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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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靠近里面，就越发能看到丧尸，实际上，还是可以看到有几家的窗帘微动，代表里面有活人，可是谁知道他们还能保持活人的状态多久呢。
车子一路前行，前行的时候难免会吸引到丧尸，但是弹药有限，必须用在需要的时候，灿烈开着车，面无表情的撞开、碾过一个又一个丧尸，白贤则不停的调试收音机频道。
“……请待在家里……出门……关……南方……政府……难所……”
白贤终于忍受不了的关上了收音机，实际上能够收到的频道也不多了，多半的电台工作者也都不在了。
“似乎说往南走有避难所。”灿烈试图缓解白贤的坏心情。
白贤爱答不理的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表示。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灿烈道：“如果这次我们都能活着走出来，那我们往南吧，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看到很多活人。”
白贤看着后视镜，没有出声。
后座传来TAO的声音：“这个点子好！要是可以找到活人生存的地方，我们就去吧！”
KAI不屑的打断他：“你也得能活着才行。”
萧栋突然出声：“你们要去哪？”
萧氏兄弟很久没有出声了，实际上他们的块头跟存在感明显成反比，除了每天给他们压缩饼干吃的D.O.之外，车上没有人敢确定大家都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KAI连看都懒得看他们：“想分道了？”
萧栋道：“不是，我只是想帮你们。”
KAI报以一声冷笑。
LU HAN道：“你们都会什么？”
萧栋有些紧张的搓搓手：“我不确定，但是我可以学。”
KAI换了一个地方坐着，似乎连靠近他们都嫌弃了。
萧栋低落的低下头，萧梁安慰的跟他靠的更近一些。
LU HAN安慰道：“没关系，都是从不会开始的。”
萧栋抬头看了LU HAN一眼，LU HAN眼里的鼓励显然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他还是迅速的低下头。
Kris看了他们俩一眼，拿过两把枪，塞到他们手里，简单的做了使用说明并示范以后，要求灿烈停车并拉开车门。
灿烈停了车，白贤在前座悠闲的靠着椅背，似乎在等着看好戏。Kris看了LAY一眼，LAY仅仅是皱皱眉，但是并没有看过来。
两个孩子被Kris拽出了车门，看着慢慢逼近的几个丧尸，孩子们吓得不轻，萧梁一下子瘫软在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并企图回到车上。
当然，Kris堵在门口，没有让他得逞，他踹了萧梁一脚，把他踹得离丧尸更近了一点，吓的萧梁连连后退，连枪都掉了。
“把枪拿回来！”Kris训斥道。
萧梁回头惊恐的看着Kris。
Kris不为所动，靠着车门继续道：“战场上，枪就是战士的生命，在学校老师没教过你吗？放弃枪就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丧尸还没有离枪太近的时候，把它拿回来，快！”
萧梁看着渐渐逼近的丧尸，心里充满了恐惧，脸上满是冷汗，手脚也不停的发抖，但是他还不想死在车外面，他只能拼了命的去够那把枪。
丧尸已经很近了，够到枪的时候正好丧尸距离他还不到两米，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枪，却连瞄准都做不到。
萧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嘭”的一声枪响，距离萧梁最近的那个丧尸就这么倒在萧梁的脚边。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萧梁回头，萧栋正咬紧牙关，一个一个的射击。
这条路的丧尸并不多，但萧栋的枪法因为紧张过度的缘故并没有多精确，依旧是有丧尸朝萧梁靠过去。
“你要躲在兄弟的子弹后面吗！”Kris一声怒喝。
萧梁看着哥哥努力压下恐惧为自己掩护的情景，终于稍微稳住架势，开了他人生第一枪。
他失败了，丧尸除了打击头部之外，没有任何办法终结，他打偏了，子弹并没有伤到丧尸分毫，只是从丧尸的耳边擦过。
萧栋疯了一样的扑向他的弟弟，被Kris拽回来甩到车上，Kris利落的几枪把萧梁身边的几个丧尸的脑袋打爆，一路拖拽着萧梁回到车上，把他摔到地上，拉上车门，冰冷的对灿烈道：“开车。”
灿烈耸耸肩，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萧梁的脚稍微有点扭到，显然Kris对待他的方式跟对待他哥哥的方式完全不同。萧栋有些责备的对Kris道：“你干什么？”
Kris看着萧梁忍着疼的脸，面无表情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萧梁的肩膀一颤，没有说话，萧栋知道自己没有说话权，但还是为自己的弟弟争辩一次：“可是他才第一次拿枪。”
Kris道：“那他已经失去了跟你并肩作战的资格。”
LAY慢慢的挪动，似乎想要靠过来，Kris心里只觉得烦躁，吼了他一声：“坐回去！只是崴了脚，不需要你！”
“嘿！”LU HAN看不得Kris迁怒于别人，即便只有一个字，也足够表达他的不满。
Kris没有再说话，他冷冷的看着LU HAN扶着LAY的肩膀让他坐回去自己的角落，并且极其不满的回视自己。
LU HAN的视线并没有在Kris身上停留，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对LAY的安慰上，LAY没有出声，只是抿着嘴轻轻点头。
KAI看了Kris一眼，目光捉摸不定，不知道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眼光里看不出认同也看不出嫌弃，Kris闭上眼睛坐下，只觉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
好像一切到了他这里以后，都乱了套。
Kris揪住自己的头发。
***
终于看到那栋大楼的时候，跟激动比起来，更多的是沉重。他们离开这里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曾经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出来就好了这种话，可事实是，不管怎么想都不重要了，他们只能朝前看。
他们都知道那栋略显破败的大楼只是假象，那周围有磁场，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实际上那是一栋纯白的大楼，明明没看有人维修，但总是那么光洁。
Kris靠近萧氏兄弟，在他们面前站定，兄弟俩抬头看着他。
“你们必须做出选择了，我们这里有枪支弹药，你们想拿多少都可以，车上的食物也都是你们的了，车子也拿走都无所谓。只是，你们不能跟我们一道，太危险。”Kris的个子很高，所以他只能弯着腰站着，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气势。
萧氏兄弟不安的互视，他们根本没想过分别的时候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他们习惯了跟一群杀丧尸就跟划破布娃娃一样的高手一同行动，放他们自己出去，他们根本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
“我们一定要赶他们走吗？”D.O.睁大眼睛道。
白贤在前座照着那面小镜子，不冷不热的道：“D.O.别傻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D.O.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以后，掏出来一个能量水浓缩的糖果。
TAO惊异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可是高档货！”
D.O.道：“我私藏很久了。”
TAO皱眉：“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因为我从来都不拿出来。”D.O.懒得跟TAO这个吃货纠缠，把那块能量糖果塞到萧栋手里。
TAO懊恼的喊了一声，似乎对于没有得到这块糖果而感到无比的遗憾，不过他没有懊恼很久，只是对萧栋道：“收下吧，这颗糖果吃下去，包你一个礼拜都不饿！”
萧栋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似乎对于一个礼拜仅靠一块糖果的说法并不信任。
TAO挠挠头道：“既然开始送离别礼物了，我也送点什么吧。”说罢也翻找口袋，最后翻出来一块停摆了的手表。
Kris道：“你还留着？”
“是啊，这可是我清醒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东西。”TAO极其不舍的又摸了两把才交给萧栋。
大家都开始送礼物，送的东西不尽相同，但是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有特殊意义的物件，他们已经没有明天，或许现在把这些东西交托出去反而是一种传承的含义。
白贤跟LAY是最后送礼物的，白贤在LAY治好了萧梁的脚伤以后，送出了自己那面小镜子。
值得一提的是KAI，他居然把SU HO和XIU MIN的吊坠链子送了出去，KAI认真的跟两个孩子介绍这两个同伴的名字，并交代他们自己一定会回来拿回链子的，最后，他把这两个吊坠连同自己的一起挂在了脖子上。
“帮我保管好，说不定我就活着回来问你要东西了。”白贤抛了一个媚眼给萧梁，这个傻孩子居然红了脸。
Kris在一边挑挑拣拣，终于选了几把趁手的武器，一人一个的分发下去，剩余的都没有动，看样子真的准备把这辆车留给两个孩子。
萧梁有些红了眼眶，Kris拍拍他的肩道：“别介意我之前那么对你，我们注定要分道的，你们不可能被人家保护一辈子，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但是起码可以领你进门。”
萧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Kris道：“你做一遍我看。”
萧梁擦干眼泪，动作麻利的把手里的枪拆解又重组，利落程度不亚于车上的任何一个合成人，连KAI都终于用正眼看了他一下。
挫折可以毁了一个人，但也可以激人奋进。
闭上眼睛，Kris道：“第一课，你毕业了。”
萧梁带着哭腔道：“可是我还想上课。”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不是一个好老师。”Kris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眼光朝LAY的方向转了转，但没做停留。
KAI已经拉开车门跳了出去，环视四周，回头道：“这里果然有磁场保护，没有丧尸的影子。”
Kris道：“两个人类可以呆在这里。”
D.O.安慰道：“萧梁，别怕，只要你别出这个边界，就不会有丧尸伤害到你们。”
萧梁还想说什么，被萧栋打断：“明白了。你们一切小心。”
萧梁对于哥哥的行为甚是不解，可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一时间就在那里生闷气。
LAY最后一个下车，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取下了眼睛上的布料。天光有些亮，刺得他频繁的眨眼，好一会儿也没适应过来，只能微眯着眼睛。
他们不能就这么待在外面，他们必须找个什么地方停留。
就在他们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
几个人熟知彼此的能力，第一时间回头看向SE HUN，可SE HUN茫然的望着前面的龙卷风，愣愣的道：“不是我☆干的。”
TAO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你在被软禁的时候，能力被复制了？”
Kris打断他：“不一定是SE HUN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都是被批量生产的，同一批合成人里面不可能只有一个风属性。”
Kris提了一个大家之前都没想过的问题，那些被淘汰的合成人，都哪去了。
集团给出的官方说法是被销毁了，可是他们依旧是有能力的合成人，只不过并不完整，这样销毁掉，是不是太浪费了。
“嘭”的一声枪响，SE HUN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色☆色！”LU HAN一把撑住SE HUN的身体，可止不住的血从他后背的那个枪口冒出来，LU HAN根本无计可施。
SE HUN一直都是这群人里面最小的一个，大家总是宠着他，他的倒下无疑划破了大家的底线。顺着枪道看过去，开枪的人居然是萧栋。
Kris下意识的挡在众人前面，面色冷峻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萧栋面无表情的再次上膛，对准Kris：“执行任务。”
不过第二枪他没能开成，因为KAI忽的出现在他身边，劈手打掉了那把枪，又拉下他的肩膀用膝盖重击他的腹部，他就这么倒在地上。
“是集团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KAI捏着拳头，只要萧栋的回答没有令他足够满意，他立即就能再给他一记重击。
“我没有别的办法。”萧栋迅速窜到一边，顺便从后腰掏出两把枪，“咔”的上膛，一边对准KAI，一边对准Kris。
白贤悠闲的站在旁边道：“看来我的小镜子是瞎了。”
萧栋表情微动，道：“我确实很看重你们的礼物。”
LAY突然的说道：“你弟弟呢？”
萧栋下意识的看向被人群保护起来的人，却不想丢了要看守的对象。
KAI从车里钻出来，一手拎着萧梁：“还活着，但是也要好一会儿才能清醒。”
“你可真够狠的。”KAI像扔废品一样的扔掉萧梁，嫌弃似的拍拍手。
刚才明明还有所动容的萧栋突然沉下心来，阴冷的道：“你们受到了邀请，我是接你们回来的。”
“接？”灿烈皱着眉重复了一遍。
“意思就是其实我们才是被保护了一路的人。”白贤用胳膊肘捅捅灿烈，看不出他的心情好坏。
萧栋突然收起枪，用下巴指指集团大楼的方向：“门开了，主人请你们进去。”
原本破败的大楼入口处突然裂开一个方方正正的圆，里面赫然是集团大楼一楼大厅的雪白装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