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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次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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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李津会带我去电影院里看电影,想也不想就等在时代电影院外。没想到他说是在小马影城,我只好打的到小马影城。可是他又带着饥肠辘辘的我逛起了超市。
我还在盘算着,等会看什么电影好,因为我觉得看电影也属于小资情调好不好。谁叫我这边只是一座三线城市,晚上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除了足浴店就是宾馆棋牌。像电影院这种大城市才有的东西,在这里是种抢手货。
我和他两个人站在自动扶梯上,我偷偷看了眼被他牵着的手,他的手……让我怎么形容呢?稍微还是有点冷的,我咬了咬嘴,心想应该说点什么才好吧。不然傻愣愣地,很无趣。
“呃,你要买东西吗?”
“是。”他说。
不要这么说话简单好不好,我知道中文博大精深,也不用那么的“浓缩就是精华”,你又不是潘长江。不过他比潘长江好看多了。
他不说,只好由我来说:“你要买什么?”
这次他更干脆,什么也不说。
我只好跟着他一起在超市里逛着。其实我蛮喜欢逛超市的,比逛街还喜欢,只是现跟他两个人,怪怪的。
以前我曾想过和喜欢的人一起逛超市,两个人一起推着手推车(陈越说得没错,我受小言毒害太深),虽然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但我会觉得异常幸福。现在,李津推着手推手,我跟着他在旁边走,他泰然自若片推车里放东西,我心却在想,为什么我要跟他一起逛超市。
没话,我想找点话出来,我和他之间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陈越。“你和陈越认识了很多年?”哎,我又在说傻话了。
“对。”他又往推车里放了东西。
“我记得你以前写毛笔字,现在还写吗?会不会是书法协会的?”
他冷冷地回了我一句:“不是。”搞得我好没趣。
“那你还看AC米兰吗?”我记得关于他的事,只有这两件了,毛笔字和AC米兰。如果这点都和他没有话题,那我真的只能当哑巴了。“你不是崇拜那个——”糟了,我不记得他喜欢哪个球星了。难道是齐达内,可他好像不是AC米兰的说。难道是虎兹,可是他好像是打高尔夫的。“乔丹?”
要死了,乔丹是打篮球的好不好。
“巴雷西。”他说。
“噢,对,巴雷西,巴雷西。”我心想,我认识他是谁啊。要说AC米兰,我唯一认识的只有英扎吉,是大英扎吉噢。认识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帅,如此而已。
“你吃鱼吗?”他指着鱼缸里的黑鱼问我。
“吃。”我说。我这才发现了,他买的东西,都是做菜用的,做菜啊!难道说——我看着他让超市里的工作人员称鱼杀鱼。难道说要——去家里吃饭?而且还是——他家?
有没有必要那快就见家长啊。
我、我还没有那个思想准备好不好?
就在我愣愣时,他已经拉着我去排队了付钱了。然后,下一步,当然是他家。
没想到他家离这里很近,出了超市没走多远就到。而且是真的他家,不是他父母家。他家里有只他一个人,和我!
我看着他进门,竟然犹豫着站在门口。孤男寡女有木有,干柴烈火了肿摸办!不对,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他只是想请我吃餐饭,我却想到了那啥,只能说明我这个人的思想要多不纯洁就有多不纯洁。
李津家蛮大的,据他说有一百多平方。我嘴快,马上说:“一个人住会不会太清?”
“会。”他说。
我心里有点小得意,他的下句话会不会是:你跟我一起住吧。哎哟喂,我要打我自己一耳光好不好,我真是太不要脸了。我还是会害臊的姑娘,矜持矜持。
我见他在洗鱼,很想说,要不我帮你洗吧。可是我讨厌鱼腥味,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会做菜。坑爹的,我不会做菜,好不好。我家都是我爸爸做的菜,我爸爸的手艺那可不是盖的。早些年前,我爸爸可是饭店的经理,那个时候饭店可不是现在的饭店,那可是国营的饭店。
我爸的做菜的手艺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只是我一点也没有遗传到我爸的手艺。我更像我妈,我妈就不做菜。
我妈曾说过,将来长大了,不会做菜,嫁了人怎么办。
我说,我就嫁个会做菜的。
我又在偷偷打量李津了,其实男人做菜洗碗的样子很X感,有木有。袖子卷到胳膊肘上,手臂上沾着水珠。身上围着一块围裙,脚上穿着居家拖鞋,神情专注地洗着菜的样子很诱的说!
不好,我又春心荡漾了。“你很会做菜噢?”
“还行。”李津说。
他怎么不问问我会不会做菜,他如果问我,我一定从诚招供,我不会做菜。我看到他洗完鱼,把鱼放到砧板上,准备动刀子。
我还是自己招吧:“那个,李津,我不会做菜。”
“没关系,我会。”
完蛋了,我又听到婚礼的钟声了,有木有啊!他会的,他会的,这是不是说明,如果我和他结婚,以后做饭的事都由他全包了?
就在我出神时,放在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突然跳了出来。我见过被解剥的青蛙跳起来的事,那是生物课上遇到的。我很讨厌解剥青蛙的说。可是没见过杀后洗了的鱼还能跳起来。
黑鱼跳到地上,吓得我尖叫一声,不顾一切抓着前面的东西,怕鱼跳到我的脚背上来。我不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但在李津面前,我害怕的样子确实是情不自禁。
我抓住的东西,正是他的双臂。我就那么靠在他的胸膛上,尽管他还穿着围裙,但他空着的双手很自然地抱住了我腰。“小心。”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有预感,他会吻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要感谢那条要死不死,生命力顽强的黑鱼,感谢它给我创造的这个机会。眼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他的鼻息轻轻地喷在我脸上,很微妙的感觉。
我感到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呼吸也变得紊乱。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该说句话呢,还是该闭上眼睛,嘟起嘴巴。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吻上去。又或者我应该推开,毕竟我和他只能算是第一次约会。可是第一次约会就签过了手,如果再亲吻,那么接下去岂不是要全垒打了吗?
“我、我……”我大脑中有种叫思维的东西,快跑光了。因为我觉得周围的氧气快被抽光了。我喜欢他,我肯定是喜欢上了他。
好,我下定了决心,亲,亲上去。
慢慢地我闭上眼睛,我想他应该会意到了吧。因为我感到他搂着我的腰的手,力度增加了。那是他的一个信号,是不是。
就在我不顾第一次约会就该有的矜持份上,因为一条黑鱼扑倒在他怀里,撅起嘴巴准备亲吻他的时候——
他的手机响了。
我和他好像同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电话。”我说。
他僵了一下,松开我的腰,拿出手机接电话。
我看着地上那条黑鱼,小心冀冀地捡起来扔回到水槽,心里暗中骂它:死黑鱼,你为什么不早点跳起来,避开电话该有多好。
李津接了电话又对我说:“陈越也要来。”
“啊——”我的啊,够直白的,脸上摆明了不想让陈越出现。
李津浅笑了一下说:“你不高兴?”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才怪,我很不高兴,陈越这个时候来干嘛,明摆着不是要破坏气氛,来个第三者插足嘛!
在陈越来之前,李津做好了菜,我很自觉得帮着放碗筷。要知道我在家都没有那么自觉,在家我只等着爸妈直接喊我吃饭。在他面情,我要表现在得勤快点。
我放下筷子,心想我是怎么了,很想因为放了三双筷子就得到他的夸讲。可惜他只是说了句他要走开门。
我看到陈越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
于是我们三个人,好像多年的好朋友那样坐下来一起吃饭。陈越去开酒,李津解了围裙坐到一边。饭桌上放着好几个菜,香喷喷的冒着热气。不得不说,李津这个做菜的手艺了得,几个小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没有红酒杯,红酒倒在普通的玻璃杯中。我们三个人举起酒杯,说了声:“干杯。”那两个人在喝酒时,我却要发起了愣。
我鼻子酸酸的,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吧。就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做作业。
那是在陈越家里,光线不是很亮,方桌中间放了一盏台灯。也像现在这样,我的对面坐的是李津,左边坐着的是陈越。三个人一起写作业,一起聊天说话。我记得那时的灯光,很温暖。
因为场景的相似,让那天的回忆重新涌到我的脑海中。
那时,我很贪吃,说:写好了作业一起去买葱油饼吧。因为我家那边有一家店,做得葱油饼很好吃,而且只有下午才做,卖完为止。
陈越说:你真喜欢吃。
我说:我就是吃喜欢,怎么了。
你吃成了大胖子,会没有人要。
我有没有人要,不关你的事。我不服气,我不喜欢陈越说我哪哪不好时的样子。
李津说:我跟你一起去。
后来我就跟李津一起去买葱油饼了,而且我还是跟着手拉手一起去的。啊!这么说起来,我跟李津拉手,今天并不是第一次了,难怪他那么镇定,原来是我忘了以前的事,他却都还记得。
“喂,你哭什么。”陈越看到我在哭,指着我说,“很难吃啊?”
“谁说的,很好吃。”我哽咽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我是觉得我太幸福了。因为有这两个人陪着我,让我感到从没有过的幸福。
一个是我最好的竹马,从小陪我到大。而另一个,极有可能会陪我渡过后半辈子。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不听陈越的话,惹了一个不能惹的人。全靠这两个人给我收拾了善后:“谢谢……”
我知道我哭起来很难看,可是今天,现在,我很想哭。在这两个人面前,我可以放声大哭。我的感情,陈越不会懂。
我喜欢他,暗恋他,很多年。为什么我却连告白的勇气也没有。
却是一个出现在我面前才短短不过十来天的李津,让我产生有爱意。难道我对陈越那么多年感情,却敌不过李津和我的一次牵手。我恨我自己的移情别恋,恨我自己软弱的意志,因为陈越从没有给过我一次希望,让我感到我和他有发展的可能。
“喂,你不为因为昨天救你的事,现在才想起来要说声谢谢吧?”陈越摸着我的头,取笑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谁说的。”我扯了纸巾擦鼻涕,“我昨天说过谢谢了,是不是,李津。”
李津点头。“她说过了。”
陈越笑着说:“你们两这么快就一唱一合,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嫌我是多余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拍拍胸口,“你在我心里呢。”
李津却说了句:“是多余的。”他说陈越是多余的,这话红果果的伤人自尊心。我看陈越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我了解陈越,他生气了。是李津的话,让他生气。
“没有没有,他开玩笑呢。”我连忙对陈越解释,要知道陈越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又一唱一合,我不吃了,我要走了。”
李津冷冷地说:“又不是我请你来的。”
陈越站起来要走,我连忙拉住他:“这是怎么了,不是吃得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两个人,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说吵就能吵起来。“吃完饭再走吧。”
陈越看着我:“你要不要走,要走我正好送你回去。”
我看着那桌菜,看着李津。李津面无表情,为什么让我做决定?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做决定,因为我是一个遇到事情就会犹豫的人。
见我愣在那里不动,陈越说:“你们慢慢吃,不打绕二位的雅兴,我想我本就不该来。”他气乎乎的走了,我都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
“真酸。”陈越出去之后,李津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李津,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我不希望看你和他吵架。”
“把饭吃完。我会送你回去。”他说。
我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吃着饭菜。李津往我碗里夹菜,我麻木地说着谢谢,明显得,我心不在焉。我在担心陈越,想他为什么要生气。
吃完饭,李津打的送我回去,一路上我都没怎么和他说话。
走到我家门口时,他才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想和你交往,但一切必须是以结婚为前提。你考虑清楚,答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