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一】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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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憋屈了一晚上，一直都没睡着，天快亮的时候他看着展昭睡的正香的侧脸，于是一阵恼火，翻身就压在了展昭身上，展昭迷迷糊糊的掀开一条眼缝，他没看清白玉堂的表情，下意识的以为他是饿了，于是抬手把领子扯开，露出诱人的锁骨，白玉堂低头就咬了下去，不过这次并没有用利齿刺破皮肤，只在上面啃了几道红印，然后抬头就亲上了展昭的嘴。展昭被他啃了两下清醒不少，但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直到白玉堂亲上来，他才真的醒了。
白玉堂一点都不温柔，连啃带咬，吸吮间展昭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嘴里有一丝腥甜，白玉堂的舌头又撬开展昭的牙齿，把他的舌头勾出来继续咬，直咬得两人嘴里都满是血腥味道才停了。
展昭有点愣，长这么大这还是他头一回与人接吻，竟然吻的这么凶残，舌头和嘴唇都被白玉堂咬破了。两人四目相对，白玉堂觉得他应该继续下去，接下来该扒了展昭的衣服，但就在这时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忽然蹦了出来，我靠，好像哪不对？！
白玉堂俯身趴在展昭身上，将脸埋在展昭项窝里，让爷冷静一下，有点乱……
展昭看着天花板，心里其实更乱，白玉堂不是个情商低的人，他有意不去想，是因为他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展昭可以爱白玉堂一辈子，但却不愿白玉堂爱他，因为白玉堂的一辈子太漫长了，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明白，匆匆数十年于白玉堂不过一弹指，为了这短短时光，太不值。
展昭忽然反问白玉堂，“玉堂，如果血咒解开了，你要去哪里？”
白玉堂想了想，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于是说，“你白爷当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展昭一笑，也对，他一向就是这个脾气。
两人就这么抱着，迷迷糊糊睡到天亮，这一觉展昭睡的很累，因为白玉堂其实很重，但是白玉堂睡的很舒服，所以一大早心情不错。两人照例下到大厅里吃饭，他们还坐在昨天的位置，大厅里也和昨天一样热闹，不过稍微有点不同的是，他们一来，临近的几桌就挪去了稍远一点的位置，气氛似乎忽然变得有点尴尬。白玉堂倒是一点不在意，毕竟和他们相比，作为半神族终究是要高上一个等级，有所敬畏也是应该的。
不过……也总有那么一种不怕死的，比如白息南……
白息南还是坐在他们邻桌没有动，他到底是出于缓和气氛的单纯心思，还是奔着化解白玉堂敌意甚至与白玉堂交好这样不单纯的心思，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他没有动，只是白玉堂看着他的眼神明显不是很友好，于是他就有点后悔，刚才实在是应该跟着大部队撤到远一点的地方。
展昭看着白玉堂拉的老长的脸，忽然很想笑，有时候白玉堂的小心眼发作起来，很没有道理，但是很可爱。展昭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于是白玉堂转移了一下视线，低头吃菜，吃完了他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展昭，“怎么不吃？你昨天吃的也不多，不合胃口？”
展昭摇摇头，“味道挺好，只是这两天好像有点消化不良，所以也不是很饿。”这几天展昭老是隐隐的胃疼，偶尔还有一点反胃的感觉，等会去了一定多吃点健胃消食片。
这两天展昭确实吃的不多，但他原本也不是食量很大的人，白玉堂以为他是第一天伤了胃，现在不敢多吃东西，就也没在意，甚至连展昭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吃过饭，展白两人闲来逛街，虽然他们来的时间不久，但这镇子并不大，可逛的也就那么几处，所以两人走来走去就出了城，城外放眼看去一片苍翠，再远处翠色溅轻，隐隐有起伏山峦次第飘渺，极目之处完全是绵延的山与林，这小镇仿佛是被弄绿簇拥着的，那样的山与草木，有一种雄浑的霸道气息，展昭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致，不知怎的，竟然有点感动。
展昭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踩了脚，低头一下，原来是一队花草妖从他脚面上爬过去。这种花草小妖灵力和灵智都很低微，许多妖魔都不将它们当做妖，只当普通植物来看，所以它们大概只是觉得展昭气息温和，本能的被吸引便从他脚上路过，不曾察觉与普通地面有什么区别。花草小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花花绿绿的痕迹，乍一看，展昭脚上那双薄底靴倒像是绣花鞋。
两人看了看它们行走的方向，是通往林子里，通常这种花草小妖会成群结队的从一个水源搬到另一个水源，所以那个方向应该有水，只是树木众多，风吹叶响掩盖了水声。两人左右闲来无事，便悠哉的跟在后面，果然走不多时就能感觉到空气变得湿润，仔细看能看到水面反射出来的粼粼波光。
再走一阵，果然有一条小河，河宽约有十米，河面上飘着从上游落下来的花，河水流速很慢，花也飘的极缓，这景致让展昭想起七夕河灯，于是他对白玉堂说，在他的家乡每到七月七会放河灯，会有庙会，庙会上会卖成对的花灯，如果在众人之中找到提着同款花灯的人，说明你们是天赐良缘，展昭蹲下来捞起河水里一朵花，这些花大部分都很完整，并不是零碎的花瓣，也大部分都正面朝上，看起来还真与河灯有几分相似，就是小了些。
白玉堂在旁边听着，然后说，“今年七七还有几天？你白爷陪你去。”
展昭抬起头笑笑，“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那条庙会街早就拆了，建了商业街，原来放河灯的那条河因为附近一些厂家排放污水，也没人去放河灯了。”
这样的现状，白玉堂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也是大部分妖魔鄙视甚至憎恶人类的原因，比如曾经来找他合作的巨蛇。白玉堂在人间住了很久，所以展昭说的这个风俗其实他知道，几百年前这个习俗在南方普遍盛行，记得他还曾为了勾搭美女，特地去找同款的花灯，只是当时没找到，所以他变化了一只，后来与那美人做了什么，现在都已不记得了。不过，若展昭想去，总还有些地方保留着一些古老的传统，白玉堂恰巧就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于是白玉堂一笑，“猫儿，你若想去，你白爷今年七七就带你去看河灯逛庙会买花灯，如何？”
展昭一愣，“真的？”
白玉堂潇洒一扬眉，“你白爷从不打诳语。”
展昭微微一笑，“好！”
河水泛着金闪闪的光，把展昭这个笑容映得极为明亮，白玉堂喜欢的很，便也笑起来，“好。”展昭的这个笑容，白玉堂一直在心里记了很久很久，支撑他度过了数百年没有展昭的孤寂日子。
白玉堂的鼻端忽然闻到一丝异味，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奶奶的，这个味道是那人尸，白玉堂向展昭一摆手，“在这等你白爷。”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展昭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问清情况，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发现什么了，他没有白玉堂那么灵敏的嗅觉，但是他却能知道白玉堂在什么位置，只是白玉堂移动的太快，他追不上。
========七夕小剧场=======
关于花灯
七夕那天白玉堂实现诺言，带着展昭先去看河灯，天刚刚擦黑就有无数的河灯随水缓缓飘去，他们两人共同放了一只，却各自许了说不出口的愿望，然后又去逛庙会，庙会上果然有传统的手绘花灯，展昭只是兴致所致，随便买了一只，于是白玉堂再次寻遍整条街去找另外一只，这回他没花太多时间，一眼就看见个男人提着和展昭同款的花灯，不过展昭却没看见，白玉堂说，“你先逛，我去那边找找。”说完就大踏步走了，展昭也没跟着，在附近逛了逛，没多久白玉堂就回来了，抬了抬手上的花灯说，“你看。”果然与展昭手上那只是一对。
第二天报纸上报导了七夕庙会的热闹景象，提倡保留传统习俗，只是在最后报导了一则小新闻，说有一名游人，在庙会上昏厥，脸上身上都有鞋印，疑似是出现小规模踩踏事件，有关部门提醒游人注意安全。而那报导上附着的小照片，正是昨晚提着与展昭同款花灯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初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