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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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坐在床头，屋子里面一片黑暗，连窗帘都紧紧的拉上了，以免漏进来一点点的光芒。
理智告诉他，之前哈利波特的话真的不是一个恶作剧。他相信，哈利波特没有这方面的幽默感。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西弗勒斯，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
斯内普几乎要疯掉，如果之前他还怀疑赫敏对他说的话的话，那么现在，哈利波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被一个他厌恶了六七年的、刚刚成年一年整的青少年表白，斯内普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算是好的。不过当时，他确信自己是冷笑着回了一句话。
（“波特，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你竟然是一个同性恋。很遗憾，我不是！”）
这真的是灾难一样的夜晚。
斯内普愿意告诉自己，他之所以到凌晨都睡不着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睡了足够长的时间。至于他满脑子当时哈利受伤的表情，还有之后突然笑得灿烂的样子，那只是他睡不着的情况下找到的消遣而已。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斯内普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确信，他已经全完被哈利波特的不按理出牌给弄的混乱了。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确实遗失了一部分记忆。而且，这部分记忆只怕是很重要的。跟哈利波特交往，他不确信身为霍格沃茨教授的他会跟自己的学生发生点什么不应该有的关系。
不过……
斯内普的脑海中很快闪过了哈利灿烂笑的样子……哈利波特，在有些时候，真的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年轻人……
他在精神上给了自己一记猛击，提醒自己要头脑清醒！
唯一可以让斯内普觉得欣慰的就是，等到天亮了之后，哈利波特很有可能会不记得他之前做的事情。
噢！
斯内普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真的不应该在这样的日子里面给哈利波特换魔药。
如果那个魔药效果良好的话……以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没有哈利波特的大喊大叫，没有洛洛的时间提醒，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斯内普几乎是感动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几分钟之后才意识到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床上起来，穿上洛洛准备好的衣服，然后拉开了屋子里面厚厚的窗帘。阳光在一瞬间洒了进来，斯内普立刻眯着眼睛别开头。炙热的阳光让他很快全身都醒了过来，叫了一声洛洛，那个家养小精灵就立刻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
“波特醒了吗？”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哈利波特先生就已经起床了，他现在正在会客室里面看书。”洛洛迟疑了一下，“斯内普先生，你的早餐……”
“我十分钟之后下去吃。”斯内普迟疑了一下，才接着发问：“波特的情绪，看起来如何？”
“洛洛不明白。”家养小精灵睁大眼睛看着斯内普，“先生是指哪一方面？”
“他……”斯内普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家养小精灵去形容那么复杂的事情，最终他闭上嘴巴，“好吧，去帮我准备早餐。”
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紧闭的会客室的门。真好，最起码他们不用立刻就见面。
斯内普想着从楼梯上下去，坐下去用嘴缓慢的速度吃了他的早餐，然后他纠结了三分钟，果断的站了起来，神色阴郁的像是立刻就能下雨一样走上楼梯，朝着会客室走去。
他轻而快的敲了两下门，里面猛然响了一下，像是有人踢倒了凳子，然后才是哈利波特慌乱的声音。
“请、请进！”
斯内普心中一沉，然后才推门进去。
哈利正在慌乱的擦着桌子上的水渍，看到斯内普进来，他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立刻站了起来。
“上午好。”
“抱歉我睡过头了。”斯内普平静地说，径直越过哈利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他看了一眼哈利之前看的书，《五分钟教你学会交谊舞》——斯内普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书架上会有这样的书！
“没……没关系。”哈利说，意识到斯内普的目光，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书往身后藏。他坐了下来，紧张地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迅速扭头，避免两个人的目光有任何的接触。
这真的是……
斯内普不可能察觉不到哈利的这些小动作，然而，他认真的翻着手中的病历本，通过看上面的记录来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翻到最新的那一页，他写上日期，哈利喝的新魔药的名字，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少年。
“对于你来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波特？”
“十二月份，四年级的十二月份。”哈利说，“我……”他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斯内普，“你需要具体的日期吗？”
“也许……”斯内普轻声说，最起码他弄清楚了为什么哈利会在看那样一本书。
“好吧，我对霍格沃茨的最后记忆是，我在地窖做劳动服务。”哈利说，而斯内普很快就意识到了他语言中的陷阱。
跟一个斯莱特林讲究语言的微妙感觉，斯内普微微摇头，挑起眉毛看了哈利几秒钟。
“那么，你对‘昨天’的记忆是……”
哈利的脸很危险的慢慢涨红，斯内普眨了下眼睛，压抑下内心想要大声咒骂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好吧，我知道了。”
真的是灾难一样的事实！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有点憎恨自己的魔药效果太好了点。
哈利抬头看着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在纠结着。斯内普相信他能够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真庆幸，哈利波特似乎没有被魔药的作用给折磨疯了。
他现在的记忆是四年级中，还记得六年级中的一些混乱的记忆，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斯内普突然有点同情眼前的年轻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才克服了那些混乱的记忆。
哈利波特，让他越来越吃惊了。
他甚至有些同情眼前的少年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哈利，他慢吞吞的，带着明显的迟疑开口：“波特，你还好吧？”
“我？”哈利明显不在状态，愣了一下，然后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斯内普，“我……还好。只是，嗯，最起码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把一切都想清楚。”
斯内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哈利凌乱的头发——比平时更加凌乱——也许这就是他思考的结果？
抿着唇，他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眼前这个混乱的状态——也许，他真的用错了魔药。如果哈利波特最后被魔药给搞疯了的话……
问题继续着，因为换了新魔药的原因，不管两个人多么不情愿这么尴尬的坐在一起，他们都必须把一切都弄清楚。而其中一些犀利的问题，则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度糟糕起来。
“我不想说这些！”哈利大声说，“也许昨天的事情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傻瓜，可是，对于我来说，那绝对是我喝错了魔药！”
哈利怒视着斯内普，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杀人一样。斯内普毫不怀疑，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你为此感到耻辱？”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天鹅绒质感的丝滑，却让人感觉到了危机，“哈利波特，跟他最厌恶的魔药课教授表白？四年级的你，以六年级的你为耻？”
他平静的声音让哈利畏缩，斯内普几乎可以看得出来哈利心中原本暴涨的怒火就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消失了。
“我不知道……”哈利低声说，“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你总是为难我，致力于毁掉我的一切快乐的事情……可是，我心里也明白，从我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你就一直在努力保护我……我不会对任何人承认这点……”
哈利说的很艰难，不过斯内普更意外他竟然愿意对自己说这一切。
“我只是意识到了，也许我们之间越是坦诚就越是容易相处。”哈利明智的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只是，这样的谈话对于我来说太过于艰难了。我不习惯给别人——特别是这个人是你——看我的内心。”
斯内普眼中的意外几乎已经掩饰不住了，“我以为，格兰芬多都是没有秘密的……傻瓜。”
“哦，不，就算是罗恩也有他的秘密。例如，他喜欢赫敏却怎么都不肯承认。”哈利摊手，觉得放松了一点。
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接受了这种用吐槽哈利波特的朋友得来的放松的气氛。
也许是因为上午过的太过于沉闷了，所以等到这一切做完，斯内普足足记录了三页有关哈利的问题之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洛洛及时送上了午餐，而罗恩和赫敏在他们准备用餐的时候感到了。
“感谢梅林，洛洛你帮我们准备了午饭。”罗恩大声说着，而赫敏则微笑着看向斯内普，“先生，我跟麦格教授约了今天下午两点的时间，她说你的办公室，到现在还没有人进去过。”
斯内普点了下头，已经说不清楚这在他看来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不过，能够重新回去霍格沃茨，也许算是好消息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