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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你》 ...

  •   一
      理花子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日向雏田,是在一个薄雾散尽,晨曦乍现的早晨。

      作为一个刚入杂志社的小实习生,这次却因为杂志社人手不够被临时指派来采访下一期上《忍世界》封面的忍者秋道彰一的恩师──日向雏田。

      理花子即兴奋又担心。

      日向雏田,大名鼎鼎的日向家族的宗家长女,拥有良好的家世背景与强大的血继瞳术──白眼,却在几十年前的忍界战争结束之后,放弃家族继承权,甘愿在木叶忍者学校任教,直到退休。

      采访这样一位在忍界声名显赫,在教育界桃李天下的人物,理花子的压力很大。

      与理花子想像中不太一样,日向雏田的家并不是前有长廊后有花园的日本传统宅院,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套居室。

      来应门的是一位老妇人,花白长发于脑后仔细的挽了一个髻,虽然着了淡妆的,却没有掩住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一双白眸弯弯,隐约带着微笑,显得慈眉善目。虽然眼角有脂粉盖不住的皱纹,却也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老妇人有着怎样的风华。

      理花子忐忑的道明来意,老妇人轻声笑着把理花子请入门内。原来,这就是理花子要采访的对象。

      二
      许是杂志社早与日向雏田有过沟通,所以当理花子跟随日向雏田来到书房的时候,书房的红木小几上已放置了一盘模样算不上特别精致却也让理花子垂涎的小点心。

      理花子端正而坐,待雏田端来两杯红茶后,便掏出用于记录的小本本和录音笔,拘谨地开始她职业人生的第一次采访。

      理花子开始采访开场白:“很荣幸今天有机会能与木叶的英雄,教育界的泰斗,木叶名门日向家族的前继承人....”

      不等理花子把这串头衔说完,日向雏田便笑着出声:“孩子,真抱歉打断你,英雄、泰斗都只是虚名而已,不足挂齿。你直接称呼我日向夫人便好。”

      “呃?好……日,日向夫人。”被打断的理花子觉得很尴尬。

      雏田笑:“呵呵,看来你的功课做得不错,不止对外界予我的虚衔这么清楚,还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会口吃?”

      理花子没想到日向雏田是这么随和的人,刚才开场白被打断的紧张与尴尬减轻不少,稍稍整理一下思路:“您刚才说,您年轻的时候有口吃?可是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呀。”理花子顺着雏田的话进行挖掘采访。

      雏田很坦然,“小的时候胆子小,不太自信,说话就总是犹犹豫豫的,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

      理花子:“那么,您是怎么改掉口吃习惯的?据我所知,口吃症很难矫正。”

      雏田笑答:“其实口吃症并不全是生理病症,还有一部分口吃患者是心理问题,只要找对病因对症下药,加以时日,还有什么病是不能治好的,你说对吗?”

      理花子:“呃,呵呵......您说得对!”

      理花子在心里暗自捏把汗,这位日向夫人不仅回答了自己刚才抛出的问题,并且巧妙的用反问断绝了这个问题延伸下去的必要。

      其实理花子还想问一句:那您认为,您是属于生理性口吃,还是心理性口吃,如果是心理性口吃,那接下来她就有很多日向夫人年轻时候的故事可以深入挖掘。

      理花子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太嫩了,这下采访的话题又要重新找方向了:“您刚才提到,您小时候不太自信?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让您后来重拾自信呢?”

      雏田听到问题,眼里浮现出一抹光彩:“因为我有很多朋友,他们是我的良师,也是我的益友,更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

      理花子:“您是指当初与您一同组队的犬冢前辈和油女先生吗?”

      雏田:“我的朋友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但是牙和志乃是我最好朋友。”

      理花子:“能讲讲犬冢前辈和油女先生与您曾经一起经历的趣事吗?”

      雏田眼里的笑意更浓:“你知道油女家的忍术吧?”

      理花子调皮的眨眨眼:“知道!油女先生的虫子全木叶NO.1!”说着还冲雏田竖了下大拇指。

      雏田:“志乃的虫到了冬季要冬眠。有一年隆冬,我们接到一个任务,志乃却因为虫子冬眠急得要命,大伙就提议一起帮志乃找一些暂时能替代的虫子给他应应急。第二天,牙塞给志乃一个大盒子,还嘱咐志乃一定要回到家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开盒子。志乃满心欢喜的抱着盒子回家了,结果被整整一盒子黄蜂蛰得满身包。后来志乃没能参加任务,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才能出院走动。出院以后,牙每次看见黄蜂便嘲笑志乃训虫无方,志乃则看见黄蜂便像见鬼一样绕着道走。”

      理花子想着犬冢前辈和油女先生两位老前辈总是在人前端得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年少时却是两个大活宝,尤其是油女先生,光是脑补一下当时顶着满脸包躺在医院,恨不得把犬冢前辈掐死的样子就觉得新鲜又好玩。

      理花子:“真没想到,两位前辈还有这样有趣的故事。”

      雏田:“要提糗事最多的人,全木叶里,非鸣人莫属。”

      理花子两眼放光,兴奋异常:“火影大人!您与火影大人也是同学吧?”

      雏田笑笑:“是,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一同并肩抗敌的战友。”

      理花子仿佛嗅到绯闻的味道,觉得有大料可挖:“我特别崇拜火影大人,他的故事太传奇了!火影大人的粉丝遍布木叶,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火影大人的脑残粉。”

      雏田语出惊人:“脑残粉?这个形容词可真是......哈哈哈,你别不信,我啊,和你半斤八两。”

      理花子一脸震惊,自己还未向雏田暗示,雏田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

      理花子:“听说,当年您曾经喜欢过火影大人?”

      雏田轻而缓慢地答道:“哪个女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没一两个喜欢的偶像?”

      理花子对雏田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甘心,她要挖出更有爆炸性的内幕:“除了偶像呢?您当年还有倾慕的人吗?”

      雏田望着窗外,许久不语。过了一会儿低下头看了看中指上一枚被磨得快没了光泽的戒指。那枚戒指实在太不起眼,如果不是雏田的目光停驻于此,理花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雏田:“倾慕的人啊.......”

      三
      帐篷外灰头土脸的一行人正围坐在一起,就着不远处的河边舀来的凉水挖着罐头,人群中间的火堆上正架着一只剥去了皮的野兔。

      雏田受够了每天每顿都吃这黏稠的纳豆罐头,纳豆是雏田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但是眼下这种时候,有吃的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能由得她挑嘴?

      雏田舀一勺纳豆,喝一口凉水,就着凉水咽下滑溜溜的纳豆,一只握着两只兔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宁次把两只兔腿塞进雏田手里,再把雏田的罐头拿过去几口吞吃进嘴里。看着宁次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嚼咽,雏田心里又感动又愧疚。从远征开始,只要能捕到野味,宁次就不会让她吃那些难吃的冷罐头。

      捕到的动物不论个体大小,吃饭的时候大伙都会平均分配,因为必须保证每一个人的体力能够在这场战争中至少要维持在能够战斗的水平,谁都知道绝对不能拖了战友的后腿。

      每一次食物分配下来,宁次总是把好的给雏田,留下一些难以下咽的压缩食物自己吃,连偶尔开开荤,宁次也会把自己分到的肉给雏田,自己则把雏田没吃完的食物拿过来填肚子。对于宁次宠溺的行为,队里其他几人早已习以为常。

      征战在外,所有人都一样,但在宁次看来,这“所有人”里,不包括雏田。雏田始终让他放心不下,恨不得分分秒秒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四
      看雏田盯着戒指沉默,理花子轻唤了两声。

      雏田不好意思地笑笑:“哎,你瞧,人老了就会注意力不集中,我们继续吧。”

      看出雏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理花子只好换了一个问题:“您的家族显赫,您又那么出色,木叶有很多关于您能力卓越的传说,您还说不自信,那真是太谦虚了。”

      雏田喝了一口红茶,笑咪咪地说:“家族显赫那也只是命好罢了,能力卓越可算不上,我妹妹比我强多了。我小时候呀,还爱哭,我父亲都不太待见我。”

      理花子接道:“爱哭是每个小孩子的专利嘛,我小时候也经常哭,那时候我差点被父母送到忍者学校去,但是我特别害怕忍者学校的魔鬼训练,整天哭。后来我父母都被我哭烦了才把我送到普通的学校。”

      “这么说来,你当初若进了忍者学校,搞不好就成我的学生了。”雏田端着茶杯笑看着理花子,“不过不当忍者也好,年轻人在任何一个岗位上都能做出一番事业,当记者也是一条很好的路。”

      理花子跟着傻笑,笑了几声才想起自己不是来这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的,她可是带着编辑部下达的任务:着重挖掘日向雏田与日向家族的恩恩怨怨以及她的感情经历!

      整理了一下思路,理花子重新拿出记者应有的态度:“当初您是因为与您的家人不合,才决定脱离家族独自生活的吗?”

      雏田:“我与日向家族的故事,想必这些年来在村里传过很多版本吧?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很爱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很爱我,本来按照家族传统我应该挑起家族的重担。”说到这,雏田轻叹:“我那时候太年轻了,面对战后满目疮痍的家乡,死去的同伴,软弱的我扛不起重振整个家族的担子。”

      理花子:“这么说,并不是如传闻那般?”

      雏田:“当然,而且很显然,现在的日向家主是比我更适合接手管理一个大家族的人选。”

      理花子:“所以日向家的继承权您就拱手相让给您的妹妹?”

      雏田:“「供手相让」这个词不好,应该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一直以来关于日向家腥风血雨的内部斗争,族人间明争暗斗的传闻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平淡无奇,让人大跌眼镜的真相,理花子显然不信。

      雏田:“唇亡齿寒,这四个字是日向的族训。每一个日向人都是从小铭记着这四个字长大,直至死亡。你说,那些听起来像八点档电视剧一样狗血的流言,会发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中吗?”

      理花子再一次无语,该死的坊间传闻简直害死人!今天这场访问她到底要怎么进行啊!理花子的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理花子不服,抛出一个她自为认为一定能驳倒日向家团结一心的重磅炸弹:“您说日向家的每一个人从小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日向宁次当年不是也差点错手杀了您。”

      这个问题一出口,只见雏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描绘着樱色小花瓣的白瓷杯子与杯垫磕出细碎的声响。

      雏田努力平复着情绪,似乎是在转移注意力,她转过脸看着窗外,目光涣散,似乎穿越了窗外的高树蓝天,看着一个只有雏田才能看得到的地方。

      五
      残垣断壁,乱石林立。

      为了保护寄托着所有人希望的漩涡鸣人,为了战争能够取得胜利,与家人并肩而立的雏田,心中的信念从未如此坚定过。

      日向乃木叶最强!雏田以生在日向家而骄傲,以身为日向宗家的长女,在家族的荣光下成长而自豪。不止这些,她还有面冷心慈的父亲,能力超凡不输长辈的妹妹,以及总是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她,给她慰藉给她力量的兄长与她并肩御敌。

      眼看着鸣人被敌人锁定,木头柱子密密麻麻射向鸣人的瞬间,雏田想也没想便档在了鸣人面前。雏田抱着一死的决心等待自己舍身成仁,能够用生命保全对于这场战争来说最至关重要的那个人,雏田毫无怨言。根根粗壮如臂的木柱在雏田眼前,近了,更近了……

      不过刹那间,一个身影档在了自己身后。

      预想中尖木插进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当雏田侧过脸回望的瞬间,她的世界也随之崩塌。

      直到鸣人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寻找医疗班,雏田才一点一点的找回自己的神智。

      她的兄长啊,她视如手足,视如自己另一半的男人啊,在她舍身赴死的刹那,替代她接受了死神的召唤。

      雏田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的耳边似有无数人嘶吼尖叫,然后这些嘲杂的声音变成一股尖锐的嗡嗡声,穿透她的耳膜,直捣她的心脏。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在嗡嗡声中,她听到了宁次的声音。

      “......雏田大小姐......能为你.....而死......我的命......也成了你的......一部分......”

      雏田快要无法呼吸,胸腔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豁然撕开一个大洞,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时,黑暗中出现一个个小小的白点,雏田在黑暗中向那个白点奋力狂奔,小白点一点一点在雏田眼前扩散开来,变成一个发着刺眼光芒的大洞,然后雏田终于能看见了,她看见宁次头靠在鸣人肩膀面向自己,一双鹰眸失去了昔日飞扬的神彩,嘴角流淌而下的血触目惊心。

      跟随日向族人一生直至死亡的的咒印,已经从他光滑的额头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雏田眼里的水气遮掩了他俊美的容颜,宁次的脸渐渐模糊,雏田在一片迷蒙中泪如雨下。看着她和宁次用生命相守的男人愣怔的样子,她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抬手扇了鸣人一个耳光。

      雏田肝肠寸断:“你的生命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这句话你明白吗?宁次哥哥用他的牺牲来告诉你这个道理!不要让宁次哥哥白白牺牲!所以,请站起来,和我一起......”

      鸣人如梦初醒,握着雏田的手,郑重地说了五个字:“雏田,谢谢你!”

      六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射进屋里,逆光而坐的雏田仿佛一静默的雕像,泛着浅金色的光圈从雏田的周身散开,雏田被包裹在一片浅光之中,整个人影却陷入了阴影里。

      纵使理花子离雏田很近很近,在逆光中也无法看清雏田的表情。

      雏田久久沉默,仿佛陷入了回忆。

      很多年以后当理花子尝到与亲爱之人生离死别,她才终于懂得,日向雏田这几十年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人,以及关于那个人的故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刻骨铭心。

      楼下谁家的小孩叽叽喳喳闹着要玩忍者游戏,雏田终于在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声中走出那段令她这么多年过去都不敢企及的往事。

      雏田对理花子抱歉地笑笑:“抱歉,又走神了。”理花子尴尬的遥遥头表示不介意。

      雏田把玩着手里失了光彩的戒指,长长呼出一口气,对理花子缓慢地说:“日向宁次啊,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雏田陷入回忆之后,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先前,好象有一层无法言说的哀伤笼罩着雏田,理花子看着这样子的雏田,心里很内疚。自己是不是撕开了一条对方不愿让人看到的伤口?想到这里,就算完成不了编辑部交待的任务,花理子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告辞。

      雏田也似乎松了一口气,与理花子客套一番之后,找了一个漂亮的小食盒,把两人未曾动过的小点心装好,一定要理花子带回去尝尝。

      理花子推拒不了,只好红着脸接下,提着食盒从雏田家出来,漫步往杂志社走去。杂志社位于木叶黄金地段,之所以是黄金地段还是国为沾了离杂志社不远的木叶中央公园的光。

      木叶中央公园对于这个以培养出色忍者闻名天下的小村来说很重要,因为中央公园是围绕着一块慰灵碑而扩建的。

      理花子拐进公园打算抄近路,走着走着,来到慰灵碑前。黑色的石碑很大,上面刻着成千上万个为了保护火之国和木叶村而牺牲的忍者的名字。

      理花子顺着碑上的名字一个个看过去,目光停驻在日向宁次四个字上。
      想到来采访之前做的功课:日向宁次是日向分家的独子,6岁丧父,8岁被族人发现异人的天赋,十四岁考上中忍,考试时与其堂妹分到一组,差一点错手将能力不及他的堂妹打死。十六岁成为同龄忍者中唯一的上忍,隔年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漩涡鸣人——如今的火影大人而牺牲。享年十七岁。

      十七岁,正是一个少年刚开始盛放的最美好的年华。

      回想着雏田对日向宁次的评价:“很好,很好的男人”,再看看坊间对日向宁次与日向宗家之间恩恩怨怨的传说,理花子抬手轻轻抚过冰凉的石碑上凿刻端正的四个字。

      理花子蹲下身,把雏田给的食盒打开,从她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铺在碑前,把雏田亲手做的小点心一个一个轻轻的放在手帕上。

      做完这些,理花子似乎是害怕打扰到先辈们安眠的英灵,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碑说:“宁次前辈,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大家都传说你从小对日向夫人不好,可是日向夫人却说你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与日向夫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的故事,但是前辈你放心,日向夫人她过得很好。”

      日向雏田,她一直很好。

      七
      雏田手里正在翻看的是最新一起期《忍世界》杂志。与采访相隔一个多月后,理花子来还食盒时顺便带了一本最新刊送给雏田,里面有当天采访的内容。

      这期《忍世界》封面是现今正迷倒火之国少女们的新一代钻石单身汉,木叶优秀的年轻忍者,秋道彰一。

      雏田看着故人之子英姿飒爽的封面硬照,怎么也无法与当年那个手里总是抱着一袋零食的胖小子联系起来。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更何况这俊俏模样的青年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
      雏田看着杂志里大肆赞美爱徒的文章,笑得眼角的褶子又深了几分。

      翻到自己的访问录,作为被访者,基本上内容她都知道,没有什么新鲜内容好看的。雏田一目十行粗略扫过,专访的结尾有句话让雏田多看了一眼。

      这句话是理花子写的,因为那天采访提早结束,理花子没有完成挖掘雏田感情史的艰巨任务,所以在稿件中瞎写了一段话企图能蒙混过关。幸运的是,主编相信了理花子瞎写的这段话就是一直单身的日向雏田情感故事的完美总结。

      那句话是这么写的。

      “她是一个温柔且坚强的女人,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她不曾为谁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但她却用最直接,也是最诚挚的方式,以她的一生来承诺她对生命,以及对她所爱的人最忠贞不渝的誓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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