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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番外之续写孽缘(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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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合法做夫妻的那些年,华格格都不曾被霍里抱着入睡,在分开之后那么久的今天出现这种状况,就算华格格是女人里比较霸气豪爽的也难免会满心满肺的别扭,当然她也很恼火,可霍里的态度和永远也成不了童话的现实生活一样让人无力反抗,所以华格格最后还是别扭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非常累,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起床气比往常大了数倍,整个人像座随时会喷出岩浆的活火山一样,对上那张挨的很近,面无表情,且让她头大如斗的脸,华格格只想说:“死远点!”
不知已经醒了多久的霍里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毫无预警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在华格格混乱抓狂的瞪视下,从容平静的说:“早。”
早你妹啊!你个混蛋!让你死远点没听见啊?!
内心疯狂吐槽的华格格臭着脸伸出手,啪的摁在了那张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推开,推远,随后扶着老腰起身下床,拿着要换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霍里一直是目标明确的人,虽然当初的婚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他明确的知道,他需要一个不介意他冷淡漠然的妻子,需要对方给他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所以严格来说,他和华格格结婚并非完迫于无奈,利用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但婚后的生活并没让他觉悟,所以他又接二连三的犯错,直至把人逼走,留他一个人支撑两个人的生活,他才意识到,当或是有意或是无心的错误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犯错就变成了犯罪,代价是失去她和她对自己的感情,虽然后来他用只关心不干涉的方式赎罪,但因为深知自己欠她太多,所以不曾妄想被原谅,而车祸给了他转机,确切的说是让他变被动为主动,决定积极争取的转机。
现在他想挽回的心意很坚决,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也很明确,他甚至制定了追回华格格的计划。
洗漱整齐的华格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霍里还在她房间,但显然是做过洗漱了,睡衣也已经换成了休闲西裤和衬衫,衬衫的花纹和颜色有些眼熟,似乎是她为了感谢他帮某个忙送的那件。
“早饭去外面吃吧?”难得用了询问式的语气,而不容置喙的祈使句。
“然后呢?”华格格臭着脸问,“送我去公司?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去看电影?是不是还要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我是这么打算的。”
“……”打算你妹啊!你是看准了我为了胎教不骂你了是嘛?!
“我去楼下等你。”
“……”赶紧滚,你滚了我就收拾行李。
霍里走到门外,回身关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的证件和印章我先帮你收着,用的时候找我拿。”
虽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但起床气并没冲淡多少的华格格一下子就火了,她指着霍里的鼻子“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霍里甚至有种,女人变身小火车,头顶上呼呼的喷蒸汽的错觉。
她现在是孕妇,情绪太激动说不定会动胎气,可霍里暂时没有其它办法把她留在身边,所以只能冒点风险。
幸好华格格是个强悍的孕妇,虽然被霍里气的话都不出来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却睡的相当踏实,就连华格格扑上去咬人都没能惊动他。
早餐在环境很好的茶餐厅进行,因为小妖孽贝乐被无情的丢给了钟点工,所以用餐氛围是安静沉闷的,饭后霍里真的送华格格去了公司,并在华格格以为这个该死的早上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带着沾着水珠的新鲜玫瑰杀了个回马枪,之前他接送华格格都仅止于公司楼下,这是第一次明晃晃的出现在华格格的同事面前,于是那些传言两人再生情愫,破镜重圆的流言便彻底的坐实了。
之后的日子在霍里的追妻计划中诡异的进行着,决定把死缠烂打这顶大帽子戴稳戴实的霍总的出镜率简直堪比迅速走红的小嫩模,华格格的同事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来接送华格格,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他还陪华格格在格调不错的餐厅吃饭,一同看电影,一同听歌剧,一同挑选婴儿用品,华格格对他不理不睬他也不介意,被华格格软硬兼施的逼着交出证件和印章时会很有耐心的任她吵闹,简而言之,只要华格格还在让他安心的范围之内,他就能把一切磨难都看作理应如此的考验,其耐力与耐性完全可以让十个华格格哀呼:“你行,你厉害,我斗不过你还不行吗?”
当然华格格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输的,她也抗拒过,反抗过,试图“离家出走”过,可霍里不是正常人,这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在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华格格的态度由“你缠死我也用!”变成了无可奈何的“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这种转变算不上很好但也绝对不坏,如果可以的话,霍里想再持续一段时间,以求稳固,可华格格“出差”马上就要满一个月了,到时候就算华格格不主动离开,华太后也会把人揪回去,所以霍里想过去拜访一下前岳母,选择性的交代一些事,对于拉拢前岳母,霍里是有些信心的,毕竟他在离婚之后一直在关心照顾华格格的亲人,把华格格的母亲当母亲孝顺,把华格格的弟弟当弟弟关照,不过如果他去拉拢前岳母,把两人珠胎暗结的事告诉前岳母,那华格格少不了被折腾被责骂,那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所以他在一番深思熟路之后决定,等准备工作到位再去走那步棋。
华格格“出差”结束的前一晚,霍里难得的没有跟进跟出,接华格格下班的司机说,霍里晚上有应酬,估计要十点钟以后才能结束,华格格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其实对这难得的“清净”向往的简直要流泪了。
华格格先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儿子的学校,接上放学的儿子,欢欢喜喜的奔向了商场,司机自然是不会走的,他要肩负拎包和保护华格格母子安全两大使命,虽然华格格并不是非有人拎包不可,但这母子俩是他老板的命,尽管刘家最近没什么动静,但刘紫阳的情况并不乐观,所以他老板的意思是,把人照顾好了,高官厚禄,让人伤了,以命相抵。
霍里最近送了华格格不少吃穿用戴,但女人天性里就包含撒钱败家,而华格格属于个中翘楚,撒别人钱不会心疼但也不解痒,所以她今天要撒的是自己的钱。
华格格从来都不缺钱花,一是因为会赚,二是因为霍里会给,尽管两人离婚之后,孩子判给了霍里,但华格格却有赡养费拿,这是霍里主动要求的,华格格拒绝无效,也就一年一年的拿下去了,不过那张卡里的钱她从没动过,她的意思是,既然霍里执意要给,那她就帮儿子攒着,万一霍里哪天再婚了,再有人给他生孩子了,财产要两个孩子甚至更多孩子平分了,贝乐也好多得一点。
扯远了,言归正传,华格格领着儿子痛痛快快的买了一通,又去她和儿子都喜欢的餐厅吃了一通,被司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
贝乐抱着自己的新衣新裤新玩具欢欢喜喜的回了房间,晚饭吃的有点撑的华格格换了身宽松的衣裤,仰在沙发里看电视消食,好不容易把食消下去了,不那么撑的慌了,仿佛有自主意识的视觉雷达又扫到了桌上的水果,想吃又不想吃,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华格格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几秒,终于还是把钟点工临走前洗好的提子拈了一串,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水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无意的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居然快十一点了,蹙眉沉吟了几秒,终于没去碰随意的摆在茶几上,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手机,心里自然生成的“说什么改过自新,还不是晚归记不起打电话”的念头被强硬的打压了下去,把吃剩的提子往果盘里一丢,准备上楼睡觉。
然而,当华格格一脚踏上楼梯时,安静了很久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