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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长时间阴雨连绵的日子让城堡沉浸在一种寒冷潮湿的氛围中,厚重的乌云让人产生一种绵延不绝的感觉,似乎这种阴郁的天气没有尽头。即使是走在这条每天经常重复的走廊上,克劳德仍然偶尔会有一丝迷惑。
      长长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却在这条走廊中产生回音。
      克劳德停下脚步,声音没有了。
      有时候,他恍惚间会觉得自己仍然在那间阴暗的地牢中,从狭小的气窗中观察外面的天空,在心里揣测村头的瞎子是否仍然坐在那棵树下,他的妹妹是否仍然会咧开缺牙的嘴叫他哥哥,他的父母是否仍然认为他是怪物……
      站在原地,呼一口气,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回忆从脑海中清除,与那些相比,现在更重要的是把他们的老师给请出来。
      八楼走廊的尽头,那副挂毯对面的空白墙,来回走三次,心中默念艾普莉的房间,克劳德看到墙上出现了一扇装饰相当华丽的门。

      这是一间很神奇的屋子。
      如果当初不是他偶然间踩了瑞德和海波尔的尾巴,不小心拔了福克斯的羽毛,被它们追了一个上午,他也不会发现这间屋子的神奇之处了吧。
      包括艾普莉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间屋子还有这样的开门方式。
      对于这个发现,克劳德显得很高兴,就像是发现了一个神秘宝藏。不过这种情绪他掩饰地很好,那种偷偷的喜悦,让他莫名地兴奋。
      所有人中,也只有艾普莉稍稍有些不高兴。她关起房间,独自研究了一个星期后,这个唯一让她不高兴的理由也消失了,解决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来回走三次后能打开她的房间,这个特权只给了萨拉查、戈德里克、罗伊娜、赫尔伽和莱特,而其他人在门出来后,仍然需要敲门。

      敲门后,克劳德安静地等待。

      那声敲门声,艾普莉听到了,但是觉得这声音距离自己非常遥远,指节叩在门上的闷顿感似乎是穿过浓重的雾气才缓缓来到她的耳边,又觉得这声音非常近,近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指节接触门板时一刹那的停顿。
      艾普莉从自己的意识中退出来,那一星期的研究让她明白她与这间屋子紧密的联系。
      当初克劳德那三圈走完,墙上那间能躲避瑞德它们的屋子形成的瞬间,艾普莉的脑中也相应形成了那间屋子的形状大小;在克劳德踏进那间屋子时,她甚至能察觉到克劳德心中的紧张以及发现这间屋子的喜悦,而克劳德放松下来后的自言自语——真危险——也准确无误地被她听到。
      这个发现让人惊喜,但是不能出霍格沃兹甚至入睡后必须在这间屋子仍然是一个难题。
      但事实上,艾普莉与萨拉查讨论过,当初最开始她住在地窖时时,入睡后并不需要回到这间屋子,而现在,就像是灵魂被束缚住了一样……

      艾普莉开门,果然还是克劳德,苦恼地看着他:“又到时间了?其他人呢?”
      克劳德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说:“莱特在斯莱特林老师那里,帕梅拉连门都没开,奥斯顿和维托找不到人……”
      艾普莉竟然从克劳德毫无起伏的平淡声音中听出了委屈,看来自己已经是克劳德最后敲门的一位了,瞬间觉得自己果然十分善解人意,她摸了摸克劳德圆圆的脑袋,“那我们走吧。”
      看到艾普莉的笑容,克劳德想,莱特的话果然是正确的。
      “如果我有事不能上炼金术课的话,你就直接去找艾普莉,告诉她其他人都有事,只剩她了,艾普莉会高兴去上课的。”
      “如果她不愿意呢?”
      “艾普莉会愿意的。”

      克劳德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听莱特的话。
      “怎么总是让你跑腿?”艾普莉看着几乎已经跟她一样高的克劳德问。
      “没关系。”克劳德摇了摇头,一脸平静。
      事实上,除了他,没人愿意来。
      纪德喜欢格斗剑术,虽然是个巫师,但总是忘了用魔法;瓦尔克是个吃货,除了吃能够引诱他,也只有海波尔那条蛇怪了,只可惜海波尔不喜欢男性碰,斯莱特林老师熬制的魔药大多进了他的肚里;梅利讨厌炼金术,却非常非常喜欢魔药,近乎病态的喜欢,如果不是有些魔药对器皿的要求很高,而炼金术正好能满足这点,想必她都不愿意上课了;与那些古怪任性的家伙比起来,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热爱学习的好孩子。
      艾普莉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我决定单独教你一些小秘诀。”
      克劳德一怔,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笑容,惊喜地问:“真的吗?”
      “当然。”艾普莉一挺胸,一脸骄傲,“说吧,你想学哪方面的?炼金术我很厉害的。”
      克劳德无视艾普莉一脸‘快选炼金术’的表情,激动地说:“我想学黑魔法!”
      艾普莉的笑容一顿,语重心长地说:“你需要学会利用任何对你有利的条件。”
      “难道艾普莉不愿意教我黑魔法么?”克劳德抿嘴,平静的面容下掩盖不住失望。
      少年脸上故作平静的委屈让艾普莉一愣,她伸出手,一捏,触感果然跟想象中的那么好呢,难怪他们总是喜欢捏她的脸。
      看着克劳德惊愕的表情,艾普莉笑了起来,“谁说我不愿意教。”
      “我的魔法可是非常厉害的。”
      “可是……”克劳德疑惑。
      “好吧……我只是不能使用出来而已。”艾普莉的笑容垮了下来,思考了片刻,说,“属性问题?应该可以这么解释,黑魔法我是完全无法使用,但是不代表我不懂。”
      艾普莉绽开了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所以,能得到我的教导,你的运气很好哦。”她拍着克劳德的肩膀。
      面对甚至比他还稍微矮一些艾普莉,克劳德突然生出了一些不确定。即使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但是这样的艾普莉,还真的不能够让他放心啊。
      “不会失望的。”艾普莉凑近。
      克劳德面对那双黑眸,觉得自己的心事就像被曝晒在太阳下,一览无余,他有些惊惶地别过头,“嗯。”

      下了楼梯,经过一个转弯后,艾普莉突然问:“有适合你的魔杖么?”
      “没有。”
      自从奥利凡德来到霍格沃兹,每个人都希望能拥有一根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魔杖。而在奥利凡德说出那句话后,所有人都一个劲地往亚尔林和黑湖跑。

      “请拿材料来换吧,我无法提供这么多魔杖的材料。”

      克劳德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还是太弱小了。
      “听说人鱼身上也有好多可以做魔杖的材料……”
      “……”
      “所以,我们去抓一条人鱼吧。”艾普莉兴高采烈地建议。
      “……”
      “我记得海波尔好像石化了好多条人鱼……”艾普莉食指点着下巴,喃喃自语。
      “其实,我没有也没关系。”克劳德小声地说。
      “听说人鱼到了陆地上就会变出双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艾普莉继续喃喃。
      “……”

      克劳德看着再一次摔门而去的艾普莉,狠狠地瞪了另外三个人。
      瓦尔克仍然是呆呆的模样,梅利见到艾普莉离开而笑了起来,纪德枕着他的剑在睡觉……
      一群古怪的家伙。
      不过,如果真的来比较的话,艾普莉真的没有作为老师的天赋,就连平时存在感很低的霍尔都教地比她好,至少梅利不会对霍尔的离开而高兴。

      “走了,吃饭去了。”克劳德站起来。
      “吃饭吃饭!”瓦尔克高兴地跳起来,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克劳德看了眼仍然在睡觉的纪德和埋首于自己世界的梅利,转身离开。那两个家伙,不管也没关系。
      克劳德不远不近地跟在艾普莉身后,很快就到了餐厅。

      由于罗伊娜外出,降低了餐桌礼仪的要求,晚餐的气氛非常轻松。
      “莱特……”艾普莉坐到老位置上,挨着莱特,抱怨地说,“我不要教他们了,下次换你吧。”
      “好。”莱特揉了揉艾普莉的头发,笑得一脸宠溺。
      艾普莉小小欢呼。
      克劳德看了眼艾普莉,低头开始用餐,“瓦尔克,那是我的。”
      瓦尔克将咬了两口的苹果派放到克劳德的餐盘上。
      “……我不要了。”
      瓦尔克高兴地将整个盘子端了过去,上面还有他的鸡肉呢……

      “萨拉,必须等到全部准备好,难道你不把安全考虑进去了么?”戈德里克一脸苦恼。
      萨拉查瞥了戈德里克一眼,“我认为现在开始也没有关系。”
      “你知道的,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把握……”
      萨拉查微微勾起嘴角,“你以为我会自己去进行实验么。”
      戈德里克愣住。
      “那些人鱼与其作为雕塑,还不如成为我的实验品。”
      戈德里克揉了揉额角,一脸无奈,“好吧,我会协助你的。”

      突然,一个慵懒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我回来了。”
      众人一愣。
      “罗伊,你怎么回来了?”戈德里克诧异。
      按原计划,罗伊娜应该还有一个月才会回来。
      “有突发情况,不得不提早回来了,”罗伊娜坐到她的位置上,遗憾地说,“本来还想再呆一两个月的。”
      “有什么突发情况?”艾普莉好奇问。
      罗伊娜突然一笑,她把一个小口袋抛到萨拉查面前,“喏,这是你要的东西。”
      “嗯,谢谢。”萨拉查收起口袋。
      “这也是我的愿望。”罗伊娜托腮,看着艾普莉说。
      “那是什么?”戈德里克问。
      “你问萨拉吧。”
      从罗伊娜进来,艾普莉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观察着,最终只能得到一个结论,“罗伊,你胖了。”
      被艾普莉这么一提,大家发现罗伊娜的脸果然变得圆了一些,整张脸白里透红,头发光泽饱满,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实在不像是长期旅行的样貌啊。
      罗伊娜将耳边滑落的长发撩到耳后,端的是风情万种,她斜睨了戈德里克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那是怀孕了。”
      “……”
      众人顺着罗伊娜的话把视线滑到她的肚子上,仔细研究起来,确实有些微凸。
      “孩子是谁的?”萨拉查问。
      “一个小贵族,名字不记得了。”罗伊娜无所谓地说,只是眼底的阴影看起来她并不是那么的不在意。
      “孩子几个月了?”赫尔伽目光探究地盯着罗伊娜的肚子。
      罗伊娜皱眉,思索了会,说:“应该4、5个月。”
      “这么久竟然不回来!”赫尔伽生气地看着罗伊娜。
      “面对一个宝藏库,再正直的人也会忍不住的。”罗伊娜拿出一副画,上面是一个穿着盛装正在参加晚会的年轻女人,正在舞厅中不断来回走着,“这是我试验了好多次才成功的。”
      “她会说话么?”艾普莉戳了戳那幅画。
      “嘿,别戳我,会坏的。”女人生气地瞪着艾普莉。
      艾普莉惊奇道,“真的会说话!”说着还想去摸一摸。
      “都说了别戳。”
      “啊,抱歉。”艾普莉凑近仔细观察这幅画。
      “罗伊,为什么她会动?”艾普莉扭头问。
      罗伊娜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笑着说:“这是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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