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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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够爽快。”莫里亚蒂扯起嘴角，从大衣内部掏出枪，抬起头对上夏洛克的眼睛，用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道：“我这把枪，有6发子弹，现在我只让枪里留一发。”
莫里亚蒂说完，就用食指捂住弹膛的一颗弹孔。手枪一抖，5发弹头黄灿的子弹纷纷坠地，清脆的“叮铃”声在夜里显得极其响亮。
“现在只剩一发子弹了，打中谁可就看运气了。”莫里亚蒂嘴角那股玩味儿的笑意并没有淡去，“一人一次来，尽可能让对方死在自己拥有的那一次权利里吧。”莫里亚蒂说完就抬起手枪对准了夏洛克的额头。
莫里亚蒂刚把食指勾上扳机，看着莫里亚蒂的动作，约翰紧张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等等！”约翰大喊道，“这样不公平！第一枪应该由上天来决定！”约翰苍白的脸因为紧张而更加面无血色。
“哦？”莫里亚蒂放下手中的枪，挑逗般的瞥了约翰一眼道：“你想怎么玩儿？”
约翰还没有想好怎么扭转形势，急得冷汗直冒，就在这时，夏洛克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莫里亚蒂，我们先谈谈吧。游戏等我们谈完再玩也不迟。”夏洛克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晶亮，让莫里亚蒂有那么一些犹豫。
过了半晌，莫里亚蒂双手环抱胸前，冷哼道：“这样也行，多陪你玩一会儿也不赖。”
约翰见莫里亚蒂收起了枪，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可是莫里亚蒂却不准备给他们喘气的机会。
“那夏洛克你就帮我跟约翰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杀了玛丽吧。”莫里亚蒂看着夏洛克的眼神里充满了看笑话的意味，因为他相信让夏洛克来揭开约翰的伤口是最有意思的一出戏了。
约翰听到这里，胸腔一滞，连呼吸都有些不稳。夏洛克不是说不知道莫里亚蒂为什么要杀玛丽吗？难道夏洛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约翰突然觉得头脑有些发昏，约翰用力的眨了眨眼镜，盯着身前夏洛克的背影。
夏洛克不动声色地看着莫里亚蒂眼里露骨的捉弄，慢慢开口道：“是因为莱尔的缘故吧？”
莫里亚蒂的身子明显地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眯着眼睛，看着夏洛克，等着下文。
“因为玛丽杀了莱尔，所以你杀了玛丽。”夏洛克盯着莫里亚蒂，顿了顿道：“因为莱尔，是你的弟弟。”
答案简单到不过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却依旧给了约翰不小的冲击，约翰惊讶地看着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是下一秒，莫里亚蒂却很快地癫笑起来：“哈哈哈……夏洛克，你是不是八点档看多了？这种无聊的剧情你也想得出来？”莫里亚蒂煞有介事地抹了抹眼角，“，这样的推理，被人说出去可是要笑掉大牙啊，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莫里亚蒂依旧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他此时的狂妄。
夏洛克只是淡淡地瞥了莫里亚蒂一眼，平静地道：“莫里亚蒂，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莫里亚蒂仿佛因为自己恣意张扬的自尊被别人践踏了，怒吼道：“一派胡言！你他妈别给我胡乱捏造假象！”莫里亚蒂一反常态的行为让约翰不禁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因为低下头而看不清脸的莫里亚蒂。
夏洛克看着莫里亚蒂激动的神态，勾起嘴角道：“别以为你做的密不透风，莫里亚蒂，你只要做了，就总会留下印记。”
莫里亚蒂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反应。
夏洛克抿了抿嘴道：“莱尔·约瑟夫——生于埃克塞特城的一个小镇，因为家里欠下的高额债款，他的父母不忍自己的两个孩子被艰辛的生活所累，将他们放在孤儿院门口。两人被孤儿院收留后，本来成长得很快乐，但是后来领养的人家，选择了较小的莱尔，哥哥为了让莱尔过上温暖幸福的生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莱尔的生活里。”
莫里亚蒂垂下的手有些颤抖。
夏洛克将双手揣进大衣口袋道：“莱尔长大后，进入了迈克尔的公司，成为一名白领。公司的同事丽萨对于莱尔一见倾心，却苦恼于被迈克尔屡屡骚扰而没有表明心迹。”夏洛克顿了顿道，“迈克尔求而不得的刺激终于助长了他扭曲心态，萌生了杀人栽赃的想法。而这个替罪羊就是——莱尔。”
莫里亚蒂抬起头，看着夏洛克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夏洛克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道：“莱尔含冤入狱，迈克尔竟然还是不放心，不惜花重金雇佣玛丽所在的杀手组织，让莱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死人是无法说话的。”夏洛克将大衣口袋里的蓝色胶袋掏出来，握在手中道：“我手中的这个蓝色胶袋里装着的日记和磁带，饱含玛丽当年的悔恨和内疚。但是玛丽所做的一切也没能让你改变心意，你终究杀了她。”夏洛克捏紧手中的胶袋，盯着莫里亚蒂开口道：“因为你始终无法忍受玛丽杀了你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莫里亚蒂看着夏洛克说完，突然冷笑了起来，说的话因为笑声而断断续续，但是仍旧听得出他说的话：“是啊！我就是莱尔的哥哥啊！”
约翰看着莫里亚蒂笑得失去了以往自负从容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咬了咬下唇。
莫里亚蒂走近夏洛克，声音很平静：“夏洛克，莱尔他没有错，却被人陷害，到最后直接被人杀了。我这个哥哥事后才知道莱尔受了那么苦，我这个哥哥当的多不称职。”莫里亚蒂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些愤恨，“所以，杀了他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他下地狱！”
莫里亚蒂走过夏洛克，站在约翰面前道：“谁叫玛丽是杀手呢？我也不想的。”
约翰对上莫里亚蒂的眼睛，他眼睛里的悲伤让约翰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也不想的，约翰，原谅我吧。”莫里亚蒂的眼神里表露出的恳求，让约翰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我……”约翰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玛丽黑色的墓碑、还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夏洛克冷淡的表情全都一股脑儿的涌进脑海，让约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你杀死玛丽的理由！”夏洛克转过身，大吼道，“玛丽也是身不由己！而且她已经做出了忏悔，这么多年隐姓埋名、提心吊胆的生活，已经是上天给予她的报应了，你不该再夺取她的生命！”
约翰看着夏洛克因为愤怒而有些颤动的身子，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也夹杂着一股心疼。
“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下去永远都到不了头。”莫里亚蒂转过身面对夏洛克道，“所以我这不是把你们聚集在一起，想要告诉你们我的想法么？”
“这么卑鄙的做法，我可不认为你是来寻求我们的原谅的。”夏洛克看着莫里亚蒂的眼神里透露出明显地戒备。
莫里亚蒂看着夏洛克严肃的脸笑道：“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不是说过吗？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反复无常么？所以，我今天就是来寻求你们的原谅。”莫里亚蒂嘴角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确实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夏洛克皱起眉头，看着莫里亚蒂的嘴角，眯起眼睛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莫里亚蒂再怎么变都永远不会变成好人的。”
莫里亚蒂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笑道：“我就做回好人给你看看好了。”
莫里亚蒂掏出腰间的手枪冲夏洛克邪魅的一笑：“既然我杀死了玛丽，那么一命抵一命，按理说，我应该开枪杀了自己对吧。”
莫里亚蒂将□□手柄朝向夏洛克递了过去，“但是这个权利就交给上帝好了，夏洛克，如果手枪里的唯一一颗子弹没有从枪膛里射中我的脑袋，那也就是说上天认为我还不能死，那么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我也绝对不再纠缠你。”
莫里亚蒂见夏洛克只是凝视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莫里亚蒂直接将手枪塞到夏洛克手里，笑道：“拿起枪，然后对准我的脑门儿！”
莫里亚蒂后退两步，挑了挑眉，示意夏洛克对准自己。
夏洛克握枪的手紧了紧，然后抬手将枪口对准了莫里亚蒂，就在食指将要放上扳机的那一瞬间，约翰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不！夏洛克！别再为了我，也别再为了玛丽，弄脏你自己的手了！”约翰再也不想夏洛克为了自己留下什么罪名或者为了自己背负上沉重的心理包袱。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复仇也只是自己寻求心理安慰而已，即使自己报了仇，玛丽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来了，而比起复仇，自己更不想让那个原本恃才放旷、我行我素却透露着温情、安心的夏洛克变得陌生冷血到自己都不认识！
夏洛克扭过头，看着约翰的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温情。
而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一切仿佛都是慢镜头般，夏洛克被子弹的冲击力震得身躯向后一躬，然后，慢慢地，身体失去平衡，倾斜，滚倒在地上，夏洛克中枪了！
约翰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眼前的事情，整个人都像是被惊恐和害怕的黑洞吸走了全身的力气，约翰全身不住地颤栗抖动，最后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看着从夏洛克胸口淌出的鲜红血液，约翰双眼模糊的悲痛大叫道：“夏洛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