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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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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越发的昏暗,屋里已亮起了油灯。
柳途深邃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中愈发的具有诱惑力,再配合着他天花乱坠的语言,将这两人的野心牢牢的钩住,用语言鼓动着。
“那……现下我们该如何?还请柳相国明言。”
李询终于受不住诱惑,睁开眼睛发问道。
柳途怔怔的看着李询,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还需在下明言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只要顺应秦侯心意即可,其实上卿大人你其实早就有了主意了吧?不然你何必多此一举请个缝人回家?”
李询闻言眼中一亮,牵动着嘴角大笑道:“哈哈,若没有相国大人走的妙棋,在下就算有千万点子也是无处可用啊!”
此时柳途和李询相谈甚欢,而公子赢则听得一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看李询,又看看柳途,依旧是不得其解。
李询趁势道:“恭喜公子,只要得柳相国相助,纵使驰骋天下也非梦中所谈。”
公子赢闻言大喜,却对这二人的计划摸不透,想不通,于是腆着脸问道:“敢问两位先生,将欲如何助我?”
李询笑笑道:“公子不可操之过急,不过请放心,下步该如何行,在下已替公子部署好,至于现在嘛,就好好的轻松自在下。”
公子赢属性情中人,见李询和柳途都正在兴头之上,也不好意思打搅,于是拍拍手,立马有美婢端着佳肴袅袅走来,再拍拍手,立马又有声乐想起,一排芊腰素裹的美婢踏着点子婷婷而来,张开罗袖开始起舞。
柳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些婢女,只见一个个体态匀称,胸丰腰细,面若桃花,真是一等一的美女,看来天下所传公子赢好色果然不错。
公子赢似乎也留意到了柳途的神情,呵呵笑道:“相国大人若是看上哪个,只管收入房内。”
柳途轻轻一笑道:“多谢公子,看来公子府内美女如云,公子真是猎艳的行家啊。”
公子赢哈哈一笑,仰头喝掉一杯烈酒。
柳途又道:“在下倒是想向行家请教一下,天下美女,公子觉得哪家的最为出色?”
公子赢放下酒杯,看着眼前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女,缓缓道:“柳女精明,越女多情,秦女丰.满,宋女妙曼,各家都有所长,真是难分高下呀!”
“呵呵,公子所言真是精辟,那依公子看齐女如何?”
“齐女嘛……”公子赢看了一眼柳途,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信凌,笑道:“齐女难求!”
柳途皱皱眉,不解道:“为何齐女难求?”
公子赢道:“敢问柳先生是齐人吗?”
柳途摇摇头:“在下是柳国人。”
“那这就得得问问土生土长的老齐人才清楚了,敢问先生旁边这位壮士是齐人吗?”
信凌见公子赢和自己说话,做辑道:“在下言仁,正是土生土长的齐人。”
公子赢又问道:“看言先生已过而立之年了吧?那言先生成家了吗?”
信凌脸微微一红,垂头道:“在下的确是过了而立之年……”顿了顿,又小声道:“至今还未成家。”
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公子赢更是得意道:“看吧,齐女是难求吧?不然言先生怎么过了而立之年都还未成家呢?”
柳途又呷了口酒,放下酒杯正色道:“不过,依在下看,天下最难求的女人当在你们姚秦。”
“哦?”公子赢挑眉问道:“为何会在姚秦呢?”
闻言李询和信凌也纷纷将视线落在柳途身上。
柳途见几人认真到不行的表情,“噗嗤”一声笑道:“因为楚相国的千金呀!楚小姐的假凤虚凰可是闻名列国的呀,试问天下男人有本事将楚千金娶回家吗?”
大家庭柳途这么一说,也都捧腹大笑起来,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啊,不会有人傻到去碰这个烫手山芋的。”
“不过……”
李询语调微沉,眼里露出邪光,道:“那楚小姐还真是有几分姿色,若能娶回闺房,也别有一番滋味呀!”
柳途呵呵一笑,看着公子赢问道:“在下诚心请教,请问依公子看来,天下最美的女子当在哪国?”
这下确实是问道了公子赢的强项,公子赢放下酒杯,眼里露出了向往的神色,缓缓道:“这还用问,天下最美的女子,一是大胤的天羽公主,二就是你们齐国的祁阳公主。”
“可惜大胤现在是强弩之末,娶了天羽公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世间没有多少人真正的见过天羽公主,所以她到底有多美也没有人知道,说不定也只是普通长相。”
公子赢顿了顿,吃了口酒又道:“至于这个祁阳公主,就更难求了,她不但是难求的齐女,而且……”
公子赢说道兴头上,却突然放低声音,挥手招了招这几人,等他们都把耳朵凑过来时才小声说道:“而且传闻她和她哥哥刘逸有一段畸形的恋情!”
柳途闻言大吃一惊,手上的酒杯差点掉到了地上,公子赢对他这表现并没有怀疑什么,反而甚为满意,更加得意道:“怎么样,吃惊吧?”
柳途勉强挤出笑容,道:“这怎么可能,在下在齐国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风声。”
公子赢不以为然的挥挥手道:“齐人特别爱戴他们这位公主,自然不会说什么了。可是你们想想,祁阳公主已经齐笈多年了吧?为何迟迟未嫁?而齐公别说立后了,就连一位夫人也还未纳,这太不合常理了!所以关于这两兄妹的故事可是多不胜数。”
柳途脸色稍缓,微微笑道:“祁阳公主在下不清楚,不过齐公嘛,他常说国未定,何以为家?况且齐公还年轻,不想因为琐事而分忧。”
公子赢拍拍柳途肩膀,大笑道:“哈哈,这些都是些流言蜚语,柳相国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齐女倒真是出了名的难得。”
柳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神色一暗,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对公子赢道:“在下还有个好消息未告诉公子呢。”
“其实在下此次前来,除了向秦侯表忠外,还奉齐公之命,来将祁阳公主嫁与姚秦的大将军公子赢,再结秦晋之好。”
公子赢闻言喜出望外,抓着柳途的手确认道:“真的吗?齐公真有此意?”
柳途面上带笑,心下却厌恶的将被公子赢握住的手抽出后淡淡道:“自然是真的,这样齐国与姚秦亲上加亲,相信就可以缔结友好合约了吧。”
公子赢心中爽快,抱着酒坛豪饮一番后就酒坛一摔,朗声道:“好!我一定不负齐公所望,一定全力触成这盟约!”
柳途也只能喝酒做辑,以示感谢,然而心情却没先前那般舒畅了。
经过苏怡无微不至的照料,羽翎的伤已经痊愈,而现在姚秦和齐国的走向已经敲定,羽翎和苏怡商量着,是时候该回大胤了。
她们一起策划了刺杀秦侯,夜袭那五千秦兵的行动,也成功嫁祸给了齐国,本想齐秦两国的战事是铁板钉钉怎也改变不了的事,却没想到齐公棋高一着,以俯首求和来化解了这次危机,而且更是在暗中将秦侯逼向了深渊,且看秦侯的表现,他跳这深渊倒是跳得很乐意,更重要的是,他根本还没意识到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由齐公亲手编织的,亲手献给秦侯的——裹满荆棘的王座。
若是所料不错,天下从此要乱作一团了,各地战火一定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而所有的平衡又要重新制定了,这个时候她最好就回到大胤,做好充足的准备,养精蓄锐,等待良机,蓄势而发!
就在羽翎和苏怡收拾行装的时候,瑜舒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东西没找到吗?”
“那已经不重要了。”
瑜舒一面挑选着武器,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却在话音刚落时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们身上,问道:“羽姐姐,你们是要离开姚秦了吗?”
“嗯。”羽翎点头:“我的伤已经好了,齐公借力打力的大戏也差不多落幕了,现在我得赶快返回大胤,准备迎接另一台大戏了。”
瑜舒顿了一下,才道:“看来我这次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
羽翎和苏怡闻言也都停下手上的活,双双看着瑜舒。瑜舒咬咬牙道:“我爹出事了。”
“瑜伯伯……他怎么了?”
羽翎闻言大惊。
瑜舒则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我回去找挂饰,却听见邻居说我爹已经有几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多番打探之下才知道我爹被李询待会了他上卿府,就被软禁在了里面。”
羽翎闻言微微沉吟,道:“瑜伯伯只是一个缝人,竟会劳动李询将他软禁,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李询发现了什么有关于惊螫的蛛丝马迹?”
瑜舒想了一下,立马否定了这个结论。
“不太肯能,当日是有人声称让我爹去接生意,若是发现了什么,直接向我出手不是更有用?”
羽翎和苏怡闻言沉默下来,静静的思考其中关节,而瑜舒则还在收拾她的武器,准备去营救她的父亲。
苏怡眼底微微一亮,拍手一击道: “瑜父,是、是缝人,难道是……逼瑜父,做、做王服?”
见苏怡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羽翎也大为同意。瑜舒闻言却淡淡道:“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要去救他出来。”
羽翎轻轻点头,再看了看苏怡,苏怡会意,也点了下头,羽翎又说道:“不如让苏怡陪你去,多个人好照应。”
瑜舒闻言一怔,却摇头拒绝道:“不必了,这是瑜舒的私事,我不想公私不分,况且,若是我连救出父亲这点本领都没有,以后又怎能担当更大的担子?”
羽翎见瑜舒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多言,且她更为瑜舒的成熟而感到欣慰,于是叮嘱道:“万事小心,等解决了此事,就来绮猡春与我们会和。”
瑜舒点头,相互到了别之后便各自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