,怎么样大方吧?”
“你自己留着吧。”
靳野扭头就要走,被宫灿一把拉住,宫灿急了,嚷嚷:“怎么着不买你看看还不行了?”
“是你自己想看了吧?”靳野死鱼眼状瞪着宫灿。
宫灿有点羞赧,说“是有点,你陪我看呗!你不知道我相好的连小手都不让我碰!两年!两年啊!”
靳野翻了他个白眼,说:“宫灿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宫灿狠狠对他比了个中指,吐槽他:“是,我们都是狗,就您是圣洁的人类!那你相好的怎么跑了呀?!”
靳野感觉一把利剑插进心窝里,血淋哗啦的,哇凉哇凉的,顿时一脸苦涩。宫灿在外边偷腥,他相好的全须全尾的等着他,自己呢?身体和精神都洁癖的厉害干不出这些腌臜事,可自己身边连个人影也摸不着。他也忘了反驳宫灿了,被兴致勃勃等着看下流舞蹈的宫灿拉进了这间自己最不喜欢的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