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同人（第一季）》傀儡师落下

16、幕间的休憩

　　这是华生搬进贝克街后的第二个周六，赫德森太太有时会带着自制的小煎饼和手工蛋糕上楼‘接济’两个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的小伙子。好心的老太太到的时候，夏洛克正穿着件昂贵的紫色丝绸睡衣懒洋洋的半躺在长沙发上：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贴着他能找到的最后一片尼古丁贴片，前面木桌上胡乱堆着刚读完的晨报和一本新邮寄到的期刊杂志——《绳链》。
　　“哦！夏洛克瞧你把这乱的！”赫德森太太放下手里的托盘惊呼：“华生医生一不在你就这副样子！”干净整洁的小客厅和以夏洛克为中心半径一米内的杂乱无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事实证明不管医生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他的同居人制造‘垃圾’。
　　“无聊。”夏洛克猛的坐起来，早上约翰泡的红茶早就见底，装满法式小饼干的盘子现在也只剩下些渣子，“一杯红茶，两块糖。”
　　“我不是你的管家！”赫德森太太无奈的抗议，好医生不在夏洛克就只能指使指使她这个老太婆了，“华生医生呢？”放下茶杯，将报纸分类折叠放好，赫德森太太坐下拿起新到的杂志有些疑惑的翻阅起来：医生最近寸步不离守在家里恨不得把221B拆了再重建的架势让房东太太一度吓得心惊胆战，可是现在医生去哪了？
　　“无聊。”端起茶杯抿一口深红色的液体，没有医生泡的好喝！也没有好吃的小饼干！夏洛克赌气似的用力裹紧睡衣。为什么约翰还不回来？拜访过去的同学、老师有什么意思？真是无聊透顶！
　　巴茨医学院；
　　洁白的操作台、高倍电子显微镜和分析仪器以及各种规格的烧杯量筒。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认真的处理着手头的实验，约翰华生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紧紧盯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了第一次遇到夏洛克时的情景，那并不愉快，却不可思议。
　　“哦！约翰你快过来看！”
　　“这是什么？贝尔博士？”华生听到男人的呼喊立刻站起来走过去。
　　“我的那位朋友真是有趣！”贝尔博士：他是一位和夏洛克一样高大精瘦的男人，40来岁的样子，金棕色的卷发，蓝灰色的眼睛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健硕，而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又十分的和善。但是华生没有忘记，他在巴茨时的这位导师在学术上是个多么严谨专注的男人。
　　“我大约以前和你说起过他。”贝尔博士收起笑容，带着隔离手套的手指夹起一颗白色的透明胶囊转动起来并示意华生凑过来在灯光下和他一起观察变化，“他非常年轻也非常聪明，在大学里教授数学。”
　　“旋光性？！”华生愣了一下，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胶囊，有很大可能性是某种致命的生物碱。
　　“是的！某种生物碱！”贝尔愉快的打开囊衣，将里面的白色结晶倒入盛着透明液体的烧杯中，“瞧！约翰！”，他几乎将鼻子伸进了烧杯里，灰蓝色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液体的溶解度继续说：“它溶于水还有些苦味！”
　　华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学生时代的导师，贝尔博士慈爱的看了一眼曾经的学生，兴致勃勃的开口：“生物碱有一定的旋光性和吸收光谱，大多有苦味。呈无色结晶状，少数为液体。当然也有些易溶于水。比如□□、烟碱、麦角新碱。需要小心剂量服用，否则会引起恶心、呕吐、心悸、呼吸苦难、惊厥甚至死亡。”说着贝尔博士又从显微镜下拿出一个培养皿，他用试管往里面滴了一滴水并且再次示意华生观察他手里拿着的玻璃器皿。
　　“□□！”华生凑近观察着培养皿里的白色溶块，因为吸收了水分它分解产生了微量的氯化氢气体，微苦的杏仁味散发出来让华生后怕的离它远了一些，这可是剧毒物质！
　　“是的，生物碱和□□。”贝尔博士摘掉隔离手套离开实验台扶了扶做工考究的金丝边眼镜微笑着望向自己昔日最得意的学生：“吉姆，我的那位朋友他今早寄给我一个包裹，里面装着这两位‘可爱的小家伙’。”当然是分别装在两个一摸一样的玻璃瓶里，同样的透明胶囊封存，还附上一张问候卡片：“他说他搞混了朋友的药剂，希望我可以帮他分辨出来。”
　　“生物碱和□□？”华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虽然生物碱也被用来治疗一些症状，但是那一个胶囊的剂量显然早就超过了安全用量，服用的后果一定是被毒死！
　　“是的！”贝尔博士显然是把这件事当做了朋友的恶作剧，他无奈的说：“但愿他的朋友没有动脉瘤。”生物碱对动脉瘤有着致命的毒性更不用说本就是剧毒的□□。
　　“哦！这可真是。。。”华生抿抿嘴不再出声，这可真是疯狂！贝尔博士的那个朋友。。。
　　“抱歉约翰！”突然贝尔博士走到华生的身边，因为身高问题他的手可以轻松的搭在约翰华生的肩膀上，“你特意来拜访我，却让你在这听了我半天的疯言疯语。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话唠。”
　　“不！不会！博士！”华生赶紧摆手，真诚的望着多年不见的导师，他其实非常高兴：“我很高兴您能见我，真的！”在巴茨时这位导师就对他多加照顾，特别是在毕业论文上的悉心指导，总是使他受益匪浅。再说，说起话唠的话，他家中的那位才是话唠中的话唠。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但是医生早就亲身领会了夏洛克滔滔不绝、说个没完的本领：那个人就算是为了多说一个单词，也会拼尽全力比上帝多活一秒钟。
　　“我也非常高兴能再见到你，约翰！”贝尔博士拍拍华生的肩膀欣慰的说：“我知道你前一阵子刚从阿富汗回来，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贝尔博士仔细观察着华生的神情，发现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愉快或是避讳的表情才继续开口：“那些都过去了约翰，我希望你现在过得愉快！”
　　“当然！谢谢您的关心！”华生一边腹议着麦克那个爱嚼舌根的胖子，一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我现在过得很好。”不仅找到了新的兼职还找到了一个永远也不会无聊的同居人，“我的同居人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
　　“哦，是吗！他对你好吗？”贝尔博士显然更关心一向憨厚老实的学生是否会被欺负。
　　“他对我非常的好。”华生举起手臂挠挠头，语气缓慢而有力。
　　那么对医生非常好的大侦探先生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夏洛克烦躁的用双手抓着脑袋，黑色的卷发此刻乱糟糟的像顶了个鸡窝。“没有，没有，没有。。。”夏洛克在小客厅里焦躁的来回踱步，所有用来藏尼古丁贴片和其他消遣品的地方都被洗劫一空。不需要推演法大侦探就能知道一定是医生干的好事。距离约翰搬过来不过是短短的几天，医生就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着他的底线：先是半夜失眠不许拉小提琴，否则约翰就会瘫着他的那张憨厚小圆脸用最正直的眼神盯着他一整晚；然后是规律到无聊的一日三餐，如果错过了一顿就会有无数次下午茶加餐等着把他喂成麦考夫那样的可怕胖子！最无法容忍的是医生不许他滥用药物，劝说无效的情况下约翰展开的‘缉毒’行动可比苏格兰场的那帮业余爱好者们专业多了。
　　“哦！不能原谅！”夏洛克自言自语的转着圈，他的精神有些亢奋，眼神却透着疲惫，最近的案子真是无聊透顶、愚蠢可笑！“约翰什么时候回来？真不明白以前的导师有什么需要去拜访的？”难道不是一脱离学校就应该毫无瓜葛了吗？夏洛克迷茫的眯起眼睛，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速回。——SH’
　　把我的消遣品还给我！——夏洛克.十二岁.福尔摩斯
　　‘晚饭带煎饺回来。——JW’
　　果然最近逼得太紧了么？回去的时候打包那家中国餐馆的煎饺吧。——约翰.饲主.华生
　　“哦！看来你和你的室友相处得不错！”居然设定了震动通知，贝尔博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还记得约翰最讨厌来信息和电话时发出大的声响，他从来都是静音！
　　“是的！我们相处得很好。”微笑着与贝尔博士道别，华生决定先回家买煎饺喂饱同居人要紧。
　　贝尔博士蓝灰色的眼睛一直注注意着约翰华生的脸色，没有阴郁也没有想象中的愁苦或是愤怒。看来老学生的日子过得确实不错，已经走出了战后的阴影。
　　“哦！吉姆！吉姆！”拍拍手，贝尔博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宠溺的笑容，他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需要处理。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调皮！”华丽的咏叹调伴随着浅浅的叹息声消散在空气中，贝尔博士再次套上隔离手套向试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