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崩坏神雕（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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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跑过来拉住龙雨的手：“龙姑姑，龙姑姑，你真的要嫁给他啊？”
龙雨这才想到自己答应过什么好事：“不好意思，一时忘记了。”
霍都也不恼：“没关系，小王记得就好。”
御医在旁低头配药——听不见。看不见。
霍都见龙雨不接话问道：“你反悔了？”
杨过也以为龙雨不愿意，便出声道：“龙姑姑当时为了救孙婆婆是答应了你。可是，可是，小王爷你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啊？”
虽然他很感激这个异族人救了孙婆婆，可是如果龙姑姑不愿意，他还是会支持的。
霍都听了杨过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居然点点头：“言之有理啊……”
说罢转过头对着御医道：“喂喂，配药的死老头，往药里给本王爷加半两砒霜。”
御医嘴角一抽：“王爷，您带来的聘礼里没有此物。”
杨过瞪眼：“你敢！这是威胁。”
霍都哈哈一笑：“小王就是喜欢趁人之危和威胁别人？怎么样？你奈我何？”
这个时候出神的龙雨才被两个人的对话唤回神，扶额道：“你们两个都闭嘴。吵死了。”
然后看着霍都道：“我并没有反悔。既然答应你了。我说到做到。只不过我为古墓派弟子，师傅吩咐不得婚嫁。可是既然我已经不得已破了誓言，那么至少不该在古墓，让师傅看到了她老人家也定不能安息。”
霍都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龙雨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杨过和御医，示意霍都借一步说话。霍都跟着龙雨到了龙雨的房间，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说罢。”
龙雨在他对面坐下：“你是蒙古王子，娶妻自然需要蒙古王同意。冒然娶一个汉家女子，还是江湖中人，你觉得可能么？”
霍都瞥她一眼：“小王知道了。你还是想悔婚。”
龙雨无奈：“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小王爷，明人不说暗话，你说什么非第一美人不娶，说白了就是猎艳。看上我也不过是这张脸皮罢了。犯得着非要娶回去么？王府三妻四妾，我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与她们处不来，惹恼了我给你杀干净了都是有可能的事。”
霍都饶有兴味：“哦？那你的意思是？”
龙雨看着他的眼睛不慌不忙道：“露水姻缘。报答你救孙婆婆一命。至于贵府王妃之职，我实在没兴趣。”
霍都站起身走到龙雨身边，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做小王我的女人，但是不要嫁给我？”
龙雨脸不红气不喘：“正是。”
霍都惊讶：“哇……中原女人好开放啊。”
“……”龙雨白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扇子，“不然你觉得呢？难不成你入赘我古墓门下 ？”
这是她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孙婆婆定然不会离开古墓的。自己也不能抛下她去当王妃。而霍都——当然不可能入赘古墓的。
霍都沉吟片刻：“嗯，说得有理。”
的确，娶她只是一时好奇——腻了可以废掉。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聪明。霍都自认几面而已虽然是个吸引自己的女人但自己还没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不是非要不可。
至于她要以身抵债，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的——傻子才不同意！
所以霍都的眼里闪烁的都是同意的信息。
龙雨见此站起身：“既然我们达成共识此事就这么定了。所以你也不要说什么拜堂成亲了。尤其不要在孙婆婆面前提起我们的事。”
霍都看了看她又看看床：“现在就来？”
龙雨淡然许久也被他气的无语：“来什么来！孙婆婆还没醒我没心情。”说罢佛袖而去。
霍都看着龙雨的背影，心里暗笑。有意思。在王庭，多少女人抢着做他的王妃。这女人一点都不动心。且答应的事不反悔，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名利，财富，清白，她一样都不在乎——如此淡然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因为孙婆婆伤势很重，光靠内力疗伤不够，需要各种珍贵药材。霍都那里都有——确切地说，是霍都带来的聘礼里都有。所以霍都理所当然地带着御医在古墓住下了。至于他的勇士们，霍都轮流隔几日换个守卫，便给他们放了大假去山下玩了。
龙雨每日里亲自帮孙婆婆疗伤，不再让霍都消耗内力——债是不能多欠的。
其余时候便仍和以前一样习武，弹琴，写字。不同的是，经过此事，她终于踏上了寒玉床——以前不喜欢这种寒凉，师傅在的时候也只有练功去坐上片刻，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强保护自己的亲人，便义无反顾了。
还有一样事，便是教导杨过。
而霍都，闲得很，每日里逗逗自己的御医下属，然后便是拿着扇子扇啊扇地在龙雨身边晃荡。
终于孙婆婆醒过来了。龙雨和杨过都高兴非常，绕在孙婆婆床边絮絮叨叨的，直到御医绷着脸说病人需要休息才不舍地走了。看的孙婆婆好笑不已，但心中十分温暖。
期间霍都出去一阵子，只留下了御医和守卫。待再回来的时候，孙婆婆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全真教有丘处机在众人面前放出的话，到底还算安分没再来要人。
所以霍都再踏入古墓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龙雨抚琴，杨过抓麻雀，孙婆婆在一旁含笑注视着两人的美好场景。
龙雨最先看见霍都，对他点点头。孙婆婆得知这是救命恩人，自然也是客气有礼。
待两人单独谈话的时候，霍都立刻道明来意：“我来讨债的。”
龙雨早知道这货会记得这事，也不意外，点点头，将屋子的石门锁上：“好。”
霍都摸着下巴笑。待龙雨走近便将她揽进怀里：“好香。”
龙雨看他一眼：“很臭。”
霍都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小王我连日赶回来，这身上的确是汗的难受。”说罢眼珠一转，拉着龙雨就往外走。
龙雨起先是纳闷，后来便明白了——霍都将自己拉到山林中极为隐蔽的一处，那里偏偏也是山涧最为清澈的一处水源。
“可不能熏坏了美人儿，小王得洗洗干净。”
霍都先是自己脱了衣服跳下水，他大刺刺的，龙雨自然也是看到的清楚——嗯，腹肌翘臀有力的背肌——尤物啊。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嫁人。也没爱什么人不需要守什么贞操。有这样一个情人也还不错。
龙雨正想得出神，不妨被人大力一拉，整个人也跟着跌进池子里。山涧的池水还是清冷得很，龙雨瞬间打了个寒战。
霍都火热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将龙雨的衣服都扯开扔上岸，然后赞叹地从上到下看了看眼前的赤\裸娇躯，将龙雨圈进怀里：“怎样？不臭了吧？”
的确，汗水的味道早就被这清冽的泉水冲刷干净。龙雨没答话。
霍都抬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红润的唇瓣低喃道：“还是你好看。”
说罢吻了上去。先是轻柔的啄着，然后便是火热的唇舌纠缠。
龙雨被他又是吻又是上下其手的挑逗，渐渐也进入状态。霍都见她双颊飘红，比往日里添了一抹艳色，美得不可方物，更是卖力地取悦她。
直到霍都火热的分身闯进来，到最后战斗结束。龙雨唯一能清醒地想到的一句话就是：
第一次就是野战。会不会太激烈了= =
霍都缠着她到傍晚时分才收兵息鼓。两人爬上岸，龙雨累得不行。霍都用自己的衣服帮她擦干头发，又帮她穿好衣服。歇息片刻两人才回了古墓。
孙婆婆和杨过早就备好了饭菜等着他们。见两人回来也没问去哪了，连忙招呼吃饭。
倒是御医瞥了一眼自家王爷和这冰冷的古墓主人，然后一脸了然地坐到了饭桌旁边。
吃过饭，御医拉住龙雨，递过来一个瓶子。龙雨十分纳闷。御医面无表情：“擦伤药。”说罢走了。
龙雨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好。
杨过正好帮孙婆婆收拾完碗筷，跑来想让龙雨指点下他白日里练得功夫，听到这话担心极了：“姑姑，你受伤了？伤在哪了？”
龙雨：“……”
恰好霍都跟在杨过身后找来，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我和你姑姑有事要谈，今日练功暂停。”
杨过还是很担心。龙雨白了不正经的霍都一眼，摸摸杨过的头：“过儿别担心，姑姑没事，只是下午和小王爷出去的时候被藤条伤着了。不妨事。小皮外伤而已。”
杨过这才点点头：“那就好，那既然王爷和姑姑有事说，过儿就去陪婆婆了。姑姑你要记得上药。”
等到龙雨笑着点点头，杨过才跑开了。龙雨横了一眼一旁饱含深意盯着自己的霍都：“下次不要再在过儿面前胡说八道。”
霍都却不答应反问道：“藤条？小王我有那么细吗？”
龙雨终是挡不住这个家伙的荡漾言辞，一掌劈了过去。霍都笑着闪开：“脸红了。”
龙雨喝道：“滚！”
惹来霍都更嚣张的笑声。直到见龙雨真的有生气的迹象，霍都才告饶，凑到龙雨耳边低声道：“既然伤着了可别耽误了，回你房间我帮你上药？”
龙雨：“……”
霍都在古墓住了半月有余，几乎日日求欢。让龙雨有些招架不住。半月后，霍都收到一封信，脸色凝重了许久，当晚缠着龙雨缠绵到天亮，等龙雨醒来时，已经不知去向。
就连御医和蒙古勇士守卫也都不见了。
龙雨明白，霍都走了。
龙雨没多想，孙婆婆和杨过半月下来与霍都相处甚好，都追问。龙雨只说，他是蒙古王爷，自然不能在江湖多呆。然后告诉二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莫要惦记了。
孙婆婆和杨过虽然失落，但也终究没再追问什么。因为龙雨说的没错。
日子恢复往日的平静。
日复一日，很快又是几年过去。
杨过不愧是主角，浑身光环笼罩，天资聪颖，武功进境很快。只是玉女心经龙雨还没打定主意要不要教他。
在龙雨拿主意前，便还是让杨过一边注重内功修炼，砸实古墓入门武学。
这日，杨过刚从寒玉床下来，到湖畔听龙雨抚琴，一阵渗人的笑声便越来越近：“师妹，师傅不在了你竟然敢坏了我古墓门规收了男弟子，亏得师父这么疼你。”
龙雨一抬头，只见一个道姑打扮的人飞身而来。面容也算得上艳丽，只是戾气太重。想也知道是李莫愁了。
杨过大惊：“什么人？！”
却是被李莫愁一个拂尘挥到一旁。
龙雨接住杨过的身子卸掉李莫愁的力道：“师姐，难得回来一次便动手，不好吧？过儿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侄。”
李莫愁冷哼：“你倒还有脸说，忘了我古墓门规了？”
龙雨淡淡道：“稚子无辜，我不忍见他受苦，若是师傅还在，定也这么做。”
李莫愁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探讨什么菩萨心肠，识相的，把玉\女\心\经交出来！”
李莫愁话音未落便摆出了架势。
龙雨点点头：“好，你跟我来。”
李莫愁一身劲力没了宣泄管道，从没想过这个冷若冰霜的师妹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龙雨见她不跟上来，便问：“你想要，我给了，你还不敢拿，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莫愁最受不得别人激她，当即冷哼一声跟过来：“笑话！我不敢？！带路！”
龙雨转身向着刻着玉\女\心\经的石室走去。
李莫愁没想到肖想许久的玉\女\心\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呈现在眼前，又惊又喜，连忙扑到了石壁上仔细地摸着。
龙雨道：“若不是师姐你当日一念之差，师傅早该将这心法传与你了。”
李莫愁转身看着龙雨：“你已学了？”
龙雨知道她可能是起了杀心，但仍是淡淡神色：“学了。”
李莫愁眼睛一眯，龙雨道：“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别说我现在武学修为在你之上要死也是你死，就说我死了，你也再练不成这玉\女\心\经。”
李莫愁疑惑。
龙雨道：“这心法须两人合练才可，你杀了我，难不成还想找个外人分享我古墓秘籍？你又能保证这个外人如我一样足不出古墓，淡薄这些？”
李莫愁犹豫：“你有这么好心？”
龙雨淡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只是不想师傅见到我们同门相残。虽然当日你让师傅寒心，但师傅终归是惦记着你的。只是恨那负心汉误了你。气你看不清这些糟蹋了自己。师傅临终前也说过，若你日后回来，你仍是我古墓门人。”
便宜师傅当然是不会说这样的话，龙雨不过是在胡诌罢了。她只是觉得，李莫愁也算是个可怜的人。因为爱的纯粹，所以很的纯粹。
前世她尝过这种滋味。得知被背叛的时候，当真是有杀了那个贱男人的冲动。
此事她已放开往事，淡然许多，只是一丝同情，便想试试将这可怜的女人拉出苦海。
李莫愁听到这话果然又不可置信又一脸痛苦：“师傅……”
龙雨道：“师姐。你便留下与我合修这玉\女\心\经吧。若你练成之日还想杀我，那我们到时决一死战便是。你的房间还留着，你就自己去吧。”
说罢龙雨转身走了。独留李莫愁自己面对着这刻满了内功心法的石室。
李莫愁终究是被说服了。留了下来。夜里她和龙雨合修玉\女\心\经。白日里，她会自己练功，然后看着龙雨指导杨过。然后就是看龙雨陪着孙婆婆喝茶偶尔教杨过做人的道理，练字，弹琴。
时日久了，李莫愁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上戾气少了许多。她只以为这是修炼了玉\女\心\经的缘故，却不知道，白日里她听琴的时候，龙雨专门挑了一些让人能宁心静气的曲谱来弹奏。
时日久了，李莫愁不受影响才怪。
修炼玉\女\心\经最后一层的前晚，龙雨找到李莫愁，问：“师姐，你还想回到江湖去做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么？”
李莫愁一愣。回到古墓这段时日，她似乎找回了最初童年时期的美好。虽然沉闷，但心里很平和。
李莫愁想了想，仍是道：“虽然在这里我过的舒坦，但我还是不甘如此沉闷。”
龙雨点头。人性不是那么好更改的。
“但是……”李莫愁又道，“可能，我不想继续做赤练仙子了。”
龙雨淡笑：“能这么想是好的。师姐，做什么前先想想值不值得。你对陆展元倾心以待，他是如何待你。现如今，该放下便放下吧，他已是一堆白骨，何况，为了他你堕落许久，伤了师傅的心，不能回家，在江湖上日日腥风血雨被人追杀，真的值得么？”
李莫愁恨恨道：“陆展元……”
龙雨道：“比他好的男子多得是。何况衣冠禽兽从不值得女人青眼有加。师姐你不过是生来骄傲的性子容不得自己被抛弃罢了。但是，人事已变，是继续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还是放手让自己海阔天空，不过在你一念之间。师姐还是好好想清楚吧。还有，以后若是想回来，回来便是。”
说罢龙雨转身走了。
李莫愁自言自语道：“海阔天空……真的海阔天空么……”
第二日，两人开始修炼玉\女\心\经最后一层心法。这最后一层最是难练，耗时一个月两人才修炼完。
内息渐收，龙雨睁眼看着李莫愁：“如何？要与我一战么？”
李莫愁不答，站起身道：“明日我要动身离开了。我……想先去陆家庄一次。”
龙雨道：“总要有个结束。嗯，一路保重。”
李莫愁深深看了龙雨一眼，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早，孙婆婆果然就来说，李莫愁离开了。孙婆婆对李莫愁是又怜又气：“怎的竟为了一个男人，好好一个姑娘成了这样。”
龙雨梳着头发：“不过是执念罢了。”
梳洗完毕，龙雨去找杨过看着他练功。不料屋内没人。纳闷地去了湖边，也是不见杨过的影子。
直到晌午时分，杨过欢天喜地地跑回来：“姑姑，姑姑，我去猎到了好几只山鸡。而且你猜我见到了谁？我见到我爹了！”
龙雨一个激灵——欧阳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崩坏神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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